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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得罪碧落夫人那個蕩.婦的危險,這麼挺你?”

夏飛飛趁勢恭維道:“公子眼明手快,舉世罕有。”

慕憐花便命人從玲瓏閣中取出一把寶劍,正色說道:“這是我玲瓏閣之中最好的凝光劍,築基期以上可用。可暫借你使用。事後定有重酬。”

於是七日後,在慕憐花、程若謙幾人的見證之下,夏飛飛便憑著手中的諸多法器,打敗了武修出身的冰兒。

碧落夫人縱有不甘,但是一言既出,竟就這樣輕易褪下妖妖四肢上的鎖妖環,放他們離開了。說起來碧落夫人也算做大事的人物,竟然還大手筆送他們房舍一座,權當新婚賀禮。

當天,在碧落夫人的%e4%ba%b2自操持之下,一場匪夷所思的、人修與妖修之間的婚禮,便這樣倉促地塵埃落定。

那日,妖妖金冠束發,一身大紅色的吉服越發襯托出他的春風得意、妖豔嫵媚。他如願以償,目光流轉之間滿是幸福的光彩。這或許是他一生當中最天真、也是最快樂的時刻。

55謝絕轉載

夏飛飛在一旁冷眼相觀,卻禁不住為妖妖有些悲哀。

無論是來參加婚禮的蒼穹殿眾人,或者慕憐花,或者身為新娘的自己,都各自肚腸,各有打算,唯有妖妖笑得那麼真實燦爛,他的笑容,猶如燦爛的陽光一樣,暫時驅走了房中的陰霾氣氛。

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下去。世事如棋局,人人都是局中棋子,沒有人有肆意任性的權利。就連自己,身為重生者,最大的優勢是趨利避害,適時作出明智選擇,而非在羽翼未滿的時候處處惹是生非,不顧後果與人結怨。

對於前世的失敗,其實夏飛飛也在不斷反思。經過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後,她突然發現,她和同為妖女的染香的失敗,不是因為她們太過狠毒,而恰恰是因為她們不夠狠毒,關鍵時候仍然喜歡光明磊落,直來直去,所以她們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妖女。

而反觀碧落夫人,直至今日,雖然其行徑很多大佬們心知肚明,卻在海洲城中仍然是受人敬仰的存在,這才是真正的心黑手辣呢。或許,若不是碧落夫人圖謀太大,犯了忌諱,恐怕她的位置仍然會高枕無憂。但是……

“喂,你在想些什麼?”妖妖不滿地嚷道,顯然,他不能容忍夏飛飛在此良辰美景辜負大好時光。

這個所謂的婚禮,從頭到尾蒙在鼓裡的,怕就是妖妖一人而已了。程家和慕家幫忙,是因為靈氣和元氣轉換的那個所謂秘密,以碧落夫人為首的蒼穹殿眾人,顯然是對妖妖有所圖謀,而自己,一方麵是被逼迫,不得已為之,另一方麵,也是將計就計,想趁勢哄騙妖妖,解了那陰損的情蠱毒而已。誰會有什麼真心?

而且,無論是凡人的婚禮,或者修者們的雙修儀式,斷然都不會如此簡陋草率。這種婚禮說白了,是不會被任何人承認的。

“妖妖,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夏飛飛輕輕為他摘取頭上的金冠,柔聲問道。這種溫柔也是碧落夫人的意思,為了降低妖妖的警惕心。

“哪句話?你罵我像蠢豬那句嗎?”妖妖賞給她一個白眼。

“你總是那麼記仇。你還記得我說過嗎,人修最狡詐,最會騙妖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修。”夏飛飛眨著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是啊。”妖妖狡黠地一笑,“所以我才不會相信漂亮女修的話。隻好勉強和你這個醜八怪湊成一對啦!”

夏飛飛卻知道三界之中,審美都大同小異。正所謂自信的女人最美麗,但凡妖女對自己的容貌都很有信心,才不會以為妖妖這刻意的賭氣而質疑自己。

她一麵用梳子為妖妖梳頭,一麵歎道:“整個蠻荒境,實力為尊。雖然愛美是人之天性,但若是因此折損了實力,便是大大的不智。我難得大發善心,提點你一句,你可千萬要記住了,否則……”

夏飛飛沒有說下去,因為妖妖突然站起身來。他站起來的時候比夏飛飛要高出多半個頭,所以夏飛飛不得不抬頭仰望他。兩個人離的很近,妖妖就那樣靜靜望著夏飛飛,他的整張臉也如同放大了一般,呈現在夏飛飛麵前。

他的皮膚晶瑩如冰雪,又隱隱透出寶光,他的眼睫毛微微上翹,黑且濃密,他的眼睛狹長妖嬈,裡麵彷佛藏著無儘的魅惑,他微微張開嘴,又彷佛在嫵媚中夾雜著幾分天真。

一時之間夏飛飛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時之間,屋子裡靜極了,兩個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你的心跳的很快。”妖妖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是啊。”夏飛飛麵不改色,鎮定如若,“那是我見到美好事物,正常的生理反應。”

“美好?說的不會是我吧?”妖妖帶著幾絲嬌嗔和幾絲不依不饒,整個人靠在夏飛飛身上,接著,他突然間將夏飛飛的左手抬到麵前,輕輕地%e5%90%bb上那幾條縱橫交錯的疤痕,然後,又伸出%e8%88%8c頭來,%e8%88%94了一%e8%88%94。

