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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186 字 3個月前

的事,予不過是讓他開始罷了,你們便找到討伐他的理由,自以為是救世主,殊不知萬事自有定律,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和久必分,你們已跳出三界,為何還要管這紅塵中事。”

那和尚讓官生說的麵紅耳赤,合十道:“你也是出家人,為何要管?你已管了為何老衲管不得?”

官生道:“呸,昔日他也是東黿太子,他被逼國破家亡為何不見你來?如今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那和尚見說不過官生,遂向官生撲來。

官生見他這樣,心裡惱恨他對予下殺手,遂不再留情麵,他身上氣息猛然釋放,頓時金光大盛,一朵朵金蓮在北冥都城下盛開,伴著那金色的小塔在空中盤旋。

那和尚驚駭的張大了眼睛,驚叫:“藏蓮浮屠?”那屠字尚未說完,人已然在金蓮中一寸寸的化為齏粉。那飄動的蓮花並未因和尚的死而散去,而是盤旋在戰場上,將那些死去的將士的軀體以化為了齏粉,那些齏粉閃著淡金的光點,一一鑽進了金塔之中,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荷花香氣,讓人的心情為之一變,頓覺舒泰。戰場上變的靜悄悄的,本來必死的局麵,因官生出現而發生改變。無數的眼睛盯著官生,看著這個如天神般降臨的人。

官生走到了予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事。”

淡淡的笑著,眼睛卻出賣了他的內心,那眼神如此熱切,他的心在官生出現就不停的砰砰跳,現在他終於肯回來了嗎?他的心裡還是有他的不是嗎?

官生輕輕扳過予的雙臂,靜靜的注視著他,那白皙的臉上曬成了古銅色,人也瘦了許多,眉眼還是那樣俊朗,看著卻是棱角分明,多了幾份淩厲。他微微的笑著,官生看著他,心裡多了莫名的情緒,雖然過了這許久,他的心裡發生了許多變化。走了半年,看了許多的事,終於想通自己和予再難分開,之所以那麼對他,那是因為他太多遷就自己,而自己太任性了些,其實套句話說,是愛之深責之切,他不允許予有一絲絲的汙點,而他對雍的態度讓他覺得予其實很薄情,也有絲絲的恐懼吧,怕他日後也那樣對自己,所以他惱怒,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他微微羞赧,對上予的桃花眼,輕聲道:“我回來了,沒晚吧。”

予使勁的抱了他一下,道:“正是時候。”

兩人默默對視,戰場變的寂靜,仿佛這天地間隻剩了他兩人,瞬間便是永恒。

忽聽城上傳來一聲暴喝:“是誰傷了我師弟?納命來?”官生抬頭,隻見一個頭陀在城上撲來,人還未到,已感到罡風撲麵,那風夾裹著隱隱雷聲直向官生襲來。

官生拉著予轉身躲過,一掌擊去,隻見一道金光閃過,空中出來爆破聲響,那頭陀怪笑道:“好。”手腕翻動,一個降魔杵拿在了手裡,口中念動真言,猛地的向前擊出。官生將予拉倒一旁,雙手結印,一道墨光出現在頭頂,嗖的一聲向那頭陀擊去。隻見空中墨色和金色交織,金鐵交鳴聲不斷,兩人已然鬥將起來。

那頭陀見官生祭出墨鋒,一邊馭使降魔杵,一邊騰身而起,向官生攻來,官生哼了一聲道:“不知死活,今天就讓佛爺度你去見佛祖。”

他口中喃喃念動咒法,身邊金光儘顯,將那頭陀團團裹住,越裹越緊,不消片刻,那頭陀已變成一個金色蠶繭,官生結印單手指向那繭道了一聲:“破”,隻見那繭瞬間破開,血色伴著金光向四外炸開,那頭陀已是碎成了肉糜,那無人馭使的降魔杵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這一切,隻是一瞬而已。予在一旁呆住,官生的力量如此之強,超乎他的想象。此時無論是城上還是城下,官生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尊殺神,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連殺了兩名修行之人,這讓他們心神大震。

官生淩空而立,對著城上的人道:“可還有誰要與貧僧一戰。”

城牆之上一人道:“身為出家人卻助紂為虐,你修行來何用?”

官生看向那人,眼睛微眯,那是個道士裝扮的中年人,藍布道袍打理的整整齊齊,頭上的發髻也梳理的一絲不亂,麵色沉靜,一看就是個嚴於律己的人。他倒背著手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官生。

官生心裡沒來由的一緊,這人看著平常,氣場卻非比尋常,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那人見官生不答話,在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不說話?我在問你為何要助紂為虐?”

官生看著那人,還在想在那裡見過他,聽那人又問了一句,這才道:“你又為何要摻入到這俗世之中?”

那道人道:“出家人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沒有為何。”

“你又怎知我不是為了蒼生?”官生反問道。

那道人麵色未變,隻皺緊了眉道:“你助之人為了一己之私挑起爭端,如今天下大亂,皆是他一手所為,你說你是為了天下蒼生?”

“那我問你,何為天下?何為蒼生?”官生緊盯著那人問道。

那人尚未張口,官生又道:“佛家有雲:萬物平等,怎的你們助的那北冥是蒼生,而我家予就不是了嗎?你們不過是打著為天下蒼生的幌子,行自己認定之事,你說你們是對的,我還說我是對的,這又如何說?”

那道人張口欲答,後麵一人道:“這和尚是梵淨山道遠大師門下,法號空見,與那予是一師之徒,他二人自小一起長大,不分彼此。且此人是佛道雙修,法力高深,城中之人怕不是他的對手,咱們且待幾日,等梵淨山上的仙師們來了再做打算如何?”

