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1 / 1)

官生 遠樵 4328 字 3個月前

官生大笑不止,直笑的麵色緋紅,眼睛笑出了水光。斜眼間看見柳禹麵色不虞,頓覺不妥,掩飾的咳了兩聲,道:“那個,空癡,嗯,你叫路秀了是吧,這名字還挺文雅的哈。”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再大笑起來,惹的柳禹不高興。“你說你辦的叫個什麼事啊,怎麼就沒想過那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讓人家當猴耍了,知道嗎?”

路秀垂著頭,麵色不好:“後來知道了,我打了那人一頓,再也不跟他們玩了。”

他湊近了官生,一臉曖昧道:“我聽大營裡的人說,男的比女的有味,可惜了,聽說寺裡的師兄們還有眾道的,那時候怎麼沒去看看呢?”

“哦?什麼眾道?是什麼道法?”官生是個很純潔的和尚,一直在就日峰和思過崖上,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道法。

路秀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柳禹,柳禹張大了嘴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問道:“那哪是什麼道法,你就沒見過?”

“見過什麼?眾...道?”

“咳咳。”柳禹掩嘴咳了兩聲道:“寺裡的師兄們有的會做那個,那...個是...。”他磕磕巴巴的也沒說出來,臉色漲的通紅,看著路秀:“你說。”

官生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兩人,路秀大笑道:“當初我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愣是不信,你看,空..官生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就日峰上下來的和尚都是戒律森嚴,很有自持地。”他說的得意。

柳禹撇嘴道:“眾道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這本是人最根本的欲望,和穿衣吃飯一樣平常。”

“哦,既然這樣,那為何我說壓你一下,你便惱了?”路秀擠眉弄眼的一臉猥瑣。

柳禹氣的滿麵緋紅:“你無恥,才說自己是自律的,卻對我說出那樣的話來,簡直是不知所謂。這樣的事是要兩廂情願,兩情相悅才能做得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他已經讓路秀氣的口不擇言了。

路秀也不惱,笑嘻嘻的道:“我是個什麼東西不勞你操心,總有一天,嗨嗨,我要讓你對我心甘情願...”他話未落地,柳禹拿起一隻酒杯就扔了過來,路秀匆忙躲閃不及,酒杯就砸在了麵門上,灑了他一臉的酒水,滴滴答答的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官生看的明白,也聽出了眾道的意思,幸災樂禍的道:“讓你嘴賤。”

柳禹氣哼哼的坐了下來,路秀讓小二打了水來,擦了一把臉,依然是笑嘻嘻的坐下,仿佛沒事人一樣。

官生咳了一聲道:“不要鬨了,都這麼大的人了,路秀你該給柳禹賠禮道歉。”

路秀笑嘻嘻的說:“我去了,他不接受,隻說打我一頓才行,我不服氣,這才跑的。”

柳禹氣的咬牙瞪眼:“你胡說,你說你怎麼去道歉的,我家管家就在跟前,要不要咱們三頭對麵的說個明白。”

官生就知道這家夥不老實,索性也不說話了,讓他們自己掰扯明白。路秀梗著脖子道:“我是誠心去的,可是你不依,我還要給你磕一個嗎?”

“你,你胡說,你在我家怎麼說的,我不怕,你不說,我說。”柳禹挽了袖子,站了起來指著他道:“你說的是:長的就像個娘們,還不讓說,我就是個玩笑,怎麼就不依不饒了?是這話不是?”

路秀半垂了頭:“是”

“是我逼你去雲州大營的嗎?你不肯道歉,讓路大將軍打了一頓扔進去的,還怪罪到我頭上,真真的不知悔改,我看路大將軍也是白費心,你這樣的紈絝,哼哼,打也白打。”柳禹撇頭再不看他。

官生笑眯眯的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路秀的頭垂的更低,大有要鑽進桌底的架勢。

官生拿了根筷子,敲著碗道:“你出息呀?離了梵音寺長本事了啊!”路秀不敢抬頭,柳禹滿麵嘲諷,卻對空見很是佩服,這麼大的個子在他跟前服服帖帖的。

路秀也不解釋,隻低頭不語,官生道:“既然說清楚了,那就該給人家賠禮道歉,一定要誠心,柳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嗯,好,我道歉。”路秀站起身來,規規矩矩彎腰施禮,抱拳道:“柳兄弟,是我當年魯莽,我這廂給你賠禮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跟我這粗人一般計較。”路秀微笑施禮,一臉的嚴肅,似是很認真。

柳禹哼了一聲:“誰大還不一定呐,算了,我懶得與你計較,看在空見的麵子上,饒了你了。”話說的隨意,眼裡卻掩不住的得意。

官生笑彎了眼,老氣橫秋的道:“這才對嘛,要相%e4%ba%b2相愛,不要見麵就喊打喊殺的,人活著不易,能相識都是緣分,都是前世修來的。”

路秀摸著頭憨憨的笑,柳禹扭過頭去跟鳴玉玩,不理他。官生見兩人好了,想起一直想問的事,問柳禹:“你怎麼到京都來的?我記得那個三郎好像是姓...柳的。”他吞吞吐吐的問了出來。

柳禹臉色微沉,沒好氣的說:“是那人接我回來的。”

“呃,你娘呢?”

