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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慕年淚:“老婆,我動作輕點,行不?”

莫曉芸態度堅決:“這次說什麼都不行!否則彆怪我翻臉!我生起氣來可是很恐怖的!”

段慕年往莫曉芸身邊靠了靠,莫曉芸推他,語氣堅定,說:“你再不安分,我就去西陽房間睡!”

段慕年無奈,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探了一隻手伸到莫曉芸被窩裡,說:’牽著手睡總可以了吧?莫曉芸一把拍掉他的手,裹好被子,杜絕一切讓段慕年動歪心思的可能性,說:’不行!

正文 第66章 :哄

【66】

是莫曉芸執意要跟段慕年分被窩睡沒錯,但是晚上氣溫變低,莫曉芸的被子又薄了些,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隻循著身體的本能,往溫暖的地方去靠。

所以段慕年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會看到這樣一幅場景:莫曉芸的被子已經被她踢去床下,她整個人已經鑽進了他的被窩裡,莫曉芸的雙手緊緊摟住他,雙腳還極不文雅纏著他的%e8%85%bf,如果從遠處看,就會看到莫曉芸像隻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攀附在他身上。

段慕年無聲笑了笑,這小東西。

早晨的陽光透出窗簾映了進來,段慕年低頭看著將腦袋埋進他%e8%83%b8口的莫曉芸,眼色溫柔。他見莫曉芸動了動身體,有醒過來的跡象,便重新閉上了眼睛。

莫曉芸醒來,見到自己這樣一幅模樣,又想到昨晚她是如何信誓旦旦立場堅定地要跟段慕年一個人睡一個被窩,不禁有些窘。她偷偷看了眼段慕年,見他還在睡,便輕輕地、輕輕地從他身上離開,又輕輕地、輕輕地撿起掉在地板上的薄被。

她把薄被蓋在自己身上,閉上眼睛,等段慕年起來她再起,就人不知鬼不覺了。

莫曉芸閉眼還不到半秒鐘,段慕年就起身下床,語氣裡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醒了就起來吧。”

他站起身來瞥了莫曉芸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莫曉芸繼續裝睡,段慕年出了房間往洗手間走去。

躺在床上的莫曉芸睜開眼睛,眼裡一抹凶光,好你個段慕年!竟然裝睡看她笑話!有本事就裝睡一裝到底!像她這樣,說沒醒就是沒醒!

西父和莫母一早就上班去了,給段慕年跟莫曉芸留了小米粥和一些小菜。

莫曉芸一邊喝粥一邊承受段慕年微帶嘲笑的目光,她終於忍不住了,解釋道:“昨晚溫度有些低!”

段慕年輕笑:“我又沒說什麼。”

莫曉芸:“……”

段慕年突然想到曲放,問道:“我們結婚的事,你跟曲放說了沒?”要早點跟他說,好讓他趁早死了對莫曉芸的那份心。

莫曉芸不以為意,用小勺送了口粥入嘴,實話實說道:“前幾天打電話跟他說過了。”

“就這樣?”

“還能怎樣?”莫曉芸抬起眼皮看向段慕年,怎麼看都覺得他的表情裡有那麼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段慕年:“他沒說什麼?”

“他要說什麼嗎?”莫曉芸反問他,她那天跟曲放說的時候,曲放的確沒說什麼,他的反應十分安靜。

段慕年還沒說話,莫曉芸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是曲青打來的,說想請她吃個午飯,莫曉芸盛情難卻,隻好答應。想到段慕年有些介意她跟曲放來往,以為段慕年會變臉色,沒想到她把電話內容跟段慕年說後,段慕年竟然欣然同意了讓她去赴宴,哦,不對,應該這樣說,段慕年十分欣然地決定陪同她一起去曲家吃個午飯。

莫曉芸本來是不想讓段慕年去的,覺得會尷尬,畢竟她是客人,這客人再帶一個客人去蹭飯,似乎並不怎麼好。但又一想,曲青是曲俊傑的姐姐,曲俊傑跟段慕霖是大學同學,段慕年又是段慕霖的弟弟,那曲青跟段慕年也有那麼一點聯係,再看段慕年不容她反對的架勢,莫曉芸最終還是同意讓段慕年陪她一起去曲家。

兩人吃完早餐,莫曉芸將碗給洗了,之後便由段慕年開車去了曲家,中途,段慕年特意去商店給曲青買了些禮品,全部備辦周到後,才跟莫曉芸兩人帶禮去拜訪曲青。

是曲青開的門,她見到站在莫曉芸旁邊的段慕年後,明顯有些驚訝,莫曉芸看到曲青這個反應,明了了,她跟段慕年並不認識。

莫曉芸朝著曲青甜甜地喊了聲“曲阿姨好”,段慕年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姓段,叫段慕年,是芸芸的丈夫。”

莫曉芸那天跟曲放打電話說自己結婚的事情,碰巧被曲放旁邊的曲徑給不小心聽到了,不小心聽到的曲徑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曲青,所以曲青聽段慕年說他是莫曉芸的丈夫時,曲青並不十分訝異。

曲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段慕年一番,見他清俊挺拔,氣度不凡,言談舉止中又有一股自然的貴族氣,暗讚莫曉芸找了個好老公。曲青笑著收下段慕年遞過來的禮品,一邊說“來就來了,怎麼還買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一邊招呼段慕年和莫曉芸進來坐。