那道人聽了此言,點頭應允,也不再與官生廢話,後來那人道:“今日休戰,明日再派人領教大師的高招。”

官生早將二人的對話聽的明白,等梵淨山上來人,那是自己的師門,到那時如何能與他們動手,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他斷斷不肯給他們喘熄之機,冷冷的道:“如今箭在弦上,怕是由不得你們了。”

說著已是動了手,城上的人隻感到一道金光襲來,忙縱身躲開,再看原地,那城牆已被劈開一道裂縫。這一擊,官生隻用了三成的功力,隻想逼出那些修士,免得混亂時他們傷了沒有任何法力的兵士。

城樓上的人果然大怒,連著跳出兩個道人,手持了拂塵,向官生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得鯤鵬之寶

這二人顯然是一起練久了的,一來一往極是默契,官生渾不在意,並不打算與他們糾纏,隻想著在梵淨山來人之前將都城拿下。遂將墨鋒祭出,手裡催動金蓮,兩聲慘叫過後,那二人瞬間蹤跡皆無。

城上之人見了大驚失色,驚叫道:“妖僧。”那些人麵麵相覷,俱被官生嚇住,隻一照麵就殺了這二人。先前與官生說話的道人手裡化出一道淩厲的藍光向官生襲去,口中大喝道:“讓雲某來會會你。”

予的軍中也有修真人來投,見了那道人跟著予道:“此人是北冥國師名喚雲延,來自傳說中的鯤鵬族。修行已有兩千年開外,他們的宗派以飛行見長,聽說修煉到一定境界後背能生雙翅,戰力極是驚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予微微頷首,將話傳給官生,官生點頭示意,並不放在心上。那雲延的劍光襲向官生人如鯤鵬般飛在半空,手中持一柄藍刃的寶劍,直直的直向官生道:“念你修行不易,若歸我北冥當放你一條生路。”

官生哈哈笑道:“貧僧身入佛門,心在凡塵,卻不貪戀這凡塵,生死與我不過是一個輪回,有何懼?婦人尚知從一而終,我堂堂丈夫豈能一身事二主,休要做夢了。”

那道人笑道:“哼,貧道念你年幼,放你一條生路,你居然不知好歹?”

“為何是你放我生路?而不是我放你生路?”說著一朵金蓮已然升至眼前,那蓮花與往常的不同,朵朵蓮瓣上釋放出燦燦金光,那光不再溫和,而是刺眼異常,有幾個直視之人已然慘叫著捂上眼睛,手裡滲出了血水。原來那金光竟有如實質,像鋼針一般,刺瞎了那看過之人的眼睛。

那道人哼道:“小小年紀便如此狠辣,看來是留不得你了。”

官生嘿然:“儘管過來。”

那道人舞動著手中的藍劍,那劍變幻著色彩,魅麗的光影中晃得人睜不開眼。官生道:“這劍舞的端的是好看,隻是不知殺人如何?”隻見一道白光在那魅力的光幕中幻化出來,猶如一隻美麗的青鳥,朝著官生翩翩飛舞過來。站在予身旁的雲淵咦了一聲道:“百鳥生?”

予忙問:“何謂百鳥生?”

雲淵道:“看來那劍就是鵬骨了,原來他真的是鯤鵬一族的後人。”

“他的道行如何?”予心裡發急,急問道。

雲淵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道:“也沒什麼,就是用第一代鯤鵬的脊骨煉製的寶劍,加上那術法,能召喚百鳥的魂魄,不是很厲害,隻是幻像,官生的眼睛自然能看破,無須擔心。”

官生眼看著一隻美麗的鳥向自己飛來,嘴裡噙著一朵白蓮,眼裡帶了笑,喜滋滋的就要伸手接那朵蓮花。那鳥到了近前忽然幻化成一柄利劍,直直的向他的心口刺去。官生冷哼:“這點小伎倆也拿來丟人現眼。”他嘴裡咄的一聲,八字真言吐出,那青鳥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就連那雲延舞出的光幕也消失了個乾淨。

雲延看著百鳥生對他沒用,手舞動間,那一柄長劍化為無數小劍飛射而來,官生想起在小雲境裡聽易陽說起金翅大鵬雕用羽毛做暗器的事,不禁笑了起來道:“雲延國師,你不是也將自己身上的羽毛也拔了下來做了暗器吧。”一邊說,一邊化出個金色蓮蓬,將那些小劍一一收了。

那雲延一聽,沒有表情的臉上現出一抹異色,哼了一聲道:“你當貧道是什麼,貧道是堂堂正正的人,你才是扁毛的。”

官生笑答:“貧僧也是個人,圓毛扁毛都不是,我卻聽說國師的祖上是扁毛的,怎麼?到了國師這一輩就忘了祖宗?要麼就是你們根本就是唬人的。”

雲延大怒,他的祖上以鯤鵬為榮,自稱是鯤鵬的後人,更是修習了飛行的術法。可是外人不知,那術法要強大的法力支撐,若沒有個兩三千年的道行,沒人敢用,一般都是在搏命的時候才會施展。他們自稱是鯤鵬一族,卻是地地道道的人,被官生戳破了謊言,他焉能不惱。當下祭出那寶劍,隻見那藍汪汪的寶劍橫在他的頭頂,他雙手結印,那寶劍向官生飛去。官生也不能等他來殺,祭出墨鋒,兩劍在空中相遇,發出耀眼的光芒。半空中,隻見一道道藍光伴著一道道的墨色,交織出巨大的光幕,那劍光所過之處,大樹被斬斷,房屋被夷平,一道道溝壑縱橫,直把一馬平川的城外弄的滿地狼藉。而官生和那道人隻管馭使寶劍,在空中打鬥。那雲延見寶劍分不出勝負,一邊馭使那劍,一邊暗暗的掏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