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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麼想,但也從沒向養女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可是後來養女跟爵士私奔,亞曆山大擔心兒子會一蹶不振,可阿瑟卻表現得非常好,他跟父親和解,洗心革麵,變得勤奮上進。

亞曆山大還想著為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夫人時,兒子將跟人私奔的養女帶回來,帶回來的時候養女腹中已經懷孕。

亞曆山大都不用猜,就知道養女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可是阿瑟一意孤行,向父親表示他此生的新娘隻能是瑪麗·霍爾德。

從前是,現在和未來也是。

如果不能和瑪麗·霍爾德結婚,

他寧願一輩子單身。

胳膊擰不過大腿,兒子心意已決,亞曆山大隻好妥協。而且他也知道養女的好,隻是無法接受十幾年的養育之情敵不過伯恩韋爾爵士那名賭徒的甜言蜜語,令她做出背叛養父這樣的事情來。

亞曆山大重新接受瑪麗·霍爾德,同時也接受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阿瑟知道父親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

如果如今再讓父親得知瑪麗·霍爾德在與他結婚後仍跟伯恩韋爾爵士藕斷絲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父親恐怕都會氣瘋。

阿瑟跟福爾摩斯說:“福爾摩斯先生,希望您能理解我的苦衷。如果我與警方合作,萊斯特雷德先生勢必會派人到費爾班克彆墅,我父親是何等的好眼力,到時事情敗露,我怕他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

福爾摩斯點到即止,他平時雖然懶得經營人際關係,也覺得很多事情是庸人自擾,但他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在書房裡交談了將近一小時的兩人移步到彆墅的前花園,他們加入阿加莎和格雷戈裡先生的聊天。

福爾摩斯在這些場合,非必要不說話,有需要他搭話的地方說兩句,其他時候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一隻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好接近。

阿加莎聽阿瑟和格雷戈裡先生說起倫敦大學的趣事,因為霍格博士曾經去過倫敦大學開講座,她對倫敦大學也有所了解。

但她沒想到年少時被人認為不學無術的啊瑟,竟然是數學係的學生。

阿瑟提到一個年輕的數學教授,莫裡亞蒂教授。

阿加莎聽到莫裡亞蒂教授的名字時,表現得有些驚訝。

阿瑟意外地看向阿加莎,問道:“杜蘭小姐,你也知道莫裡亞蒂教授嗎?”

不止是阿瑟,就連福爾摩斯也忍不住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默了默,笑著說道:“知道的,霍格博士去倫敦大學開講座的時候,很多學生參加。許多同學都在讚歎霍格博士不惑之年,就已經成為業界泰鬥很優秀,但總能聽到有數學係的同學不服氣,說他們的莫裡亞蒂教授年輕英俊,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發表了多篇影響力巨大的論文,以後在數學上的成就,肯定不會比霍格博士在心理學上成就小。”

停了停,阿加莎又抿嘴笑了笑,說:“而且同學們一致認為莫裡亞蒂教授比霍格博士更英俊迷人。”

說起母校的事情,阿瑟和格雷戈裡先生的心情明顯變得輕鬆愉快。

阿瑟感歎著說道:“我在學校時,莫裡亞蒂教授的名氣還沒這麼大,而且他性情有些古怪。”

阿加莎想起原著裡跟福爾摩斯鬥智鬥法的那個老頭子,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世界的莫裡亞蒂教授年齡竟然跟福爾摩斯相仿。

她笑著說“聰明絕頂的人,或許都有些古怪吧。”

因為絕頂的天賦和聰明都已經用在了自己喜歡的領域,在其他方麵就懶得動用這些聰明才智了。

福爾摩斯和莫裡亞蒂都是這方麵的典型。

但那有什麼關係呢人們對天才總是寬容的。

格雷戈裡先生說“莫裡亞蒂教授的出色跟他的兄長分不開,詹姆斯莫裡亞蒂是上校,很有人脈。我父親談生意的時候,跟詹姆斯莫裡亞蒂打過交道,說他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很以莫裡亞蒂教授為傲。”

阿加莎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沒搭腔。

這時,小克莉絲汀從彆墅裡跑出來,小女孩像是春天的蝴蝶似的奔到阿瑟身旁,十分期待地問道“爸爸,你忙完了嗎”

阿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笑問“怎麼了”

小克莉絲汀說“後花園裡有螞蟻在搬家,你能陪我去看嗎”

阿加莎等人見狀,起來告彆。

今天來費爾班克彆墅停留的時間有點太長了,因為格雷戈裡先生的馬車是兩輪馬車,前麵隻能坐兩人,阿瑟另外安排馬車送福爾摩斯回貝克街。

在大門口等馬車的時候,福爾摩斯跟阿加莎說“阿瑟不想霍爾德太太被人盯上的事情刺激到亞曆山大,還沒下定決心跟警方合作。但他已經接受事實,最近會多留意彆墅周圍是否有生人出現,一旦有異常,會及時通知我。”

阿加莎點頭,“這隻是開始,希望他能沉住氣。”

這時,格雷戈裡先生的車夫駕著兩輪馬車而來,格雷戈裡先生站在馬車前等阿加莎。

阿加莎見馬車來了,跟福爾摩斯說“那我先走了。”

福爾摩斯“……”

就感覺很奇怪。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跟阿加莎一起工作的時候,兩人同進同出。現在見她要跟另一個人走,竟然感覺很不是滋味。

心裡很不是滋味的福爾摩斯微微頷首,風度翩翩地揮手,“再見。”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個笑容,隨即走向格雷戈裡先生。

