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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他的名字,轉而咬牙說道:“杜景天!本座這次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能立刻趕到蕭仁的身邊的宇文決,滿腔怒火都撒向了絆住他腳的杜景天的頭上。

“阿仁,這次真是多謝你及時趕回來,還獻出了一顆大還丹。”黃博知聲音裡帶著不穩的說道,“在城頭上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

“我當時也不顧上你們——隻想著逃命了,真是慚愧。”蕭仁歉然的看著黃博知憔悴的臉說道。他能殺出來就不錯哪裡還有精力去找其他人。

又不像黃博知那樣,是真正的位於絕頂高手的境界。

“哪兒能怪你,那個場麵,你能保住命就已經很值得慶幸了。”說這個話的居然是孫慧禮。

他終於沒有那種每次說話都要跟蕭仁彆扭的勁兒了,胡宿看著的眼神也完全不在長滿挑釁不服氣。

這些完全是因為蕭仁救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

馬致學傷的真的非常的重,不像是蕭仁吃下大還丹內力還有所增長。

馬致學現在僅僅隻是看起來不像他剛進來那會那樣瀕臨垂死一般臉色青白可怕了,離真正的恢複,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你怎麼會有大還丹?”胡宿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在少林寺那不小心掉下去了嗎。是見覺大師心存內疚,這才賠償給我的。”蕭仁麵不改色的說道。

什麼心存愧疚,賠償給他的,完全就是他跟見悟大師一搭一唱從見覺的牙齒縫裡邊摳出來的。

胡宿表情驚歎之外還很羨慕,似乎是為了大還丹,他也願意掉下去呆兩年。

蕭仁翻了一個白眼,外邊傳來一陣騷動。

蕭仁耳朵一動,黃博知驚喜的站起身來,“見悟大師來了!”

第 135 章

蕭仁一聽,也立刻跳起來。

見悟大師可是他最尊敬的長者了,比起黃博知他更喜歡這個老人家。

蕭仁跑在黃博知的前邊,幾乎可以說是用竄的奔向了前廳。

黃博知看他跑出了房門,笑罵一聲,也跟著上前邊去了。

“見悟大師,”蕭仁欣喜的跟風塵仆仆的見悟大師打招呼。

“蕭小友。”見悟大師%e8%83%b8`前稽首,含笑的看著他,“彆來無恙啊。”

“無恙無恙,”蕭仁笑嘻嘻的說道。

“嗯哼,”一個聲音裝模作樣的咳嗽道。

蕭仁的視線這才移到屋子裡邊的其他的人的身上,就見穿著一身褐色僧衣的見悟身邊站著一個身量寬大紅光滿麵的大和尚,正不爽的看著他。

“哎呦~”蕭仁大驚小怪的叫了一聲,然後才笑容滿麵的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見覺住持也來啦,真是難得看到您下山來一趟呢。”

見覺大和尚擺出一副悲憐天人的樣子說道:“於丹人攻打我大慶邊關,我少林寺義不容辭。尊盟主令,我少林這次八十武僧下山來,除此之外還帶來了藥材衣物食物和銀兩。”

蕭仁古怪的看著他那唱念俱佳的表現,心想那衣物什麼的不會有他家阿決送給他,他帶不走留下的吧。

見覺摸摸胡子,斜睨了他一眼,顯然是知道他想什麼,那衣物自然被他們帶來了,但是現在當然就算作是他們少林寺。

見覺大和尚心中快慰,總算是當初被這個小狐狸連坑帶拐的悲痛心情因為蕭仁的怪相而爽快了些。

見悟不知道這倆大小狐狸的視線交鋒,此時正凝重的跟班宏厚了解此前的情況。

班宏厚正在詳細的敘說這次雁門關一戰的詳情,蕭仁顧不上跟見覺大和尚大眼瞪小眼,專注的聽起他說話來。

班宏厚說:“此次雁門關一戰,我方人馬損失慘重,邊軍加上這次參加義舉的江湖人士隻活著回來不到四百人啊。”

班宏厚滿臉悲痛,顯然是為這次失利很難過,他不僅僅是為這些武林人士傷心,也難過那些犧牲的將士們。

“盟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蕭仁忍不住問道,“我聽說洪靖存將軍被刺殺了,這才讓這場戰爭這麼快的就失敗,要不是這樣,有雁門關做倚靠,我們不至於半天就敗了。”

班宏厚意外的看了看,眉毛皺在一起,沉聲說道:“你居然知道了。”

“真是主帥被刺殺了?”見覺大和尚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班宏厚緩緩的點頭,他聲音裡帶著激動很憤怒說道:“洪將軍的身邊出現了內奸,是他趁亂刺殺了洪將軍,如若不然,邊軍不會這麼快就因為主帥被殺而陷入潰敗。”

“怎麼會有內奸呢?這個內奸又是誰?”黃博知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說道。

“我不知道。”班宏厚搖搖頭苦笑,“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孫慧禮此時也來到了前廳,胡宿因為力竭,留在馬致學的房間裡看護師弟的同時也順便修養。

他聽了這些之後,想了想說道:“於丹人的動向目前很是詭異,他們居然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是在雁門關那裡駐守。這很不尋常,也很不合理。會不會是洪將軍身邊的人勾結外敵,通敵賣國,這才刺殺洪將軍?”

