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實夏飛飛此番過來,是因為看到沈墨修為晉階,料得采補之時能有好處,可不是為了和他吵架鬥氣的。於是將先前種種儘揭過,哄著和他欲行雙修之事。

沈墨知道蘇越、陳玄真等人都在附近,原本不欲行事如此高調,可是又怎能敵得過夏飛飛的柔情蜜意,軟硬兼施?身不由己之下,隻能進退之間愈發小心翼翼,生怕彆人知曉。

夏飛飛在沈墨耳邊嘲道:“傻子,這樣怎能儘興!”一麵愈加挑逗。沈墨隻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情動似火,卻不得不強行壓抑。卻不知他這番景色看在妖女眼中,更平添了幾分興致。

於是那夜采補,所獲甚豐。夏飛飛打坐運功之後,發覺修為已經攀升至築基頂峰,忍不住在沈墨耳邊大加稱讚。沈墨感受著她光%e8%a3%b8肌膚的細膩觸?感,嗅著她發間的香味,禁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

夏飛飛察覺後,喜上眉梢。她素知沈墨自律甚嚴,對每夜雙修次數亦有嚴格的限製,從未見他有破例的時候。隻是妖女采補,從來打得便是速戰速決的主意,不願在一人身上浪費太久時間。

如今見他略有意動,夏飛飛哪裡肯放過良機,趁勢將整個身體貼了過去,在沈墨耳邊說著各種甜言蜜語,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眼見沈墨眸間欲望漸濃,氣息又開始不穩,夏飛飛自以為得計,突然間沈墨死死按住夏飛飛的手,沉聲問她道:“你曾說過,你的功法有所提升,故而……前麵幾次,都可以助長修為。如今,究竟還剩幾次?”

夏飛飛不料他竟在此良辰美景,問出這麼掃興的問題,心中隻覺惋惜。然而見沈墨望著自己的神色極認真,知道是搪塞不過去了,隻得支吾說道:“我也不知道。原本隻有十次之數。如今,你突然晉階。所以,約摸著尚可有七八次?”

沈墨半坐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之後你待如何?”

夏飛飛被他這麼一看,那些糊弄人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但是要讓她這個時候說實話,她也覺得為難。

如今沈墨提升了修為,旁邊又有蘇越居心叵測,她正要好好借助沈墨的力量,與蘇越相抗衡,怎能在這個時候對他說,等到他的利用價值消耗殆儘,便一腳將他踢開,另覓新人?

沈墨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便有了數。隻是情愛之中的男子,其理智、直覺大抵都被濃情蜜意衝淡了不少,沈墨便抱著一絲希望問道:“你……難道你從未想過,換一種修煉功法嗎?”

夏飛飛閉口不答。她突然掙%e8%84%b1了沈墨的手,整個人就勢往旁邊翻身,背對沈墨,再不理他。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沈墨突然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曾說,你這功法,仍會不斷晉階。你……”

“不錯,我的功法當然會晉階。”夏飛飛頗有些煩躁地大聲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下一階段,便有兩種采補方法可供選擇。要麼是彼此有情,修為不低於我,前一百次都可有所進益;要麼就是處子之身,資質相貌俱佳,其元陽對我亦有用處。隻是,功法晉階需大量借鑒前人經驗,一時之間,又去哪裡找這麼多功法經驗玉簡?”

沈墨倒吸一口冷氣,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間屋門被人敲響。蘇越冷淡的聲音在門前響起:“出來吧!”

沈墨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門便被蘇越毫不客氣地炸開了。滾滾煙塵中,蘇越的臉色難看得嚇人。

已經來不及穿衣服了。沈墨隻好把夏飛飛擋在身後,狼狽問道:“師叔深夜到此,意欲何為?”

出乎夏飛飛的意料之外,蘇越連看也沒看她,隻是對沈墨說道:“今夜月朗風清,若能對月練劍,劍法必有進益。你既然一心劍道,該如何做,自然不必我多說。”

這卻是沈墨在外門時候,以劍童的身份服侍蘇越之時,就做熟了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蘇越,生性高傲,卻肯高看他一眼,有意指點。雖說讓沈墨吃了不少苦頭,卻也著實對他的劍道有莫大的好處。

沈墨點頭,道:“師叔所言極是。請師叔暫行回避,且容我穿衣。”

但是蘇越一言不發,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他就那樣望著沈墨,目光中帶著催促之意。沈墨頗感尷尬,他此時未著寸縷,衣物亦散落床前,來不及拾取。然而他更不敢動,他若一動,便擋不住身後的夏飛飛。

“快點。時機稍縱即逝,我耐心有限,並不是時時都有閒情逸致指點你。”蘇越淡然說道,催促之意更濃。

三人對峙了很久,蘇越向來強勢,沈墨苦於想不出辦法。正在僵持間,突然間床邊生出許多血色的藤蔓,向床邊的衣物抓了過去。是夏飛飛的血棘蠱!沈墨眼前一亮。

誰料血棘蠱眼看就要得手,蘇越卻突然出劍,劍光揮灑之間,便將那些藤蔓逐一攪得粉碎。已經被拾取的衣物重新落到地上。他控製力道甚好,斬儘藤蔓卻不傷衣物分毫。

夏飛飛大怒。

她就那麼光著身子從沈墨身後閃身跳出來,自顧自下床拾取了衣物,很是大方地在蘇越眼前逐一穿戴停當,一邊穿一邊指著蘇越大罵道:“卑鄙!下流!好色鬼!沒見過沒穿衣服的女人啊!沒見過就讓你見識見識!彆人正在陰陽交合你就這麼闖進來,真是粗魯無禮!也不怕長針眼!”

