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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不知道顏今朝曾經叫半夏,隻當王府來人請顏今朝,僅僅是為了王妃的病。但顏今朝卻不這麼認為,她與葉孤城在一起的時候,曾經見過平南王。那個位高權重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笑容,是屬於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的類型。

平南王對於葉孤城所說的,他的夫人娘家姓顏,閨名今朝毫不懷疑,還戲言她長得極像他從前很疼愛的義女。

可半夏,怎麼可能會是平南王的義女?而平南王,又怎麼會真的相信,顏今朝不是半夏?

“你的醫術果然精湛,我已感覺好了許多。”已經將近中年的王妃,保養有方,外表看著與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般無異,聲音悅耳。

顏今朝插在王妃背上的銀針一一收回,放妥。“王妃過獎了。”

“怎會過獎,若是可以,我還想問白雲城主,是否願意讓你在府中稍住幾日,待我身體調養好了,再回去呢。也省得你來回奔波,從彆院到王府,雖說距離不遠,可每天都跑,也怪累的。”

將銀針包好,顏今朝笑著朝王妃福了福身,笑著說道:“也不怕王妃笑話,今朝此生最怕繁文縟節,王府很好,可今朝一進這兒,就渾身不自在。這不過才一個時辰,我就已坐立不安了。若當真是住在王府中,那可真是比要了今朝的命還痛苦。”

王妃聞言,忍不住笑起來,歎息著說道:“也是,你這般性情,住在王府倒是委屈你了。”

“王妃言重了。”

兩人正在談笑間,又有婢女來報,說是世子回來了,聽聞王妃身體不適,特地前來請安。王妃聽完婢女的話後,便笑著與顏今朝說道:“今朝,那我就不留你了。”

“今朝告辭。”

顏今朝從王妃的院中出來,莫回正在院外等候著。兩人正欲離開,卻與廊道上迎麵而來的一個紫袍男子迎麵相遇。

那紫袍男子見到莫回,一怔,再見到顏今朝時,腳步忽然凝滯,直勾勾地看著她。

顏今朝心裡也是“噗通”亂跳,這個人,即使莫回不說,她也知道他是誰。這是南王世子,她以前在夢裡,見過無數次這個男人。夢裡,他的眼陰鷙嚇人,神情陰沉,更想要對半夏用強。

心中雖然驚嚇不小,但還是要力持鎮定,眼睛坦然地迎向他的視線,隨即垂首。

“世子。”莫回的聲音響起。

“……嗯,莫回,這,便是我的師母嗎?”男子的聲音似是天生帶著三分笑意,十分好聽,倒是與夢中時他的言行並不一致。

莫回雙手抱拳,有禮說道:“我家夫人專才藥理,對醫術也有涉獵。今兒個王妃身體不適,王爺便請了我家夫人過來,為王妃診病。”

“見過師母。”南王世子朝她作揖。

顏今朝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他。

“適才……是我失禮了。我日前就聽說過,師母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相像。唐突了師母,還望師母勿怪。”

眉目帶笑,不像是葉孤城那樣的冷清帶著殺氣,也不全然像是花滿樓那樣的溫潤如玉。這位南王世子,與他的父%e4%ba%b2平南王,倒是如出一轍。都是笑裡藏刀的類型。

顏今朝微微頷首,笑道:“世子嚴重了。”

隨即,在莫回的陪同下,離開了王府。回到彆院的時候,陸小鳳等人仍在,她讓紫菀派人送去點心菜肴後,就回了房間。顏冀早過了歇息的時候,她回去的時候,小家夥已經睡著。紫菀將顏冀帶走,而顏今朝卻立在窗戶前,微微蹙眉,心裡越發的不安。

半夏……南王世子……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初反複做的夢,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出白雲城,過去幾個月的平靜生活忽然就像是一個夢,她做了一個真實但又不願醒來的夢一樣。

心裡頭的煩惱無法排解,越積越多,而葉孤城還未回房。顏今朝走出房間,才走沒幾步,就聽到莫回的聲音。

“夫人,可是要去找城主?”

顏今朝曾經取笑莫回就像是個鬼魅一樣,總是毫無聲息地出現,都不知道他是在哪個角落冒出來的。若是不一不小心,被他嚇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幸好,她已經被嚇過很多次,所以早就習慣了。

“不,我不是找他。莫回,我想找你。”顏今朝轉身,與莫回相對而立。

一身玄衣的莫回幾乎要隱沒在黑暗當中,“夫人有何吩咐?”

“我想知道,半夏到底是怎樣的人?”顏今朝說道。

“城主說過,半夏已死。既然是已死之人,她是怎樣的人,於活人,又有何乾係?”莫回平靜回答,言下之意,便是不願透露。

顏今朝歎息,“莫回,南王世子似乎……認識半夏。”

“半夏是王爺的人,南王世子識得她,並無什麼稀奇的。”莫回說道。

顏今朝聞言,微微怔愣,看向莫回,淡聲說道:“莫回,你心底,看不起半夏。”

莫回一愣,隨即回答,“人在棋局當中,便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莫回並不敢看不起任何人。”

顏今朝聞言,苦笑著轉身回房,看來在莫回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事情來了。這對主仆,板著個死人臉什麼話都不說,真是讓她有拿著板磚將他們拍暈的衝動!

☆、第三十四章

“半夏,我給你兩條路,一是將此毒服下,等任務完成,我自會給你解藥;二是你即刻了斷!”