莫曉芸不小心,進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多虧一旁的段慕年眼明手快,一把攬她入懷,段慕年寵溺地捏了捏莫曉芸的小鼻子:“你呀,走路都走不好。”

莫曉芸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個小過程正好被從房間裡出來的曲放看到,他眼底本就清冷,現在看到莫曉芸和段慕年的這幅%e4%ba%b2昵模樣,眼神更加像是滲了冰渣似的,他並沒有跟莫曉芸打招呼,甚至連了笑容也沒有。

曲青見曲放樣子不對勁,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曲放將眼神從莫曉芸身上移開,他看了眼曲青,輕輕冷冷地“恩”了一聲,之後便又走回了房間,毫不猶豫地將房門帶上,將自己與這個世界又一次隔絕開來。

莫曉芸一愣。

段慕年眸色一動。

曲放尷尬地笑了笑,對著段慕年說道:“小段,你彆介意,曲放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見怪。”

段慕年笑得滴水不漏:“哪裡。”

……

曲徑中午在學校食堂吃,不回來,曲放又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飯桌上就隻有曲青、莫曉芸、段慕年三人。

這頓飯吃得倒是融洽,曲青跟段慕年說著話,不時將莫曉芸扯進來,也不覺得冷場,隻是莫曉芸心裡還隱隱擔心著曲放,飯菜吃得並不十分通暢。

吃完午飯,段慕年跟莫曉芸又在曲家坐了一會兒,等到要走的時候,莫曉芸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去跟曲放談一談。

征得段慕年的同意後,莫曉芸走到曲放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裡麵久久沒有動靜。莫曉芸又敲了敲門,喊了聲曲放的名字,良久,就在莫曉芸有些泄氣準備放棄的時候,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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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曲放,他高高瘦瘦,微微一絲憔悴,他頭發有些散漫,還是亞麻色,皮膚似乎更白了一些,此刻,曲放正低著頭看她,一雙眼睛裡像是覆上了一層淺淺的死灰,死灰之下卻又像是隱伏著一絲微弱的明亮。

莫曉芸彎%e5%94%87對著曲放笑了笑,剛要開口說話,曲放卻突然上前一步,雙臂一環,當著段慕年的麵,將莫曉芸緊緊摟進了懷中。他的擁抱用了很大的力氣,帶著絕望,似乎這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後一個擁抱,摟得莫曉芸身體有些疼。

曲放的聲音低低沉沉,涼涼的,聲線莫名讓人心疼,說:“你能不能離婚?”

“放手!”段慕年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他幾步走到曲放麵前,一把拉開莫曉芸跟曲放,他將莫曉芸護在身後,礙著曲青的麵子才沒有揍曲放,隻狠狠地盯著他,曲放也死死地看著段慕年,眼底有絲恨意。

兩人對峙的氣場怔到了莫曉芸,她被段慕年護在身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還好曲青及時過來打圓場,笑著對段慕年說道:“曲放跟曉芸,兩人關心好,朋友的那種好,沒其他意思。”

……

匆匆告彆曲青,段慕年強行將莫曉芸給帶離了曲家。他因剛才的事情而有些發怒,不自覺就加重了拉莫曉芸胳膊的力道,弄得她生疼。

見段慕年眼底有火,莫曉芸怯怯的有點被嚇到。

段慕年一路上車開得飛快,臉色也難看得可以,莫曉芸嚇到花容失色,她緊緊地抓住車上的扶手,聲音裡有些些許的哭腔,說:“段慕年,你開慢點。”

段慕年並不理會,車依舊開得飛快,莫曉芸覺得他不是在開車,而是在玩極速漂移。又或者說,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坐進了一個亡命之徒的車裡。

她心裡越來越害怕,眼淚珠子都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看到莫曉芸流眼淚,段慕年這才恢複了一些理智,他見莫曉芸小臉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心疼,便也慢慢恢複了正常車速。

可莫曉芸一淌眼淚,哪裡還止得住?這一哭就把從小到大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段慕年越來越心疼,車子在段家正宅前駛停,段慕年將莫曉芸抱出車,將她打橫著就走進了宅子,碰巧被古蘭撞見,古蘭見段慕年一臉心疼地抱著莫曉芸,莫曉芸在他懷裡委委屈屈的模樣,好像還哭了,難免擔心,問:“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段慕年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跟古蘭解釋?他並未理會古蘭,抱著莫曉芸就直接去了二樓的臥室。

莫曉芸還在委屈地掉眼淚珠子,段慕年就抱著她哄她,他將莫曉芸放躺在大床上,自己去洗手間洗了條熱毛巾,過來給莫曉芸擦眼淚,哄著說:“芸芸乖,彆哭了,都是我的錯,是我開車開快了,都怨我,彆哭了。”

他不哄還沒事,他這麼一哄,莫曉芸還來勁了,哭得越發的厲害。

段慕年沒辦法,他躺在莫曉芸旁邊,將莫曉芸攬進懷裡哄著,他好聲好氣,生平第一次把什麼好話都說儘了,卻發現莫曉芸不但沒有止住眼淚珠子,反倒越哭越厲害。

段慕年開始察覺出一些端倪,敢情這小東西是蹬鼻子上臉了,他怎麼哄,她怎麼哭。

莫曉芸這樣,段慕年自然也有一套對付她的方法,他微微翻了翻身,將莫曉芸給壓去了身下,擦了擦她的眼淚水,說:“你再哭,我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