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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激動,命脈都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她那時想了結了他。

可下一秒對方說的話,卻讓她愣了一瞬,錯失良機。

“但是真正的墓還是進不去,缺少鑰匙,所以……你那個大逆不道的弟子是否有將什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鑰匙本應該在她身上,但是消失了!”

或許之前鋪墊了那麼多,隻有最後這一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睜眼間,也看到了對方攤在自己麵前的功法,那是被撕成兩半的卷軸,她一眼便記住了上麵所有的內容,一個火屬性的功法與她無用,看來也白看,但是那開頭幾個字卻讓她喉頭泛起腥甜,心跳的聲音幾乎要蓋過耳朵的嗡鳴。

《混天元火決》的上卷,是她曾經偶然獲得的半份不全的功法,因為此物的品級連她都無法探得,看上去是個難得的寶物,又因為它是個火屬性功法,於是她在很早之前就轉贈給了阿音。

如今下卷出現了,在逍遙真君手上,但是本不應該出現在他手上的上卷,也出現了……

其中代表的什麼含義,她明白。

“鑰……匙。”她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的嗓音變得非常沙啞,“沒有。”

阿音曾將一塊玉佩作為禮物鄭重的係在了她的頸間,現如今她仍然佩戴著,直覺告訴她這就是鑰匙。

“怎麼可能沒有呢!”逍遙真君不相信,語氣非常差,醜惡的嘴臉一瞬間暴露無疑,道心的崩塌讓他急不可耐,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是我急切了,那個家夥可能藏哪兒去了,我再去找找。”

逍遙真君沒有急著離開,成神確實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也是他想得到的,難得有機會能讓對方聽自己說話,他道:“認識了許多年,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每一次都稱呼你的道號是不是太生疏了?”

逍遙真君長得很美,但是他沒能如願,想要套近乎的話隻得到了對方一個毫不相乾的反問。

“神墓是什麼?”

平時被冷對慣了,得到些許的回應就讓逍遙真君立刻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自己這一次找到神墓的經曆,比如在守墓人閨房中找到了各種寶物,掉到空隙中後差點被時空風暴

絞殺最後僥幸逃了回來……

“守墓人的手劄中記載這功法裡麵藏了神的力量,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或許到神墓之後就能解開我的疑惑吧。”

逍遙真君說的口乾舌燥後發現她閉上眼睛如同入定,自己和自己說話也進行不下去了,他看了一口氣道:“若想起了什麼記得和我說,成神之事總比那個大逆不道的弟子重要,彆想她了。”

說著,他起身離去。

“咣當!”

一道鐵鏈落地的聲音。

她看見了逍遙真君轉過身來後震驚的麵孔。

是該震驚啊,因為她用手生生折斷鐵鏈然後從血肉中拽了出來,皮肉之苦對她這種級彆的修士來說並非無法忍受,隻是這條法器不隻穿過血肉,還鎖住了她的神魂。

這般毫無章法的硬扯,也會給她的神魂帶來不可逆的損傷,就像是她的肩膀被扯出兩個血洞一般,神魂同樣破損,那種疼痛是不敢想象的,但那時她也不在乎了,畢竟她不敢想自己竟然能還有一次機會,本來也沒想著活下去,神魂損不損傷又有什麼關係。

“你瘋了!”

對,她已經瘋了。

之後一段的記憶是模糊的,回過神來時此處已是天塌地陷,逍遙真君成為她腳下的一攤爛泥,還剩的那顆眼睛珠子上依然帶著震驚與恐懼。

她不記得了,殺了他的那一段時間,是取而代之的心魔。

她毀了對方的屍體,徹底碾成冰渣化為塵埃消失在這世間。

這是她第一次“殺死”逍遙真君,她相信心魔的報複隻會比自己更決絕,可如此他還活著……

那真是一段不願讓人回憶起的事情。

“啊……那我不是白忙活那麼久?”

眼前帶了點兒傻乎乎的,鮮活無比的阿音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愛極了。

昕玧微微鬆了口悶在%e8%83%b8腔的冷意,無論是誰讓她有機會再來一次,她都真切的感謝對方。

“那……”

“為師陪你去。”

“嗯嗯!”

嘶……

文嘉音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絲疑惑,明明說好要與師尊保持一定距離的呢?她也努力去做了,為什麼沒什麼效果?好奇怪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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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不過現在想去是不行的,神墓守墓人居住的地方每年開啟一次,每次的入口皆不相同,然而隻有找到了守墓人居住的地方,才能夠進入神墓入口,自從知曉神的機緣在阿音身上時,昕玧就在查這件事,包括天天得過且過的酒仙都被叫起來幫忙。

但是神設下的迷障難以琢磨,具體的契機在哪至今未能參透,唯一有百分百把握的就是曾經敵人透露出來的訊息,所以文嘉音隻能耐下性子等著。

此時又恰逢各處古戰場異動,文嘉音作為門麵之一被安排到另一個宗門幫忙(其實是某音宗宗主憑借自己過硬的關係將人給哭過來的。)

才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沒過多長時間各處古戰場就發生了異動,自古以來從未發生過的變動讓她很難不將這些事情與老友之前做的猜測聯係在一起。

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讓幾個大宗門都不敢輕易涉足的古戰場同時發生動蕩?可以夠和仙神相對抗的上古魔物算一個。

把老友家的小徒弟調過來隻是名義上的說法,最重要的是萬一自己這裡出了點什麼事兒,隻要那姑娘在,還怕她師尊不會過來?劍尊一來,她這一畝三分地也就安全了!

