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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364 字 3個月前

淡淡地說了句:“今晚喝米湯,三天沒有玩具。”

馮靜舒終於一頭黑線地瞪著他,“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她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才會總是一副和她交流毫無障礙的樣子啊?”

罵完蕭徹,她又哭笑不得地回過頭去跟楚顏致歉,“不好意思,父女倆一樣缺心眼……”

楚顏靜靜地笑著,看著這一家三口可笑又和諧的樣子,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

宴席之後,她沒有久留,馮靜舒是知道她的情況的,也就沒有勸她多留片刻,隻是站在門口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說了句:“都會好起來的。”

楚顏點頭,微微一笑,“我知道。”

踏上車輦,打道回宮,午後的陽光很好,這是個春光明媚的日子。

她腳步輕快地踏進永安宮,踩在偏殿前麵的石桌上伸手去夠樹上的梨花,最後踮著腳尖搖搖晃晃地摘下一支樹丫,然後笑盈盈地往正殿走。

一路上遇見了朝她俯身行禮的宮女,她笑著吩咐:“含芝,去拿隻花瓶來,唔,上個月我%e4%ba%b2手做的白玉瓷瓶就行。”

“對了,冬意你去打點水來,有花瓶一半就行了。”

大殿的門被她推了開來,春光遍灑一室,柔和而又朦朧。

楚顏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著那支梨花一路小跑進了內室,然後再踏進門的那一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顏。

“喏,你瞧,外麵的梨花又開了呢,我給你摘了一支來瞧瞧,免得你說我小氣,隻會自己欣賞美景。”

她一路走到了床邊,把那支梨花湊到床上那人的鼻端去晃了晃,“你聞聞,什麼味道?”

含芝端著裝了一半水的花瓶踏了進來,失笑道:“梨花能有什麼味道呀,主子這問題問得有失水準。”

楚顏睨她一眼,“傻瓜,是春日的味道。”

接過那隻花瓶,她把梨花插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擺在床頭旁邊的圓木高凳之上,調整了好一會兒的位置,最後才滿意地拍拍手。

她重新坐到了床沿上,俯身在那個熟睡的人臉上偷偷%e4%ba%b2了一口,“喂,快醒來,今年我不想一個人看梨花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去找秦遠山陪我賞花。”

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的感覺十分愉快。

小劇場 - 植物人顧祁先生的夢

楚顏:我沒想到你真的會為我殉情!t-t

顧祁:……你想多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_=

楚顏:你都跳下來陪我了!( ⊙ o ⊙ )

顧祁: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水下哪個地方沒有礁石,結果計算失誤,剛好砸上了最大的那一塊……說實話,我悔不當初。_(:3」∠)_

楚顏:秦遠山,秦遠山你在哪裡?

顧祁:……你想做什麼?

楚顏:不好意思顧先生,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我覺得秦先生比你溫柔比你紳士,是個好男人。您就繼續這麼躺著吧,我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嫁人。

於是——

顧祁眼睛一睜,一把抓住床邊人的手:你敢!

如果顧祁是這麼醒的……

是不是很棒!!!

第149章 .顧祁歸來

“元夕,那裡是皇帝伯伯的宮殿,不可以進去!”

“噓,你小聲一點嘛,又沒有人看見,誰知道我們進去了呢?”

“不可以,要是叫人發現了,我們會給小姨惹麻煩的!”

“哎,你拉我乾嘛啊?咱們不過是小孩子,被人抓到頂多訓兩句,顧顏陽,虧你還是男孩子,這點小事也這麼擔驚受怕的,真是羞羞臉!”

說話的是齊王府上的兩個小主子,兩人都不過六七歲,都是皇%e4%ba%b2國戚,趁著大人不留神,胡亂竄到了永安宮。

一年一度的花朝節到了,太上皇在禦花園設宴款待眾人,滿園花團錦簇,一派春意盎然。

元夕膽子大,拉著顏陽趁著守門的小太監百無聊賴地瞧著遠處的景致時,偷偷溜進了大門。

“其實皇宮跟我們家比起來,除了大了點以外,其餘的也相去無幾嘛。”元夕老氣橫秋地打量著空空曠曠的院子,那些花花草草雖然看著賞心悅目,但對於她來說,和齊王府上的那些花草也都一樣隻是擺設,沒什麼了不起。

顏陽比較謹慎,左右觀察著有沒有宮人的身影,然後小聲地叫住元夕,“行了,既然沒什麼特彆的地方,我們趕緊走人吧。一會兒小姨發現我們不見了,鐵定會急死。”

元夕鄙夷地看他一眼,大步朝正中的宮殿走去,“要回你自己回,我進去看看。”

“元夕!喂,那裡不可以進!”顏陽大驚失色地追了上去,無奈拗不過她,竟然隻能尾隨而入。

空無一人的大殿裡寂靜深幽,一切擺設都簡單樸素,看上去很是落寞。

兩個孩子從正廳走到了長廊,又左顧右盼地一間一間屋子地瞧。

“哇,好多書呀。”

“彆碰!”顏陽警告她。

“哼,誰稀罕碰啊,我才不愛讀書。”元夕瞪他,訕訕地縮回手來。

“哇,你看,這裡有一個好大的池塘!”