年輕的女孩,淡黃色的絲綢連衣裙,肩膀上搭著披風。

站在馬車前的年輕警探向她伸手,然後福爾摩斯看到阿加莎將手搭在格雷戈裡先生的胳膊,上了馬車。

畫麵似曾相識。

福爾摩斯想起自己過去曾經無數次這樣扶著阿加莎上馬車,隻是現在她身邊換了一個人。

有點惆悵。

可是

但是

就、就這樣吧。

當天夜裡,阿瑟和福爾摩斯在費爾班克彆墅外逮到了早晨碰瓷的年輕人。

年輕人叫雷恩,如同阿加莎和福爾摩斯白天所猜測的一樣,他隻是被人請來在彆墅外麵晃悠的。

他對自己為什麼要在外麵晃悠一無所知,請他在彆墅外麵晃悠的人是一個杵著拐杖的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老者送給他一個價值不菲的雪茄盒,還送給他許多雪茄,要他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隻要他在晚上九點整開始,就在指定的地方抽一根雪茄,雪茄抽完,就當是完成了當天的任務。

至於霍爾德太太的事情,雷恩一概不知。

他被福爾摩斯和阿瑟逮個正著,也並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因為他不過是在公用的小路旁抽一根雪茄,既沒有擅闖民宅,也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阿瑟想起自己的太太最近半個月因為雷恩的舉動擔驚受怕,雖然主要原因並不是來自雷恩,但他無疑是導火索,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雷恩被逮住之後一副拒不認錯的模樣,更令他咬牙切齒,一怒之下,乾脆派人請來萊斯特雷德先生,打算讓萊斯特雷德先生將雷恩帶回倫敦警察廳。

福爾摩斯見狀,在旁邊默默地抽著雪茄。

萊斯特雷德先生來到費爾班克彆墅,臉色很嚴峻地讓人將雷恩帶走,然後他向福爾摩斯露出一笑,隨即跟阿瑟說道“阿瑟,又見麵了。剛才那人叫雷恩,是一名工人,他應該是倫敦某個危險犯罪團夥的線人。”

阿瑟:……

阿瑟看向福爾摩斯,福爾摩斯站在彆墅大門的地方,手裡的雪茄燃著,在黑暗裡變成一點紅色的光亮。^思^兔^在^線^閱^讀^

名偵探神情無辜地向阿瑟聳肩,目光明明白白地說著不能怪彆人,是你自投羅網。

而這時萊斯特雷德先生又說“我們有理由懷疑彆墅裡人可能被犯罪團隊盯上,為了你與家人的人身安全,阿瑟,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

阿瑟“……”

第79章

翌日,阿加莎再度來到費爾班克彆墅。

她從阿瑟·霍爾德口中得知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並沒有表露出意外的神色。

阿瑟霍爾德今年已經二十五歲,比格雷戈裡先生年長,又比福爾摩斯小幾歲。可能自幼喪母,所以他心理層麵上的成長來的比較晚,容易讓身邊人對他不放心。

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因此在跟阿加莎聊到霍爾德太太隱瞞他的事情時,表現得十分自責:“是我過去魯莽衝動,才會令霍爾德太太寧願自己承受一切,也不願將實情告訴我,我要為她的病情負責。”

阿加莎不認為霍爾德太太將事情告訴阿瑟之後,會有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因為霍爾德太太和伯恩韋爾爵士的過去,就是費爾班克彆墅的醜聞,一旦曝光出去,勢必會刺激到已經年邁的亞曆山大·霍爾德先生。

伯恩韋爾爵士早就看出來,這對年輕的夫妻投鼠忌器。

阿加莎客觀地說道:“霍爾德先生,心理疾病的發病機製很難說得清楚,即使霍爾德太太早點將事情告訴你,她還是會有壓力。每個人都有權利做出選擇,也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阿瑟·霍爾德沒說話。

阿加莎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將話鋒轉到她今天來的目的上。

這些事情本來應該在昨天告訴阿瑟的,但是霍爾德太太聽從阿加莎的勸說,決定鼓起勇氣,親自告訴阿瑟這兩年來她所隱瞞的事情。

霍爾德太太告訴阿瑟自己的病情沒有惡化,她沒有產生幻覺,之所以自殘是因為被犯罪團夥盯上了,有人妄想自己是正義的審判官,想借由她曾經犯下的錯事逼死她。

阿加莎:“霍爾德先生,相信昨天福爾摩斯先生和萊斯特雷德先生都已經將事情跟你分析清楚,你和霍爾德太太已經被人盯上。萊斯特雷德先生如今掌握的資料雖然還不是十分充分,但福爾摩斯先生根據足跡學,已經確定曾經出現在布魯克街凶殺案的老者,曾經出現在費爾班克彆墅。”

聽雷恩和霍爾德太太的口述,那位老者十分擅長偽裝,但不管他怎麼偽裝,總有一點不變的是他總是杵著拐杖。

“我感覺霍爾德太太很可能是這個團夥的目標之一。可是昨晚雷恩被你和福爾摩斯先生逮到的事情,肯定也驚動了對方。他們最近或許會偃旗息鼓,暫時不再驚嚇霍爾德太太,但也有可能會挑戰警察廳的權威,變本加厲。”

阿瑟:“……我想不懂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

人一旦犯錯,難道就不容許她痛定思痛後,重新開始嗎?

“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犯錯?那位老者,憑什麼審判霍爾德太太?難道他的一生,就從來不曾對不起彆人嗎?”

阿加莎安靜地聽著阿瑟的話,沒搭腔。

阿瑟·霍爾德昨晚已經答應萊斯特雷德先生,他會跟警察廳配合。但是他不想將事情鬨大,他答應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