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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過來,是想給你的情郎送厲害的蠱蟲吧?你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又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蠱蟲?”

夏飛飛不慌不忙地對她說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上斷雲台決鬥嗎?”

商蕊兒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她臉色發白,咬牙說道:“夏飛飛,你莫忘了你發的誓言!”

夏飛飛一攤手:“我沒忘。如今你也看到了,是他放不下我,並不是我放不下他。我隻說不會嫁給他,可沒說會幫你勸他回心轉意。”

商蕊兒一下子愣住了。

夏飛飛悠然說道:“我若是你,就該瞞著所有人,給胡興偷偷送厲害的蠱蟲去。不然,若是胡興這次輸了,對你可半點好處都沒有。”說罷,施施然離去。

且不論山寨中八卦如何瘋傳,夏飛飛再次來到內務殿,甚淡定地又接了一個養護星星草的任務。隻不過她這次領的是六天的任務,任務的報酬是八十顆元珠。

六天後,夏飛飛的修為已堪堪達到一轉玄階四級。這種駭人聽聞的修煉速度,正是星星草和血脈之力的共同作用結果。然而,單論道修功法,她仍停留在原來的層次上。這一方麵是因為,練氣打坐是水磨工夫,需要日積月累才能見成效,另一方麵也因為,百蠱界中空有元氣,靈氣匱乏。

“不知道胡興準備的怎麼樣了呢?”夏飛飛這樣想著,然而她並沒有再去看胡興。當天夜裡,她直接來到周家大門附近,從腕間銀鐲裡取出一支笛子,吹起一首曲調有些怪異的曲子來。

——這首怪異的曲子,卻是周瑾年幼時候所作的。當時,連在學堂中教授樂理知識的老師都對他的天分讚不絕口。後來,周瑾便把這曲子的曲譜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家表妹。

周瑾正在自己屋中備戰,突然聽到這怪異的笛聲,臉色變了數變,一臉欣喜地跑到門外,四顧張望。

夏飛飛慢慢顯出身形。

周瑾先是狂喜,往夏飛飛這邊跑了幾步,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臉色陰晴不定,慢慢走了過來,問道:“飛飛,你這幾日不見人影,怎麼會突然來這裡?你有事要找我嗎?”想了想又說:“若你想為某人求情,卻是大可不必了。這是男人之間的爭鬥,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夏飛飛小聲說道:“表哥,你明天要上斷雲台,我是來看你的。我有些不放心你。”

周瑾一愣。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夏飛飛,而夏飛飛微微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他%e8%83%b8中頓時豪氣乾雲,“我已經突破到一轉天階了。若是彆的二轉修者,我或許還戰他不過。但是胡興——他的戰力實在是太渣了。斷然沒有輸的道理。”

夏飛飛小聲說:“雖如此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備些厲害蠱蟲,也就多一份製敵手段。飛飛僥幸得了一隻二階的血棘蠱,雖然艱難煉化過了,但放在我這裡暫時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不如將它借給表哥,明天的打鬥,也好添一份把握。”

周瑾聽得心花怒放,再無不應允之理。

次日。晨。

高高的斷雲台上,兩個少年相對而立。斷雲台下,人群湧動,有那看熱鬨的凡人,也有些喜聞八卦的蠱修,還有的,便是戰鬥雙方的%e4%ba%b2友團,以及裁判。

擔任斷雲台裁判的蠱師二轉地階修為,單憑斷雲台裁判這一個任務,他每月便可有三十塊元石入賬。若是有人上台打鬥,還需繳納兩塊元石,其中的一塊,便按規矩成為他的報酬。而他的任務,隻是在勝負已分的時候阻止打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蠱師例行公事,宣讀了一下比鬥規則,便退到一邊安全地帶去了。

比鬥正式開始。

夏飛飛悄然站在台下,凝神觀看。她身邊有位中年蠱師借助二階漂浮蠱,站的略高些,一直實時轉播戰況,喋喋不休:

“兩個人都想後發製人,你不動,我不動。呀,他們是在模仿絕世高手的風範嗎?遜斃了!”

“啊?是周瑾搶先進攻。他身上螢火一閃,風痕蠱發動!一枚風刃直取胡興的咽喉!”

“胡興避開了!他避開了!他也開始反擊,呀!兩枚風刃!不對,怎麼沒有螢火預兆?對了,胡興已經二轉了,二轉時候發動蠱蟲是不需要螢火的!”

“現在場上風刃對風刃,兩個人你來我往!不得不說風痕蠱真的是一階蠱蟲中性價比很高的,想當年我一轉的時候,那些高手們人手一隻風痕蠱……不過,胡興都二轉了,還在用風痕蠱,著實有些塌台。雖然他的風刃發動頻率和數量都比周瑾高,但是周瑾,應該還有彆的手段吧?”

彷佛是為了印證那中年蠱師所說一般,周瑾身上又是螢火一閃,他發動了厚土蠱。

厚土蠱,一階蠱蟲。能在飼主身前形成一麵土盾,抵擋敵人的攻擊。

“呀!大家看,周瑾現在啟用的蠱蟲,是厚土蠱呀。這樣子他便不用被對方的風刃所乾擾了,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繼續使用風痕蠱,展開進攻。啊?他又換了一種蠱蟲?這是銳金蠱,會依照飼主指示凝成標槍形狀,重創敵人。銳金蠱由於蓄力慢,發動間隔長,因此不是新手的首選。然而,能如此自如地駕馭銳金蠱,說明周瑾的蠱蟲駕馭能力,已經達到一個相當的水平了。胡興儘管是二轉修為,然而在周瑾這層出不窮的蠱蟲襲擊之下,應該很快就會束手認輸了吧?”

