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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如尋個才貌雙全的雙修道侶,豈不是一舉多得?”眼神朝風霽夜打量了兩下,似有少女懷春之意。

風霽夜麵色稍緩和,點頭道:“不錯,若說這世間才貌雙全的男子……”

染香在旁忍不住接口說道:“若說這世間才貌雙全的男子,除了無名劍宗那個久久卡在金丹境界上不能突破的銀杆蠟槍頭蘇越以外,自然就是他的至交好友、我們眾妙門的大師兄風霽夜風公子了。若論他二人之中,自然是風師兄更勝一籌了。”

“錯。”風霽夜突然說道,“他早年已經許給了青玄劍宗的大小姐,人夫之身,多說無益;至於我,從來都不在意那些虛名,不願被外人評頭論足,故而未登上天下十大美男榜單。”

夏飛飛聽他這般說道,神色自然,禁不住也有些佩服他的厚臉皮,想了一想,不懷好意地問道:“若是你肯入榜單,定然是天下第一美男了?”

風霽夜微笑道:“這個自然。無須多說。”

夏飛飛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你……你這狂妄自大、自吹自擂的功夫,倒是天下第一。”她笑的連連咳嗽,指著風霽夜說道:“你穿上紅衣服,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嗎?實不相瞞,論穿紅,我見過一人,遠比你出色。”

風霽夜大怒,正要好好教訓夏飛飛,曲紫雯冷不丁從旁邊拉住他的手,怯生生道:“大師兄,那個很恐怖的妖修正在瞪著我們呢,再不下船,怕是我們要吃苦頭了。”

風霽夜的手和她的手相觸,忍不住皺起眉頭,取出一片絲巾來,用力將她握過的地方狠狠擦拭了幾下,才重重地擲到地上。

曲紫雯見狀,眼圈一紅,差點要哭出來。

東明界雖然在二重天,卻一向被視為是修者的禁地。因為這裡的界寶東明照影壁,曾讓不少心高氣傲的修者铩羽而歸,生不如死。據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情者見情,%e6%b7%ab者見%e6%b7%ab,有很多人因為修為或者心性不夠遭到照影壁反噬,又有許多修者因為在其幻境之中經曆了一些景象,從此神情恍惚,不能自拔,時有孰為莊生、孰為蝴蝶之疑。

夏飛飛他們在囚車裡,被妖修押著來到東明照影壁旁邊的時候,卻發現此地已經擺下了老大的陣勢。二重天中附近的門派,能趕過來的全部都趕過來了,他們結陣,嚴陣以待,和對麵漫山遍野的妖修戰陣遙遙對峙。

而雙方對峙的中間,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之上,兩個劍修背靠背站著,死死盯著妖修戰陣,凝勢待發,一滴滴的鮮血順著他們手上的劍滴到地麵上,他們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具妖修的屍體。

第127章 種族紛爭

夏飛飛望著場中兩個劍修的身影,不由得呆住了。那兩人白衣勝雪,氣質高華,卻是她的冤家對頭,蘇越和蘇澈。她從前從來沒有見過兩兄弟一起出現的情景,忍不住看呆了。

染香看到她這副呆呆的樣子,在旁抿嘴取笑道:“傻了?原來妹妹喜歡這種類型的啊。”

夏飛飛點頭笑道:“從來沒有見過長相如此神似的雙胞胎,不覺多看了兩眼。”

染香聽聞,臉上驚詫莫名:“可是他們兩人長得並不是很像啊!”

夏飛飛道:“姐姐一定是在誑我,拿我取笑了。既如此,你可分得清楚,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此時風霽夜突然在一旁冷然說道:“這有什麼好誑你的?蘇澈身形更高一些,蘇越皮膚略白一些,任誰都分的出來。你要是連人都分不清楚,還收什麼侍君,隨時都有可能得罪了人,還不如直接做彆人的爐鼎,由他罩著你算了。”

夏飛飛聽他說的鄭重其事,不像是和染香聯合起來誑她的樣子,心中驚疑不定。她一雙眼睛甚利,認人奇準,唯獨分辨不出蘇越、蘇澈兩兄弟。她起初認為他們是雙胞胎,情有可原,可是……

“蘇澈出生時候,蘇越已經五歲了。”風霽夜彷佛看透了夏飛飛的想法似的,突然這麼說道。

“妹子,你該不會真的分不清楚他們兩個吧?”染香輕輕說道,“故意認錯人,套近乎,兄弟什麼的一起收了,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她一邊說,一邊給夏飛飛做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色。

風霽夜冷笑道:“那也要她有那個本事才行。蘇澈早就放出狠話來,遇到她嚴懲不貸,蘇越也從來沒有把她當做正經女人看待,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套近乎。”

且不提染香和風霽夜你一言,我一語,因為這點小事抬杠,爭論不休。夏飛飛拚命穩住心神,卻覺得天旋地轉,彷佛整個認知都被顛覆了一般:風霽夜和染香向來不對付,斷然沒有兩個人合夥來騙她的道理。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自己為什麼單單分辨不出蘇氏兄弟呢?這太過匪夷所思。在她看來,這件事情比她借助造化輪回丹重生,還要令她難以接受。

蠻荒境極重因果,凡事必有原因。她重生是因為造化輪回丹之力,她受風霽夜吸引是兩人功法同源的緣故,現如今,又是因為什麼,會分不清一對年齡差距為歲的兄弟的長相呢?夏飛飛心中感到極大的恐慌。

正在這時,又有幾名妖修向著蘇氏兄弟二人撲了過去。顯然,這是車輪戰的節奏。但是二重天各大門派,包括無名劍宗杜邀月和杜明在內,皆是站在一側默然觀看,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突然間,一個聲音大叫道:“以眾擊寡,難道就是妖修們的論道之法嗎?”

