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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擔心的,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實在是接受不了。”

“你爹爹畢竟跟你有割不斷的父女之情,”一說到這個最近格外有感受的蕭仁歎息道,“這種關係是沒有辦法選擇的。攤上什麼樣的你也隻能認命。”

就像他家那個丫頭,每次從外邊往回叼的東西,要是他敢扔樣,毛團立馬就炸毛。

“即使他是個不做好事的人?”阿花姑娘似哭非哭的眼睛含著水霧問道。

蕭仁腦袋歪,想起那個大媽說的這位阿花父%e4%ba%b2貌似不是乾什麼正經營生的,看來這位阿花的父%e4%ba%b2的所作所為也沒少給這個姑娘心理壓力。

“我隻能說,”蕭仁扭頭認真的看著阿花說道,“你覺得不對,可以勸阻,就算是阻止不了,畢竟你也順從了自己的心意。這麼什麼都不說不做,不反抗,就離開家,隻是逃避而已。”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蕭仁卻覺得阿花就算是站出來反抗,估計她的父%e4%ba%b2也不會聽她的意見。

“你至少要做到問心無愧,不要將來後悔當初什麼都沒有做。”蕭仁從她的手上接過一片瓦片,扭身往房頂上爬上去,替換下壞掉的瓦片。

阿花彎腰拿起一塊新的瓦片,捧在那裡發呆。

她在思索蕭仁的話。

你隻是逃避而已。不要將來後悔當初什麼都沒有做。

阿花的眼神隨著心思的變換也越加的複雜了起來,她低聲對著蕭仁的背影說道:“謝謝,蕭公子。”

“不客氣,你之前不是已經道過謝了?”蕭仁奇怪的看看她。

阿花搖搖頭,伸手又遞給他一個瓦片。

蕭仁見狀,隻得接過來繼續修補屋頂。

阿花再次彎腰,抬起頭來卻看見門外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月牙白的男子正站在那裡看她。

阿花心頭重重的一陣跳動。

她因為對方飽含怒火和殺機的眼神而驚恐的動彈不得,對方那雙妖異的紅色的眼睛更是將這種恐怖推向了頂點。

阿花仿佛被天敵盯住的小動物般,動都不動了了。

“啪嚓”聲,她手中的瓦片掉在了地上。 “阿花姑娘?”蕭仁疑惑的從房簷上扭過頭來看。

“!”阿花姑娘驚恐的抬頭看一眼蕭仁,緊接著往門口望去,卻看見那裡空無一人。

“有人來了?”蕭仁順著她的眼光望去。

“沒沒有……”阿花吞吞口水。“我突然想起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蕭公子。不如今天就這樣吧。”

阿花臉色蒼白的說道。

因為她的態度有點奇怪,蕭仁就從梯子上下來了,他蹙眉看著她說道:“你沒事吧?怎麼看起來臉色好難看?”

“我覺得之前說很對,我真是不應該讓我爹爹再為我擔心了。”阿花勉強的笑笑,“想起來我已經快有三年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了,我還真是有點想他了。”

蕭仁的臉色有點古怪,剛才還說接受不了父%e4%ba%b2的做事,現在就又改口說想念對方。

阿花卻沒有覺出自己的自相矛盾,她努力鎮定的衝著蕭仁說道:“我就不留蕭公子喝茶了,我會再找你的。”

蕭仁幾乎是被阿花用趕的給送出了門外。

看著在眼前閉合上的院門,蕭仁有點傻眼。

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蕭仁摸不著頭腦的站了一會,無奈的歎息女人心海底針,就搖搖頭走了。

而在院子裡,確定他已經走了的阿花這才開始收拾東西。

那個人!紅眼睛的宇文決!

阿花緊緊的抿著毫無血色的嘴%e5%94%87。

他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的?是巧合?還是……

阿花加快手中的動作,隻拿緊要的東西,其他的都扔下不要了。

宇文決可能是來殺她的,或者是活捉她。她不能連累了蕭公子。

阿花手裡拿著收拾好的小包裹,謹慎的打開院門觀察左右,見確實空無一人,才快速的閃身出來,把院門緊緊的關上。

阿花留戀的看看這個小院子,這幾天跟蕭仁蕭公子短暫的相處她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不敢再多看多想,阿花鎖上院門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在這片住宅區,儘管有人看見她行色匆匆很奇怪,阿花卻低著頭不理會。

一直到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阿花這才拉起裙擺深吸一口氣,運起輕功,向著城外幾裡的一個院子飛奔而去。

那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常年不見人煙,屋子裡邊的家具上落了厚厚的灰塵。

阿花打開門進去,目標明確的拉開櫃子門,從裡邊拿出東西來。

她打了一盆水,用藥水很快的就把臉上的偽裝洗去,換上材質輕薄的衣衫,梳起長長的黑發,彆上腰間的輕劍,她就又是那個當年被人人稱讚豔慕的女俠——杜藏花了!

杜藏花把換下來的衣物和薄薄的人皮麵具扔進了屋子裡,點上火折子一把火燒了。

不管宇文決是因為什麼盯上的她,現在她都要儘快的離開這裡才可以。

杜景天做的事情,她再怎麼不認同,她也還是他的女兒,是威脅他的籌碼。

當初宇文決從杜家密道裡走出來的樣子,被挾持在人群裡的杜藏花可還是曆曆在目。

因為跟杜景天的理念不同,倍受父%e4%ba%b2真麵目打擊的真俠女杜藏花隻能傷心的離開。

蕭仁說的對。

她確實是在逃避。

將來確實也會後悔,她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父%e4%ba%b2錯下去。

杜藏花抽出沉積了兩年多的輕劍,它“嗆——”的一聲發出一聲輕鳴,就連它也仿佛是在歡迎它的主人的回歸。

杜藏花抖動手腕,毫不生澀的挽了一個劍花,歸劍於鞘。

杜藏花邁著步子離開院子不遠,就見兩個玄色衣衫的大漢臉上帶著喜色匆匆的趕來:“大小姐!您可算是露麵了。”

“讓開!”杜藏花輕喝一聲。

“大小姐,你不知道這兩年老爺有多麼思念你,他已經吩咐小的們一定給小姐您把話帶到了,如果您不喜歡烏貴兒,他再也不逼您嫁給他了。請你趕緊回家。”

“家?”杜藏花冷笑,“我的家在廣元,被他放了一把火燒掉了!我那裡還有家!”

