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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小門派和三重天的門派沒得比,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風霽夜也隻能將就著用了。

眼下人修和妖魔的戰局越發白熱化,一重天岌岌可危,可是像憐星使這樣公然大搖大擺率領一支妖軍戰部滲透進來,幾乎是在公然挑釁,風霽夜很清楚,這個消息一旦被二重天任何一個門派知道,他們都會派人過來斬妖除魔。

雖然妖軍戰部把行宮團團圍住,但是風霽夜知道,無名劍宗離青花界這麼近,沈墨作為核心大弟子,必然有傳訊的方法。

沈墨收到傳訊玉簡上那幾行字之後,便開始繼續發呆。他覺得他的腦子就如同爆炸了一般,許多他原本以為藏的很好的東西重新浮出水麵,那種強行壓抑住的感覺,令他心亂如麻。

正在此時,沈墨突然聽到一陣女子之間的喧鬨聲。他不由自主地走出門外看時,才發現是曲紫雯和染香兩個人一前一後,正在追逐打鬨。

再仔細看時,卻又不像是打鬨。隻見染香雖然麵帶笑容,眉宇之間卻有幾絲焦躁之色,口中嚷道:“小師妹,你彆鬨了!快把解藥交出來!惹怒了那幾個妖修,我們豈不是要做無辜池魚?”

曲紫雯則笑著說:“染香姐姐,你可不要誤會我。實在是大師兄的命令,我不敢違背。原本,大師兄可是叫我把這藥下在姐姐你的茶水當中的,小妹實在不忍心姐姐卷入其中,幸好夏姐姐來找你敘話,便有意唆使她飲了那茶水。說起來,姐姐你要好好感謝我才好。”

沈墨在旁聽得清楚,心中再不遲疑,疾走幾步,便擋住了曲紫雯的去路,緊接著清鳴一聲,飛劍出鞘,直直指著曲紫雯,任她往哪邊躲閃,都毫不放鬆。

曲紫雯驚訝地叫了一聲,染香此時也快走幾步,趕了上來,朝曲紫雯身上搜了一回,卻不見解藥。

沈墨細細問過染香,才知道夏飛飛去她屋中敘話時候,卻被曲紫雯奉命暗算,中了眾妙門一種奇怪的毒。曲紫雯還要將夏飛飛送入妖修看守的小院中,幸虧被染香發現,及時攔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沈墨隨即臉上微紅。他走南闖北,曆練了這麼些年,見染香和曲紫雯的眼神語氣,便知道那眾妙門的毒,大體是怎麼一回事。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心中更覺得訝然:風霽夜明明要他聯係師門勢力,反包圍妖修,屆時裡應外合,一網打儘,怎會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做出這種下三濫且會惹怒妖修的事情來?

沈墨正在遲疑,曲紫雯已經笑著說道:“染香姐姐,你糊塗了。這種藥,一向是沒有解藥的。”

染香隨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啊,男歡女愛,哪裡需要什麼解藥啊?”

沈墨見染香這般姿態,心中已生疑竇。又耐著性子聽曲紫雯和染香一唱一和了許久,見她們兩人離開了,自嘲似的一笑,緩緩朝染香的院落中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出來,豈不是更好?這般刻意算計,你的侍君若是知道,他心中豈不難受?”沈墨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緊閉的房門。

夏飛飛果然還在染香的住處。隻見床帳之中,人影綽綽,不甚分明,但她的身影,他從來不會錯認。

床帳之前,處處皆是結界,亦是熟悉的手法。沈墨一邊信手解開,一邊心中自嘲自己自投羅網。然而,等到最後一層結界打開的時候,沈墨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此時再無結界阻隔,床帳中的聲音清晰地傳來,隻聽得喘熄之聲、呻.%e5%90%9f之聲混在一道,中間卻還夾雜著男子的低語:“這是……怎麼回事?你這是什麼功法?”

這是風霽夜的聲音,沈墨昨夜和他深談過,自然不至於認錯。可是,風霽夜怎會在此處?又怎會和她……在一處?難道,她真的被曲紫雯暗算,難道,風霽夜表麵上裝的不屑一顧,實則卻是好色之徒?或者說,他們根本是一拍即合,因此湊在了一處?

沈墨隻覺得臉上火辣,正欲奪門而出,卻早被風霽夜發覺。沈墨隻覺得眼前紅影子一閃,風霽夜已經到了他麵前,森然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沈墨看著風霽夜,隻見他衣衫有些淩亂,眼神裡高傲不屑中帶著幾分茫然,卻和自己先前的猜想大不相同。難道,他又錯了?

沈墨正猶豫不知道該間,風霽夜已經整理好衣襟,恢複了他從前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冷笑著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必是為這個女人來的。昨夜我本說要成全你們,你推說不要。我拆穿她的小把戲,你卻心有不甘。如今,知道這個女人要對我自薦枕席,你便巴巴地跑過來攪局。無名劍宗怎會有你這般口是心非的弟子?既然如此,成全你便是!”

風霽夜一麵說,一麵很隨意地拂動衣袖,淩空將夏飛飛從床帳之中托起,往空中一拋:“接住了!”

沈墨不由自主地伸手,將夏飛飛接了過來,低頭仔細打量時,才發現她身子滾燙得嚇人,衣衫半解,酥%e8%83%b8外露,麵上潮紅,眼神迷離,似乎神智已不清醒,果然一副被人暗算的樣子。

“請問風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沈墨再看了幾眼,不覺有些惱怒,突然抬頭,冷冷盯住風霽夜。

風霽夜冷笑了兩聲,道:“莫非你以為,是本座強行染指她不成?”