“……這明明是浴湯,沐浴用的,不是什麼池塘。”

“怎麼不是池塘了?沐浴用得著這麼大的池子?”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敷衍我?”

“當我什麼也沒說,行了麼?”

兩人嘰嘰喳喳地鬥著嘴,終於來到了走廊深處的那間屋子外麵。

元夕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然後好奇地四處打量著,最後走到了床前,忽然驚奇地叫起來:“呀,你快看!這兒有個哥哥正在睡覺!”

顏陽神情一變,大步走到元夕身旁,一把拉住她往外扯,“快走,這不是什麼哥哥,是皇上!”

“喂,我都說過不許拉我了,疼!”元夕吃痛地甩開他的手,天不怕地不怕地跑到床邊去搖那人的手,“哥……皇帝哥哥,醒一醒,外麵太陽都曬%e5%b1%81%e8%82%a1了,你怎麼還在賴床?”

顏陽已經要哭了。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麵色蒼白得像是許久未曾見過陽光,嘴%e5%94%87的顏色也很淡很淺,整個人孱弱而俊秀。

元夕從小就被慣壞了,當下笑眯眯地伸手去捏住那人的鼻子,惡作劇似的對顏陽說:“我每次賴床,我娘都這麼捏住我的鼻子,然後我就會醒過來了。”

她興致勃勃地看著熟睡之人的反應,可對方一動不動,仍舊死氣沉沉地繼續“熟睡”。

“咦,怎麼不靈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在此時,從後院打好熱水準備來替顧祁擦拭身子的冬意推門而入,看見一個小不點吃力地趴在顧祁身上,右手還努力地夠到他麵上捏他的鼻子,眼前一黑,手裡的盆子哐當一聲落了地,熱水全部灑了出來。

“你,你在做什麼?”她麵色慘白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元夕抱了下來,再看床上的皇帝,情形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天啊,這,這……”冬意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也不管這兩個小孩是什麼來頭,一手拎了一個,飛快地把他們甩出了門,然後讓偏殿的小太監立馬去太醫院請太醫,自己則急匆匆地往禦花園去了。

楚顏是皇後,哪怕如今皇帝一直昏迷不醒,由太上皇代替皇帝監國,但她國母的身份依舊不改。

花朝節這樣的場合,她自然也出席了宴會。

含芝跟在她身邊伺候,冬意則留在永安宮裡守著顧祁,這些日子以來太醫們束手無策,顧祁也隻能這樣耗著,隻要情況不繼續惡化,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可宴席還未開始,就見冬意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在她耳邊飛快地說了一番話。

楚顏臉色劇變,猛然站起身來,連話都顧不上和太上皇說一句,就失態地拎著裙擺快步朝永安宮跑去。

太上皇麵色也跟著變了,猜到是顧祁出了事,立馬站了起來,坐在他身側的容真急忙拉住他的手,搖搖頭,“你留在這兒,我去。”

若是他都走了,誰還留下來主持大局呢?

楚顏回到永安宮時,兩個小孩子正規規矩矩地埋頭站在院子裡,顯然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而幾個宮人守著他們,麵色都有些惶恐。

楚顏大步跑進了寢宮,看見太醫正在替顧祁不斷施針,明晃晃的針尖紮入他的肌膚,而他麵色蒼白,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像是好無知覺一般。

“他,他怎麼樣了?”楚顏渾身都有些顫唞。

李太醫惶恐地回過神來,“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卻被人堵住了呼吸,險些窒息,下官趕來之時,險些,險些……”

他如今也有些後怕,差點說不出話來。

“現在無礙了?”

“是,現在總算有驚無險。”

楚顏的身子晃了晃,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了地,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轉過身去走出了門。

院子裡的兩個孩子還站在那裡,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他們麵前,麵無表情地問了句:“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元夕沒敢說話,顏陽鼓起勇氣答道:“我們是齊王府的人。”

齊王府?

楚顏的指甲慢慢摳緊了手心,刺痛感十分清晰。

若是冬意晚進屋了一步,若是太醫遲來了一步……也許顧祁如今已經沒命了。

無數個念頭在腦子裡雜亂無章地閃過,她眉眼微動,冷冷地命令道:“把值守的太監拖下去杖斃,這兩個孩子跪在這裡,沒我的吩咐不準起來。”

含芝一驚,“主子,這可是齊王府的孩子——”

“齊王府?”楚顏咬牙切齒地說,“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彆說是齊王府的孩子,就算是齊王%e4%ba%b2自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他!”

這是楚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兩個孩子下了狠心,她的樣子像是護犢的母%e9%b8%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