“那也不能解釋為什麼他們不向著關內進發吧?”蕭仁疑惑道。

“我已經著人打探去了,等到消息傳來,也許就能知道內情吧。”班宏厚歎息道。

“對了,此地是胡家堡的地方,胡家堡的人在哪裡?”蕭仁問道,他可還記著當初那個名叫胡寶馬的土豪少年呢,正是他當時雪中送炭,可支援了他衣物和錢財還有包裹呢。

“胡家堡的位置其實是在關外。”黃博知說道,“這次於丹人無聲無息的就五萬大軍兵臨城下,胡家堡那邊卻沒有人回來,相比也是凶多吉少了。”

這個回來指的當然就是指撤退或者是逃回來。

蕭仁心情沉重起來,那個豪氣仗義的少年死了嗎?

蕭仁被安排到一個房間裡邊過夜。這是一個大通鋪,一塊塊木板,被石頭支撐著做床。被子都不夠蓋的,很多人隻能用內力不停的抵禦寒冷就這麼度過了一個晚上。

畢竟這裡隻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陽明堡這個地方根本就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安頓好這麼多的人,大家也隻能湊合了。

第二天一早,蕭仁顧不得洗臉吃飯,就到前廳去了。

班宏厚有每天一早先到辦公地點的習慣,所以蕭仁一過去,正好遇到班宏厚排出的探子回報。

“班盟主,有什麼消息嗎?”蕭仁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問。

“你先下去好好歇息一下。”班宏厚溫厚的衝著那個滿臉疲憊的探子說,等他走了,才轉頭對蕭仁說道:“算是好消息吧,淶源大營跟忻州大營總共三萬大軍已經集結開拔,他們會在雁門關內組成一道防線,阻止於丹人繼續南下或者東行。”

蕭仁想了想,南下就能夠占領邊境最富饒的城市太原,如果於丹人隻是想要搶掠一番,那麼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城市。

如果他們圖謀更大,東行直接就可以攻打京城了。但是此去路途遙遠,還要翻山越嶺沒有一個很好的後勤,他們可就成了孤軍。

再說,目前大慶國內並沒有什麼內患,相反各地的民風還算彪悍,江湖人很多,路遇大的城鎮很可能還會遭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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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這次於丹金帳是想要圖謀中原大地的話,還是占領一個根據地才好發展,所以南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根據這些推斷,班宏厚很快的就率眾離開陽明堡,返回了太原城。

因為這次雁門關的失陷,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動蕩,更多的江湖人向著太原市聚來,甚至魔道的很多小幫派也來了。

事情在坤天幫山西道的洛水堂堂主丁立名率領一百二十多人到來達到了□。

這段時間聚來的江湖人不僅僅是超過了之前的三千,達到了五千人之巨!

如果不是非常時期,這已經趕上一個地方衛的駐軍人數,早就讓太原的山西道巡撫不乾了!

還好班宏厚拿出了洪靖存寫的手令,他們還有一個義軍的編號在,好歹不算是非法聚眾。

地盤上冒出來一個不聽調的義軍,山西巡撫隻能捏著鼻子忍了,完全就隻是為了增加一些安全感而已。

坤天幫的人都露麵了,蕭仁有些坐不住了。

這彙總時候冥教還沒有動靜,雖然阿決的教派是個大反派,可是在這個眾誌成城的時候,冥教真的要是不表現一下,很有可能會陷入孤立。

就算他是魔道的魁首,打退於丹人之後,整個天下的人,怎麼看待冥教跟阿決呢。

蕭仁悄悄的叫來宇文決又派給他的影堂護衛,讓他們趕緊拿著他的信件給宇文決送去,讓他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好歹派一個舵主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在探子一次次的彙報當中,於丹人的金帳騎兵終於離開了雁門關向著淶源大營的兵將們發動了攻擊。

金帳騎兵不愧是於丹人的王牌軍,淶源的騎兵數目比不上他們不說,連精銳程度也輸了。

騎兵被打敗之後,淶源就隻剩下了步兵。

不過淶源的將軍是個有勇有謀的人,他隻是用了五千人馬就使出計策誘騙出了於丹人的一萬,在一個山穀當中激戰了一番,大慶淶源大營方麵死了數百人,而於丹人則丟下了二千具屍體。

蕭仁他們來不及為這個戰事高興,就被班宏厚給叫到了跟前。

他的臉色比當初在陽明堡的時候還要難看的多。

他的聲音因為連日的忙碌而沙啞,他乾澀的說道:“我有個事情要交給你們辦。”

“什麼事情?班盟主請儘管吩咐!”

昨天剛剛趕到的莫羽昕說道。

“我要你們兩個。”班宏厚指了指蕭仁跟莫羽昕,“去一趟朔州。”

“朔州?”莫羽昕跟蕭仁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不是在關外嗎?為什麼去那裡?”蕭仁疑惑的問道。

他們這個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