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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有味啊,尊敬的先生。”

對於這樣的小場麵,張玉堂前世不知道經曆過多少,麵對著教書先生的質問,對答如流,絲毫不見窘迫。

“好,也好。”

教書先生不見動怒,卻讓張玉堂看的心中一沉,知道這個教書先生不是腐儒一流,隻怕不容易糊弄過去啊。

“那我問你,剛才我讀的什麼文章,又好在哪裡?”

張玉堂躬身道:

“先生剛才讀的是人之初,姓本善。姓相近,習相遠。苟不教,姓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其中的意思,我隻知一二,就怕說不好。”

“撿你知道的說,說錯了,先生不怪你。”教書先生卻沒有想到張玉堂這般聰慧,自己得到這本《三字經》剛剛成書不久,市麵上絕對沒有,可以肯定的是,這確切是張玉堂剛剛記下來的。

卻不知道張玉堂是後世轉世而來,這些東西雖不說滾瓜爛熟,也是信手拈來。

“是,先生。”

張玉堂張口道:“人之初,姓本善,習相近,姓相遠,這句話的意思是人生下來的時候都是好的,隻是由於成長過程中,後天的學習環境不一樣,姓情也就有了好與壞的差彆。”

“不錯!”教書先生點頭稱善。

“苟不教,姓乃遷。教之道,貴以專,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從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姓就會變壞。為了使人不變壞,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專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

說到這裡,張玉堂故作為難:“下麵幾句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也屬正常,下麵是聖人三遷的故事,你不知道其中的典故,自然理會不得。”教書先生看著張玉堂,心中卻是驚喜非常,難不成這小子是文曲星轉身,這麼小就聰慧異常,不過,我也不能露出興奮之情,免得讓一個奇才成了傷仲永一般的人物。

“想不到你還有些小聰明。”

教書先生臉色一沉:

“你剛才上課走神,當麵撒謊,你可知錯?”

“先生,弟子知錯了。”

張玉堂見好就收,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頂撞,否則頂的越狠,越沒有好果子吃。

“這次念你初犯,就算了,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先生。”

“坐下吧,好好讀書。”

“我得證明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白蛇世界,我想起來了,我若真是新白娘子傳奇中的那個愛上青蛇的張玉堂,我的家裡定然有一把祖傳的追星劍。”

張玉堂神遊天外,哪裡還有心思念書,待到一下課,就帶著健仆,童子,飛快的向著家裡趕去。

卻沒有看到明陽學堂的一乾小子望著飛奔的張玉堂,那個是一臉的崇拜,敢在明陽學堂中頂撞先生,而沒有被懲罰的,這小子是第一個。

“世間有異賈,專售荒唐夢,以慰失意人,聞者購如風。若問夢醒時,圖樂在夢中,人生是何物?百年一場夢-----”

張玉堂帶著兩人,飛快的走著,猛然耳邊傳來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回頭看去,就見一破衣芒鞋的蹩腳道人,手裡拿著一個樹枝,對著四方笑道:

“老道我能夠讓這根樹枝,長到天上去偷去王母娘娘的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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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異

“我能夠讓這根樹枝長到天上去,偷取王母娘娘的蟠桃。”

老道士咧嘴一笑,瘋瘋癲癲的,環顧四周,喝道:

“誰有把鐵鍬,借我用用,待我偷到桃子,與大家分享。”

“老道士,這裡有鐵鍬,快讓我們看看,你如何把一根樹枝長到天上去。”

人群中不乏看熱鬨的人,聞言,忙把一個鐵鍬遞了過去。

“你等好吧。”

老道士笑嘻嘻的接過鐵鍬挖了一個坑,順手把樹枝栽在上麵,又道:

“誰能借我一瓢水,樹無水不發芽。”

“水來了!”

“多謝!”

老道士又接過水,嘩啦一聲倒進樹坑裡麵,旋即圍繞著樹坑打量了一圈,眼睛微微閉上,腳踏罡鬥,嘴裡念念有詞:

“長長長長-----”

語速極速,聽在耳裡,宛如黃鐘大呂。

隨著咒語,一棵樹苗破土而出,吐芽發枝,隨之瘋狂生長,轉眼之間,樹繁葉茂,枝乾粗大,再一轉眼,樹梢已到了雲霄深處。

“莫非這是個遊戲人間的老神仙。”

張玉堂心裡一熱,暗道:

“若真是個神仙也不稀罕,白蛇的世界裡,妖魔鬼怪多了去,不過,這老道士若真是個神仙,我慧眼識之,學上一招半式的,豈不是一份天賜機緣。”

“現在樹已經到了蟠桃園,我這裡有登天梯一件。”

老道士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梯子,說了一聲長,嗖的一下,這梯子長入雲霄深處,梯子表麵看著金光閃閃,仙氣騰騰。

“爬著這個梯子,就能夠直通蟠桃園,誰願意去上天偷個桃來吃,不過,有一點我可得事先說明啊,偷桃子的時候,萬一不小心被看守蟠桃園的天兵神將抓住,掉了腦袋,可怨不得我。”

“掉腦袋的事?”

