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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單純的稚長安真的信了剛剛文嘉音的鬼話,還一臉震驚的看向對麵那個人,現在聽見文嘉音說隻是開個玩笑,還蠢萌蠢萌的發出一聲:“啊?假的嗎?”

“嗬,小丫頭,在這個環境下你還能開得起玩笑,我不知道該說你無畏呢,還是該說你無知啊,昭凜真君把你們倆放進來,到底想乾什麼呢?不對,她沒有理由送你們兩個進來,難不成是你們兩個偷跑進來的?”昭凜是酒仙的道號,隻要是被關押進來的魔修都知道,伏魔殿殿主是昭凜真君,千年來都是她在鎮壓這裡,旁人沒有資格往裡麵塞人。

除非,是這兩個小孩自己頑皮,闖進了這萬魔關押之地。

“當然是真君讓我們倆進來的啦。”文嘉音臉上笑容不變,如同和尋常家老人嘮嗑。

“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啊,讓老朽瞧瞧,你們是不是撒謊!”黑袍人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了乾癟得如同骷髏似的臉,他拐杖猛的點地,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兩人衝去。

“鏘!”劍光與火影同時閃現,比黑袍人更快的,是文嘉音的劍,與稚長安的傘。

劍橫在黑袍人的脖頸上,傘尖抵在他的頭上,封死了他所有進攻路線。

魔修瞪大了眼睛,急忙用拐杖點地止住了自己往前衝的身體,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他往前衝的力道幾乎等同送力給另外兩個人。

文嘉音的劍借勢割開了他的喉嚨,稚長安的傘尖不知何時化作了槍頭,一點寒芒直接刺入魔修腦殼。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魔修此刻也顧不上顏麵問題,急忙瘋狂的吸收周圍魔氣抵禦這兩個女娃娃的武器,然後作勢往後一倒,在地上滾了個圈。

他被打爛的地方及時用魔力連接上,暫時替代身體功能的運轉,幸虧他現在雖然是煉氣期的修為,可曾經也有金丹修為,有保命的手法,不然現在真的死定了。

“哎喲……”隻見那個魔修像個老無賴一樣躺在地上叫喚,眼看著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可把文嘉音看迷惑了。

她與稚長安對視一眼,現在是要補刀嗎?雖然這樣的看起來也活不了了,可文嘉音莫名覺得他有點做作的演戲感覺?

在無數影視劇裡看見過主角或是反派不補刀然後慘被刀的下場,文嘉音覺得不應該放過此人,就在她拿著劍靠近魔修的時候,那個剛剛還快要掛了的人猛的暴起,手中的拐杖直取她心臟。

靠!就知道這個老東西藏著一手!

稚長安在愣了一瞬間後,立刻知道自己被騙了,這個壞人剛剛還要偷襲嘉音,怒氣值一下子就達到了頂峰,她直接拿傘當□□,誓要再次打爆這個人的狗頭!

兵器碰撞的聲音仍然綿綿不絕,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嘉音和稚長安不得不麵對一件事情,就是在這魔氣四溢的伏魔殿中,她們兩個的靈力補給非常困難,反觀對方,源源不斷的魔氣供他吸收,就算之前文嘉音差點割斷了他的腦袋,稚長安幾乎爆了他的頭,他也及時的修複了回來!

兩個小姑娘嚴陣以待,而作為身在自己主場的魔修,此刻也不算輕鬆。

他在這兩個小丫頭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明白了她們兩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戲弄的小孩兒。

雖然他很貪這口吃的,畢竟這兩個小孩兒一看就是細皮嫩肉又可口的美味,骨頭架子都能做成秀氣的小玩意兒,放在曾經他的實力沒有消磨到這個地步的時候,兩個練氣期的小丫頭,他一根指頭都能碾死,但是現在……

他摸了摸自己才愈合了一半的脖子,若不是剛剛他放下尊嚴裝死,讓這兩個明顯嫩得很的小丫頭們遲疑了一下,他或許就真的栽坑裡了!

