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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狐疑的來到了爭執的中心,她看見了趙柚杼疑惑的目光,而她自己比趙柚杼更疑惑。

我什麼時候成你大侄女了?不要亂攀關係好不好!文嘉音很抗拒媂竹真君試圖摸自己腦袋的手。

“介紹一下,這是我至交昕玧劍尊的弟子。”

恍惚間,鑄石宗宗主看到了一隻老狐狸抱著一隻虎崽子向自己逞威風。

他不怕狐狸也不怕虎崽子,但怕虎崽子身後能一巴掌把他拍死的母山君……

作者有話說:

注:《駢雅·釋獸》:“山君,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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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場麵陡然沉寂了片刻,幾乎都不用仔細分辯,對麵忽然一落千丈的氣勢就能說明一切問題。

……文嘉音想現在她可以肯定了,媂竹真君是有備而來的,自己被她要過來確實是有目的的。

“倒是聽說媂竹道友特意尋來了靜道宗的幫助,卻沒想到劍尊將唯一的弟子也派來了,是我們招待不周,小友有空來坐坐?”鑄石宗宗主的笑容中掛上了三分熱情。

“我大侄女兒去你那坐坐?萬一被你們那些人欺負了,我都不能替她做主,如何向老友交代?算了算了,她還是在我眼皮底下待著,安全。”媂竹真君又是歎氣又是神思憂慮,忽略場上的唇槍舌戰,倒像是一個真的擔憂自家孩子的長輩。

文嘉音幾乎炸毛,不要摸我頭!誰是你大侄女!

但現在她們勉強是一邊的人,文嘉音不能拆她台,隻能黑著臉忍著,並且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瘋狂的寫她的名字。

“……道友說的哪裡話,我們鑄石宗又不是龍潭虎%e7%a9%b4,那些個不懂事的弟子做錯了事情,現在不說什麼回去之後也定然是要被責罰的,我們門規森嚴……”

“回去?”媂竹真君冷笑一聲:“修仙界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鑄石宗宗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看了看媂竹真君再看了看文嘉音,“那麼道友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瞧你說的我像個壞人一樣,如何責罰自然按你們宗門的門規來,但是調查審問該由我們宗門的人來做。”

“畢竟,總不能讓罪人自己給自己定罪對吧?”媂竹真君巧笑嫣然。

“……道友說的沒錯,那麼找出證據的事情就麻煩道友了。”鑄石宗宗主臉色逐漸難看,對方咄咄逼人,是一點兒不讓他有機會輕輕放過自家弟子。

對了,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對方曾要了一份他們宗門的門規,所以說她現在對他們的門規了如指掌!所以最後該定什麼罪根本糊弄不了她!

不會那麼多年前她就已經在謀算著這件事兒了吧?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隻是到時候還請道友行刑的時候給我們宗門的孩子們看看,讓他們也長長教訓,以後在外麵才不敢胡來。”媂竹真君很懂自家憋屈了那麼長時間的弟子們的心思,果不其然她此話一出,身後傳來了不少壓抑著的歡呼聲。

文嘉音麵無表情的當一個合格的護身娃娃,聽著兩方大佬你言我一語的明諷暗刺談條件。

“那個、那個人不是謹意醫師嗎?她是劍尊的弟子?!劍尊的弟子是個醫修!誰會乾這麼暴殄天物的事情啊?”說出這話的,是接受文嘉音醫治的不明狀況的音宗與鑄石宗弟子。

文嘉音這一次沒在戰場上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大部分人既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劍修,倒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結識了不少音宗和鑄石宗的人。

所以不知情的人難免會很驚悚。

畢竟多少劍修擠破腦袋都想讓那位收自己為徒,而那位唯一的弟子卻學了醫,那天下七八成的劍修都能氣的吐血吧?

而了解一部分狀況的從“荒異”古戰場派遣而來的弟子們個個都張大了嘴巴,眼睛珠子都快被驚掉了。

謹意道友你瞞的我們好苦啊!吉祥三寶是反應最誇張的那一批人。

我們的友誼是如此廉價嗎?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們你的真實身份!絕交!絕交一盞茶的時間!

“謹意道友、不對,是謹意師叔竟然就是劍尊的弟子,難怪……難怪一見麵我就覺得她氣度不凡,如此實力又怎會在宗門裡籍籍無名?”

“老兄,你剛見到咱們這位師叔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的原話是這是哪家長老座下嬌滴滴的大小姐,彆吃不了苦還鬨騰得拖累我們。”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我不記得了你彆汙蔑我!”

“……”

我還記得呢。

曾被指著說是嬌滴滴大小姐的本尊心裡默默回了一句。

畢竟她這個外貌看上去就很有欺騙性嘛,曾經沒少被人說過,彆的不說就在場的靜道宗弟子裡麵有不少過半數的人都說過這樣的話,她都習慣了唉。

這一邊媂竹真君拉到了外援步步緊逼,鑄石宗宗主一時不慎落了下風再也沒爬起來,導致鑄石宗那些乾了缺德事兒的弟子臉上“唰”的失去了血色。

由音宗查,查出來的罪行要嚴判,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公開處刑,麵子裡子都沒了!

