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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的問題,不覺冷笑道:“我選他替我受刑,你也吃醋?你捫心自問,以你凝脈初期的實力,能捱得住幾鞭子?你若是被打死了,我該怎麼辦?”

沈墨道:“該怎麼辦,你不是早已經有了選擇嗎?是,昨夜是我不好,不該對你那般。可是,我並沒有懷疑錯。你離了我這裡,一轉身,還是回去找他了。何況,你們……已經雙修了吧。否則,你們今天怎麼換了衣服?”

夏飛飛一時無語,她萬萬想不到吃醋的男人竟然心眼這麼小,觀察這麼細微。她自覺無愧於心,冷笑道:“蘇越昨日受鞭刑,衣衫已破損,自然要換。至於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衣服?”

沈墨神色慘淡,拉著她的手,指著她衣襟之處說:“就知道你要矢口否認。你原來那件衣服,在西陵界時,曾被我不小心扯破。後來,你要我%e4%ba%b2手替你縫補,因我從來未用過針線,針法笨拙,你還曾經抱怨過。這麼快便忘了不成?”

夏飛飛一愣。沈墨這般說,倒讓她想起西陵城中和他相處的往事。

開始的時候沈墨笨手笨腳,雖然有事先學習過理論知識,但是到實戰之時仍有幾分緊張。連衣服都解不開,情急之下便扯破了衣襟。她勒令沈墨想辦法縫補,沈墨也不懂去找女修幫忙,自己拿著針線研究半天,那衣襟之處被補得像蜈蚣爬過似的。

那件衣服開始的時候被夏飛飛扔到一邊,不願再穿。後來蘇越%e4%ba%b2自來抓他們回去,為了秀恩愛,夏飛飛刻意把那件衣服翻出來穿上。沒想到蘇越連看都沒多看,倒是沈墨,將這些細節留意下來。

夏飛飛想起昔日沈墨的嚴謹細致,心中微有觸動,正感慨間,便聽見沈墨酸溜溜的話語繼續傳了過來:“也是,以蘇師叔的財力,便是穿一件衣服撕破一件,也沒什麼不可以。”

夏飛飛頓時被他煩得跳起來,那些感慨和情意霎那間煙消雲散了:“你以為蘇越像你那麼笨?連個衣服都解不開?你有完沒完?我要走了!”

沈墨拉住她的袖子,死死不肯放手,說道:“可是蘇師叔早就被青玄山掌門看中,是青玄山掌門愛女未來的雙修伴侶。聽聞此女凶悍善妒,蘇師叔十數年來守身如玉,亦為此因。他雖然一時起了色心,和你有染,難保他那凶悍的未來老婆不聽到風聲,跑來找你麻煩。你覺得,那個時候,他是會保你,還是會放棄你?”

“誰和他有染了?”夏飛飛氣得簡直都要罵人了,“我知道他心懷不軌,一直小心提防,怎麼會……怎麼會……”

沈墨壓低聲音,認真說道:“若非取了他的元陽,你怎麼突然在一夜之間晉階凝脈?可是他對你的喜歡,其實有限的很。否則,以他金丹期的元陽,你修為不會才增加了這麼一丁點……”

夏飛飛忍無可忍,直接用刀將自己的袖子割斷,終於擺%e8%84%b1沈墨的拉扯,跑了出去。

95火中取栗

夏飛飛闖進蘇越洞府的時候,他的劍童明月正在給他上藥。見夏飛飛闖進來,匆忙從旁扯下一條薄被,蓋在蘇越身上,又嗔怪地瞪了夏飛飛一眼。

“明月,你且下去。”蘇越擁被而起,看似很隨意地吩咐道。

明月卻分明有些躊躇的神色:“師叔,你昨日剛受過鞭刑,身體尚虛,不比往日。這個女人……她心腸歹毒……”

“放心,她還吃不了我。”蘇越語氣加重了些,明月隻好唯唯諾諾退下。

蘇越望著明月退去的身影,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二十年前,沈墨是我的劍童。當時我被青玄山貶謫到無名劍宗,是的,是貶謫。在天劍山上眾多外門弟子中,我看第一眼便選擇了他。我當時給他起的名字,叫做清風。”

夏飛飛原本是滿腔的怒火,卻因為這個違和的名字,忍不住撲哧一笑。

蘇越道:“我當時是青玄山年齡最小的金丹,素有劍道天才的美譽,心高氣傲,目下無塵。我選劍童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清風的心足夠堅定,他若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情,從來都是百折不回。”

蘇越繼續說道:“清風服侍了我十五年。他一心劍道,我也指點了他十五年。他的性情,我最清楚不過。他始終對我又敬又畏,我傳達的命令他無不聽從。你不喜歡無名劍宗這個地方,我很清楚。可是連我也沒想到,幫你的人居然是他。”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蘇越道:“你方才怒氣衝衝闖進來的時候,又想說些什麼?”

夏飛飛尚未開口,蘇越便說:“你定然想說,我明明在沈墨院子裡設下陣法,將你們和喻筱敏之間的糾纏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想說,我明明知道沈墨被你的無情腳踢中,彆說昨夜,隻怕這幾日都不會有雙修的興致。為什麼還要給你和沈墨扣上這麼一個縱欲過度的名聲,對嗎?”

夏飛飛麵上微紅,側頭過去:“沈墨院子裡那個偷窺陣法果然是你放的!你無恥之至!”

