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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過程中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酸爽”。

文嘉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終於將這個流言給壓了下來,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坦坦蕩蕩清清白白,那倒也不怕這個流言,關鍵在於她心虛啊。

幸好,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傳到師尊那裡。

在這裡,師尊偶爾會露兩手幫個忙處理古戰場裡跑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很正常,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身邊的友人都對師尊露出敬畏的目光,也沒人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挺突然的?

(她的友人們:你猜我們為什麼會怕她?你再猜我們又是為什麼會知道你懼內的?)

本來……文嘉音一邊接受著內心拷問,一邊也接受師尊的投喂,日子稀裡糊塗的過得也還算可以。

隻有這一次、她以為師尊回去了不會知道,也確實因為情況非常緊急,她才冒了一點風險在敵陣中渡雷劫。

她也是有□□成的把握才敢這麼做的,畢竟她非常相信天道這狗東西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金丹雷劫就是一個先例,金丹雷劫的聲勢多浩大?那和元嬰雷劫一個水平了,那她的元嬰雷劫還不至少出竅雷劫起步?

反正boss由師侄拖著,她用雷劫清清雜兵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吧……對於其他人來說,她這個舉動確實既危險又瘋狂。

所以不能被師尊知道,這麼想著的文嘉音回去之後推開門就看見師尊坐著等自己,可想而知內心陰影麵積有多大。

師尊肯定有些生氣了,說話的語氣都不軟了,涼涼的……

這麼多年來,師尊都很少嚴肅的和自己說話,更彆說生氣了,文嘉音不敢想象師尊真正生氣起來是什麼模樣。

靈力將文嘉音拉扯了起來,昕玧彎腰拍了拍小徒弟衣服上粘著的灰塵,臉上冷淡的麵具也送了鬆。

“有沒有摔疼?”

雖然文嘉音已經元嬰,身體強度相當於較好的法器,根本不可能一摔就疼,但從小到大她磕磕絆絆都會心疼的不得了的師尊下意識就問。

“……疼!”所以不要罵我嗚……

文嘉音為了逃過這一頓責罰,也決定不要臉了,在師尊麵前,多年的長進就像不存在一樣。

“……”看著自知做錯了事情,縮著腦袋害怕自己責罵的小徒弟,昕玧差點氣笑。

“疼?”

“嗯嗯,好疼!”

文嘉音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

“知道疼,還敢莽撞的在敵陣中渡雷劫?逞什麼強?”

“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了!”在外名聲赫赫的元嬰修士如今乖的像小雞仔。

昕玧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既沒說要罰也沒說要放過,文嘉音戰戰兢兢的,以為師尊已經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年師尊何時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文嘉音心裡一緊,慢慢湊了過去。

“彆、彆生氣,都是我的錯,彆把自己氣壞了好不好?”文嘉音拉了拉她的袖擺,若此時她身後有條尾巴,那都是耷拉下來搖的那種。

昕玧還是沒有說話。

文嘉音小心肝都在顫,師尊真的生她的氣了怎麼辦?她主動的從自己儲物袋裡麵拿出了一條戒尺型法器遞給師尊。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文嘉音一愣,第二句話顯然不是從她口裡冒出來的,這賤兮兮的聲音……是身後!

“彆、彆生氣~”這結巴磕絆的地方都惟妙惟肖的學了出來。

“彆把自己氣壞了好不好~”

三道聲音各不相同,性彆為兩男一女。

文嘉音額頭暴起青筋,殺氣騰騰的轉過身看去,果不其然在門框旁她看到了三個巴拉的門框,隻露出腦袋的人。

“嘻嘻,還說自己不怕媳……”

“轟!”

明亮的火光自房間內噴湧而出,門框直接被轟碎了,看熱鬨的三個人各顯神通躲過了某人惱羞成怒的攻擊。

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躲避躲的非常熟練。

“哈哈哈哈!”囂張的笑聲從上空傳來。

“謹意你真厲害,在我們麵前大言不慚,見到柏姑娘直接五體投地!哈哈哈哈……”

這三個人是文嘉音在這裡結識的損友,初見於戰場上,其中一個人因為手賤招惹了一個魔物而導致三個人都被追殺的格外狼狽,她本來想避開,結果這三個憨皮把她也牽扯了進去。

處理掉這個天降橫禍之後,她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結果那三個憨皮纏上了她,表示要和她組隊。

文嘉音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拗不過三個人的牛皮糖大法,最後一來二去的也成了朋友,不過互相都是損友罷了。

這個損友,突出了就是一個“損字”,就像這一日他們三個在天空上方廣播文嘉音出醜的事一樣,文嘉音也在某個人給老婆跪刺刺球的時候,拿著銅鑼廣而告之。

“……”文嘉音的血壓上來了,她想今天晚上就起一口油鍋,起來吃油炸人串串吧。

文嘉音往儲物袋裡麵一摸,準備拿一條繩形法器將三個人拴住晚上下油鍋,但側頭瞥過師尊依然冷淡的眉眼,心頭的怒火如同被涼水從頭淋到腳,就剩一縷煙了。

她真是昏了頭了,現在和那三個傻子一般見識啥?

她拿著法器的手一鬆,轉而拿起自己放調料區的一顆洋蔥,用手帶起一些洋蔥汁往眼睛上一抹。

“……”文嘉音眼睛瞬間就紅了,淚珠簌簌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洋蔥的威力好強!