被當做護身娃娃的文嘉音立了大功,媂竹高興的差點把她抱了起來轉兩圈,最後還是在文嘉音強烈的反抗之下才罷手。

“哎呀呀,還是你師尊的名頭好用,當初我就不應該因為她那張臭臉斷了那麼長時間的聯係,要是再大膽點兒,把當時的計劃付出實踐,今日那老東西怎麼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這麼長時間?”媂竹真君回憶自己這些年的艱辛,感慨萬分。

“什麼計劃?”文嘉音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可能是什麼能讓她血壓爆表的事情。

“唉,要是我當年坐實了她未婚妻……咳咳,什麼都沒有,沒什麼事兒。”往事不可追,那都是孩童間的玩鬨。

因為曾經媂竹與昕玧她們有一對小小年紀就訂了婚約的朋友,那時候年紀是真的小,誰知道未婚夫妻是什麼意思啊,知道兩個玩伴有這個身份,她小時候就格外有出息的吵著要當寒酥的未婚妻,當然結局就是被那討厭的酥酥打了手掌心,她一賭氣就再也不提這件事兒了。

現在回憶起來都是窘事,媂竹哪好意思放到小輩麵前說呀?

可是這說了半句,卻又把關鍵詞暴露出來的話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未婚妻?

文嘉音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堅持坐實未婚妻的身份?看來媂竹真君的過往真的和師尊很親近呢,親近的都快坐實未婚妻身份了呢……

嗯,她絕對不嫉妒!也不酸。

隻不過心情有些不好,導致她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上輩子小時候學的一首曲子。

現在她有一種非常想分享給媂竹真君的衝動。

尤其當她在一位音宗弟子手上看到了二胡後,更覺得這是天意,二胡嗩呐兩版她都會呢。

憑借自己非常有欺騙性的臉蛋和甜美的笑容,成功讓那位靦腆的音宗弟子賣了一把備用二胡給她,她拿著二胡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熟悉了一下,雖然譜子有些地方記不清了可能有錯,但也無傷大雅不是?

“媂竹真君,我學了一首曲子想請您鑒賞一下。”

“咳咳咳咳……”一聽到這句話,媂竹被一口茶嗆到了嗓子。

“謹意道友竟然還會音道嗎?”此時媂竹真君的房間裡,還有趙柚杼與她師姐,說這句話的自然是趙柚杼的師姐。

“不算音道,隻是會那麼一兩首曲子,登不上大雅之堂。”看著這裡還有旁人,文嘉音將二胡的琴弓遠離了琴弦。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畢竟您在劍道與醫道上的成就早就超過了那些所謂的天才,還能分些心神陶冶情操,實在讓我歎服。”

“謬讚了。”這說的文嘉音都快臉紅了,若是聽過自己一首曲子,這位姑娘大概會後悔自己說過這句話吧?

為了維持自己在人家心裡的形象以及不再受那位趙姓同誌刀子似的目光,文嘉音決定回去再等等,等媂竹真君一個人的時候再說。〓思〓兔〓在〓線〓閱〓讀〓

哪知媂竹真君動作比她還要快,率先讓兩個弟子先走了。

她想自己畢竟是音道修煉接近大成的修士,不至於會被老友家這孩子一首曲子直接影響到自己的曲韻,雖然可能讓自己不小心跑調,但還能拉回來,可是那兩個孩子就不一定了。

絕對絕對不能讓老友家這個孩子把她音宗的下一代毀了,想想都好可怕!

“那個……嘉音呀,你怎麼喜歡上奚琴了?”媂竹真君真想抹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這個要是沒什麼技巧,那聲音真的很……一言難儘。

奚琴?大概是二胡在這邊的叫法吧,文嘉音笑了笑道:“我一直會的,小時候有人教過我。”

“哦?小時候就學過?”原來有點學習功底,媂竹真君稍稍放心了些。

“您也難得來,所以我選了首新曲子想請您指教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來聽聽。”媂竹想著

“謝謝真君,我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來著?”畢竟那是上輩子就很久遠的記憶,文嘉音記不清了,隻記得印象裡那些好像人說的是……“菊次郎沒挺過的夏天?”

那些人也沒說清楚,隻不過她至今還記得他們複雜的眼神。

“什……麼?”

哦,媂竹真君大概聽不懂這樣的說法,文嘉音用直白的文言文版翻譯了一遍:“菊次郎卒之夏。”

媂竹真君渾身莫名泛起了一陣寒意,背後陰森森的,這是誰取的名字?取名字可以接地氣但彆接地府好嗎?

——————

“謹意道友真厲害呀,要不是宗主不讓我們留下,我真想聽聽她的曲子。”

趙柚杼聽了師姐對那人一路的誇讚,渾身上下都快被醋醃入了味兒。

“她、她畢竟是個門外漢,師姐想聽的話,什麼我都可以學。”趙柚杼隻想全力把師姐的注意力全部拉回自己身上,也沒注意到一個白衣女子悄無聲息的向她們走近了。

等她們兩個發現對方的時候,雙雙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就已經被對方周身的氣勢震懾的低下頭去。

“媂竹在嗎?”白衣女子的聲音如飛雪般冷清。

“在、在的,宗主正賞樂。”趙柚杼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壓力,僅僅站在這位前輩的身邊都讓人有些害怕。

“謹意也在?”

“是!正是謹意道友的奚琴曲。”

“多謝。”

冷意散去,兩個人紛紛鬆了口氣。

“這個前輩好可怕的感覺,我的手都變涼了。”

趙柚杼聽罷立刻幫師姐暖手:“是有一點兒,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那位前輩好像有些不開心?不會要去找宗主麻煩吧?”

“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