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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有可能把梅莊抽死了。

孫慧禮、胡宿聞言,趕忙去看梅莊,雖然是奄奄一息,可是還是有口氣在的。

“都打成這樣了,他還不說。看來就算是用生命威脅,也得不到有用的訊息。”胡宿苦惱的說道。

“嗯。”孫慧禮思索著其他的辦法,“不如找他的朋友們來看看,沒準會動搖他的心智。”

不得不說孫慧禮的才智也是十分的出色的,一個想來名聲良好的人,結交的朋友也不會是狐朋狗友之類的,物以類聚,他的那些個朋友也大都是地方上的俠義之輩。

這些人對於梅莊居然是奸細很是吃驚。

他們都不相信梅莊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等到他們進到牢房來,對於梅莊被打成這樣很是氣憤。

梅莊的朋友就焦急的關心他的狀況,詢問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梅莊的神情終於有所鬆動,不等在牢房外邊偷看偷聽的蕭仁他們高興,梅莊卻是說道:“對不起,兄弟們。我連累你們了。”

畢竟是一同前來的,這些人還給他作證證明那塊手帕確實實在藥人的暫時藏匿地點發現的,後來也被分彆隔開詳細的詢問過,確認他們確實不知情之後才算是作罷。

“梅大哥,我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莊卻始終是搖頭,不再說話了。

見這一招也失敗,孫慧禮跟胡宿終於熬不住了,打算回去休息,明日再戰。

莫羽昕看著蕭仁還站在那裡不動,叫他道:“蕭弟?回去了。”

蕭仁看了看說道:“莫哥,我有一個點子。”

黃熙本來也要出去了,聞言站住腳回頭感興趣的看他。

“哦?”莫羽昕疑惑,“什麼辦法?”

蕭仁%e8%88%94%e8%88%94有點乾的嘴%e5%94%87,說道:“不知道熬訊你們聽說過沒有。”

他早就想試一試了!

聽說有的警察在逼問犯人的時候,會不讓犯人睡覺。

不停的不停的叫醒犯人,直到犯人的精神崩潰,為了能夠睡覺,把底褲的顏色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他也隻是在電視小說裡見識過,一直好奇不讓人睡覺真的會讓人精神崩潰嗎?

莫羽昕卻覺得這種方法有點兒戲,他根本就不覺的這種不讓人睡覺的方法會起作用。

要知道,習武之人的意誌力可是很堅韌,他們的身體強壯,熬上一段時間不睡覺不休息從來也不是問題。

黃熙卻對他的提議十分的感興趣。

反正不睡覺又不會死人。於是就跟蕭仁倆人輪流的交替,讓梅莊沒有辦法睡覺休息。

這倆壞蛋晚上一直受了一夜,等到白天又叫早早回去休息的莫羽昕看著,一定不要讓梅莊睡覺。

莫羽昕無奈,卻執拗不過這倆,接班在半天不讓梅莊睡覺。

白天班宏厚過來還很納悶,後來聽莫羽昕一說,也覺得不讓睡覺算不得酷刑,蕭仁跟黃熙願意嘗試,就讓他們姑且一試。

就這樣,白天莫羽昕、孫慧禮、胡宿繼續逼供,晚上蕭仁、黃熙不停的騷擾梅莊。

前幾個晚上,梅莊還能很有誌氣的不屑倆人的小把戲,可是等到後來的幾天,睡眠不足的各種負麵影響就都出現了。

暴躁,焦慮,煩躁不安,心神不寧……

等到他一次次在快要入睡的時候被驚醒,心情焦慮到了極點,他終於崩潰了。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梅莊,蕭仁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莫羽昕則不寒而栗,軟刀子割人也如此要命。

班宏厚聞訊趕來。

在再三被叫醒之後,梅莊為了能夠睡覺,最終還是把事情都如實的找了出來。

梅莊疲憊欲死,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早年其實是從點蒼派門下,算是外圍弟子……”

“什麼?!”班宏厚震驚。

蕭仁當時在少林寺一呆就是兩年,出山之後又一路忙於刷人品值,救災,對此根本就沒什麼了解。

點蒼派被冥教血洗的事情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的。

宇文決這個敲山震虎的警告實在是太狠了。

五大門派之一,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被連根拔起。

後來冥教之人連點蒼派的外圍產業也是沒有放過一個,接連的掃蕩。

這徹底的激起了武林正道的怒火。

雙方沒少為此火拚。

可是後來,冥教卻十分的狡猾,根本就不跟那些聚集起來的俠士們正麵硬碰硬了,而是彆辟蹊徑。

他們也不知道是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分彆的各個擊破這些人的聯合,把這些人家裡%e4%ba%b2屬的貼身之物紛紛的送到他們的手裡。

起初這些人勃然大怒,覺得冥教做事太過陰險,不講究道義。

可是冥教就是如此做派,絲毫不管禍不及妻兒老小的規矩。

這些人最初是生氣,勢要跟冥教死磕到底,再次接到的就直接是指頭、耳朵了。

這一下子,這些人都害怕了。

直接就動搖了這些聯盟,最後讓這一場本地武林勢力為點蒼派的複仇不了了之。

等到班宏厚組織好這邊武林大派的聯合力量開往點蒼派所在省份的時候,卻直接受到了這些人的各種阻擾。

誰叫冥教已經把他們的家庭什麼的摸得一清二楚。

後來班宏厚迫於本地勢力的壓力,不得不答應不在本地挑起與冥教的爭端。

可是,不在本地,這場複仇還怎麼展開?

