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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沒有那麼多事的他看起來能夠稍微喜人一點:“萊納德說你溫柔,其實你的溫柔都給了上帝吧,我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蘋果削成這樣,真是可悲我這樣的聰明人不會把時間用在改進削蘋果機上麵······”

所以謝爾頓這樣的人的優點就是,他們評價一個人不是看這個人怎麼說話怎麼表演,而是看這個人做了什麼。

“你削蘋果都要削我走過一光年能用的時間,但是卻快要留給我一個果核,根據果核我看出這個蘋果其實不算肖·····蘭斯咳咳咳,你絕對不能當實踐物理學家,絕對不能咳咳咳。”謝爾頓拖著病體評價。

蘭斯突然笑了,然後拿著蘋果,“哢嚓”咬了一口。

一瞬間謝爾頓和謝爾頓不存在的小夥伴都被驚呆了。

“我削蘋果給自己吃,哪有那麼多事。”蘭斯繼續快樂的微笑。

“根據科學統計表明,很多人照顧病人的時候都願意給人家削個蘋果,或者唱歌或者幫彆人擦身體,你一樣都沒有完成。蘭斯,我要把你驅逐出去,不,你隻犯了一個錯誤,我不能驅逐你······”可能是因為年少時語文就沒學好,謝爾頓說一句簡單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但是他一咳嗽蘭斯就知道自己麵對的真的是個病人,需要照顧。

蘭斯盯著謝爾頓的眼睛看。

謝爾頓繼續說:“作為人類中的佼佼者,我以後一定會在曆史上留下名字,而你不會,你最多被彆人記錄成是‘照顧偉大的物理學家謝爾頓的人’,而現在我要讓彆人把你記錄成‘不能好好照顧物理學家謝爾頓的人’······”

“你缺了一個詞,‘偉大的’。”蘭斯提醒道。

“不是,從語法上來講一個詞說一遍就能讓你記住了,為了美觀我不需要再說一遍。”謝爾頓倔強的昂著頭,因為頭頂上頂著床頭,他的動作顯得憋屈而瑟縮。

怎麼就不會有一點退讓的感覺呢,蘭斯想,他也沒有什麼母性大發的感覺,從生物性彆上來說他這輩子都沒辦法有:“謝爾頓,你現在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像小孩子一樣,謝爾頓有一種賭氣的感覺:“我沒辦法乾什麼,我不舒服,我病了······你能不能給我唱歌聽?”

蘭斯淡定而堅決的說:“不能。”

“我每次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唱歌······”謝爾頓委屈的嘟噥:“那你能不能把藥膏擦在我%e8%83%b8口上?”

“我想想。”蘭斯說,他確實很認真的在想,在吃完最後一口蘋果之後他把蘋果核扔到垃圾桶裡,這蘋果削得很好,剩下了許多果肉,蘭斯想。

謝爾頓沒有被人在%e8%83%b8口塗藥膏,看起來奄奄一息,蘭斯大慈大悲的在他孩童一樣純真的期待的眼神中說,可以,謝爾頓的眼睛就像是被點亮了一樣亮了。

謝爾頓歡樂的把上衣%e8%84%b1了等待援助。如果這個時候能有j□j的想法的話那可以多麼猥瑣啊,蘭斯想,但是謝爾頓實際上很瘦弱——書生氣十足的科學家都這樣,沒有什麼肌肉,看起來並不誘人。

蘭斯戳了一點藥膏,糾結的抹上去——感覺挺惡心的,味道也不好聞,不知道謝爾頓為什麼一定要塗。“蘭斯,順時針方向塗抹,不然我的%e8%83%b8毛會打結的。”他理直氣壯的說。

蘭斯的想法是真想用剃毛機把這%e8%83%b8毛剃了得了。

或者乾脆狠一點,揪掉得了,那樣的話也許謝爾頓會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然後謝爾頓就不會讓他接近自己,然後頂著自己老媽罵自己一頓也擺%e8%84%b1了這個出身是處女座就直接決定了命運的認為自己注定會留名青史的人類。

人類啊,為什麼你的各個個體都有其自己的特點,如果所有人都是一樣那麼一個樣子的話蘭斯冷眼看著會有多麼舒心——不,那樣的話也就不需要什麼心理醫生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好事想太多了就是不好。蘭斯想著彆的事情,手下的動作就輕緩下來,謝爾頓眯著眼睛,看起來似乎很舒服了。

蘭斯這個人,心理上其實是有很多毛病的,他能當心理醫生也是因為他能正視這些毛病,並且他能很好的觀察到彆人的問題,所以在大學時蘭斯一度是教授十分喜歡的學生,直到某天教授發現蘭斯對病人的態度並不是那麼溫和有禮,善良和藹的教授就叫他去喝茶談人生。

“蘭斯,上次社會援助的時候有人評價你粗暴,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我的方法是最快速的。”蘭斯·貝基·斯托克先生說。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雖然教授不會打壓蘭斯,但是他也發現了自己得意門生的心理問題——這位斯托克先生喜歡在兩點之間尋求直線,而且隻尋求直線,並且心裡沒有什麼同情心,整個人都是看不到利益不動腳的。

但實際上蘭斯又可以為了喝純粹的愛爾蘭咖啡跑半小時去排隊等咖啡,雖然這種事情他隻做過一次,因為後來他說這號稱純種愛爾蘭咖啡的咖啡也不純,但是他畢竟做過這種全然與利益無關,隻為了自我享受的事情。老教授試著和蘭斯溝通這個問題,試圖讓蘭斯明白幫助彆人也是可以獲取享受的事情,但是也最終失敗。

