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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芸學著曲放剛才的模樣,挑了挑喜悅的眉毛,說:“不信你自己去問你哥。”

話音剛落,曲放已經開了門進來,曲徑立馬指著莫曉芸向曲放告禦狀,道:“哥,這個怪姐姐偷你鋼筆!”

聽到曲徑對她的稱呼由“莫姐姐”改成“怪姐姐”,莫曉芸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曲放聽了卻並不理睬曲徑,反而將視線落在了莫曉芸身上,聲線冷冷的,吩咐她道:“我餓了,你去樓下買些鴨脖回來。”

曲徑驚訝,提醒道:“哥,那家鴨脖隻有辣味的,還是超辣的。”

聽到“超辣”兩字,莫曉芸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曲放卻像是根本就聽不到曲徑說話一樣,看著莫曉芸又吩咐了一遍,說:“沒聽到?去樓下買些鴨脖回來。”

莫曉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讓我去買?”她是來當曲徑的家教的,可不是來當曲放保姆的!

曲放“恩”了一聲,莫曉芸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馬上就回來!”

男神的魅力是無窮的,能為曲大神辦事,可是她修來的福分!

莫曉芸沒想到的是,她的福分遠遠不止這麼淺薄,曲大神竟然%e4%ba%b2自陪她下去買鴨脖!莫曉芸心想,一定是這避世的曲神大晚上不敢一個人下去買鴨脖,所以才千方百計騙她陪他下去的。

兩人畢竟不熟,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安安靜靜得甚至讓莫曉芸覺得尷尬,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莫曉芸一定會找些話來說,可是對方是曲放,偶像麵前,該有的矜持她還是可以裝出來的。

她又一想,不對,這偶像先前還直接導致了她那無人問津的文章下麵蓋起了一棟毒%e8%88%8c樓呢!這樣一想,她就更加不願意跟曲放說話了,莫曉芸五味雜陳了一路,一顆心在“繼續膜拜曲放”和“對曲放粉轉路人”之間徘徊不定。

徘徊徘徊著就要曲家了,莫曉芸正垂涎著鴨脖的美色時,曲放卻扔下一句:“突然沒胃口了。”說著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莫曉芸手捧鴨脖,欣然決定幫曲放解決這個大麻煩!

她回到曲徑的房間,見他仍舊在做作業,便決定速戰速決,在曲徑做完作業之前就把鴨脖給解決了,曲徑暗自琢磨:奇怪,真奇怪,我哥明明從來就不吃辣的。

他琢磨他的,莫曉芸卻在一邊吃得夠歡,酸甜苦辣鹹,除了苦,她樣樣都能吃,尤其是喜歡辣,可這鴨脖也忒辣了,連吃慣辣味的她都有些受不了,絕對%e5%94%87肉麻得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曲徑見她這樣,小大人地歎了一口氣,好心指引她道:“冰箱裡有飲料。”

莫曉芸感激地遞給他一個眼神,接著便往客廳飛奔而去,她拿起飲料就牛飲水一般地喝了個痛快,轉身卻撞見正好來客廳的曲放,她對著曲放笑了笑,嘴裡辣得都不想說話,便徑直回了曲徑的房間。

曲放對著她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想到她剛才因嗜辣而紅腫的%e5%94%87肉,不禁淺淺勾了勾%e5%94%87角,他回了房間,房間並不通明,隻有書桌上開了一盞台燈,他坐在書桌前,打開最底下的一層抽屜,裡麵空空的,隻放了一枚鋼筆錦盒。

他取出錦盒,打開,拿出裡麵的一支鋼筆,似乎是有些年月了,鋼筆顯得有些破舊,修長的手指輕輕轉了轉筆身,光線並不強烈的台燈下,隱約可見鋼筆上刻著的三個小字,字體有些幼稚,像是出自孩童之手,他的手指輕輕撫摸過那三個字——莫曉芸。

……

開學前一天,莫曉芸應邀去肖一敏家做客,沒成想卻在肖一敏家遇到了段慕年,而段慕年見到她卻一點也不驚訝,肖一敏不知道莫曉芸認識段慕年,向她介紹段慕年道:“這是我大學好友的弟弟,段慕年。”

段慕年也配合著,對著莫曉芸客氣地笑了笑,莫曉芸心裡犯嘀咕,卻也對著他彎%e5%94%87一笑,說:“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同桌吃飯時,肖一敏還擔心莫曉芸和段慕年是第一次見麵會尷尬,一直緩和著氣氛,莫曉芸也不捅破,依舊和段慕年玩著“陌生人”的遊戲,誰知肖一敏說著說著便突然說到待會兒段慕年的哥哥段慕霖會來,莫曉芸正想著段慕年的哥哥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人,段慕年聽到段慕霖要來,卻沒有絲毫表情。

莫曉芸有意無意地向肖一敏打聽段慕霖的事,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段慕年還有個哥哥,可肖一敏卻窺了一眼段慕年的神色,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關於段慕霖的事情。

莫曉芸自覺無趣,肖一敏去廚房盛湯的時候,她又往段慕年跟前湊了湊,好奇心爆發道:“沒聽你說過你哥哥呀,你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段慕年卻並不打算跟她說有關段慕霖的事情,他從容地放下碗筷,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早點下來,我在樓下等你。”說完肖一敏正好端著湯出來,段慕年起身打了個招呼便要離開,肖一敏也不挽留,莫曉芸對著段慕年的背影發了一會兒神,又去看肖一敏,問:“他跟他哥哥關係怎麼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曲放以前跟妹紙是有些淵源的,大家可以猜猜曲放的身份哈~

正文 第27章 :痛經第二更

【027】

本以為段慕霖會晚點到,沒想到段慕年在樓下等莫曉芸的時候,竟然跟段慕年撞了個正著。他站在車邊等著莫曉芸,看到段慕霖驅車過來,雖是兄弟關係,段慕年卻也隻是冷冷淡淡地瞥了車內的段慕霖一眼,並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打算。

倒是段慕霖,看見段慕年似乎是在等人的樣子,來了興趣,他將車靠邊停下,走來段慕年跟前,他對著段慕年淺淡地勾了勾%e5%94%87,說:“好久不見。”

段慕年並不怎麼想搭理他,隻是冷冷地“恩”了一聲,段慕霖熟知他弟弟的脾性,自然不覺尷尬,問道:“你在等人?”