她哼哼唧唧的哭著,鼻頭都哭紅了,外頭三個人見文嘉音一直沒追上來正覺得奇怪,用神識一探就發現那人被他們“欺負”哭了。

玩大發了?他們覺得奇怪,謹意這人平日裡不是那麼脆弱的啊!

“唉……”

他們聽到柏姑娘輕輕的歎了口氣,格外寵溺的摸了摸謹意的頭。

“這是怎麼了?哭什麼?”

乖乖,這溫柔的語氣,除了謹意誰能享受到?

真羨慕。

“他們、他們都、都欺負我!”文嘉音已經徹底不要臉了。

嗯?

三個人的眼睛逐漸睜大,他們想錯了,這人哪裡變脆弱了?分明是更不要臉了!堂堂一個元嬰修士你好意思哭著和媳婦兒告狀嗎?

在這個駐地,幾乎和文嘉音熟悉一點的人,幾乎已經默認這兩個人是一對兒的。

柏姑娘會嫌你丟人的吧?把臉撿起來安上啊!柏姑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不穿你這小伎倆!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瞧見了自己對底下那哭唧唧的家夥的嘲笑

但是……當他們再轉回視線,就看見柏姑娘忽然抬起手,淩空一按。

“轟!”三個人同時砸到地上,濺起無數煙塵。

被埋在坑裡的他們忘了,在愛情中,人家不是看不穿小伎倆,隻是單純的不想看穿罷了,這是情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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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感謝那三個不速之客,成功讓師尊的火氣轉移了一點,不過……

做錯了事情就要罰,其他小事還好說,這次文嘉音實在太大膽了,雖然明知自己有留在小徒弟身上的保命之物,但昕玧聽到那樣的場麵都覺得心驚膽戰。

於是,文嘉音還是沒能避免的受到了從小到大的第一次懲罰。

師尊三天沒理她。

文嘉音終於知道了什麼樣的懲罰比責罵,甚至打一頓更可怕。

這短短的三天她跟過了三十年一樣,暗地裡急得團團轉,那些暗戳戳在私底下笑話她的人她也管不上了,隨便他們怎麼說吧,問題是今天師尊理她了嗎?

沒有。

文嘉音心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還說不是怕媳婦兒,媳婦兒一生氣就隻能睡外頭了,嘖嘖,有點慘,但原諒我想笑。”“偶然”路過文嘉音門前的知情路人甲嘖嘖道。

“唉,你就彆笑了吧,等人家和好了之後,你也隻有羨慕的份。”另一個“偶然”路過文嘉音房門前的知情路人乙讓同伴不要笑的太早。

“哼!所有帶著道侶過來戍守古戰場的全都是不務正業!我要和宗主說以後謝絕這些人再過來!”某個好像怨念極深的路人甲憤憤不平的大聲道,聲音恰好能夠傳到蹲在門口畫圈圈的文嘉音耳朵裡。

文嘉音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路人甲,隨後又低下頭去,奇怪了,怎麼是個人都說自己和師尊是道侶?

等昕玧願意和她說話的第一天,文嘉音差點真的哭了出來。

這就是自“荒異”古戰場揚名的謹意修士成名之戰時背後心酸的故事,誰人都知道她蕩平敵陣的灑脫,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她蹲在門口道歉時的慘兮兮。

不過經此一事,也讓那憨皮三人組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道侶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不要賤兮兮的伸爪子去試探,遇到一個護犢子的,爪子都能給他們剁下來。

並排躺在醫療室的三個人以血與淚的教訓,親身實踐了這個道理。

自那戰後,古戰場的異動就開始逐漸的頻繁起來,文嘉音被派往第一線的次數自然越來越多,甭管以前服的還是不服的,隻要和她共同上過戰場的人都服了。

他們大概是沒有人想親自感受一下文嘉音凜冽的劍意與狂躁的火焰的,畢竟能夠將出竅甚至於分神的僵屍肉身燒化的火,以及能斬碎它們骨骼的劍,除了長老以外的人恐怕都很難扛得住。

謹意之名被宣揚了出去,這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脫離了師尊的名號,顯露於修仙界。

或是好奇,又或是不懷好意的目光從修仙界的四麵八方逐漸向“荒異”古戰場聚攏,沒有“劍尊”名號的威懾,一些自視不凡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這些暗中的發展,文嘉音尚且不知道,現在讓她發愁的,是古戰場的異樣導致她能夠外出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讓貓妖幫自己打聽有關上古遺跡的消息,每當有位置傳來的時候,她都會親自跑一趟,尋找“無臉神”可能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可惜,這麼多年過來了,她依然沒有什麼關於神跡的收獲,在她的識海中,無論她怎麼呼喚,那個“無臉神”都沒有再出來過。

不過雖然她沒有發現“神跡”,卻誤打誤撞的撞上了一個重要的劇情!

她曾委托了貓妖幫忙尋找傳說中的仙藥古陀玉蓮的蹤跡,可是至今為止都沒有消息傳出來,她以為還沒有到時間,離古陀玉蓮出現的還早,畢竟小說中的時間概念太模糊了,動輒就是幾十幾百年的過去,她根本不知道古陀玉蓮準確的出世時間。

哪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在進入一個疑似與上古秘境的時候,她一不小心掉進了秘境裡的小空間,一陣天昏地暗後,刺眼的光芒重現,她抬眼的刹那便瞧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