夏飛飛在一旁暗自偷笑:束手認輸?隻怕沒那麼容易吧。她可不相信商蕊兒有那麼大方,明知周瑾和胡興決鬥是為了爭她,仍然希望周瑾獲勝。商蕊兒財大氣粗,為了讓胡興獲勝,怎麼可能不拿出些手段呢?

果然在兩枚風刃徒勞無功的情況下,胡興也果斷地啟用了新的蠱蟲。

寒冰蠱,二階蠱蟲,能夠對敵人施放出冰凍寒氣,減緩敵人的速度。這,竟然是一枚難得的控製類蠱蟲。由此可見,商蕊兒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胡興的用意周瑾自然明白,無非是以高人一階的修為壓製,用寒冰蠱控製自己的速度,使自己無法順利使用銳金蠱,再用風刃破開厚土蠱的防禦,最後擊敗自己。隻是,這個戰術構想能夠順利完成嗎?何況,你有二階蠱蟲,難道我便沒有嗎?

周瑾身上又是螢火一閃,血棘蠱終於發動!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斷雲台上便突然生出了巨大的藤蔓,這些藤蔓呈現出血紅的顏色,生有倒刺,它們飛速生長著,將胡興四周的空間塞滿。胡興隻不過發愣了那麼一瞬,便被徹底裹在藤蔓之中,再也動彈不得了。

夏飛飛這時眼中也禁不住露出詫異之色,她沒想到表哥周瑾能夠在一夜之間掌握血棘蠱的用法,並且以一轉修為如此嫻熟地使用。看來,表哥的天賦還在自己原先的估測之上啊!

眼看大局將定,周瑾長出一口氣。顯然,越階使用血棘蠱,他的元力消耗很大。但是他也明白,這不是可以鬆懈的時候,比鬥還沒完。

他身上又有熒光飛起,一階風痕蠱,再次發動!

銳利如刀的風刃,向著胡興直飛了過去。而此刻,胡興被血棘蠱牢牢困住,他拚命掙紮,仍然動彈不得!

“這兩個孩子,都是蠱道天才啊!想不到胡興在得到了厲害蠱蟲後,表現居然這麼突出。這樣的人,不知道山寨能不能拉攏過來呢?”擔任斷雲台裁判的蠱師如此想著,已經暗中凝結了一麵土盾,預備在風刃抵達胡興身前時出手救人,並同時宣布比鬥結束。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異變陡生!

束縛了胡興的血藤,以及那飛速射來的風刃,似冰雪消融一般,瞬間全部消失不見,散落成零星的螢火,彌漫在空氣中。

而周瑾此時麵色蒼白,嘴角泌出一絲血跡,任誰都會以為,他是越階操控蠱蟲,終於元力不支,受了反噬。

胡興一躍而起,三步並作兩步,向周瑾衝去。

這個時候的周瑾,脆弱得如紙紮的人一般,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不用打了。我認輸。”周瑾終於說道。他的眼睛裡,滿是失落和沮喪。

斷雲台之戰,胡興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17定情

胡興下了斷雲台,一臉若有所思。

夏飛飛迎了上去。

“恭喜!”她笑著說道。

胡興卻仍在思考剛才打鬥中的細節:“真奇怪,他明明有能力發出那枚風刃的,怎麼突然就被反噬了呢?”

夏飛飛佯作不悅:“總想這些事情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這些天我好擔心你?走,去我那裡吧!我要%e4%ba%b2自下廚做菜,為你慶功!”

“好。”胡興並沒有拒絕,他想了想,從口袋中取出八塊元石,“贏了比鬥的報酬。我終於可以還你錢了,現在,我們平等了。”

“什麼?”夏飛飛一時不明白胡興的思路。

胡興的臉頰微紅,低聲說道:“現在,我們終於平等了。那麼,夏飛飛,請問你可以接受我的追求嗎?”

他的聲音是極低的,言語也是乾巴巴的,然而聽在夏飛飛耳中,卻遠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語都要動人。

這是胡興對於她,最勇敢的回應。夏飛飛突然覺得,前麵那些挑逗、表白、做戲終於獲得了回報,而且這回報超乎預期。

“好!”夏飛飛脆生生地回答,心花怒放。

胡興牽著夏飛飛的手,走到周瑾麵前。

“雖然很抱歉,但是我贏了。我要正式追求夏飛飛,希望你不要再阻撓,表哥。”胡興如是說道。無論如何,周瑾是夏飛飛的表哥,而他,希望得到來自她%e4%ba%b2朋好友的祝福。

周瑾卻隻望著夏飛飛,目光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

夏飛飛卻毫不示弱地回望他。

斷雲台上最後發生的事,除了夏飛飛自己,就是周瑾最為清楚了。最後那一刻,周瑾一心二用,一麵竭儘所能控製血棘蠱,一麵勉力發出風刃,他元力消耗速度飛快,元海空空如也,就在這時,夏飛飛給予他最致命的一擊!

蠱蟲的飼主隨時有能力收回蠱蟲,這點周瑾自然知道。他給予夏飛飛最大的信任,他從未想過,夏飛飛會在這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