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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喜歡做生意賺靈石,剛好,我也喜歡。”

“你資質不高,需用大量的丹藥,才能增進修為。你這樣的,彆說內門弟子,連我宗門外門弟子的標準都夠不上。不過,看在你很有經營天賦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陳玄真說道。

陳玄真給了程若謙一千塊靈石,告訴他要在半年之間還給他三千塊靈石。程若謙卻毫無懼色地接受,%e8%83%b8有成竹。

以後的日子裡陳玄真一直暗中觀察程若謙的舉動,看著他用了一個月時間去坊市蹲點觀察,記錄每樣貨物的價格。然後,拜訪了西陵界中許多位的靈穀莊園主,提供資金為他們購買靈穀種子,和他們簽下預訂協議,約定旱澇保收。四個月後,靈穀成熟,價格赫然是他預訂協議價格的五倍!商者最重承諾,所有的靈穀莊園主都依照前契交割,是以程若謙最後賺到了四千多塊靈石。

“你怎麼知道靈穀價格會飛漲?”當程若謙被陳玄真收為弟子後,陳玄真曾經這麼問過他。

程若謙便又笑了起來,露出他人畜無害的小虎牙:“因為所有的農植類都在漲價啊。我選擇靈穀,是因為剛好到了靈穀播種的時節啊。”

“我承認,你在經營之道上的天賦,確實要高出為師許多。”陳玄真最後歎道。

“更重要的是,現在妖修和人修的爭奪,越發的激烈了。”程若謙說道,“現在的戰火,已經開始向三重天蔓延。三重天原本是重要的農植類產出地。供應量少了,價格自然要飛漲了。西陵界附近的十二個界,都有受到波及。師父,我是百蠱界逃出來的,對於戰局,我一直很關注的。”

轉眼之間,十年過去了。程若謙憑借著自己強大的經營能力,成為無名劍宗一位頗有影響力的三代弟子。就連陳玄真,在師兄弟中也沒有這麼出彩過。

“朱紫界的鑒寶大會,其實沒有什麼要緊。”陳玄真笑眯眯地對自己的弟子說道,“可是大會上有幾個人物,我卻希望你結識一下。所以,這次你和我一起去。”

“是!師父!聽說那位專門出售四品碧蓮玲瓏火陣的逍遙窟主人也會去,是真的嗎?”程若謙猶豫片刻,終於問道。

陳玄真頓時感到有些頭痛:“那個逍遙窟主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每出售一次玲瓏火陣,都要買一批爐鼎回去。定是邪修無疑!要不是他向來謹慎,煉器手法又確有獨到之處,早被人揪住暴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

99故人歸

一個月後。朱紫界的鑒寶大會上高朋滿座,勝友如雲。

二重天縱有寶物,也是有限。因此所謂的鑒寶大會,不如說拍賣大會更為確切。但是,朱紫界以儒修為主,就是喜歡這種矜持委婉的調調。

陳玄真笑的都合不攏嘴。這次鑒寶大會,無名劍宗可謂是賺大發了。因為三重天的戰火繼續蔓延,出售的丹藥等大宗貨物售價比平日高出許多,足足賺了十多塊五品靈石。

蠻荒境修者之間的交易,或者以物易物,或者以靈石作價。平日裡修者如無特指,所說靈石均為下品靈石,記為一品。一百塊一品靈石大略與一塊二品靈石等同。以此類推,十多塊五品靈石相當於至少十幾萬塊三品靈石,若不論添置法寶功法,足夠宗門數年開支。

陳玄真心中明白,這次能賺這麼多,自己的弟子程若謙功不可沒。若非他臨行前細細打探,反複推敲,怎能這麼精準地尋出朱紫界緊俏的貨物?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程若謙提出想在鑒寶大會中多盤桓一段時間的時候,陳玄真並沒有拒絕。

“也罷,多走走看看,也好。”陳玄真如此說道,心卻早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幾天後,程若謙突然眼睛亮晶晶地告訴他說:“師父,我看到逍遙窟的人了!今天上午有一座玲瓏火陣被賣掉了!”

陳玄真毫不在意:“賣掉了就賣掉了吧。碧蓮火是四品火種,得來不易,也不知道人家是用什麼方法煉成的,也該他賺錢。想來一座玲瓏火陣能賣一百塊三品靈石吧?一般的修士用不起啊!”

程若謙道:“可見逍遙窟的人身在寶山而不自知,生意經著實不夠看。他們每座玲瓏火陣不過賣九十塊三品靈石,真是太遜了。如果交給我來運作,起碼價錢能翻一倍!”

陳玄真和程若謙相處了這麼多日子,對他的心性也略知一二。聽他這麼說,便問道:“想來你又有了思路?想尋到這逍遙窟主人,和他合作談生意?”

程若謙笑的時候,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知我者,師父也!”

陳玄真搖頭道:“還是太危險。據我觀之,這個逍遙窟主人,恐怕是位邪修。雖然不知男女,卻十有八.九走的是采補的路數。若是看你生的標致,搶了你回去,又該如何?”

程若謙把腰杆一挺道:“不入虎%e7%a9%b4,焉得虎子?像我這樣資質的,若是爐鼎,才值多少靈石?可是他若信了我,我們兩家合作,又能賺得多少靈石?”

