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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偷天換日的手法自己享用了的,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一邊利用龍王娶親這一由頭大肆斂財,一邊霸占選中的貌美的姑娘,那些女孩子沒人在他手上活過超過兩個月,當我們發覺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年。”

第四年與第五年,是嚴二小姐最痛苦的兩年,第四年被選中的人,是她與姐姐的好友,那一年姐姐去外地談生意,她跟著姐姐一同出去遊玩,當然,打的是這樣的名頭,其實她們是去找人幫忙的。

她的姐姐一直懷疑所謂龍王的存在,畢竟他們這個小地方安穩了那麼多年,雖然這條河自古就有龍王的傳說,逢年過節鋤水鎮的百姓也會祭拜這條河的龍王爺,但從來沒有祭人一說,怎麼新上任的縣令一來,龍王就要新娘了?簡直可笑。

但是民鬥不過官,更何況縣令將每年搜刮到的錢一部分孝敬給了他的上司,官官相護,更讓她們投告無門,若非她姐姐機警,隱藏好身份,或許她們嚴府就要遭殃了。

這個王朝已經腐敗到了極致,指望有清明正直的官來幫她們?那還不如指望自己來的快。

她的姐姐聯絡了江湖俠士,商談了好幾日,準備先救下這一年被選中的無辜女子,也就是她們的好友,然而率先潛入水下的人卻並沒能接應到她,再次相見的時候,是他們在外麵的亂葬崗找到的一具殘破不全的屍體。

俠士們甚至想要刺殺縣令,但是失敗了,因為縣令身邊有一個高手,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但是第二年龍王娶親儀式選中了嚴家長女,為了助姐妹二人逃出去,不少江湖義士都參與了計劃,本以為萬無一失,他們能通過詐死的辦法帶走兩姐妹,但是又失敗了。

因為縣令身邊的不單純是個高手,還是一個內鬼,一個嚴大小姐最信任的人。

嚴大小姐寧死不願成為縣令玩物,沒等縣令安排的人將她從花轎中偷換出來,就率先衝出了花轎,跳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嚴家姐妹是遠近聞名的美人,縣令饞這兩個美人很多年了,眼看著就要到手,美人卻自己尋了死,他頓時著急上火的讓人去救她,結果官差還沒有跳下去,“龍王”就出現了。

縣令嚇的兩股戰戰,沒等“龍王”開口,就跪在地上問龍王爺是否滿意這個新娘,如果不滿意的話,他再找。

回應縣令的,是一聲低沉的吼聲,以及森森的冷笑。

“龍王”什麼都沒有說,就又沉回了湖裡,之後幾乎被嚇破膽的縣令乖乖的將每年的女子都送給了“龍王”,收斂來的錢財都有一部分給“龍王”建廟宇,塑金身。

“龍王”的出現,幾乎打破了嚴二小姐所有的希望,若對手是人,她還能竭力謀劃,為姐姐與好友報仇,可若是妖魔仙神,她該怎麼辦?

又是幾年過去,“龍王”沒再出現,縣令的膽子漸漸放開了,於是乾起了老本行,偷換了今年的簽子,將所有簽字的姓名換成嚴二小姐一人。

此番舉動,可以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聽完嚴二小姐的經曆,文嘉音很難不對這位堅強的小姐姐萌生憐惜之情,“雖然我們的任務隻是除掉水妖,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說說。”

文嘉音以為嚴二小姐會請她們幫忙抓住縣令什麼的,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搖搖頭道:“不用麻煩了,你安心對付妖怪,我這裡無需擔心。”

聽著她的說法,昕玧這才看了她一眼,也隻有阿音單純,將她當成一個柔弱需要保護的小白兔,她的爪牙可鋒利著。

五年的蟄伏,她不信這人在乖乖等死,應該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

“如果嚴姑娘你是擔心花轎被抬到彆的地方的話,那就不用多慮了,你隻需藏好,剩下的事情交由我們,控製轎夫的事情寒酥很擅長對吧?”文嘉音很相信身邊音修的水平,操控普通人看到幻境,改變他們走的路線,對於優秀的音修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嗯。”昕玧應了一聲,看著文嘉音的目光柔和許多。

嚴二小姐看到了這微弱的變化,這性格上看去格格不入的兩個人,卻有一種她看不懂的羈絆纏繞著。

“真正有危險的是兩位仙長才是,除妖之時還望萬分小心。”話是對兩個人說的,可嚴二小姐的目光卻看著文嘉音一人。

那位柏仙長應該是不用擔心的,倒是這看起來傻乎乎的孩子,嚴二小姐莫名的放不下心。

“樂容還不知小仙長姓名,今日小仙長相救之恩,雖不知能否有報答的的機會,但樂容定會銘記於心……”

“看我這記性,都忘了自報家門,嚴姑娘也不用這麼客氣,我姓文名嘉音,嚴姑娘也不用喚我仙長,叫名字就行!”

“是……花繞禪房水更深,靜中啼鳥有嘉音的嘉音二字嗎?”嚴二小姐想了想問。

“沒錯沒錯,就是那兩個字。”文嘉音點頭稱是。

“好名字。”嚴二小姐笑著稱讚道。

這誇的文嘉音怪不好意思的,“替我取名的是一個秀才,肚子裡有幾分墨水,不然我還叫米糕呢!”

“米糕?”

