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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管的。”心中卻在暗自想道,若是蘇澈真的不管,蘇越隻怕此時早就橫屍山頭了吧,似乎也是不錯的結局了。

江寒之死和水靈頌重傷的事情畢竟還是被壓了下來。數日之後,眾人走進傳送陣的時候,個個臉上都帶著期盼與希冀的光。誰也沒留意到,一個紅影子溜到傳送陣邊,輕輕地改動了一塊靈石放置的位置。

白光大盛。白光中的人包括夏飛飛在內都閉上了眼睛。各種頭暈目眩、被撕裂、錯位、扭曲變形等等錯覺接踵而至,一百多號人手拉著手,在傳送陣構成的光芒中不知道捱了多長時間,才被狠狠地甩了出來,甩到一片荒蕪的淺灘之上。

淺灘之上,水草在風中輕輕的招搖,說不儘的愜意。夏飛飛舉步離開淺淺的水麵,跟著她的眾人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然而,當夏飛飛仔細辨認了周圍環境後,她的臉色忍不住有些發白。

“怎麼了,不舒服?”沈墨回頭問她。

夏飛飛定了定神,搖了搖頭。

一隻雪白色的靈貓喵嗚一聲,向她%e8%83%b8`前撲了過去,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掌劈落了。

靈貓就地翻滾,重新爬了起來,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十分委屈地將夏飛飛望著,卻被她凶狠地一瞪,再不敢近前了。

當天眾人在淺灘外的一塊地勢較高的地方安營紮寨。夏飛飛秘密召集沈墨、林卓雅、謝不屈、蘇紅葉、趙逸等人,這才說出自己的判斷:“我們並沒有到達三重天。儘管此地的靈氣濃度比二重天高上一倍,但是,仍然不是三重天。”她前世在三重天生活過不少時日,在座諸人中唯有她有資格說這種話。

林卓雅麵色凝重:“那這是哪裡?”

夏飛飛臉上的凝重之色比林卓雅隻多不少:“據我初步觀察,可能是傳說中的厭棄之地。”

此語一出,眾人都是一驚,趙逸的麵色變得最快,他道侶重傷在身,滿心指望到了三重天後尋個高階丹師療傷,此時卻全然成了泡影。

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夏飛飛見多識廣,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們沒聽說過厭棄之地的傳說。

傳說在最初,蠻荒境是一片混沌,幸的諸神開天辟地,始有芸芸眾生。然而諸神在製定天地法則時候卻爭論不休,彼此動了真火,一場天昏地暗的大戰之後,蠻荒境足足有十餘界就此坍縮,形成今日的厭棄之地。

厭棄之地的環境凶險異常,常年被一片迷霧所掩蓋,進入者不能辨彆方向。因此儘管厭棄之地連接著人、妖、魔三界,卻如同被隔斷了一般,從未有人想過從這個地方作為奇襲的路徑。

“迷霧呢?霧呢?”趙逸忍不住問道。

夏飛飛憐憫地望了他一眼:“你禦劍飛行半個時辰,就可以看到了。”

以趙逸之聰明,他早已聽出夏飛飛言語裡的篤定。然而他畢竟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毫不猶豫地離席,禦劍而出,一個時辰後他回來,垂頭喪氣。

水靈頌沒能撐太久,一個月後,她死在趙逸的懷裡。“不要為我報仇。”她微笑著說,“我死得其所了。”

他們舉行雙修大典之後,趙逸一直對水靈頌可有可無,隻是為了儘一份道侶的義務而已,%e4%ba%b2情更多於愛情,談不上有多喜歡她。然而此時,望著她恬淡的笑容,趙逸竟忍不住落下淚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傻子。”趙逸流著淚說,“我竟忽視了我最寶貴的東西。一直以來,最關心我,愛護我的人隻有你。”

水靈頌用手摸著他的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很多年前,你到我們清江派送藥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和你結成道侶,讓你喜歡我。隻是不知道現在,你是否有幾分喜歡我呢?”

趙逸已經嗚咽著說不出話來了,眼中的情意任人一看便知。

這個時候,看到這幅情景,蘇紅依突然走到夏飛飛麵前說道:“我求你一件事。”

夏飛飛驚訝地看了蘇紅依一眼。蘇紅依這個小姑娘,心中驕傲無比,年紀越大,反而越冷漠,哪怕是夏飛飛將無情劍道這麼高明的東西傳授給她,也未見她說一個“求”或者“謝”字。

“說來聽聽。”

“無論如何,都不要再打趙逸的主意。”蘇紅依鄭重其事地說道,“這種純潔無瑕的感情,是事件最美妙的東西。我不希望你破壞它。”

夏飛飛訝然道:“難道在你心目中,我竟有這般不堪嗎?是,我修煉的功法是要以男色作為爐鼎,可是這裡一百多人,難道除了趙逸,就沒有彆人了嗎?”

