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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膽色、人物,還想讓我們周師兄給你們以文會友,就憑你們,也配嗎?”

永豐學堂的人,約莫有四五個人,堵在明陽學堂的門口,人人臉上喜氣連連,頤指氣使,而對麵清一色的臉色蒼白,嘴角挪動,卻無語以對。

學問不如人,在出口的話,就是無端受辱了。

教書先生坐在學堂裡,聽著外麵吵吵鬨鬨,臉陰沉的幾乎能夠擰下水來,在教書先生的旁邊,蘇定方一臉淡定的坐在那裡,心緒如水無波,看著先生,說著:

“先生,何須在意,無非是些跳梁小醜,耳旁的蒼蠅罷了,待弟子敗了周博文,一局定乾坤,讓他們知道明陽才是錢塘最好的學堂,而先生你也是錢塘最好的先生,到時候,永豐學堂的人見了先生還不是繞道而行。”

“蘇師兄,隻是他們現在欺人太甚!”

蘇定方身旁也有一些學子,熱血沸騰,隻是更多的學子垂頭喪氣,非常狼狽,剛剛就有他們敗在了永豐學堂的手裡。

蘇定方看了眼教書先生,眼中神光熠熠:

“時機未到,都靜下心來,等著,等著最後的決戰,現在讓他們鬨吧,鬨的越凶,到時候就會摔得越狠。”

永豐學堂。

周博文靜靜的坐在青色的木椅上,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敲動桌麵,發出咚咚的,猶如戰鼓一樣的震動,過了一會兒,開口說著:

“聽說蘇定方眼睜睜的看著明陽學堂的學子敗下陣來,仍是沒有出場?”

幾名永豐學堂的學子,崇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朗聲說著:

“是的,周師兄,我們去了五個人,已經完敗了他們明陽學堂的除了蘇定方之外的所有人,等師兄敗了蘇定方,錢塘第一學堂的名頭就是咱們永豐學堂的,到時候,名至實歸,四方來賀,那是何等的榮耀。”

周博文聽了,蒼白的臉上顯現淡淡的笑意,從容不迫:

“蘇定方不敢出戰,是怕我看出他的破綻,未戰先怯,我攜帶永豐學堂勝利的滾滾大勢,以壓倒一切的姿態君臨明陽學堂,這麼多年來,明陽學堂一直和永豐學堂相提並論,也是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旁邊的學子一喜,道:

“周師兄神童之名,聞名鄉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次去明陽學堂定然能夠揚眉吐氣,振我永豐。”

“嗬嗬---”

微微一笑,周博文站了起來,說著: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是我周博文偏偏要爭出一個第一來;咱們去吧,不要讓主人等急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明陽學堂乃是文明教授之地,聖人傳道之所,豈容外人喧嘩,還不給我趕出去!”

張玉堂雄赳赳,氣昂昂,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虎目生光,一掃永豐學堂的五人,朗聲道:

“哪裡來的潑皮書生,野蠻流氓,不負聖人教化,專來惹是生非。”

永豐學堂的幾個書生,被張玉堂說的滿臉通紅,指著張玉堂道:

“你是誰,我等是永豐學堂的學子,前來是與明陽學堂以文會友的,你憑什麼來橫加指責?”

“以文會友?”

張玉堂冷笑一聲,用手指指點了一遍,寒氣森森:

“你!你!你!還有你!”

指過後,嘴角微微上揚,譏誚的笑著:

“就憑你們幾棵歪脖子樹,也配!”

“當然若是你們永豐學堂的周博文來了,也許還能勉強給我比試一下,至於明陽學堂的其他師兄,就憑你們縱使生的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的家夥,再回去讀上一二十年,或許還有機會與小爺的師兄會上一會!”

張玉堂理也不理,不屑一顧,作勢欲走。

“哼!大言不慚,難道明陽學堂中隻是會教大言不慚,而沒有真材實料的學子嗎?這簡直就是誤人子弟,貽害不淺。”

永豐學堂來的五個人中,其中一人麵冠如玉,英挺俊俏,看著張玉堂,諷刺道:

“我們隻是永豐學堂中最低級的學子,學文雖然不好,對聯、詩歌、文章更是不甚精通,不過,你們明陽學堂中幾位赫赫有名的學子,卻是謙虛的緊,故意輸給我們這些低級的學子,真是虛懷若穀,令人敬仰的很。”

“是嗎?”

張玉堂停下來,掃了五人一眼,厚顏無恥的道:

“既然知道是我明陽學堂師兄虛懷若穀,你還不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感激明陽學堂的師兄手下留情,反而堵在這裡喧嘩,是何道理,莫非一身的學問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這裡的事情,被明陽的學子傳入內堂,蘇定方聽了,不屑一笑:

“不過是厚顏無恥,逞一時口快,若無真才實學,等一會現了原形,豈不是貽笑大方,讓外人笑我明陽學堂無人!”

“無妨!”

教書先生望著外麵,看著張玉堂為自己的學院爭光,心中多少有些喜悅的說著:

“他不過是個孩子,輸了也沒什麼,萬一贏了,也是給學堂爭取榮耀。”

“就他也能贏?”