弄到空耗了半年一載,這些聯合力量連日常的開銷也負擔不起了,最後也隻好灰頭土臉的各回各家。

點蒼派就這麼沒有一絲漣漪的覆滅了。

班宏厚也很無奈。

冥教行事霸道,隻要是那個敢為點蒼派出頭,就會受到牽連。

輕則殘廢,被廢掉武功,重則滅了滿門禍及師門。

弄到最後,所有人都不再提及點蒼派的血案。

冥教的氣焰一時之間無人可及,正道之人不得不暫避鋒芒。

而現在,梅莊一說出點蒼派,班宏厚是又詫異又愧疚。

”原來你竟然是點蒼派的幸存者。“班宏厚說道。

“哼!少來故作這同情的樣子!”梅莊一口帶血的唾沫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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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宏厚、孫慧禮胡宿黃熙,甚至莫羽昕都被說梅莊說的心中難安起來。

現場現在也隻有蕭仁算是唯一沒有心神被動搖的人,他語意清晰的說道:“這也不是你勾結杜景天的理由!”

其他人的神智頓時一輕。

班宏厚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是點蒼派的人,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冥教複仇。如果你對我們說出你的身份,我們不會袖手旁觀。卻不應該故意誤導,栽贓冥教,讓這麼多的江南俠士為了你的謊言而送命,罪不可赦!”

“我呸!”梅莊怒極反笑,“你們算什麼正道英雄好漢!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指望你們為我點蒼派複仇,還不如指望一條狗!你們做了什麼?才一年的時間!一年!點蒼派就被人們故意忘記到腦袋的後邊去了!”

在場的人頓時都臉色變得很不好起來。

畢竟他們也都是迫於無奈,最開始的時候為點蒼派複仇而死的人可是不少的。

梅莊這麼因偏概全,完全無視了這些武林正道為此獻出的生命,可謂是被仇恨蒙蔽了心靈。

“不管怎麼說,你勾結杜景天,已經算不得正道行徑!完全墮入了歪門邪道之中。”班宏厚嚴肅的說道。

“那又如何!即使是你們全部死光了,也是活該!”梅莊狀若瘋狂的嘶吼。

“你的朋友們為此搭上性命,你也這麼說嗎?!”黃熙憤怒的說道。

梅莊一怔,他神色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堅定的說道:“即使如此,我也還是那句話,為了我點蒼複這血海深仇,死的不管是誰,我也不會在乎。”

“你瘋了!”班宏厚難以置信的說道。

“正道都是一些敗類!敗類!跟冥教都一樣的去死吧!”

仇恨已經完全扭曲了梅莊。

在梅莊瘋狂的叫喊聲中,人們走出了這件地牢。

事實的真相,讓人們難以接受。

冥教確實是覆滅了點蒼派滿門,可是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為點蒼派想要拿冥教重振聲威;正道武林想要為點蒼派複仇不成,卻被點蒼派的幸存者仇恨,這恩恩怨怨人們已經理不清誰是誰非。

而這恩怨情仇不停的周而複始,才形成了這個光怪陸離的江湖世界。

梅莊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可是卻在他睡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候被一個意外的人叫醒了。

黑暗中,梅莊適應良久,才在光線模糊的地牢當中看清,來的人是蕭仁。

“是你!”梅莊憤恨的看著這個人。

“我一直很奇怪,那塊手帕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蕭仁靜靜的說道,“白天人們也隻是震驚你是點蒼派的身份,卻忘記問這件事情了。是杜景天交給你的?他怎麼會有阿決的手帕?”

“哈哈哈哈!”梅莊突然歇斯底裡的笑了起來,“你們果然有私情!你還不承認你為他遮掩!”

蕭仁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點頭說道:“我們確實是朋友不假!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手帕到底是誰給你的。”

“這你都不明白?”梅莊嗤笑一聲。“手帕是在宇文決兩年前血洗點蒼派山門的時候扔在哪裡的!”

這個事情,在他說出自己是點蒼派的人之後,在場的其他的人都可以猜得出來,隻有這個人特意來問,看來他是不太清楚當時的事情。

不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他故意說出來,以為這個人多少會有所震動。卻沒有料到,蕭仁居然隻是淡淡那得“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反倒是繼續的質問起他來了。

“你既然是點蒼派的幸存者,那麼以冥教的心狠手辣,必定是不會放過一個活口的。這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