第157章 異種真氣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然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生與死、來曆與去處、天地的法則和秩序,這些神秘而不可捉摸的話題永遠是修者所不可回避的。

收拾好心情,趙逸接過了煉器營的指揮權,用他紮實的理論知識指導這群空有天賦和夢想、基礎卻不甚紮實的學徒們。漸漸地,這群學徒越做越好,紛紛晉級為丹師、煉器師,開始為隊伍提供日常修煉所需,夏飛飛的前期投入終於得到了回報。

林卓雅的劍修戰陣,也不斷地擴容,吸納了無名劍宗的弟子後,戰陣的衝擊力更大,沿路上披荊斬棘,戰果輝煌。

沈墨則作為一行人中劍術最高者,日日接受著蘇紅依等人的挑戰,相互磨礪切磋,並在隊伍休整之時,傳授他劍道上的心得。而凝聚了無名劍宗數萬年期許的天絕劍法,他也並未丟下,時不時和夏飛飛演練一番。

轉眼之間,三年過去了。這支一百多人的隊伍經受住了最初的迷茫、慌張,漸漸地如一把絕世的寶劍一般,磨礪出它獨有的光芒。在茫茫的迷霧之中,他們滿懷信心,在突兀的危險前,他們處驚不變。儘管翻過這座山,前麵還有新的山頭,走過這片沙漠,在沙漠的儘頭仍然有新的沙漠,他們卻從未喪失過勇氣和信念。

灰蒙蒙的霧氣之中,謝不屈臉上顯出堅毅的神情:“太陽就快要落山了!我們必須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一塊避風地,安營紮寨,否則,夜晚寒潮來的時候,冰嵐會把大家活活凍死的!”

隨著他這聲大喝,幾十號人紛紛應諾,他們的飛劍舞動得更快了。在飛劍的舞動之下,擋住前路的樹精魅魔漸漸敗退,荒草之中,重新顯出一條荒蕪已久的大路來。

在謝不屈等劍修的身後,一輛通體銀白、美輪美奐的大車漸漸顯出它的身形。大車似乎自有動力一般,明明無人駕駛,但速度比起在前麵飛奔的眾人,卻是一點不慢,跟的很緊。思兔網

大車裡,夏飛飛正斜坐在沈墨懷裡,滿臉散漫的樣子,向著沈墨說道:“我費了好些功夫,又在煉器營消耗了不少貢獻點數,才將這輛大車煉製成功。你覺得怎麼樣?”

沈墨失笑道:“你十萬火急地把我從前方召回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夏飛飛眨了眨眼睛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這輛車子才是啊。你看這車子的顏色,像不像你的頭發?”

沈墨道:“像是很像。可是,難道那不是因為煉製這輛車子的主要原料是銀星砂嗎?說起來,若不是我們流落到這厭棄之地,幾時見過這般多的銀星砂?”

夏飛飛有些失望地嗔道:“就知道你不解風情。你看這車子這麼大,這麼穩,若是在裡麵做些什麼事情,哪怕再出格,外麵也不會有什麼動靜的。你說是不是?”

沈墨立即便悟了,看了夏飛飛一眼,略有些無奈地說道:“怎麼不去尋林卓雅?”

夏飛飛道:“他已是花妖之身,身上的能量古怪的很,和那隻臭貓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索性兩個都冷著,倒也公允。”

這裡麵有一段公案。俗話說飽暖思%e6%b7%ab.欲,當眾人在厭棄之地呆久了以後,從最開始的不適應變得適應起來,各種幺蛾子便隨即而生。先是程若謙這小子私下裡攛掇沈墨爭寵,後有蘇紅葉為自家好友林卓雅出頭,說夏飛飛體內的異種靈氣亂竄正是因為和妖修%e4%ba%b2密太甚的緣故。

原本這種說法也算是事實。玄牝大法古怪的很,和人修雙修,得來是靈氣,蓄於下丹田,和妖妖雙修,得來是元氣,蓄於眉心空竅之處。然而當眉心空竅的元氣濃鬱如實質,再也無法更多時候,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元氣竟在一天晚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代它的則是潛伏在夏飛飛體內的異種靈氣。這異種靈氣刁鑽的很,平日尋不到,待到關鍵時候,卻總出來搗亂,惹得夏飛飛苦不堪言。

蘇紅葉既然公開將事情挑明了,夏飛飛也就順水推舟,再不去和妖妖過分%e4%ba%b2密。把這隻童真未泯的靈貓氣的跟什麼似的,每日裡都要尋幾樁事情出來。這也倒罷了。偏偏妖妖不知道聽哪個家夥的教唆,竟然學會了暗中使壞,麵子上裝的大度,隻教夏飛飛夜裡去尋林卓雅,其實則是算定了花妖月圓之夜狂性大發的時間。

眼見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林卓雅林公子變身為一隻奇醜無比、渾身散發著濃鬱臭味的怪物,夏飛飛饒是平日再鎮定,也不免嚇得奪路而逃。從此便有了心理陰影,雖然為了安撫謝不屈等人,仍然肯到林卓雅房中閒坐,同他彈琴下棋品茶,卻再也未留宿過。

沈墨望著夏飛飛,極其認真地說道:“你一直來尋我,我心中自然歡喜。可是為了大局,我卻不能這麼自私。那隻貓妖就不說了,再吵鬨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妨礙不了什麼。可是林卓雅,他嘴上不說,誰知道心裡是怎麼想。謝不屈那些人是你的重要戰力,他們對林卓雅,一直是敬重和憐愛。你既然收了他,便不應如此冷淡。”

夏飛飛狠狠在沈墨腰上扭了一把:“聽聽這話風,便知道又是趙逸教給你的了。他自己對他夫人常情,不願意幫我分憂也就算了,怎麼能對你說這些話呢?你可知道,異種真氣之來源,並非妖妖一個,林卓雅也決計%e8%84%b1不了乾係。此時我們二人都心知肚明,你還想著把我往他那裡推。你想害死我嗎?”

沈墨道:“我何嘗不想允你。隻是,那個姓風的瘋子仍然三天兩頭前來騷擾,那隻貓妖雖然厲害,可被你狠狠傷了心,怕是指望不上了,外圍若是沒我照應,還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來。”

夏飛飛道:“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是百般推%e8%84%b1。莫非你心裡有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