他還不能死,他熬了那麼多年,在這個鬼地方忍辱負重,可不是為了死在兩個小丫頭的手上!他要等到真魔降臨,踏破伏魔殿,重獲自由!

魔修喘著粗氣,他的力量和道體都衰敗的厲害,繼續與這兩個小丫頭硬碰硬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於是他放下手中的棍子,試圖繼續用言語蠱惑:“孩子們,你們看我們現在勢均力敵,誰也討不著好,不如就此停手怎麼樣?本來我對你們也沒什麼惡意,可惜你們兩個小丫頭太過急躁,一來就要砍了我的腦袋,不過爺爺我大度,就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了。”

當然這樣的話,隻換得文嘉音一聲吼:“我信你個鬼!”

“糟老頭子壞的很!”

文嘉音再次極速衝向魔修,手中的劍微微發出顫動,魔修見這個小姑娘不吃軟了,又急忙舉起自己的作為武器的拐杖,隻不過稚長安在後方凝聚出幾枚加強版的火球以比文嘉音更快的速度率先攻擊向魔修。

感受到火焰熾熱得不對勁,而自己的魔氣都隱隱有畏懼的感覺,魔修猜出這個火焰不是一般凡火,不敢讓其接近自己的身體,於是不得不強行改變自己的動作,先接下所有的火球。

這樣一來,魔修的攻擊路數被打亂,文嘉音緊接著最後一枚火球就衝了上來,一劍揮下來的時候魔修也隻剛剛好來得及棍子擋住了劍。

文嘉音直接猛的一用力,震開了魔修的棍子,隨後她藏在身後的左手亮出了一把火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得將魔修的頭砍下。

魔修的脖子挺硬,但是在劍勢與最初之火的加成下,乾脆利落的斷成兩截。

大概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被人砍下了腦袋,魔修飛起來的頭上,眼睛還瞪的大大的。

“噗通。”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傳來,魔修的身體與腦袋分彆落地。

“咳咳……”魔修的頭吐出大量黑色的血,沒想到頭都斷了,居然還沒死!

文嘉音上前就準備給他補最後一下,就聽那個頭尖叫著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沒有為我的兒孫報仇,他們死得慘啊,肉被人一刀刀片下來吃掉,等我殺掉仇人之後任你處置,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之士嗎?老人家這點心願你不會不成全吧?”

可哪知文嘉音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問了一句:“我看你不是很喜歡吃人肉嗎,那個仇敵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人頭嚎啕大哭的動靜戛然而止,從他那乾癟的眼睛裡,與他對視的讀出了凶狠的意味。

文嘉音頓時頭皮一陣發麻,不會她隨口一說的,居然是真的?

“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文嘉音舉劍,準備連神識一起將這個魔修泯滅,這樣的玩意但凡有一點兒繼續存在著這個世界上的可能,都是在汙染空氣。

文嘉音舉劍的手帶著一絲不可見的顫唞,殺雞殺鴨殺其他物種她都乾過,殺人是第一次,哪怕她知道眼前這玩意根本不配稱作為人,第一次殺人就能毫無顧忌沒有心理負擔的,那不是瘋子就是殺胚。

他不算是人,他隻是一個怪物,文嘉音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揮劍而下。

就在此時,地上的那個人頭突然張開嘴,一股黑色的魔氣噴湧而出,文嘉音的第六感立刻拉響警鈴,頭一偏躲過了飛出來的利器。

但是那股魔氣她沒躲掉,還是被噴到了一部分,不過此時她的周身亮起了,清心伏魔咒的咒印結界,將魔氣擋在了外麵。

文嘉音也不再猶豫,直接乾脆利落的斷了對方的生機。

魔修終於死了,文嘉音以劍撐地,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直到稚長安歡呼一小聲抱住了她。

“我們贏了!”