“也來了,我們一起住。”柳禹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空見走後不久,孟秋娘就來認他了,聽青霜的意思是他也大了,不好一輩子在寺裡,為了前程起見,把他的事告訴了柳三郎。

柳三郎名柳錚,是東黿的吏部侍郎,成%e4%ba%b2以來一直沒有子嗣。知道了他的事,歡天喜地的接了回來。孟秋娘因為不放心他一人在柳府,也跟著過來了。那柳三郎的夫人十分賢良,對自己一直未能給柳家留後而自責,知道他們來滿麵歡喜,待秋娘十分%e4%ba%b2厚,二人處的如同姐妹。

“說什麼姐妹相稱,京中人無不羨慕柳侍郎有齊人之福,得娥皇女英相伴,哼,卻不知我娘是為我而來,隻在府裡念經禮佛,彆的一概不理,她還能怎樣?我娘這一輩子全毀在他手上了。” 柳禹眼裡麵上俱是嘲諷。

官生不懂宅門裡的事,也不好說什麼,隻拍了拍他的肩說:“能與自己娘在一起就好。”

柳禹點頭,問他:“你娘呢,修成實體了嗎?”

官生黯然,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路秀看他,搖了搖頭道:“那年在萬安寺來京都的途中,他們遇上點事,他娘讓一個叫五原的道人傷了魂體,還在休養。”

柳禹驚訝,一臉同情,握住了空見的手:“沒事的,你娘為你做了那麼多,這次也會沒事。”

官生扯出個笑臉,示意自己沒事。柳禹看他的打扮,遂問他:“怎的你也還俗了嗎?”

官生苦笑:“我師父說我有劫難,讓我在紅塵裡走上一回,所以就這樣了,嗯,以後叫我官生就好。”

柳禹似有所悟,點頭道:“不是說隻有入世才能出世嘛,你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話已說開,三人推杯換盞起來,路秀笑道:“你這花和尚,在山上看著老實,出來卻什麼都沾了。”

柳禹鄙夷的看著他:“你先前不也是和尚來著?”

路秀訕訕,摸著鼻子笑笑,埋頭苦吃肘子。柳禹和官生說的熱鬨,路秀到了酒在杯子裡,小狐狸鳴玉滋滋的喝著。

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太子府裡,一個內侍給予換著衣裳,予問道:“空見在府裡嗎?”

“睡完中覺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內侍答道。

予的眼眉挑了挑,問道:“說去哪了嗎?”

“沒有,他這幾日都是歇了晌出去,在晚膳前回來,今日想是有什麼事絆住了。”內侍小心的答著,生怕惹了爺不高興。

“去問問,看他帶人了嗎?去哪裡了?”

“是”有人應聲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回報說:“陳公子和威遠侯府的五公子、柳侍郎的長公子在二仙樓飲酒。”

予眼眉微動,嗯了一聲:“飲酒?怎麼跟他們在一起?那個路家的小子不是去了雲州,幾時回來的?”

“昨日午後進的城。”

“哦,那柳家的小子怎麼回事?”

“路家老五和柳家公子有過節,一定是知道他回來了,找他晦氣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予點頭:“讓人去叫回來吧,這都幾時了?”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眾道是何意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大放送,今日雙更,快快誇獎我吧,我是勤勞的媽媽。

棄坑必刷負投了兩顆雷給俺,感動中...

齊戰%e4%ba%b2自把醉酒的官生背了回來,其實官生完全可以運功把酒驅出,可是看見齊戰就完全不想這麼做了。既然齊戰都來找他了,那麼予一定是在府裡了,這樣回去予會不會訓他還待思量,索性就裝一回。

予看著躺在床上裝醉的官生哭笑不得,官生的功力他是見識過的,不會喝點酒就醉成這樣。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的很是讓人費解。官生躺在床上覺得渾身發涼,懷裡就像揣了隻兔子,砰砰跳的歡快。

予伸手摸著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無事,一點也不熱,還很清涼。唔...,出汗了。”官生假裝無意識的翻身,予的手便落了空,予看著自己的手掌莞爾;這家夥,我看你裝到幾時?

官生嘟囔著說:“空聞,喝水。”

內侍端了茶過來,予拿過茶盞揮手讓那人下去,輕拍著官生道:“水來了,起來喝。”

官生緊閉雙目含糊道:“你喂我。”如同當年病了讓他喂藥一般的口%e5%90%bb。

予端茶的手一抖,便灑出了些許。坐在旁邊細細的打量官生,短短的黑發貼在頭皮上,麵色潮紅,紅潤的%e5%94%87微微嘟著。他的心在一刹那便軟了,這個人是自己從小帶大,也是自己心上的那一個,唯一的一個。在他們分開後的這幾年裡,他日思夜想的也是眼前的他,在和馥娘圓房的那一晚,他知道,他喜歡的人隻有他,這是誰也無法替代的,所以那一晚他沒有碰過馥娘,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把他帶回來的原因。

他穩了穩神,嘴角彎了起來,這可是你讓我喂的。他喝了一口茶,俯身湊到了官生的嘴邊。官生隻覺一股溫熱的氣息湊了過來,然後%e5%94%87便貼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接著嘴被撬開,一股茶香溢了進來。

官生傻了,他不過是懶得動,想讓予端到嘴邊喂他,他.他、他,卻用這種方式。官生嗖的睜眼,下意識的推開身上的人。然後沒有提防的予便被大力推下了床,饒是身手不錯,卻還是坐了個%e5%b1%81墩。

官生呼的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叫道:“你這登徒子,乘人之危。”

予在地上還未起身,看他那麵紅耳赤的模樣,氣急而笑:“讓我喂的人是你,推到我的人還是你,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官生覺得自己推了他有些過分,但是不想承認,色厲內荏的道:“可是我沒讓你那麼喂我。”

予在地上已經站了起來,整理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