“半夏,你為何孤傲至此,隻要你點頭,願意隨了我,我便向我爹開口,讓他把你給我。他一向極為疼愛我,隻要我開口,他又怎會不給?半夏,我對你一片真心,為何你不願?”

“不,我半夏,絕不會愛上仇人之子!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想要殺的人,還沒殺完!我怎能死?!”

“半夏!“

“半夏……“

“……“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交織出現,讓她心裡陣陣不安惶恐,又隱隱作痛。

“啊……”

一聲驚呼,她張開眼睛,失神地望著眼前的蚊帳,瞳孔失神。

“今朝。”一道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她緩緩轉頭,葉孤城一身白色中衣,立在床前,眉頭微蹙地望著她。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迷茫,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你……葉孤城?”

葉孤城眉頭微蹙,坐在床沿將她扶了起來,“怎麼了?做噩夢了?”

一時在夢境當中迷茫了,神智尚未回魂,她感覺自己好像應該要抓住些什麼,但是還來不及反應,就已從夢境中抽離。身體被人擁住,他身上的溫度傳了過來。

“今朝,怎麼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心。她明明已經許久不做噩夢,為何今夜竟然驚嚇至此?

她這次緩緩回神,搖頭,“沒什麼。”

話才所出來,下巴就被人勾住,她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做噩夢了?”

他的氣息如此熟悉,總是讓她忍不住放下心防,閉上眼睛靠著他,感受他的體溫,汲取他的氣息。

那雙細長的眼眸闔上,頭枕著他的肩膀,一頭墨黑青絲傾瀉而下,纏了兩人一身,也掩去了她臉上所有神情。

他攬著她有些輕顫的身體,一隻手抬起,輕撫著她的青絲,隨即遊移到她的額前,幫她撩開掩麵的黑發。一直閉著的細長水眸張開了,怔怔與他對視著,半晌,才問道:“葉孤城,如今是什麼時辰?”

“剛過三更。”他抱著她,淡聲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又閉上眼睛,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身,臉貼著他的%e8%83%b8膛。

葉孤城抱著她,自己半倚在床頭,也闔上了眼睛。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響起。

她的臉在他%e8%83%b8`前蹭了蹭,低歎著說道:“我在想半夏。”

葉孤城一怔。

顏今朝閉著雙目,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或許說,我在想,我過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接近你。半夏到底,真的是平南王的義女嗎?”

葉孤城默了默,冷聲說道:“半夏,確實是平南王的義女。但並不一直是,當日我見到半夏的時候,她才被平南王收為義女。”略頓,他又說:“世上早無半夏,即使有著相同的麵容,但卻並非有著相同的名字。你,是顏今朝。日後,莫要讓我聽到你說自個兒是半夏那樣的話。”

顏今朝聞言,張開了眼睛,望著眼前的白色衣襟,笑了笑,抬頭看向他,“可是,顏今朝也是半夏。不論我是否記得從前的事情,我曾經的身份,仍然是半夏。”

或許這個時候,糾結這個並不恰當,也沒必要。但她……離開白雲城到了平城之後,接觸到了不少怪異的目光。她顏今朝再怎樣,也還不至於是蠢材。半夏的曾經,烙在了她身上,不論她顏今朝如何,也還是擺%e8%84%b1不了半夏的影子。可是……曾經身份是半夏的她,想要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卻是那麼困難。

葉孤城俯首,望著她。

她迎著他的視線,笑著說道:“莫回與你說了罷,我去幫王妃看病的時候,見到了南王世子。真奇怪,我見到他時,心裡竟然有著淡淡地難過。葉孤城,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葉孤城眉頭一蹙,頭一低,就%e5%90%bb住了她。%e8%88%8c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纏上了她的丁香,與她纏綿。

放開她時,兩人都輕喘著,還有一縷銀絲在兩人之間相連,她伸出粉色的小%e8%88%8c來,銀絲便斷,在她的嘴角淌下,那場景,魅惑勾人。

“不論你為了誰而難過,此時你是我葉孤城的妻。”他啞著嗓子,低頭,%e8%88%8c從她的嘴角%e8%88%94過。

“可我是葉孤城的妻,也改變不了我曾經是半夏的事實。”她笑著,心中有股想要惹惱他的衝動。

可他隻是將她放倒,%e4%ba%b2著她,%e5%90%bb著她,“今朝,你不是……很喜歡坐在我身上嗎?嗯?”最後一個“嗯”字,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性感。

顏今朝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聲音,一聽到他輕滑的聲音,便笑了起來。

紅%e5%94%87湊至他的耳旁,吐氣如蘭,“是的,我可喜歡了。葉孤城,你等下,可要起來練劍?”

“如今尚未到四更。”

“今兒個不要練劍,陪我,好不好?”她眼眸微彎,紅%e5%94%87輕點著他的%e5%94%87,那雙小手已經老馬識途地從他的襟口探進去,撫摸著他肌理分明的%e8%83%b8膛。

她一向都抗拒不了葉孤城的男色,每次他有心放縱,她便是累死了也還是在他身上。歎息,若是有一天,有江湖史說葉孤城的夫人,尚未過門便死在了床上,她也不會覺得奇怪。真是……幸好她在這個世界沒有%e4%ba%b2人,不然肯定得成為家門中的不肖子孫。

“不好。”

她抬頭,橫了他一眼,低頭,在他的薄%e5%94%87上用力咬了一口。

“真想咬死你!”不甘的聲音,帶著幾分怨憤。

%e5%94%87上吃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