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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瞳可以看穿一切,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

“你這是何苦呢,說出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彌生現在連苦笑都苦笑不出來了,今天這是什麼鬼運氣啊,兒子朋友接連給她找麻煩,要不是現在自己的能力不夠真想狠狠的揍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小孩子就該乖乖聽話!不過現在……她反手握住好的手,背後的黑色羽翼悄然張開,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中。

趁此機會,彌生將另一隻手按在剛剛畫的淨化之陣上:“吾以樓氏之名自願背負起吾兒之罪,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開始,靈魂的歸屬永遠不會易主……淨化之陣,開啟!”

高速的飛行帶起巨大的氣流,好隻覺得耳邊轟鳴聲一片,等他反應過來用靈力護住自己時,彌生已經將淨化之陣的最後一個條件達成——施術者需接觸授術者才能開啟陣法,但陣法隻在授術者不知情的情況下有效。

隨著淨化之陣的開啟,積聚在好身上累積了千年的怨戾之氣衝進彌生的身體。

曾經基地的同伴們羨慕彌生的淨化之力可進攻可治療可防禦,可有誰知道這所謂的淨化其實是彌生將戾氣或者傷口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才能有那麼立竿見影到驚人的療效呢。沒有力量是不需要代價的,而彌生這種看似逆天的力量代價同樣逆天,換句話說,她是在以命易命。

饒是對自己的精神力很有信心,彌生還是被好身上的凶戾之氣給影響到,值得慶幸的是她現在手上帶著屬於自己的天青石戒指,這枚戒指有增幅精神力、靜心安神的作用。否則,彌生就不會是現在這樣隻是碧眸上染上些許暴躁的紅芒,而是被凶戾之氣控製大開殺戒了。

雖然不知道彌生乾了什麼,但好覺察出這個女人對著自己念叨一陣之後,自己的身體感覺輕鬆了許多,精神也沒有以前那麼壓抑了,反倒是這個女人開始焦躁不安起來,隱隱帶給他很危險的威脅感,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在彌生後項砍了一手刀,抱著她乘上精靈之火揚長而去。

至於母%e4%ba%b2的下落,那個女人語焉不詳,好看得出她大概是知道些什麼,又不想騙他才會表現出那副糾結的模樣,總體來說對他沒有惡意又接受了他的招攬,打聽出母%e4%ba%b2的消息應該不是難事,對她手段溫和一些倒也無妨。

“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輸,當初那副傲慢的樣子……嘖嘖,現在看來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嘛。”尼克羅姆對他旁邊的另一名祭司說道。

長發祭祀摘下礙眼的麵具,那張臉跟好竟然有四五分相像,不過棱角更加分明也更加成熟滄桑,他滿臉都是擔憂:“希望那個女孩子沒事,好可是……”

“席巴,你是裁判,不是選手的保姆!再說了,比賽已經結束了,選手想乾什麼我們也管不到吧。”尼克羅姆隨意的擺擺手,很顯然他是覺得席巴太過老媽子了。

“不是……你不知道”,席巴搖搖頭,尼克羅姆是十祭祀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有很多殘酷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告訴他,比如那個好,“算了,是福是禍,都是命運決定的,願偉大精神保佑她。”

不知是不是席巴的祈禱奏效了,居然就真的有人(敢)來攔截好,而且還是一出場就跳出來大喊:“可惡!好,快放開你手裡的女孩子,你已經不僅僅滿足於殺戮,開始乾這種齷齪的勾當了嗎!”

好不怒反笑,他本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彌生的,卻沒想到遇上這麼個跳梁小醜:“究竟齷齪的是誰?我不過十二三歲的身體能做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啊。”

“……”那人臉憋得通紅,紅的都要憋成醬紫色了,半天沒再蹦出一個詞來。

倒是好很好奇那人是怎麼知道他抱的是個女生,還昏迷著的彌生可沒法說話,低頭一看才知道他那不標準的公主抱和高空的大風弄得彌生的鬥篷亂七八糟,咋一看之下還真有幾分被蹂躪過的錯覺。

然而看清了彌生的相貌,好的笑容掛不住了,若不是頭發太長而且這張臉太稚氣沒有張開,這分明就跟媽媽一模一樣!

縱使相逢應不識

然而看清了彌生的相貌,好的笑容掛不住了,若不是頭發太長而且這張臉太稚氣沒有張開,這分明就跟媽媽一模一樣!

熟悉的氣息,雷同的相貌,相似的武技,這個女人會是媽媽嗎?

如果是,那她為什麼不認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但如果不是,那這一切要怎麼解釋,難道是轉世又或是這是個吞噬了媽媽靈魂的妖怪?

好的心思百轉千回,無暇去理那個蹦躂得正歡的所謂‘正義之士’。突然,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拉過彌生的兩隻手,右手上空空蕩蕩,隱隱能看到青黑色蔓藤一樣的花紋沿著血管盤踞了整隻手臂;而左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無名指根部微微突出一圈,心情激動的好甚至是有些粗魯的摘下她戴的手套,天青色的戒指撒發出柔和的光茫,顫唞著忍著觸碰戒指的刺痛感將它褪了下來,‘葉楚’兩字刺得他眼睛發痛,幾乎要流下淚來。

那是他父%e4%ba%b2的名字,好至今還記得媽媽說起那個男人時的表情是多麼的溫柔美麗,儘管千年已過,媽媽給他講述父%e4%ba%b2時的幸福和思念至今還記憶猶新。這枚戒指是兩人的結婚戒指,隻有他們二人可以使用,若是落到他人手中便是可以致命的殺人利器。

單憑這個,好就可以確認彌生的身份了。

“媽媽……既然你都認出我了,為什麼不與我相認呢?”好握著彌生的手攥的越來越緊,白皙的手臂上印出了大片的淤青,“難道……難道你不要好兒了嗎?”

