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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個月後,她卻仍然否認她的身份,更是不同意和他離開。

“我是有雙修道侶的人,你據說也是有妻主的人。我們不合適啊。”她故意這般說道。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求求你不要再來了。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快樂。”女人蜷在床上,冰蠶絲織成的雲錦被裹住她的身子,並不過於掩飾身上歡愛過的痕跡。

蘇越心中百味雜陳,卻澀聲說道:“他能給你什麼,我也一樣能給你。我隻會比他做的更好。”

女人嘲笑般的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不行。太短了,也太軟了。沒意思。”

蘇越隻覺得心頭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臉上又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身子都顫唞起來。但是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道:“你還不承認是她?沒用過你怎麼知道?”

女人再也掌不住,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蘇越講道:“我猜的。原來你真的又短又軟啊。”想了想,又麵帶誠懇之色的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軟,興許是太快呢。”

把蘇越氣的忍無可忍,拂袖離去。

他二人這般%e5%94%87槍%e8%88%8c戰了幾個回合,終於引來風霽夜的警覺。一日歡愛過後,風霽夜抱著女人軟綿綿的身體,向著她說道:“有人說你背著我出牆了。嗯?”聲音裡是濃濃的警告意味。

女人卻懶洋洋的回答:“你把我變成這般醜樣子,便想去勾搭美少年,也為難的很。何況我被你困在這高塔之上,方寸之間,出牆又能出到哪裡去?”聲音再不掩飾,顯出原來的音色,卻正是夏飛飛。

風霽夜歎道:“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介意你樣貌美醜的。就如我一般,哪怕你醜到天怒人怨,我也隻會想著和你水%e4%b9%b3.交融,合二為一。”

夏飛飛冷笑著說道:“你莫要玷汙了愛這個字。你我二人,隻不過是被這造化法則玩弄的凡夫俗子罷了。這不是愛,隻是肉.欲而已。”

然而她很快就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新的一輪感官刺激已然來臨。她劇烈的顫唞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迷醉而狂熱。她渾身癱軟無力,手卻無意識的在風霽夜背後撓出一道道長痕。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高塔終於恢複了寧靜。

“妖精。”風霽夜含糊不清的說道,在她身畔沉沉睡去。夏飛飛卻悄然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鏡子麵前,恢複了本來的麵目,將身子裹在風霽夜的紅袍之中,艱難的挪到高塔窗前,向著蘇越說道:“沒有用的。我們是雙修道侶,修為進境的很快,他現在已經到化神期了。你是打不過他的。”

“那你呢?”蘇越的神色顯得既屈辱又憤怒,“你站在哪邊?”

“我們是雙修道侶啊。”夏飛飛聲音微弱的話,一陣風吹來,她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大紅衣服裹著她,令她整個人都有幾分弱不勝衣的架勢。

“你們可以去尋找一個新界。”夏飛飛突然將一副卷軸扔給了他,“這是地圖,算是分手費,或者嫖資,隨你怎麼想。你可以和林卓雅合作,他有界石。”

蘇越自然沒有就此放棄。幾個月後,他想法設法,求懇得蘇澈的師尊碧靈子出麵,重創了風霽夜,然後,方率領眾人將他包圍起來。

“邪魔餘孽,人人得而誅之。”沈墨說道,“讓我來殺了他!”

林卓雅道:“算我一份!”

突然間,恭送師尊回山的蘇澈竟然回轉,大聲向著眾人說道:“蘇越答應過我的,由我來殺了他!”他手上的量天尺殺氣騰騰,看著風霽夜的樣子,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四麵楚歌,十麵埋伏。然而風霽夜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誰也殺不了我!除非,你們想讓她死!”他冷不丁指著夏飛飛,麵上顯出諷刺的神色,嘲笑般的望定諸人。

夏飛飛歎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擋住了眾人。

一時之間,眾人眼睛裡閃過錯愕、不解、憤怒、屈辱等種種複雜的情緒。

林卓雅長歎一聲說道:“飛飛,你還記得江寒是怎麼死的嗎?”

沈墨祭出冰龍劍來:“風霽夜是邪魔外道,他今天非死不可!”冰龍劍去勢如電,向著風霽夜飛去。

風霽夜麵露輕鬆之色,轉頭向夏飛飛看了一眼。

然後夏飛飛就乖乖的出刀,將冰龍劍擋了下來。沈墨的劍勢她自然熟稔,這些日子以來和風霽夜雙修,進境頗快,是以沈墨劍意雖然淩厲,她用儘九牛二虎之力,倒也擋得下來。

“這把冰龍劍,我很不喜歡。”風霽夜突然揚聲說道。

夏飛飛柔聲說道:“你若想要什麼,我自然會為你煉製,儘心竭力。”

風霽夜卻仍然搖頭。

於是夏飛飛朝沈墨愧疚的望了一眼,緊接著伸出手來,紅的發黑的火焰在她掌心燃起。

“紅蓮業火!”胡興在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出聲叫道。他是禪修出身,對紅蓮業火這種傳說中的九品火焰久聞其名,從未得見。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它。