沈墨眼神裡的憤怒更甚:“晚輩隻是想知道真相。”

風霽夜眯起眼睛,順著沈墨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夏飛飛的紅%e5%94%87微微腫起,好像被人咬破了一般,脖頸手臂之上,也有被人吮xī過的痕跡。

“原來是這個啊?”風霽夜的聲音裡滿滿都是嫌棄,“她跑來自薦枕席,又這麼熱情,在我身上亂%e4%ba%b2亂摸。你也是知道人事的,試問這種情況下,誰能把持得住?我雖然素來看不上眼,但見她手段甚是嫻熟,卻也勉為其難,呼應了她幾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女子,想是在她侍君那裡吃不飽,才跑出來勾三搭四。你既然有意%e4%ba%b2身上陣,這處就交給你了!”說罷,如一朵紅雲般飄忽著離去了。留下沈墨一個人,渾身氣的發抖。

冰冷的水帶著刺骨般的寒意,夏飛飛在被沈墨扔進水缸的那一瞬間便睜開眼睛。而她麵對的,是沈墨因為憤怒變得有些發紅的眼睛。

“很好玩嗎?把自己擺弄成這樣子?”沈墨的斥責鋪天蓋地而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憤怒,“逍遙窟主人,說起來好大的名頭,賣火賺了不少錢,連百蠱界的人都跑來投奔你,結果你就是這樣子的嗎?還是說,你見了任何一個貌美體健的男修,心中都會想著你的采補大業,你……你簡直是不顧死活!風霽夜也是你能招惹的?”

夏飛飛麵對他的斥責,先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直到沈墨將所有的意思顛過來倒過去說了好幾遍,她才像反應過來似的,慢吞吞說道:“就知道騙不了你。本來,這是我和染香靈機一動,想出來的惡作劇。原本也沒想著要招惹風霽夜。你放心,我沒中什麼毒。可是,如果你還喋喋不休站在我麵前,我一定會招惹你。”

第123章 良藥

沈墨麵上一紅,沉聲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你現在應該清醒了吧?”■思■兔■網■

夏飛飛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直到昨夜為止,我還一直想著如何讓你回心轉意。但是事後仔細想想才知道,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或許,你這次肯來尋我,隻是為了你的師門貢獻度吧。”

“是嗎?”沈墨聲音低低說道。

夏飛飛嫣然一笑,她的頭發早已被水缸中的水浸濕,她抬頭說話的時候不斷有晶瑩的水珠順著她額頭一路滾下,滾過嬌豔如花瓣般的臉頰,滾過她修長潔白的脖頸,重新溶入水缸之中。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既然成了無名劍宗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自然有爭奪掌門人的資格的。”夏飛飛說道,“為了爭奪這個資格,捉拿了我去增加師門貢獻度,卻也無可厚非。畢竟,無名劍宗的掌門人已經閉關太久了,眾說紛紜,有人說他被人囚禁,有人說他已經白日飛升。而曆數無名劍宗的弟子,二代之中杜邀月隻是傀儡,且是女子,杜明生性耿直,修為資質平平,陳玄真隻對商道感興趣,蘇越心懷叵測,卻未必看得上掌門人之位……”

“你錯了,蘇越對這個位置,可是在意的很。”沈墨突然說道。

夏飛飛點頭,卻有意略過這個話題:“自從十幾年前,連累你受刑之後,我心中愧疚,將無名劍宗的門規反複翻看了足足十幾遍,感覺其中不合理之處甚多。譬如說,無名劍宗的掌門人必須是男子,女子哪怕再有天賦,也不可擔當重任……”

沈墨道:“那是因為,當年天絕劍宗之衰敗,便與一個女子有關……”

“我也知道這段。”夏飛飛仍然泡在水裡,閒閒向著沈墨說道,“無非是當年天絕劍法的掌劍人顧驚鴻本和同門師兄是一對愛侶,兩人心意相通,配合無間,才成就了天絕劍法的赫赫威名。隻可惜此女腦筋卻不是很好用,被彆派的小白臉輕易哄騙得手,自斷兩指%e8%84%b1離宗門……”

沈墨道:“情之所鐘,勉強不得。但我派確是因此變故,地位一落千丈。因此當年掌門便發下嚴令,從此不許女子執掌無名劍宗基業。”

夏飛飛搖頭道:“其實若我說,此事之所以會一發不可收拾,還是因為顧驚鴻從小養在宗門、見識男子太少的緣故。若是她閱儘男色,返璞歸真,便是有小白臉%e8%88%8c綻蓮花,床技了得,又怎能這麼讓她動心?這是宗門的過錯,怎好隨意怪到女人頭上?”

“你——”沈墨實在不能讚同她的這種論點,卻又一時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語來辯駁。

“這隻是其一。”夏飛飛道,“讓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凡有意為掌門的人,都必須早早定下雙修道侶。而且,雙修不為增進修為,竟是為了延綿子嗣。實在是教人不能接受。要知道,修行一道,動輒幾百年數千年,大劫小劫不斷。而骨肉%e4%ba%b2情,最難割舍。為了當這個掌門人,需放棄修行,像人間界凡夫俗子那樣生孩子養孩子不說,還要承擔因此帶來的因果。”

“你好自私!”沈墨不由得%e8%84%b1口而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什麼不能自私?”夏飛飛說道,“隻因無名劍宗有了這些臭規矩,眾女修才自覺無望出頭,不思進取,而最後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