“如果是幫助我的家人和朋友的話,或許可以讓我覺得享受。”蘭斯說。

但是蘭斯沒有說的是,如果隻是幫助的話無論如何不會讓他感到筷感,隻能說是一種責任感,隻有當他用自己的方法改變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讓他感受到愉悅,而且必須是從心理上改變一個人。他喜歡改變彆人,把彆人弄得暈暈乎乎的。

對此,蘭斯的母%e4%ba%b2擔心他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這個想法是很有必要的。

而此時,對於改變謝爾頓這件事情卻讓蘭斯覺得十分無聊。謝爾頓和正常的人類不一樣,改變的話也就是改變成正常人類,那種無趣的人類。

“你能不能唱歌給我聽?”眼巴巴兒的,謝爾頓覺得自己的%e8%83%b8口被摸舒服了,就又開始不知死活的提要求。

在自己的世界裡被吵醒的蘭斯真想去拿台音響放歌把謝爾頓聒死。

“我以前生病的時候,媽媽會唱歌給我聽,蘭斯你能不能唱一下,就是那首soft kitty······蘭斯?”

終究沒有找到音響的蘭斯暗地裡犯了個白眼:“我不會唱這首歌。”

“沒事,”謝爾頓像模像樣的吸了下鼻子,就好像他到現在真的是重病難愈一樣:“我教你唱。”

蘭斯決定還是找找音響吧萬一找到了呢:“謝爾頓,如果想聒死你的話你覺得需要多大的音量?”

謝爾頓歪著頭賣萌表示自己沒有聽懂蘭斯說這句話的用意:“一百三十分貝就可以對人的耳朵造成傷害但是人們願意忍受一百五十分貝的搖滾樂······蘭斯,唱soft kitty不會讓你放出那麼大的聲音的,真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八章 :你又年長了一歲

蘭斯生病的時候不喜歡身旁有人,因為他很小的時候生了病,媽媽陪在身邊,說:“蘭斯生了病反而變的好萌好可愛~”那時候蘭斯就決定再也不希望因為生理上的虛弱被人當成是心理上的虛弱。

蘭斯因為膚色和並不是很高挑的身材以及漂亮的五官時常被一些不良少年侮辱或者調?戲,雖然最後那些不良少年都在某種意義上悲慘了,比如說初中時期那個說蘭斯長了一張好臉可以去賣但最終因為吸毒過量要過上被看管的生活得比利——當然有些人說是因為蘭斯搶走了比利女神的芳心使比利受到了傷害,也有些人說是蘭斯用一些說不上來的手段打擊了比利。總之蘭斯覺得,他喜歡自己這個樣子。

討厭弱小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隻有被人刺激過的才會十分討厭弱小,蘭斯想,如果是他的話,生病了也不會像謝爾頓這麼要死不活。

好歹謝爾頓這個注定會留名青史的人的生病過去了,他的健康使蘭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還沒有誰能利用發燒就讓蘭斯·貝基·斯托克醫生這麼胃疼呢。

而萊納德這時候卻說他做了一件畫蛇添足的事情,因為前幾天謝爾頓的發燒感冒,以及關於一個處女座科學家的生日問題,萊納德居然把庫珀夫人——謝爾頓的母%e4%ba%b2給驚動了。

“什麼?!謝利那麼重視自己的生日聚會?那我可要看看了,你到時候把照片發給我······不,不用,還是我%e4%ba%b2自過去看看吧。這段時間謝謝你對謝利的照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見見那個你口中‘研究人類的心理學家’。”謝爾頓的母%e4%ba%b2,庫珀夫人發來這麼一段短信,讓萊納德知道一個養大了謝爾頓的偉大女性是多麼擅長把理論化為實踐。

尤其是本來也沒有理論。

萊納德之前曾經因為謝爾頓與一個喜歡半夜放歌的鄰居不能和諧相處而把庫珀夫人請來,那一次讓他意識到庫珀夫人的強大——既能管製住謝爾頓這樣在十二歲就搞實驗把自己的父%e4%ba%b2摔斷了鎖骨的報複社會型人才,又能讓謝爾頓覺得媽媽其實還是疼愛著他的。

“萊納德,我的兒子真的讓你費心了,告訴你一個好的辦法,和謝爾頓在一起生活你一定要有兩個方式,一是你的能力能讓謝爾頓認同,並且讓他尊重你——在這一點上我有廚藝;二是你對待他是像小學老師那樣的,溫柔中有嚴厲嚴厲中有溫柔······”庫珀夫人上次來的時候說的話直到如今也讓萊納德覺得如雷貫耳。

庫珀夫人你其實隻是希望我能更加包容你的兒子吧。

最後,就像是所有的小孩子一樣,謝爾頓對於萊納德居然把自己老媽給招來這件事表示了不滿——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謝爾頓和萊納德進行了幾天不太認真的冷戰。

“萊納德,從現在開始隻有你可以和我說話,但是我不會回答,我會試圖用腦電波溝通你。”

“······”

“因為是我發出對你的絕交指令,”謝爾頓說:“從邏輯上來講我應該不和你說話了,但是我擔心你不能領會我的語言的精髓——我的意思是,為了防止你會利用你有一輛車這樣的便宜來虐待我,你做事情之前必須要問我一聲,但是鑒於我對你發出了絕交指令我不能和你說話,因此我會試圖用腦電波聯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