媂竹真君心裡頭的算盤珠子打的啪啪響,特殊時期特殊做法,雖然那姑娘是所有音修的公敵,但這種情況下不妨礙她把這姑娘供起來,當然,她得和宗門裡所有弟子說,禁止讓那姑娘碰樂器!

就是她也沒想到,那高冷不近人氣兒的劍尊因為徒弟過去了,三天兩頭沒事兒就換個身份住在自己眼皮底下。

作為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唯一一個不小心撞破此事的酒仙被當成了徹徹底底的工具人,得幫師侄掩飾所有痕跡。

“所以說,你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呢?我那小師侄孫知道嗎?”酒仙一次去淩劍峰找師侄沒有找到,就知道她一定在她小徒弟那裡,文嘉音的去處對酒仙來說不是秘密,所以就去了古戰場駐守地,然而師侄沒看見倒是看見了一個讓琢磨不定的陌生女修。

對方的修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出竅期,但是……她與小師侄孫的關係太親密了些,於是乎她心裡就有了大膽的猜測,直到對方與隱匿中的自己對視了一眼,她正式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若是有第二個人和小師侄孫那麼親近,那早就被師侄給活劈了!所以說這人不是師侄還能有誰?

昕玧點點頭,隨後又微微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她知道我的身份,但不確定我是否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有些繞口的一句話,酒仙聽完後琢磨了一下,就用格外古怪的目光瞅著師侄:“你閒的慌?難怪我那小師侄孫怪怪的,原來是你在折騰她。”

“……很有趣。”昕玧的目光中,是酒仙從未見過的亮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吧,幾日不見師侄好像性格更加開朗些了,酒仙隻能對自己的小師侄孫表示同情。

被同情的文嘉音在路上打了好幾個噴嚏,被同行的醫修姑娘關切的問候了好幾次。

她這次被派遣去往的,是主要由音宗與鑄石宗聯合負責看守的古戰場,聽到音宗這個名字的時候,文嘉音是表示拒絕的,而且非常抗拒的那種!

倒不是她對音宗有意見,她隻是單純的對音宗宗主有意見。

那個對自家師尊有著不良動機,修為高深還城府深沉的女人,甚至敢大膽的給自家師尊送情侶法器!文嘉音這輩子都會記得,並且戒備滿滿。

看自家師尊就知道,她一定不知曉兒時的玩伴對自己抱有這種感情,她單純的師尊在感情上肯定不是那個城府深沉的媂竹真君的對手!她可一點都不想給對方創造與自己師尊接觸的機會。

可憐的媂竹真君若是知道文嘉音的想法,怕是那直接招來六月飛雪,法器這件事情過不去就算了,到底誰單純啊!寒酥那家夥心肝就是黑的好伐!

文嘉音眼睛上蒙著濾鏡,隻看的到自家師尊的好,一點兒都不想看媂竹真君的無辜。

可惜……

她的那個師侄長老否決了自己的提議,並且表示是宗主的意思,他無權更改。

後來她向黎佑希打聽才知道,讓自己過去這件事情,正是媂竹真君提出來的。

“她一定心懷不軌、居心叵測、包藏禍心、心懷鬼胎……”文嘉音耗儘自己所有成語儲備庫碎碎念著,還在紙上畫了個小人拿筆戳著。

她一個普普通通元嬰修士有什麼好強求的?找她還不如讓宗主派一個分神甚至合體期的修士去更管用,她撐死了隻能拿來當一個出竅修士用用,與大局無礙。

所以說到底了,她不就是惦記著師尊嘛!

文嘉音將黑成一坨的紙揉吧揉吧扔了出去,手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些墨跡,而她此時的臉色比這些墨水好不到哪兒去。

她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折騰明白呢,就又出現了外敵,哼!

無論對方要如何借著自己的名義找師尊,她都會見招拆招的!就試試吧!

文嘉音還沒有給自己加油打氣完,忽然她乘坐的仙舟一陣劇烈的搖晃,如同撞上了什麼東西。

“鳥!不是……是魔物!”外麵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傳到屋子裡。

魔物?他們已經進入了古戰場的邊緣了?

文嘉音來不及多想,拿著劍就衝了出去。

“這魔物大概有接近出竅期的實力,金丹修為的弟子都不要動,留在保護罩內!”

一隻身體連頭帶尾長有幾十米的巨鳥與仙舟相撞,如果不是船身為法器還有保護罩,以這個東西的力量非把船掀下去不可。

鳥眼珠子已經腐化掉,隻剩兩簇幽然的魂火,身上靠著零星的皮肉粘著,它本該是一個普通的鬼物,卻不知為何沾染到了魔氣成了如今這樣。

這隻船上的出竅元嬰修士有好幾個,對付一個鳥綽綽有餘,沒有任何傷亡的戰鬥就結束了。

“這應該是從古戰場裡麵跑出來的,怎麼回事?這裡負責鎮守的修士呢?怎麼讓這種東西跑出來了!萬一它飛去凡塵世,動輒就是滅國之禍!”

他們或許有人會懷疑是這裡的修士玩忽職守,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