眾人聽聞,便有人忍不住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瞧去,這才看到場上新多了一支妖修戰部,而那說話的人,竟是眼下仍然被鎖在籠子裡的階下囚沈墨。

“是嗎?”一個聲音突然說道,一團黑煙向著沈墨急速撲了過來,黑煙之中,一個巨大的影子隱隱成形,夏飛飛看的真切,忍不住呀了一聲,隨即捂住了嘴巴。

“不如你我單打獨鬥一場?”那影子傲然說道,麵帶挑釁之色。

沈墨道:“若我有朝一日恢複自由之身,定然不忘與閣下之約。”他雖然在籠子裡,卻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寶劍,鋒芒十足。

但是那黑煙妖卻比他更驕傲,當下便說:“這有何難?”向著憐星使道:“快把他們都放了!莫耽誤了正事!”

憐星使一動不動,端坐在她的白象之上,既不答應,也不駁回,隻是悠然看著那團黑煙,她的思緒彷佛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見自家主人如此,憐星使的手下便大著膽子斥責道:“住口,你算什麼東西?王上新收的男寵而已,敢在這裡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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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尚未說完,突然間眼睛睜得很大,露出驚恐之至的神情,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麵上。他的喉嚨處,一股黑血汩汩流出。

“如何?讓你造謠誹謗!我如何成了明月心的男寵!”黑煙妖氣急敗壞地說道。

憐星使彷佛這才回過神來一般,無奈地歎了口氣:“你要怎麼樣?”

黑煙妖道:“把他們全放了!橫豎這裡我們占據了上風,你看這麼多門派還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不怕他們幾個作怪。那個白頭發的劍修我看不順眼,等把他放了定要和他好好打一架!”

憐星使心中暗道,王上原本可沒叫這位惹禍精來參與這件大事,再者場上分明是另一員妖將指揮,諸人修門派如此服帖,全因那人調度得當、鎮壓全場的緣故。然而她心中雖然這麼想,麵上卻絲毫不帶出來,隻是無奈地搖頭抱怨著:“你就不懂得掩飾嗎?活該被人吃的死死的!”

黑煙妖聞言,聲音裡多少帶了些惱羞成怒的成分:“要你管!你答應我的!”

憐星使無奈,隻得揮手吩咐底下人把風霽夜、夏飛飛等人都放了。眾妙門中人都是識時務的人,他們在諸勢力中風評不佳,連人修妖修對峙這樣激烈的場麵都沒有湊熱鬨的打算,風霽夜帶著曲紫雯飛快地離開了,染香妙目流轉,臨走時衝著她這幾日的男伴飛了一個媚眼,也就此離去。

沈墨剛剛重獲自由,便打算依照先前所說,和那黑煙妖大戰,卻被夏飛飛見機極快,捉住了他手腕,搶先說道:“他被困了這麼久,正值困乏之際,此時約戰,勝之不武,不如,今日就這樣罷了,明日再戰?”

她原本是場中最無足輕重的一顆棋子,全因為和黑煙妖的淵源關係,此時出言居然也有人重視。再加上雙方都有拖延時間、等待強援之心,便真個因她這一句話暫時休戰。蘇氏兄弟麵色狼狽地相互扶持著,回到無名劍宗所在的陣地。這壁廂自有一群妖修下場打掃戰場,背回他們同澤的屍體。

當天夜裡,夏飛飛一個人坐在無名劍宗駐地的邊緣,聽著杜明向眾弟子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他時而眉飛色舞,時而義憤填膺:“我早說過喻筱敏那個小姑娘殺不得!結果這下可好,被妖修算總賬了吧?對麵領兵那名女妖,據說就是九尾狐金結金蘭的姐妹。你這邊說吳子成勾結妖修,故而誅滅,然而九尾狐那方也可說我們無名劍宗和她有殺夫奪女之仇,前來報複。所以說他們兄弟兩個,就是自己造的孽啊,任什麼人也搭救不得。”

“哥哥,”杜邀月在旁聽了不悅道,“%e5%94%87亡齒寒。妖修素來沒有信義,要我說,今日就該聯合各大派,大家一擁而上。看著妖修用車輪戰欺負我們無名劍宗的人,大家臉上很光彩嗎?誰不知道我們無名劍宗,現在是他在拿主意?”

杜明恨聲道:“沈墨這小子就是扶不上牆!隻要他肯應承,大家索性大鬨一場,將蘇越昔日的罪行都扒出來,我無名劍宗今日也不必成為千夫所指,在眾宗門麵前抬不起頭來!”

夏飛飛聽得明白,大概知道妖修之所以會找蘇越和蘇澈的麻煩,還是因為三十年前無名劍宗的弟子吳子成在東明界曆練時不慎和狐妖相戀,從而引發的故事。

十年前,吳子成和他女兒喻筱敏便被蘇氏兄弟冠上了勾結妖魔的罪名,就地斬殺;然而狐妖卻不肯罷休,雙方勢力不知怎地齊齊聚集東明界,正是冤家路窄,便被妖修叫破前情,在此以武論道。

想是蘇越因為十年中管理宗門不善,威望下滑不少,是以今日受辱,竟無一個無名劍宗弟子願意挺身而出,眼睜睜看著他兄弟二人被一些炮灰妖修欺負。若不是沈墨出言攪局,又有故人暗中相幫,說不定蘇氏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