陳玄真仍是搖頭:“你小小年紀,未嘗情愛滋味,豈知其中凶險。當年你大師伯自恃劍法高妙,去探東明照影壁,結果意外和妖界修者結識,種下一場孽緣,枉送了自己和門下弟子的性命。你沈師兄冷麵鐵骨,心智堅定不為外物所動,你杜師伯便放心叫他去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合煉什麼天絕劍法,結果假戲真做,慘遭妖女拋棄,卻仍苦苦戀慕至今。”

程若謙神色一黯道:“大師伯的事情我沒趕上不知道。可沈師兄卻著實有些可惜。當年在百蠱界,夏姐姐我也是見過的。確實有不凡之處。隻是,沈師兄他如今還托師父收集那些功法嗎?”

陳玄真歎道:“可不是!那都是傻小子的傻想頭。若我說,如果那女子真是修煉那種功法的,和他相交一場,居然沒將他吸乾,已屬萬幸,早該撂開手的。可我聽他話裡的意思,說那女子的功法似乎尚不完整,要搜羅一點同類功法,好觸類旁通。你聽聽,這是正常人的說辭嗎?難道他搜集了這麼四五套爛大街的粗淺功法,那女子就敢冒著通緝令回來尋他嗎?”

程若謙苦笑道:“夏姐姐和沈師兄要好也就罷了,的確是郎才女貌。可怎會惹上蘇師伯的?弟子著實不解。”

陳玄真道:“此事一言難儘。不過,這件事我們都藏著掖著,你千萬不要說漏嘴。青玄山的人太過霸道,你蘇師伯是人家的女婿。我看他對男女之事,至今還有幾分懵懂,清白得很。說什麼惹不惹的,何必給他添麻煩。”

突然間陳玄真又問道:“前段時間你趙師兄回宗門省%e4%ba%b2,你有看見嗎?他那清江派的夫人,卻是大氣端莊。”

程若謙點頭道:“的確。據說是清江派掌門之女重傷,趙逸師兄被蘇師伯派去送藥時候,對方便暗中看上的,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陳玄真冷笑道:“佳話?小夫妻不過床頭打架床尾和而已。當年趙逸新婚,據說曾不慎說漏了嘴,他那大氣端莊的夫人差點打上我無名劍宗,這件事情還是我想辦法壓下來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程若謙道:“聽聞趙師兄也曾和夏姐姐相識。不過以趙師兄為人心%e8%83%b8,斷不至於說漏嘴。隻怕是禦妻之道而已,好叫他夫人知道,她並非全無對手。她若太過霸道,趙師兄自然會念起彆人的好。”

陳玄真聞言愣住了,低頭想了片刻,讚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見解,實在不易!趙逸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哪怕是喜歡彆人,也會隱藏極深,我正納悶他如何就說漏了嘴,原來如此!佩服佩服!”

程若謙便趁機求懇道:“師父一向知道弟子心願。為商之道,為逐暴利,甘冒奇險在所不惜。男兒在世,從來為逐夢不計得失。修者修行,更不拘小節。弟子資質平平,修為亦平平。若是那邪修看上我元陽修為,舍與他便是。弟子以重利相誘,他斷然不至於取了弟子性命。”

陳玄真見程若謙如此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麼,長歎一口氣,送給他一麵護身寶鏡,又囑咐再三。

第二天,程若謙和陳玄真來到鑒寶大會,看到台上正在拍賣一批爐鼎。程若謙早就打探到逍遙窟的人對這批爐鼎誌在必得,因此便故意和他們較勁,每每抬高價格。

逍遙窟派出的為首那名公子麵貌頗佳,但腦子卻似乎有幾分不夠用,陷入程若謙的詭計而不自知,隻是憑著一股血氣在叫價。爐鼎的價格陡然翻了幾十倍,雖然爭到了幾個,眼看囊中的晶石卻已然將儘。

旁邊便有同行人勸道:“寒公子,何必這樣意氣相爭?屬下打探得清楚,主人特意吩咐過的那個混血的男孩便在這批爐鼎中,是必然要買下的。若是囊中晶石已儘,買不成了,豈不是回去要遭主人責罰?”

那寒公子便道:“千金難買心頭好。我看中的這幾個爐鼎,無論姿色還是資質,都好過那個小混血許多。是定然可以得到主人歡心的。我采買爐鼎這麼多時日,幾時出過差錯?”

旁邊那人猶豫道:“可是那個孩子,主人甚是看重,臨行前曾反複交代過的……”

寒公子不悅地將眼睛一瞪:“一個小小男孩,毛還沒長齊,如何能服侍的了她?等他長大再買不遲!她一向寵我,怎麼會因為這點疏漏便責罰我?”

程若謙卻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這才知道,這位寒公子並非腦子不夠用,而是對其中的一個爐鼎忌憚甚深,刻意想把晶石花完,到最後便有充足的理由不買他。不禁心下駭然:原來男寵之間的爭風吃醋,竟也到了這種地步!

程若謙理清了思路,和寒公子的過招便變得默契無比。他再也不必擔心對方是否會接下他叫出的價格,隻需要計算清楚對方剩餘的晶石即可。這樣果然不出幾個回合,那寒公子的計謀便得逞了。

當一個八.九歲大的混血男孩被鑒寶大會的主持人帶出場的時候,寒公子身旁的人麵如死灰,寒公子的眼中卻閃著得逞的光。

程若謙再不猶豫,及時出價,將那名混血男孩搶入自己名下。他特彆留意到,寒公子身邊的那名隨從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

程若謙將那名混血爐鼎帶了回去,那小男孩十分警惕地望著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不要往我的臉上刺字,我能為您奉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