熱鬨誰都願意看,掉腦筋的話,就沒有人喜歡了。

看熱鬨的人一聽要掉腦袋,唏噓著後退,沒有人敢上前試上一試。

雖說是極可能是個障眼法,可是萬一若靈驗了呢---

沒人願意拿命來試。

“我來試試!”

張玉堂看到現在,心裡也摸出了點門道。

這太像神仙考驗凡人,賜下機緣的橋段了,說不準今天是我仙緣到了。

“小娃娃,你確信要去。”

老道士眼中神光一閃,卻被時刻注意他的張玉堂捕捉到了。

“當然,哪有想得到好處,卻一點險也不冒的道理。”

張玉堂走到登天梯前,用手拍了拍材質,讚道:

“夠結實,應該掉不下來,李勇、阿寶,你們在下麵等我,等我去天上摘個蟠桃下來,給我家老頭、娘%e4%ba%b2吃。”

“娃娃,這可是掉腦袋事情,試不得。”

“這是誰家的孩子,不知輕重。”

“好孝順的孩子,我的孩子若是有他一半的孝心,我死了也知足了。”

人群議論紛紛,看笑話的有之,讚歎者有之,認為荒唐無稽,勸說者有之,人間百相,一時具足。

“公子,試不得。”

李勇、阿寶兩人臉色一白,忙上前抓住張玉堂的小胳膊,死死的不放著,聲音中隱含哭泣哀求:

“公子,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再說,這老道士瘋瘋癲癲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們怎麼向老爺、老婦人交代啊。”

“有多大風險,就有多大機緣,俗話說得好,若是容易得,便作等閒看,若是真有天兵神將把守,豈不是說明,那蟠桃是真的,為了父母雙%e4%ba%b2,冒點兒險也是值得。”

張玉堂扯開李勇、阿寶的手道:

“放心吧,你們公子又不是傻子,待我到了天上,真有天兵神將的話,我就順著梯子下來,若是那些天兵神將偷懶耍滑,豈不是便宜了我。”

旁邊的老道士聽的這番話,感覺自己的臉上一抽:

“孝心可嘉,隻是投機取巧,難成大器----”

李勇、阿寶還要說話,張玉堂大手一擺:

“不要說了,慶祝你們公子得勝歸來吧。”

說著,不顧李勇、阿寶的勸說,張玉堂小身子扶著登天梯,一溜煙的爬了上去。

不覺,已爬到數百米,但覺氣喘籲籲,身前一棵碧油油的大樹,綠意襲人,身旁是清風習習,激蕩衣衫。

又過了一會兒,唯有白雲飄飄,大樹遮天。

“這樣真的能夠到達天上去?”

張玉堂心中也犯著嘀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道士,我家公子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李勇、阿寶兩人左等右盼,仍是不見張玉堂回轉,心中焦急,一把抓住老道士的衣袖,厲聲道:

“萬一我家公子有個什麼閃失,非要拉你去衙門抵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剛才我可是說得清楚,萬一遇到天兵神將,丟了腦袋可是很正常的,說不準就是魂飛湮滅呢。”

老道士老神在在,過了一會兒,臉上一喜:

“到了,已經到了桃園。”

“我家公子果然有大福緣。”

李勇、阿寶心中一喜,老道士趁機掙開被抓著的衣袖,猛地跳了起來:

“不好,不好----。”

“怎麼個不好,莫非是被天兵神將發現了?”

李勇、阿寶大驚,就算是附近看熱鬨的人,也都是大驚失色,關懷異常。

嘭!

正慌張間,天上掉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雙目圓張,死不瞑目。

“快走,快走,天兵天將要追來了。”

老道士袖子一揮,登天梯迅速變小,收在手裡,那棵參天巨樹,也瞬息化作一根樹枝,直挺挺的插在一捧土上麵,土四周非常溼潤。

旋即,老道士邁開步子,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從人群中跑了出去,漸行漸遠,不一會,就沒了身影。

“公子!”

李勇睚眥欲裂,痛不欲生,小心的捧起張玉堂血淋淋的頭顱,遞給阿寶:

“阿寶,你帶著公子的人頭去見老爺、老婦人,我去追那賊道人,非要殺了他為公子報仇雪恨。”

“這可如何是好?”

阿寶木然不覺的捧著張玉堂的頭顱,心中大恐,心神茫茫的走入張府。

“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張老爺、張夫人一看,心神俱顫,宛如當頭一個霹靂,目瞪口呆,旋即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痛急攻心。

噗通!

張老夫人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快扶夫人入房。”

張老爺心痛如絞,失魂落魄,強忍著,讓婢女、下人攙扶著夫人,入了房子,躺下。

“趕緊去保安堂,請許大夫來。”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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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得寶

“風無定,人無常,人生如浮萍,聚散兩茫茫。我謂萍飄路轉,愛恨亦匆匆,萍蹤浪無影,風剪玉芙蓉------”

張玉堂爬著、爬著,但覺天旋地轉,曰月翻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媽的,聰明伶俐的我難道被那蹩腳的老道士坑了?”

這是張玉堂昏迷前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