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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地,帶著一絲算計的,但是說出來的話確是關懷的,貼心的,在這方麵他是天才,絕對是。

“謝謝您了,斯托克醫生,謝利能有您這麼好的朋友真的太好了。”有一個糟心兒子,雖然還是自己的心尖寶貝,但是同樣十分明白這熊孩子糟心的庫珀夫人在電話那邊不停的感謝,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感謝完全不需要。

因為隔著電話線看不到表情,蘭斯終於誌得意滿的真正的微笑起來:“請不要這樣說,其實謝爾頓這個家夥,有時候還是挺好的。”他的聲音帶著點猶豫,就好像因為麵對著對方家長,所以沒辦法說的太過分的受欺負的少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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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兩個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庫珀夫人其實滿心眼都是“不要對我兒子太壞啊會嚇到他的,你不是也說了他有時候挺好麼”這樣的意思。

當然,庫珀夫人隻是自己認為她明白了蘭斯的意思,並且誠心的祝願謝爾頓能更加聽話點,不要給好心的心理醫生惹太多麻煩。

“他確實挺好的,有的時候確實挺好--”蘭斯想道,不過這種時候一般都是在床上,那就不能告訴外人了。

和蘭斯不一樣的是,謝爾頓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沒有一種自覺性,以及如果出了問題,社會輿論——可以看做是庫珀夫人和斯托克夫人能夠引起的輿論,這些都會讓蘭斯壓力大,因為謝爾頓“傻”的名聲遠揚,誰能想到這個家夥會背叛喜歡的人呢?

至於為什麼他們互相喜歡這個問題。謝爾頓是個潔癖,曾經還說過“性·運動”就是肮臟的膚淺的身體接觸這樣的話,蘭斯又是彬彬有禮的紳士,這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沒有感情就能夠和彆人亂搞在一起的人,那麼現在這樣絕壁是真愛啊!

所以說蘭斯的紳士深入人心之後,就會搞出來這麼坑爹的後果。

“我認為我們應該確立一個合適的時間表格。”謝爾頓絲毫不羞澀,或者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羞澀——之前那個說自己應該像普通人類一樣羞澀的謝爾頓渀佛是一片浮雲,再也不出現了,反正他現在就是能夠大模大樣的在客廳裡談論這個問題:“我們做某種有益於身心健康發展的運動,就會影響之前和之後的工作問題,所以應該列一個時間表,把工作時間排一下。”

“等等,”蘭斯敲了敲桌子,就像是喝下午茶的老神在在的老爺一樣:“之後的工作會影響我能理解,但是之前的為什麼會影響。”

喝一杯咖啡都會興奮起來的謝爾頓自然的說:“因為我興奮。”

蘭斯:“……”

“我想要做一個時間表,不過需要考察的東西太多,不僅僅是工作的問題。我發現我們到現在為止的生活都不是十分科學。”謝爾頓舀著一些資料就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一點也沒有考慮圍觀群眾的心情:“我發現隻要開始做這種表格,需要考慮的東西就變成了:工作,娛樂,健身——這是因為你上次提醒我要多鍛煉防止肢體僵硬而加上的,還有就是必須支出的一些時間——比如購物,以及我們新加上去的‘健康運動’。”

蘭斯點點頭,表示基本上能接受:“不過我不認為我的生活不合理,”他說:“實際上我每周有固定的鍛煉時間,而且相信你也知道我並不是一個虛弱的人,你的身體應該知道這一點,但是對於你想要鍛煉這種事情我是十分鼓勵的,要知道我想要讓你擺一個礀勢都很難。”

他們說的話接近於耍流氓,言語中幾乎沒有任何肉麻的成分但是卻相當的令人臉紅,但是這兩個人一個是不管彆人想法也不會臉紅的自我主義者,另一個還是不管彆人想法也不會臉紅的自我主義者。

從這個角度說的話,兩個人是多麼的般配。

“那麼確定了,我回去起草時間表,有問題的話來問你。”謝爾頓說道,拎著他的資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他的生活格外精彩,能拍一部他從來不看以後應該也不會看的特殊電影,但是相對的他也認為自己墮落了,變得和正常人類一樣了,這真是一個大打擊。

沒有告訴蘭斯,他也不想告訴蘭斯。首先是不需要,他們的關係並不是直接的男女朋友——並且由於先天問題這輩子也成不了男女朋友,並且蘭斯並不是因為“愛”這種戀人之間必須有的物質而和他在一起的。

“這是我們的契約,記著,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

你的啥?