夏飛飛明顯感到手背上傳來一陣酥|麻,然後,一股彷佛萬蟻噬心般的痛感沿著手臂傳來,緊接著,便是難耐的癢。

夏飛飛定力非常人可比,她強忍著不出聲,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她便發現自己的手背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正飛快地變細、變淺,然後縮成一線,最後,疤痕完全不見了,整隻手光滑如初。

夏飛飛抬眼望著妖妖,便聽得他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便是我的天賦技能。雖然達不到醫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但幾條小小的疤痕,還是不在話下。隻是結疤的時間略略長了些,否則,也不會如此難受。”

夏飛飛沉默了一陣子,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是打手,想不到卻是治療。你——”

妖妖不等她說完,便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可以的。我可以既是打手,又是治療。”然後,不等夏飛飛回答,便頗有些急躁地%e4%ba%b2上她的嘴%e5%94%87,開始又啃又咬。

夏飛飛忍了一陣子,終於推開他道:“時候不早了,有些困了,該休息了。”

妖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他眨著他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夏飛飛,極其認真地說道:“好,我們一起上床睡覺。”

隻不過他很快就明白,夏飛飛心中所想的,和他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妖妖雖然沒有什麼經驗,卻不是傻子,當下便不滿地嘟起嘴說:“那日我看你和那個姓林的在舟中時候,分明沒有這麼安靜的。你在哄我。”

夏飛飛不耐地翻了個身:“當然不一樣。那是采補,這是睡覺。何況,他是人,你是妖。”

妖妖更加不滿了:“可是我分明化成人形了。又有什麼不一樣。”

夏飛飛心中一動,試探著說道:“這說來可話長了。不如你先替我把情蠱毒解了,我們再細細分說。”

妖妖一臉莫名:“情蠱毒?那是什麼?”

夏飛飛見他又在裝糊塗,便含糊地說道:“睡吧。”說罷輕輕拍拍他的頭,就如同哄一隻寵物那樣。

妖妖恨得牙齒癢癢,撲上去推醒她,夏飛飛這才含糊著答了一句:“我覺得這樣子,你比較不容易受傷。”◥思◥兔◥在◥線◥閱◥讀◥

妖妖傲然道:“我們九尾靈貓一族天賦治療,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夏飛飛見他又要撲過來,想起前幾次被他撓傷的遭遇,正色與他約法三章,道:“你雖然擅長治療,我卻不耐煩受傷。因此我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清楚了:今後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因為什麼原因,你都不得發脾氣,拿我撒氣。若是我因此受傷,不管你有多少苦衷,我便是再不舍,從此也必將和你恩斷義絕,再無和好可能。你、可記住了?”

妖妖此時哪裡想得清楚其中的圈套,他歪頭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既然是我娘子,我斷然沒有傷你的道理。”

夏飛飛連忙搖頭道:“即使我不是你娘子,你也不該傷我。”

妖妖極認真地點頭稱是。

夏飛飛這才放下心來。她知道妖魔的信譽一向比人修要好,如此看來,哪怕是事情敗露,她也可以安然%e8%84%b1身才對。

夏飛飛見妖妖又想撲過來,忙裝作已經睡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動不動了。妖妖年紀尚輕,經驗不足,竟然以為她真的睡著了,雖然心有不甘,卻隻得無可奈何。

第二天,夏飛飛起的很早。她輕輕悄悄地走出房門,回頭望的時候,妖妖剛好翻了一個身。

屋外樹影之中,一個青衣少女麵目陰沉地望著夏飛飛。

“你——你莫欺人太甚!”冰兒咬牙說道。

“什麼?”夏飛飛一臉雲淡風輕。

“昨夜我在水鏡中看的分明,你分明就是故意推諉,不把夫人的命令放在心上!”冰兒麵上微紅。

“原來你是說這個。”夏飛飛很了然地笑了笑,“夫人的命令是要我哄騙他歡心,然後伺機引逗他說出妖修功法,好對照印證,重新完善蠱道,借機招攬百蠱界的蠱修。可是,這事哪有這麼容易的。當然要徐徐圖之才好。你年紀還輕,經驗太少,自然不知道,讓男人求而不得,才是最高境界。”

“可是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冰兒斬釘截鐵地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就在這幾天裡,百蠱城的林二公子突然重新得到界主信任,他四處加固煉獄陣法,顯然對妖族已經有了防備;而林大公子林昭南正率領精兵強將向著海洲城趕過來,相信不出幾日,便可到此。到時隻怕夫人也護不住你。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夏飛飛含笑望著她:“妖族的事情,你倒知道不少。難道碧落夫人從來沒有疑心過,你是妖族的內應不成?”

冰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目光中不乏警告的意味:“我勸你說話還是謹慎點!我與夫人之間,不是你幾句挑撥就可以離間的。你不要以為我在比鬥中,故意輸了你,便以為我怕了你。告訴你,你的實力和我相比,差的遠著呢!”

夏飛飛心中一動,突然試探著說道:“其實我也想早日完成夫人交辦給我的事情。可是妖妖那孩子,看似天真,實際狡猾得很。我想儘辦法,連情蠱毒的解藥都不可得,更不要說什麼妖修功法了!”

冰兒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