沈墨從未見過夏飛飛如此潑辣的一麵,被她嚇得一愣,有些呆住了。

蘇越被她痛罵,臉上神情反倒好看了一些,隻是對沈墨說道:“你劍道未精。若是劍氣已臻化境,自然會有法子。”說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馭使手中長劍的,劍氣極柔和地遙遙送出,將沈墨散落在床下的衣物逐一挑起,扔到他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守望的地雷

91謝絕轉載

沈墨的臉色便有些發白。

大抵男子,都不願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顯示出自己弱小無能的一麵。特彆說,在明知對麵穩穩壓了他一頭的蘇越對夏飛飛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的時候。

可是,他卻無可奈何。他從小被蘇越選為劍童,幾乎是仰望著他的身影長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蘇越的劍術已經精湛到了什麼地步。

突然間夏飛飛大聲說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他現在是不如你,但那又怎樣?他每天都在進步,總有一天會超過你。可你呢?你也不想想,你停在金丹期已經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都沒突破瓶頸,將來還有什麼指望?”一麵說,一麵走過去幫沈墨穿衣服。

她的動作那麼自然熟稔,就彷佛對麵是她相濡以沫了很多年的結發夫君那樣。沈墨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感受著她指尖傳來的溫暖,竟感動得有些想落淚。

“我沒什麼。你放心。”沈墨緊緊握住夏飛飛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自己來。”

然而蘇越的目光卻如利劍一般望著兩人。沈墨好容易穿好衣服,拾起慣用的劍,便聽蘇越嘲諷似的說:“一個劍修,最重要的便是永不放棄手中的劍。哪怕雙修之時,也應放在身邊。否則,你又憑什麼保護你身後的女人?”思兔在線閱讀

夏飛飛聽得大怒,正要反嘲回去,便聽得沈墨沉聲說道:“是。師叔見教的是。沈墨一時忘情,實在不該。”

那天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入眠。在清亮的月光下,夏飛飛沉默地看著沈墨陪蘇越過招,看沈墨一次次被蘇越的劍光逼到絕境落敗,又一次次地卷土重來。

夏飛飛清楚地看到沈墨的狼狽,但是對於蘇越她卻無可指責。一眼望去這實在是太正常的師徒之間的喂招。雖然說蘇越隻是沈墨的師叔,沈墨的劍術卻一直是蘇越在指點。此番也不為過。蘇越甚至連他金丹期的威壓都沒有用,兩人完全是憑劍術在對招。

所以,實在挑不出蘇越的任何不是來。

天色放亮的時候,兩人頭頂都有絲絲白霧在氤氳。修者不是神,也是會疲憊的。夏飛飛一眼望出他們的心神已經開始疲倦,正要出言勸阻,蘇越卻已經主動停了手,向沈墨問道:“你覺得如何?”

沈墨低頭回答:“弟子明白了。謝師叔賜教。”

“不,你還不明白。”蘇越%e5%94%87邊勾起一絲嘲諷似的笑意,突然劍光向夏飛飛刺了過去。沈墨大驚,出劍阻攔,但在蘇越金丹期的威壓麵前,如隔靴搔癢一般,無濟於事。他眼睜睜地看著夏飛飛後退,出刀,以水痕刀的刀訣封住了蘇越的這一擊。

“你好好看清楚了!”蘇越向沈墨說道,然後突然劍光一轉,竟轉成了寒冰劍的劍法。他微微以靈力波動挑之,夏飛飛便不由自主以水痕刀與之相合。一時間,刀光劍影,衣袂紛飛,在初生的朝陽照耀下,宛如一對璧人在比翼雙飛一般。然後,蘇越一劍祭出,將庭院裡炸出一條兩丈多寬的深溝。

沈墨卻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這套天絕劍法他和夏飛飛合煉過不下上千次,然而刀劍合璧,卻從未有過這般大的威力。

“天絕劍!六品之威!”聽到聲響趕過來的陳玄真大吃一驚,他顧不上痛心客棧庭院被毀,指著蘇越驚訝地叫出聲來。

“不錯。這便是天絕劍的奧秘所在。”蘇越疾聲厲色地對沈墨說道,“什麼情投意合,心有靈犀,都是騙人的鬼話!唯有提高自身劍術造詣,才能更好地駕馭天絕劍。你好好想想,你和她配合的時候,她的水痕刀是否從未如此淋漓儘致地舒展過?”

“那是因為你造詣不夠,不能帶動她!也因為她對你不夠信任,始終留了三分餘力,時刻試圖自保。天絕劍,為什麼能以三品的刀劍組合,對抗六品劍訣之威,就是因為施展這套劍法的人,首先要擁有能夠駕馭六品劍訣的能力!”蘇越冷笑著說。

沈墨如受雷擊。蘇越乘勢說道:“如今你私自帶她下山,已是犯了師門禁令。又和慈悲禪宗的人衝突,天絕劍法已然祭出,竟然不能取勝,更是錯上加錯。數罪並罰,便罰你鞭刑一百,入後山劍塚磨礪半年,你可心服?”

陳玄真在旁聽聞,心中發急,正要勸阻,便聽得沈墨道:“弟子心悅誠服。隻是,私自下山,犯了師門禁令,她……她可會受到處罰?”

蘇越道:“本座掌刑以來,從來公允。這個你放心便是!”

沈墨道:“宗門規矩,隻要弟子心甘情願,便可代人受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