“哼!任誰剩下你這樣的怪物恐怕都是不想要的!”蒼老得像砂紙一樣的聲音像炸雷般在好的耳邊響起,好緩緩抬起頭來,沒有焦距的眼睛中映出一個乾癟的老頭子,他拄著拐一副正氣淩然的模樣,“老夫今天就要幫那個沒用的麻倉乾久清理門戶!”

“你說……誰……是怪物……”彌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低垂著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聲音略帶了些沙啞,無端的就給人一種暴虐血腥之感。

“媽媽!”好忍不住高呼,卻連彌生的一絲目光都沒有得到,彌生猛地推開抱著她的好,猝不及防之下好被她推得打了個踉蹌,戒指也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哀鳴聲,好急忙把戒指撿起,這是媽媽視若珍寶的東西,哪怕她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它。

“你!沒有聽到……我的問題嗎!你·說·誰·是·怪·物!”

老頭子眉頭緊皺,顯然是覺察出了彌生的強大和敵意,他並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強者的存在:“老夫說的是你身後的那個怪……人,此事與你並無關係,請儘快離開此處,老夫不想牽扯到無辜之人。”

“……與我無關?你這老匹夫辱罵我的兒子,還想要將其除之而後快……還敢說我與此事無關?!”

僅僅是一句話,好的眼睛亮得如同璀璨的晨星,而老頭子的眉頭則皺的更緊了:“麻倉%e8%8c%8e子!事到如今你在胡鬨些什麼!快給我退下!”

“麻倉%e8%8c%8e子?麻倉……麻倉?!”嘴裡念叨了一會,彌生猛地抬起頭來,原本翡翠色的眸子如今卻是猩紅一片,與她對視仿佛能看到那眸中的屍山血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讓與她對麵而站的老頭子駭的汗毛倒豎,“做我兒子的母%e4%ba%b2……憑她也配!姓麻倉的,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老頭子氣得直打哆嗦,他從懷中掏出一串佛珠,似乎這是早已商量好的暗號,幾十人突然出現在兩人周圍將他們包圍起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賀茂一族的厲害!臨(りん)、兵(びょう)、鬥(とう)、者(しゃ)、皆(けい)、陣(じん)、烈(れつ)、在(ざい)、前(ぜん),眾生聽令!縛!”

“縛!”隨著幾十人異口同聲的大喊,幾十道金色光芒衝天而起於半空中彙聚到一點,如同一隻金色的鳥籠。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鳥籠中,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好的額頭滑下,這個集合了幾十人之力的陣法對他的壓製作用極為明顯。而彌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又被暴虐血腥所替代,也因此,陣法對彌生的壓製效果反而不是多麼好。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賣弄!”彌生不屑的話語讓老頭子臉色發青,乾癟癟的跟木乃伊似的手一揮,籠中的壓力頓時變大,好已經頂不住單膝跪地了,不隻是好的處境還是老頭子的挑釁惹惱了彌生,黑紅色的氣彌漫開來,頓時便有幾個靠的近的昏迷不醒,他們倒下的瞬間彌生出現在他們麵前,小巧的匕首無聲無息的收割了他們的生命,滾燙的血液將腳下的泥土染成赤紅。

人的肉眼根本跟不上彌生的移動速度,維持著陣法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這簡直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可惡!給老夫住手!”賀茂老頭大喊,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威嚴了,現在倒下的可都是賀茂家的精英和心血,這讓他既心痛又膽寒!這次跟麻倉家的交易虧大了!麻倉家請他們除掉麻倉好,卻又讓麻倉%e8%8c%8e子幫助麻倉好……不對!難道麻倉家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麻倉好而是賀茂一族嗎?真是太惡毒了!

“死到臨頭,你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冷冰冰的聲音在賀茂老頭耳邊響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鋒利的匕首就已經劃過他的喉嚨,他永遠都不用再反應過來了。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滿地的屍體中隻剩下彌生和好兩個活人遙遙對望。

“媽媽——”

“你在叫我?”彌生歪歪頭,握著匕首的手一會兒抬起一會兒放下,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孩給她很熟悉的感覺,儘管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要殺了他,可她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好狠狠地咬住下%e5%94%87,他看出了彌生眼中的殺意和迷惑,直到現在他才察覺到她很不對勁,如果她的力量強大到這種程度,那麼之前的戰鬥根本就沒有自己贏的餘地。而且……她居然不認識自己!剛剛她還說過他是她的兒子的!

“媽媽,你沒事吧?”

“沒關係……”彌生下意識的回答道,自然的就像是每天回到家都會說的‘我回來了’和‘歡迎回家’。這是為什麼呢……就象被突然抽空了力氣,彌生迷迷糊糊的向前倒去。

“媽媽!”好衝上前去接住差點臉先著地的彌生,麵對麵的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母%e4%ba%b2,他這才發現彌生的雙眼一片赤紅卻沒有焦距,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被本能操控著行動。不知為何,好覺得彌生現在的狀態應該是跟自己有關,陰陽師作為通靈之人,預感能力一向很強,他還發現天青石戒指靠近彌生之後,彌生眼中就多了幾分清明。

給彌生把戒指戴回左手無名指,彌生眼中的赤色連同暴虐如潮水般退去,但就在她即將恢複神智的時候好卻再一次將彌生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