蘇越凝望著夏飛飛,道:“我從來沒覺得我是什麼高尚的人。是的,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嫉妒。你以為,沈墨昨夜是自己絆倒在地的?”

夏飛飛驚訝地抬起頭。

“我愛慕著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的眼中卻一直沒有我。她身邊的男修我趕走了一個又一個,她卻始終沒把我放在心上。我甚至連服侍過我的劍童都不如。我不過出手教訓了他一頓,順便散布了些不利於他的言論而已,情敵之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蘇越緩緩說道。

夏飛飛愣了一愣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說,你愛慕我?”

“有什麼不可以嗎?我了解你,甚至比你以為的還要多。”蘇越歎了一口氣,望著夏飛飛說:“你以為我好不容易將你弄進無名劍宗內門,就突然消失了一年多,隻是為了去青玄山和故友敘舊的嗎?我實則去了百蠱界。雖然現在百蠱界形勢很亂,但是還是被我打探出來些東西。”

夏飛飛臉色突變:“你卑鄙!”

“他們說,你跟你舅舅有染。後來又瞧上了胡興。不知怎的就和胡興反目,又跟你表哥有了一段……”蘇越麵色淡淡,如數家珍,但是夏飛飛卻越聽越覺得心驚。

這般的詳細,想來那個告密者定然是她的熟人。

“不知道你還是否記得商蕊兒?”蘇越彷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問道。

“商蕊兒……她還活著?”夏飛飛問。

蘇越又歎了一口氣:“商蕊兒卻也是個奇女子了。她現在招贅你那周瑾表哥為夫,帶領著你們荒月山寨剩下的人,竟然逃出了百蠱界。若不是她,我原本也不能知道得這麼詳細。不過你放心,她那些惡意中傷詆毀你的話,我自然不會偏聽偏信。”

夏飛飛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天梯試煉以後,拋卻往日因果。就連百蠱界,也不得不撤掉了對我的追殺令。難道蘇師叔要替天行道不行?”

“天是什麼?道是什麼?這個問題,千人千麵,我尚沒有愚鈍到這個地步。無論是你和林界主兒子的事情,還是你勾結妖修的事情,都與我無關。可惜,沈墨他卻不會這麼想。”蘇越道。

“你是說?”

“飛飛,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應該知道取舍。我原以為,我做這些事情,已經足夠沈墨知難而退,或者至少可以逼他追問我原因。沒想到,率先沉不住氣的卻是你。”蘇越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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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拒絕人的手段,還是這麼簡單粗暴啊!”蘇越看著她殘破的半隻袖子,意有所指地說,“覺得煩了,就割袍斷義?可是沈墨卻不會是胡興。他若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要麼從此與你反目成仇,刀兵相向,要麼從此醋海興波,不依不饒。你對沈墨花了這麼大心思,值得嗎?他甚至不如趙逸懂得進退。”

夏飛飛突然間愣住。就在那一刹那間,她彷佛明白了蘇越的意思。可是,他又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呢?

“要你管!”夏飛飛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

蘇越卻不理會她的怒火,仍然很溫和地說道:“天梯試煉之時,你的願望,確實令我很有觸動。可自由從來都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你招惹了彆人,就要負責。”

夏飛飛冷笑道:“雙修之事,大家尚未有雙修道侶,百無禁忌,此乃陰陽循環、天道至理。我修者超凡%e8%84%b1俗,講出負責二字,豈不是笑話?”

“可是,如果有人趁機采陰補陽,損人道基了呢?”蘇越突然說道。

夏飛飛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若是……若是我……沈墨的修為又怎會不降反升?”

“采陰補陽,采的可不是修為。不過,你不要害怕。人人都有秘密,我不會揭穿你。”蘇越說道,目光溫柔如水,注視著夏飛飛,“我所做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為了你。你難道不明白嗎?”

“為什麼……為什麼……”夏飛飛突然間像個不知所措、涉世未深的少女那般,喃喃說道。

蘇越輕輕笑了。“你這個時候居然問我為什麼?當年天梯試煉之時,我見你第一麵,你便那般對我,你忘記了嗎?那……是我……第一次……飛飛,你可相信一見鐘情?”

“相信,我當然相信。”夏飛飛柔聲說道,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坐在蘇越床邊,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我對你,就是一見鐘情啊。”夏飛飛說著,慢慢地湊近他的臉,%e5%90%bb了上去。

蘇越的眼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嘴%e5%94%87很薄。根據夏飛飛閱男無數的經驗,這樣的男子雖然樣貌俊逸,卻也薄情得很。當年,怎麼就被他兄弟二人迷成那副模樣的呢?真丟人。

兩人%e5%94%87%e8%88%8c交纏的時候,蘇越明顯能感到夏飛飛的身體在顫唞,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主動的,然而這個時候的她,卻那麼楚楚堪憐,彷佛一個無辜的孩子那樣。

而他下意識地抱緊了她。那床薄被早滑落到一旁。

夏飛飛的手在蘇越%e8%a3%b8.露的後背上輕輕滑過,那裡縱橫交錯的鞭痕尚未消褪。她偶爾碰到某些地方的時候,會激起蘇越輕輕的抽氣聲。

“痛嗎?”她很無辜地問道,然後,不等他回答,一隻手已經滑到了他%e8%83%b8`前。

這個轉變實在來的太突然,蘇越一時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