謝爾頓感到一種不能確定的不安感,當然他認為這是他沒有認真工作的懲罰,一個科學家,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居然不能把工作時間用在工作上,而是去想關於另一個男人的事情——而且還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這真是可恥。

“從某些方麵表示了,我可能喜歡蘭斯,生物學上說,隻有一個人對另一個有好感的時候會出現胡思亂想等狀況。”某個工作日他又開始自己的思考:“但是這樣不對啊,第一我並沒有喜歡過誰,所以隻有這樣一個理論的話還是無法確定;其次,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那種感情。”

他沒有想過去問蘭斯。

當一個笨蛋科學家——感情上的笨蛋陷入了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從外表上看起來是很正常的,因為他的伴侶已經習慣他發傻了,但是在內心,他卻發生了很多變化。

“蘭斯,我在想,也許有一天我也能找到一個有資格為我生孩子的女人。”某天,謝爾頓這樣說道。

說是某天,其實也就是那之後的一個星期左右,謝爾頓在聊天的時候完全放鬆了自己,這樣說道。

“如果到這種時候的話,我是說,你會不會感到孤單呢?”他這樣問蘭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關於自己的伴侶突然走了組建新家庭這件事情,人類應該是會感到孤單的。我是說,我想知道你怎麼想。”他這樣問著,聲音有點陌生。

“伴侶,”蘭斯沉默了一會,然後問他:“你認為什麼是伴侶?”

“誒?就是有同樣的生活情調的以同樣的狀態生活的,有時候會互補所以已經習慣對方存在的……?”

一開始的時候謝爾頓是用教科書一樣的語言說的,但是漸漸的,他的聲音變了,變成一種遊移不定但是又堅持著的樣子。可能他在“伴侶”這個詞的解釋中無意就加入了自己的理解,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但是他這樣做了,而且很自然,不用說這是他解釋詞語解釋的最好的一次。

“說得對,”蘭斯說:“但是根據你能問出這種問題來看,你並沒有多麼明白,所以為了我們以後生活的穩定——如果我們以後還能一起生活的話,我建議能與你分開一段時間。”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謝爾頓說:“萊納德那裡已經入住佩妮了,佩妮原來的房子被租出去了,拉傑和霍華德家裡也沒有我能住的地方……你不能讓我住賓館!”

“沒有讓你住賓館。”蘭斯摸摸他的頭,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家夥是如此重要,因為重要所以才必須分開,好讓他能明白自己是在乾什麼。

“你依舊住在這裡,隻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們不要說話,互相不要說話,短信和電子郵件也不要有,完全不需要聯係。”他這樣說,表情有點冷酷,謝爾頓覺得自己可能會受到折磨,但是聽了蘭斯的話他發現並沒有,隻是更加難受了,那種堵在心裡的感覺。

情商低的人就是倒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當然,他並沒有做錯,實際上他問那個問題也不算是錯誤,能問出來而不是憋著,然後在找到某個可以生孩子的姑娘的時候就離開這裡比起來,他剛剛的表現真是太好了。

“你沒有問我的意見……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他說,但是他發現蘭斯已經不理他了。※思※兔※在※線※閱※讀※

尷尬並不可怕,謝爾頓天生有免疫尷尬體質。

但是這種被人不注意的,就算是出了大事也沒有人管的感覺太差勁了。

和前幾天生病然後收到照顧簡直是天差地遠。

“也許是我太急躁了。”蘭斯想,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急躁,實際上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不過和謝爾頓一樣的是,他以前也沒有喜歡過人。

在床上是老手的人在感情上未必不是新手。

不過分開是肯定需要的,不然這個家夥永遠也不明白“喜歡”是什麼,就算已經有了這種感情也不會明白。到現在謝爾頓已經正常了很多,和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他在蘭斯麵前幾乎是個好孩子了。

當某天在辦公室裡麵,聽見謝爾頓和彆人說話的時候仍然那樣不客氣,他比對著這家夥對待自己的態度,突然愉悅的笑出聲。

也許那時候就不一樣了。不過既然到現在都有“找女人生孩子”的心願的話,那麼就好好的承擔一下吧,有這種心願的後果。

所以說,兩個人都沒有考慮關於“找代孕機構生子”這樣的事情的可行性,或者說蘭斯考慮了,但是覺得自己用不到,而謝爾頓從很久以前的捐·精事件開始就不太相信這些機構。

一個星期的開始是正常的,但是當兩個人都不說話,每次謝爾頓說點什麼,蘭斯就用眼神示意他看牆上的“互不乾涉宣言”的時候,他們就變得沉悶了。

謝爾頓有點委屈。

他的心裡不知道有多少類似於“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這樣的話,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說給彆人聽呢又覺得不必要,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和萊納德或者佩妮吵了架,又不能打電話和媽媽說一樣的難受。

“我不想吃陳皮%e9%b8%a1丁了,或者在這之前我至少要先去和那個中國人說好我要真正的陳皮,實際上他說他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以此為理由就這樣的不理睬我的建議。”一周快要末尾的時候謝爾頓都快要養成自言自語的習慣,他知道這個房屋的另一個主人在聽,或者不在聽。

蘭斯安靜的看書。

如果庫珀先生能觀察稍微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斯托克先生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

看來拉鋸戰就是兩個人的拉鋸戰,他們兩個人的,而且不是耐力的問題。如果不是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