他沒接話,段慕霖卻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又說道:“從剛才我看到你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而根據他對段慕年的了解,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就不喜歡等人,沒有一次是等人超過五分鐘的。

聽他這麼說,段慕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說:“你很吵。”

段慕霖也不生氣,反而淡淡笑了笑,說:“這麼久不見,沒想到你一點也沒變。”一旦真的動怒,被破壞的關係將再難修複,即使是對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也是依舊的絕情。段慕年這一點,似乎確實一點也沒有變過。

段慕年沒有理會,段慕霖也不願再跟他多說些什麼,剛轉身要走,身後便傳來一道溫溫軟軟的女聲,似乎是在跟段慕年說話,說:“你怎麼還在啊?”

莫曉芸走來段慕年跟前,看見段慕霖,又看看段慕年,看著兩人有些神似,忽然就開竅了,向段慕霖打了聲招呼,乖乖巧巧地喊了聲“哥哥好。”

段慕霖將莫曉芸打量了一番,目光如隼,段慕年一把將莫曉芸扯進了懷裡,問:“怎麼現在才下來?”莫曉芸摸了摸腦袋,笑了幾下,說:“肖老師讓我試菜的,所以晚了。”她說完又去看段慕霖,見段慕霖的視線還停留在她身上,莫曉芸趁機想拉近乎,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張口便是一句:“原來你就是段慕年的哥哥啊……”

她說完,還沒有來得及聽一下段慕霖的聲音,卻已經被段慕年給拎上了車,段慕年還未開口,段慕年已經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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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慕霖遠遠看著藍色保時捷的背影,%e5%94%87角淡淡的笑意漸漸斂去,微微若有所思起來,他上樓去找肖一敏的時候,肖一敏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晚飯了,見他來便說:“你怎麼才來啊,慕年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多小時……

段慕霖暗暗琢磨著,他等人的底線是五分鐘,今天卻等了那個女孩兒一個多小時,有趣……也無趣。

……

見段慕年對到段慕霖的態度,莫曉芸猜測,這兩兄弟關係一定不好,見段慕年緊繃著一張臉,她也安分,老老實實地坐在副駕上,也不再去八卦他和他哥哥之間“相愛相殺”的曆史。

她晚上要去給曲徑做家教,便乾脆讓段慕年直接將她帶過去,到曲家公寓樓下時,段慕年摟著莫曉芸吮-吸了幾下她的%e5%94%87肉,這才肯放人。

莫曉芸站在曲家門前卻沒有按門鈴,拿出一柄小鏡子在那裡照自己的嘴%e5%94%87,被段慕年又吮又咬的都有點紅腫了,她要等到嘴%e5%94%87變得正常後再按門鈴。

她拿著鏡子左照照後照照,可%e5%94%87肉還是沒有消腫的跡象,她皺了皺眉,聽到“卡擦”一聲,大門突然打開了,莫曉芸僵住原地,一手拿鏡,一手按在嘴%e5%94%87上,傻傻愣愣地抬頭看見曲放正站在門口。

曲放神情淡漠,靜靜地看著莫曉芸,莫曉芸想起自己此刻的怪異姿勢,臉頰瞬間一紅,也不去跟曲放打招呼了,風一般地就躥進了曲家,直奔曲徑房間。

屋漏偏逢連夜雨,曉芸剛在曲放麵前丟了一次臉,這下幫曲徑檢查作業時,肚子卻又突然痛了起來,她疼得很,感覺不妙,去了躺廁所,果然不出她所料——大姨媽不離不棄地又一次光臨了她。

莫曉芸在洗手間找了半天,卻找不到衛生巾,沒辦法,隻能姑且用幾張衛生紙墊著,她照了照鏡子,現在紅腫的%e5%94%87肉是消腫的,隻是蒼白了一點而已,臉上的血色也有些消退。

她硬著頭皮回了曲徑的房間,堅守崗位地繼續幫曲徑檢查作業,她一向痛經,這次大姨媽剛來就如此洶湧,她疼得臉部都有些扭曲了,雙手捂住肚子,痛得彎了腰,曲徑看出不對勁,問她:“莫姐姐,你身體不舒服麼?”

莫曉芸咬著牙,卻突然聽到了曲放的聲音,他說:“曲徑,你自己看會兒書,彆離開房間。”隨著他聲音的響起,莫曉芸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給抱了起來,她下一秒便落進了曲放的懷抱裡,她疼得眯了眯眼睛,輕輕喊了一聲曲放的名字。

曲放將莫曉芸抱回了他的房間,又讓她放躺在他的床上,給她蓋好薄被,衝了杯紅糖水給她,說:“痛不會說麼?”

如果不是他無意中發現廁所裡的一滴血跡,他也猜不出她是因為痛經才肚子痛,他若是沒有看出來,她還準備死撐到底,痛死也不說麼?

莫曉芸將紅糖水喝淨,動了動泛白的嘴%e5%94%87,說:“你怎麼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