在嚴二小姐即將知道文嘉音可愛小名的時候,昕玧將手放在了文嘉音肩膀上,一下子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

“那嫁衣我要穿的話,恐怕要改改尺寸。”

“是了,這尺寸確實要改,柏仙長若是不嫌棄,小女子可替您修改一二。”嚴二小姐適時停下追問,她倒是看出了一些苗頭,這位柏仙長好似不樂意自己與文小姑娘交流過深的樣子。

“麻煩了。”昕玧道。

“彆的不說,這嫁衣真好看。”在嚴二小姐為昕玧測量尺寸的時候,文嘉音摸了摸大紅的嫁衣,上麵的針腳不像是一般繡娘繡出來的,文嘉音沒那眼力隻覺得好看,但嚴二小姐知道,這怕是縣令托人從大城鎮請的頂尖繡娘繡製,本該是女子一生最美的時候的衣裝,卻在縣令的惡念下變得惡心極了。

文嘉音看了看這大紅的衣裳,再看看氣質清冷的柏寒酥,極清冷的白與最熱烈的紅,這種反差若是在寒酥身上呈現,那……

“嘶溜!”

文嘉音低下頭擦擦不存在的口水,她隻是欣賞,單純的欣賞而已,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古代的姑娘們大多自幼就需要學習刺繡,普通人家的嫁衣都需要自己縫製,嚴二小姐也不例外,雖然比不上頂尖的繡娘,改一件衣服的尺寸還算容易,而且這嫁衣的用途也不是為了出嫁,能偽裝就行,不求多精致。

所以嚴二小姐改的很快,沒過多久符合昕玧尺寸的嫁衣就出爐了。

“您試試吧,看合不合身,若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改。”嚴二小姐將嫁衣遞給昕玧。

“現在就試嗎?”問出這話的是文嘉音,她超好奇,超想看的!

“我試試。”昕玧輕撫過火紅的衣裙,嫁衣……

嚴二小姐無意中看見這位柏仙長眼中流露出一絲她看不懂的悲傷,沉重的讓她都受到了些許感染。

文嘉音與嚴二小姐暫時離開屋子,等裡麵的人換衣服。

“嚴姑娘,剛剛我來的時候就想問了,你家好冷清呀,這麼大的院子,都沒有聘幾個人嗎?”本該是三月春光正好,遍地生機勃勃的時候,而嚴家卻比寒冬臘月還冷清,若按文嘉音不吉利的話說,那就是一副死了人的樣子。

“本來是有的,隻不過我想著自己這邊之後應該用不上了,就都放走了,隻剩下照顧父親母親的人在,他們一般不會踏足我的院子。”

“原來如此……”

文嘉音與嚴二小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偶爾她也會說說修仙界的奇聞異事,對於一直生活在凡世間的嚴二小姐來說,這可比畫本子還有趣。

嘮著嘮著,裡麵的人終於換好了衣服,得到裡麵的允許,文嘉音推門而入。

“嘶……”文嘉音聽到自己心底吸了一口涼氣。

火紅的嫁衣與如雪的肌膚給人視覺帶來極大的衝擊,那人清冷的神色染上了些許豔,如九天玄仙落入凡塵,碰觸了與她最格格不入的色彩。

“柏寒酥”的這副樣貌並沒有多絕色,但是她千百年沉澱下來的氣質可不是稍普通一點的樣貌就能壓得住的。

“如何?”昕玧語氣裡有難以察覺的緊張。

“我在想……”文嘉音沉著聲,語氣凝重的像出了什麼大事,彆說昕玧,嚴二小姐都多瞧了嫁衣兩眼,看是不是自己縫製時除了什麼差錯。

“……肥水何必流外人田呢?我的寒酥姐姐,你瞧瞧我怎樣?像不像你未來道侶的模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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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嚴二小姐差點沒掛住自己得體的微笑,昕玧幾乎揪碎了手中捏著的衣料。

若不是她此時嗓子乾澀到說不出話來,可能就要說出一些失態的……應下來的話了。

然而等她稍稍理智回籠,便反應過來了另一件事情。

此時自己的身份,對於阿音來說不過是一個隻有兩麵之緣的外人,雖然歸根究底也是自己,但……

是不是隻要好看一些的,阿音都可能說出這種甜言蜜語來?

“……”昕玧的臉色頓時降了好幾度,哪怕她知道這隻是玩笑。

她告訴自己可以不在意,不過是孩子般的玩笑話而已,怎麼能認真?對,不用較真,不用在意。

以後看緊一點就好了,自己總不會讓那些亂七八糟的野花野草有機會!

越說著不在意,隱藏在看似平靜的心湖下的火焰就燒的就越旺,而當有朝一日這個心意可以被光明正大拿到陽光下的時候,某個現在嘴花花的人可能就要為自己的大膽付出“小小的”代價。

“嘉音姑娘真會開玩笑。”嚴二小姐抬手微微遮著自己的笑意,顯然並沒有將文嘉音的話當真,隻當是她在誇獎柏寒酥的美貌。

“我說的可是真心實意的話。”文嘉音絲毫沒有感知到危險,繼續說著:“要是寒酥以後便宜了彆人,倒不如先考慮考慮我嘛~”

“嘿,真好看!”文嘉音活像個流氓姿態,一遍摸摸大紅的嫁衣一邊摸摸昕玧素白的手,還不忘瞥了眼昕玧發上樸素的玉簪,旁邊就有鳳冠,真不知若寒酥按照新娘子的規格打扮起來,會有多好看。

就是……是不是她的錯覺?寒酥望向自己的眸子裡好像帶了一絲絲怨念。

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遲鈍小文終於嗅出了那麼一點點不對勁來,趕在作大死之前,她麻溜的湊到昕玧身邊,帶了三分撒嬌七分小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