“小姐……”大漢為難的擋在杜藏花的身前。

在這個地方守了兩年,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知道小姐在這裡落腳,他們就徹底的失去了杜藏花的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大小姐主動現身,他們可不能就這麼讓大小姐走掉了。

“沒有烏貴兒,自然會有彆的什麼紫貴兒,綠貴兒的!”杜藏花突然抽出輕劍劍尖指著大漢說道,“我再說一遍,讓開!”

杜藏花一劍逼退黑衣大漢。

那黑衣大漢見她手下不留情,又不敢真的跟她動手,隻得節節敗退。

杜藏花趕著他們一步步的後退,她來到倆人騎來的馬旁邊,拉起其中一匹馬的韁繩,動作利的落翻身上馬。

她一拉馬的韁繩,馬兒直立而起,發出了一聲嘶鳴。

“告訴我爹,我會回去的!”杜藏花說完這句話,就一踢馬肚,放馬而去。

當初杜藏花年輕氣盛,心高氣傲,認為隻有在武藝上勝過她的青年才俊才匹配的上她。

卻原來她的比武招%e4%ba%b2擂台不過是一場鬨劇,而她自己,不過是父%e4%ba%b2用來聯合江湖勢力的工具罷了!

當初那些個十六強青年個個都是師出名門大派,父%e4%ba%b2不過是想扯著婚姻大旗把對方拖下水。

事情敗露之後,剛剛安頓好,父%e4%ba%b2就領了一個叫做烏貴兒的男子來,說是要把她嫁給對方。

從婚姻自由,到包辦婚姻,這巨大的變化讓本來就受了刺激的杜藏花崩潰了。

她順了家中的易容人皮麵具就跑了出來

那烏貴兒四十來歲,都可以做她的父%e4%ba%b2的年紀。

而杜景天所需要的,也不過是這樁婚事帶來的牢靠的聯盟關係。

原來,她的父%e4%ba%b2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關心她的終身幸福。

這些年來,她幾乎在謊言當中長大,還有什麼是真實的?

杜藏花故意易容成一個醜陋的姑娘躲到蕪湖的貧民區,一呆就是兩年多。

自從她易容後,人們對待她的態度就好像現在的江湖地位一般,從天之驕女變到人人喊打,從欣賞愛慕到歧視同情。

蕭仁是第一個沒有異樣看待她的人。

這溫和的態度和關心幫助,迅速的滋潤了杜藏花貧瘠的心田。

蕭仁。

她記得他。

那個跟莫羽昕一起來到她家中的少年。

當初生澀的少年已經完全成長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難得還是有一顆大海一般的包容心,心地善良熱忱誠懇。

她當初是有多麼眼瞎,竟然會覺得那些個武林才俊才是她的良配,而忽視了這個青年身上的這些優點。

“蕭郎……”杜藏花漂亮的雙眼回身凝望蕪湖隱約的影子。“原諒我不告而彆。”

她歎息。

而你卻不知道,從今往後,這個世間有一個女子為你思慕。

可歎我倆人有緣無分,但願將來有再聚首的那一天。

杜藏花安撫的拍拍身下躁動的馬兒。

“駕!”她輕揚馬鞭。

杜藏花的長發被風吹的飄動,她的身影在夜色降臨的原野當中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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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宇文決還不知道他凶神惡煞樣子隻是一個照麵就把那位他看不順眼阿花姑娘給嚇走了穿越之逼惡成聖。

看了蕭仁殷勤幫那位醜陋姑娘忙上忙下,他就加不痛了。

“不行。”宇文決站一個隱蔽角落裡,暗暗思索著。

我得改變阿仁想法,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好姑娘,這個阿花是真配不上他。

他暗自下定決心,就打算行動。

宇文決素來都是雷厲風行,這次也不意外。

冥教百年大教派,但凡是大一點城市都有規模不小據點,這蕪湖也毫不例外。

宇文決來到據點受到了上下教眾隆重歡迎,這且不提。

他進來第一件事情就把分屬此地青龍堂舵主叫過來。

他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那舵主連連點頭,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宇文決這才算是滿意。

他放鬆身體倚靠椅背上,那頭長發因為他動作而擺動著。

旁邊站著侍候青龍堂小弟第一次見到本教大Bss,他隻覺本教教主長仿若天人,一雙妖異紅色眼睛滿含銳利,渾身說不出威武霸氣。隨著他舉手投足,每一個動作都能透露出一股子因為武力修為達到頂峰而顯露出來舍我其誰氣勢。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冥教教主!

小弟簡直是立刻就拜倒自家大Bss褲腳之下,成為了一個忠心耿耿腦殘粉。

他目眩神迷看著自家椅子上撐著下巴凝神思索教主,那深邃眼神,微蹙眉頭,一定是思索一些能夠掀起驚濤駭浪大計劃。

小弟看幾乎都要癡呆,卻聽見旁邊人嗤嗤笑話他。

小弟轉頭怒瞪那個躲一旁偷窺人。

那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宇文決,對於教主魅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