“嗯……我們贏了。”雖然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但也算是完美的局麵,至於文嘉音心裡的小陰影,那隻能靠她自己慢慢消化了,又或者……可以去她師尊那裡嚶嚶嚶?

而此時,在文嘉音與稚長安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個魔修的死引發了伏魔殿第一層其他魔修們的異動。

“那個半截身的死了?”

“他怎麼會死?是誰動的手?是誰想要打破第一層平靜的局麵?”+思+兔+在+線+閱+讀+

“不會是昭凜那個賤人,她沒那麼無聊,我們一直安分守己,那個半截身更是實力與膽子一樣小,能讓她出手的也隻有最上麵幾層的人。”

這些是還有理智的魔修的議論。

“哈哈哈哈……那個廢物死了,哈哈哈哈……”

說這種話的就是沒有理智的瘋子,百年的平靜日子讓這些瘋子憋更加瘋狂,突然激起的浪花幾乎等同於一個信號,有人打破了之前的約定,他們終於可以鬆鬆骨頭了!

黑暗的環境下,無數雙血紅色的眼睛亮起,就如同瘋狗一般尋找著肉骨頭。

“肉骨頭”文嘉音與稚長安還不曉得自己已經被第一層的所有的魔修魔物盯上了。

而速度最快的那個,已經在四處搜尋她們的身影,漆黑的通道內,隻傳來因為過快的速度而產生的破空聲。

文嘉音與稚長安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被偷家而不自知的昕玧正受宗主傳喚趕往主峰,上清宗的大部隊已經到了,幾峰隻要不在閉關的峰主都要前往,聽說上清宗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商議。

主峰上,麟獸拉的車浩浩蕩蕩的連成一條線停在聞道殿門口,上清宗的人出門一貫浩浩蕩蕩聲勢巨大,當然,他們車裡拉的不僅僅是人,還有大批送給靜道宗的禮物。

就有沒見過世麵的小弟子疑惑的問身旁的長輩,什麼禮物不能用儲物袋裝著,非要用車拉?

這個時候,身旁的長輩就會與重心長的對他說:“因為上清宗人傻錢多,就是那癖好,身為上三宗裡麵最有錢的一個,他們總是忍不住往外撒錢,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有錢,反正隻要是送給我們宗門的,微笑著歡迎人家就好。”

大多聰明的弟子總會在長輩的這句話中尋找到與上清宗弟子來往的最佳方式。

上清宗是真的非常富有,而這富的流油的家底全都要歸功於他們開山立派的祖師是個財迷,每天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到處去找靈石礦脈,那位也是個牛人,居然直接把人家礦脈給搬了過來埋在自家宗門的腳下,日積月累的,上清宗就成了睡在靈石上的宗門,就連南海的那些龍族都私底下咬著手帕嫉妒他們,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打倒上清宗,搶了他們的靈石!

隻可惜他們那位祖師爺飛升成仙的時候,沒能把他積攢了半輩子的家底兒帶走,坊間流出來的小道消息曾說上清宗的祖師爺在飛升的時候嚎啕大哭的抱著大殿的石柱,拒絕飛升的天梯,最後被他的徒弟嫌丟人,直接踹上去了。

當然,這些事情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畢竟聽說那位祖師爺的徒弟很愛麵子,不可能讓他師傅乾的這些丟人事情傳遍整個修仙界。

“這些都是給貴宗的禮物,都是些普通的玩意兒,還望笑納。”上清宗的鸛明長老是此次與男主一同拜訪靜道宗的人,相比於男主,他可就會做人多了。

“鸛明道友客氣了,此次突然來拜訪,可有何要事啊?”宗主心裡門清,若是逍遙真君一個人過來,那就是沒事兒找事來騷擾師妹的,但是這位鸛明長老一起跟過來,那就說明上清宗是真的有事與自己商議,而且還不是小事。

“此次我們宗主讓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