但是很快,他們就沒有閒情逸致驚歎夏飛飛的火焰升階了。因為那把曾耗費了夏飛飛無數心神、被沈墨反複祭煉寄托他一縷元神的冰龍劍,就那樣被毫不留情的熔化成了鐵水。

寶劍被毀,沈墨元神受到重創,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栽倒過去。程若謙急忙撲過去扶起他,卻見他麵如金紙,氣息微弱。

“誰想殺了他,除非……除非我先死了。”夏飛飛低著頭說道,她的聲音雖然微弱,然而卻清晰異常,傳入在場諸人的耳朵裡,正如數九寒天冰天雪地之時,往他們心上澆了一桶冰水。

第178章 所謂的夫妻一體

四周一片死寂,風霽夜張狂的笑聲在一片靜寂之中尤其刺耳。

等風霽夜笑夠了,夏飛飛伸出手來扶住他,低著頭在他耳邊說道,“你如今受了傷,身份也已泄露。若想活下去,最好的法子就是隱姓埋名,裝作死了,趁此良機韜光養晦。”

她的聲音極為溫柔,眾侍君聽到她對風霽夜如此說話,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傷感,不少人心中竟萌發出這樣的念頭,若是她肯這樣為我一心一意打算,哪怕是為她而死,也是心甘情願。

但是風霽夜卻狠狠摔開她的手,恨聲向她說道:“少在這裡假惺惺!若不是你背著我出牆,在外麵招蜂引蝶,我們怎麼會被人盯上!你看看這些人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索性大家一起死了,倒也乾淨!”

蘇越聞言,十分詫異的盯著風霽夜看了又看,許久才認定他確實沒有認錯人。風霽夜此時的言行頗為低俗,和蘇越記憶裡的印象大相徑庭。尋死覓活,撒潑要挾,實在是任何一個有心氣的男子都不屑為之的事情。

然而風霽夜居然這麼做了,偏偏夏飛飛還很吃他那一套,絲毫不見著惱,一邊繼續柔聲勸慰他,一邊在眾目睽睽之下投懷送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在場諸人皆是和她有瓜葛的男子,見到這副情景,心灰意冷者有,出離憤怒者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是夏飛飛就像沒有看到似的,隻是催促著風霽夜:“這些人都是來尋我的。如今我們且隨他們去,自有專門的人服侍你,又有靈丹妙藥治你的傷勢。我竟不懂,你有什麼不滿的。”

風霽夜狠狠將她推開,厲聲說道:“離我遠一點!”

夏飛飛毫無防備的被他推倒在地上,形容淒慘。而風霽夜也好像因為這一推耗儘了全部的力氣,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妖精,你那一套,我早司空見慣了。現在和我玩這些心機有什麼好處,還是你以為你玩死了我,你就能獨活?”風霽夜嚷道。

夏飛飛跌倒在地的時候,正巧離胡興最近。胡興猶豫再三,仍是上前,將她扶起。

夏飛飛詫異道:“你……你是……”

胡興低頭說道:“你忘記了嗎?”聲音低低切切,如同風中落葉的歎息。夏飛飛一下子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一時之間,兩人目光交錯,有多少話語來不及說出。夏飛飛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終於低聲歎道:“你來的不是時候。”

胡興一怔,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是啊,不是時候。”他心中其實很想追問她,究竟怎樣才算正是時候,卻始終覺得開不了口。

他二人在這邊旁若無人的私語,其他人隻覺得心中微酸,倒還不覺得什麼,風霽夜卻已經忍不住發作,指著胡興問道:“他又是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你們什麼時候搭上的?為什麼不向我交代清楚!”一副善妒正室夫君的模樣,架勢十足。

夏飛飛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算什麼人,憑什麼要向你交代清楚!”

風霽夜聞言,嘿嘿冷笑,一言不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一把匕首來,一邊望著夏飛飛,一邊將那把匕首對準自己心窩,一點一點的刺了過去。

在場眾人皆頗為不恥他這種行徑,覺得他拿自己性命做要挾,一來如俗世間無知凡人般庸俗不堪,二來以夏飛飛平日之秉性,也不見得會就此屈服。

果然聽見夏飛飛說道:“你想死,沒有人會攔著你。多大人來,還這般一哭二鬨三上吊,十足潑婦的架勢,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風霽夜冷笑道:“我不可理喻?那你可不要後悔!”手下用力,一發狠,匕首的刃尖已經刺破了%e8%83%b8膛,鮮血隨即流出,不多時便把他衣襟染濕了。

旁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隻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正在訝然納悶間,卻見夏飛飛麵色蒼白,“啊”了一聲,身子一軟,隨即倒進胡興懷中。

風霽夜哈哈大笑說道:“見我要死了,你竟連站都站不住了,還敢嘴硬嗎?不過,哪怕站不住,也不許和彆的男人%e4%ba%b2近,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這番話既粗魯無禮,又說的蹊蹺,眾人一時之間不解其意,然而夏飛飛卻已經從胡興懷中掙紮出來,衝他勉強笑道:“多謝相助。”

她如此客套,顯然是不願和胡興牽絆過深,胡興心中明了,澀然一笑道:“你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