蘇定方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音:

“他能識的幾個字,念過幾天書,不過是剛剛念過說文解字,聽了幾堂對聯、押韻,若是他能贏的話,除非是黃河水底乾,白晝星辰現。”

而永豐學堂的人,看著粉雕玉琢的張玉堂,顯然也沒有把這個孩子放在眼裡,把張玉堂的作為,看作是小兒無賴罷了。

於是,這幾個人聽了張玉堂的話,隻是齊齊冷笑:

“明陽學堂的人,倒都是虛懷若穀的很,你也是明陽學堂的人吧,叫什麼名字,是不是也打算在我們麵前虛懷若穀一番?”

“我的名字-你們就不必知道了。”

張玉堂說著:

“失敗者從來都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狂妄!

絕對的狂妄!

“而且我也不是虛懷若穀的人,有什麼本領,你們儘管施展吧,師兄們給你們臉,你們不要,我可沒有這麼好的修養,非要踩了你們的左臉,再踩你們的右臉,讓你們無臉見人。”

“好好好!”

五人看著狂妄的張玉堂,被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張玉堂道:

“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麼學問,以至於狂妄如斯,若是你能勝了我們,以後永豐學堂的人,見了你一定會繞道而行,若是你敗了,我們也不欺負你這個小娃娃,隻要你在這明陽學堂門口,大聲喊三聲,明陽學堂不如永豐學堂即可。”

“好,隻是我也不需要你們繞道而行,隻需你們也是在我們這學堂門口,大喊三聲永豐學堂不如明陽學堂即可!”

聽了這些人的話,張玉堂眼中寒光一閃,就算是旁邊的許仙,一身的好脾氣,也忍不住的道:

“你們欺人太甚!”

“不敢比就算了,我們就當是黃口小兒,信口雌黃,或者你也可以說自己是虛懷若穀。”永豐學堂的人冷笑連連。

“廢物的廢話就是多,出題吧,你們說怎麼比就怎麼比,不要耽誤我的寶貴時間。”

張玉堂微閉著眼睛,瞧也不瞧五人:

“夏蟲不可以語冰,給你們這群酒囊飯袋說道理,你們也不懂的。”

他們傲,張玉堂比他們更傲;他們狂,張玉堂比他們更狂。

“哼!”

永豐學堂的人,走出來一個,說著:

“我們共比三樣,三局兩勝,第一局比記憶力,有一人任意選一本書籍,讀上一遍,看誰記得讀過的內容多,記得多者為勝!”

“第二局----”

張玉堂擺擺手:

“不要說了,你們出人吧,等我勝了這局再說。”

“也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人冷笑著走回去,道:

“還請王暢師兄出馬!”

“小菜一碟!”

五人中,一個瘦小的青年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張玉堂,頭呈四十五度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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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打臉

永豐學堂的四個學子,看著仰頭望著天空的瘦小青年,都信心十足。

“王暢師弟記憶力絕佳,就算是周師兄都曾經讚不絕口。”

張玉看著牛氣哄哄的王暢,淡淡的道:

“這位少年,不要老是抬著頭看天,天上沒有詩詞文章,也沒有花團錦繡,有的隻是一隻鳥從天空飛過,雖然天空沒有留下它飛過的痕跡,卻很可能會拉下一堆屎正好落儘你嘴裡,留在你的記憶深處。”

王暢臉色頓時如豬肝似得,滿臉通紅,指著張玉堂,氣急敗壞的吼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另外一個永豐學堂的弟子走了過來,看著張玉堂嘿嘿的冷笑:

“王暢師兄,不要生氣,他隻是想擾亂你的心境,使你發揮不出來正常的水平。”

然後看向張玉堂:

“小小的年紀,倒是頗有心計,不過,縱使你再有心計,在王暢師兄強大的實力麵前,都是土%e9%b8%a1瓦狗;哼,現在開始背書,你可以選擇任何一本書,來記誦,免得待王暢師兄勝利後,說我等欺負你。”

張玉堂不屑一笑:“不用選了,你隨便找一本書就是,撿書中的任何一段文章來念都行,念完以後,讓你的這位王師兄先背就是,省的隨後你們輸了也滿眼淚汪汪的輸不起。”

眾所周知,剛剛聽過的書,印象深刻,背誦起來,能夠占很大便宜。

“哼!”王暢一甩袖子,狠狠的挖了張玉堂一眼,平心靜氣,全神貫注的聽著這人念起一段文字來,這段文字是從《中庸》第十四章開始念起: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

一直念到結尾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

念過後,這人笑道:

“王暢師兄,開始吧!”

“好!”

王暢一振袖子,朗聲念誦起來,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地方發生錯誤,慢慢的,越到後麵,越有些吃力。

等到快要念誦最後幾章的時候,磕磕絆絆,語不成句。

到了最後,實在記不起來,便停了下來,王暢就像一隻展屏的孔雀,傲然的看著張玉堂:

“這段文字,我記下來百分之八十以上,現在該你了,你能念誦一半,我就認輸。”

“井底之蛙,無知之輩。”

張玉堂看也不看王暢一眼:

“你隻能念誦這些嗎,不要說我們明陽學堂的師兄們,就算是我,你到死都趕不上,你給我站穩聽好了。”

剛才念書的人,慌忙把中庸展開,對著書,聽張玉堂一一念誦起來,逐字逐句,不慌不忙,從第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