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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335 字 3個月前

說,“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做任何事情。”

男子轉過身來,遲疑地問她:“當真?”

“當真!”她說得信誓旦旦,看他又重新展露歡顏,終於笑著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不會生我氣的,也知道你肯定會娶我。”

夜色如迷霧,月華當空,亮如白玉,隻可惜無論如何照不進人的心底。而那些為情所困的人就身處這樣的迷霧之中,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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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最後還是沒找到,蕭徹帶著人在京城找了又找,平日裡那些長公主愛去的酒肆茶樓都尋了個遍,杳無音訊。

秦殊也從蜀地趕了回來,聽聞公主失蹤,秦遠山又落入拜火教手中,下落不明,這個當丈夫當父%e4%ba%b2的人麵色慘白。連日來在蜀地忙於洪澇災害的他本來就瘦了一圈,如今看著眉宇間俱是疲憊,還要為長公主的事情擔憂,著實令人有些不忍。

他請命前去江州助恭%e4%ba%b2王一臂之力,救出秦遠山,剿滅拜火教,但顧祁搖搖頭,隻說讓他安心休息,要對恭%e4%ba%b2王有信心。

楚顏素來就聽聞長公主夫婦不和,眼下見他開口閉口都隻提秦遠山,對長公主卻是隻字不提,心下也有些寒意。長公主也下落不明,可他似是全然不關心,這等男子,著實是鐵石心腸。

她今日是來給顧祁送些午後的茶點的,就在禦書房多做了一會兒,偏生秦殊回宮了,前來禦書房覲見,她便在顧祁的示意下坐在內室等待。

秦殊的話不多,說話也是言簡意賅,從容淡迫,聽上去也是個人物。

隻可惜對長公主的態度令楚顏心生反感,不自覺就對他有了偏見。

秦殊走後,她這才走出內室,來到顧祁身旁,替他倒了杯茶,又打開食盒,拿出今日和含芝冬意一同做的芝麻餅,遞給他:“嘗嘗看。”

顧祁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吃了之後後喝了口茶,眉頭卻微微有些緊皺。

“怎麼,不好吃?”她問他。

顧祁搖頭,歎了口氣:“我是擔心遠山……”

楚顏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想起那個朗朗清風般的男子,她有些惆悵,卻隻能安慰顧祁:“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她還欠他良多,兩人的關係不及友人,卻又多了一層恩情,隻盼著他當真平安無事才好,否則這恩情豈非要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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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以後,秦殊沒有急著回府,而是策馬去了蘇意容的小築。

彼時蘇意容正在繡荷包,荷包上鴛鴦成雙,自在戲水,而她眉頭緊蹙,愁眉不展。

珠簾被人掀起,她以為是婢女進來了,於是低低地吩咐了句:“替我倒杯茶。”

那人替她倒好茶,又伸手遞給她,她微微抬頭去接,卻在看見那隻端茶的手時倏地一怔,隨即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往著來人:“你,你回來了……”

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又哭又笑地把荷包隨手往桌上一放:“幾時回來的?已經進宮見過太子殿下了?你怎麼不出聲哪,害我以為是……還叫你倒茶!你,你這個沒良心的……”

因為太過激動,她開始語無倫次地說起來,秦殊隻是笑%e5%90%9f%e5%90%9f地聽她說,一直以愛憐的目光凝視著她,末了才拉住她的手:“好了,容容,不是口渴了麼?怎的還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他把水遞給她,看她喝了一口,立馬又紅著眼圈對他說:“你瘦了,在蜀地吃了不少苦,是不是?”

他欲與她打趣,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e5%94%87邊的那抹笑意也消失不見。

蘇意容敏[gǎn]地察覺到了什麼,於是停下來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在那邊不順利?出什麼事了?”

秦殊遲疑了片刻,才又搖搖頭,展露笑顏:“沒事,一切順利,隻是長公主失蹤了,方才我進宮的時候,太子殿下說她已經將近十天沒有回府了。”

蘇意容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公主……失蹤了?”

她拽著秦殊的衣袖,手卻隱隱有些顫唞:“可是因為……因為知道了我們的事?”

“安心。”秦殊安慰她,“不是因為我們,似乎是清陽與她吵了架,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然後再也沒回來。”

見蘇意容不說話,他略一沉%e5%90%9f:“公主雖然任性妄為,但也從來不曾連續十日不歸家過,指不定已經遭遇不測……這樣也好,若是她在外出了意外,那自然再好不過。我身為駙馬雖不能續弦,但太子殿下與長公主並無感情,也不是迂腐之人,想來若是我以通房的名義接你入府,也不是什麼難事,屆時隻要你入了府,名號隻是表麵上的,權利卻是我可以決定的。”

蘇意容一急,忙搖頭道:“不可,這些年來你一直瞞著公主與我在一起,已經是對不起她了,我如何還能鳩占鵲巢呢?”

她神色黯然:“若是公主有什麼不測,那我這輩子良心都難安了……”

“有沒有不測還難說得很,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秦殊安撫她,眼神裡卻有些冷意。

長公主最好有什麼三長兩短,也免去了他日後的許多煩憂。他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不如由他來%e4%ba%b2自動手,讓她就算沒有什麼,也從此以後再回不了府。

傍晚的時候,他離開了小築,往府裡去了。

秦遠山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蘇意容,怕她因為擔心兒子而寢食難安,秦殊想到了恭%e4%ba%b2王,兩人到目前為止都還一直保持著合作關係,他應該會儘心儘力救回遠山。

想到這裡,他稍微安心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章~秦大人要回來啦!

☆、第117章

楚顏回宮好幾日了,終於在一個清晨裡迎來了前來請安的人。

她原本正在簡單地梳妝,冬意跑來說沈側妃來給她請安了,楚顏正在拿雙鳳金簪的手頓時一停,又換了那隻樸素的白玉簪子,慢慢地往頭上一送,這才站起身來,“走吧。”

她走進大廳的時候,沈辛已經侯在那兒了。

如今的沈辛已是太子的側妃,地位自然是不同於那幾個秀女,衣食住行皆是側妃的規格,哪裡還有半分小家碧玉的模樣,

今日的她穿著蘇繡月華錦衫,梳著同心髻,發間還綴著各式的珠翠步搖,琳琅滿目,看上去奪目得很。楚顏倒是衣著簡單,發飾也不多,坐下來的時候看了眼沈辛,似笑非笑地誇了句:“側妃打扮得如此隆重華麗,今兒個本宮這兒可真是蓬蓽生輝了。”

沈辛麵色微紅,走上前來跟她請安,盈盈一拜之後,這才低眉順眼地說:“殿下過獎了,這是妾身受封之後第一次來跟殿下請安,自然是不敢怠慢,因此才好生打扮了一下。妾身天資愚鈍,又不及殿下花容月貌,隻得靠這些庸俗的東西彌補彌補。”

這番話倒是說得滴水不漏。

楚顏賜了座,又喝了口含芝端來的茶,笑容更盛了些,因為她注意到沈辛幾次伸手去扶發間的那隻累絲嵌寶銜珠金雀簪,便如她所願提了句:“側妃這簪子倒是彆致,看起來彆有滋味。”

沈辛笑得燦爛:“這是受封那日,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做工雖細致,但也不過是金雀罷了,哪裡及得上殿下的金鳳簪呢?”①思①兔①網①

楚顏點點頭,微微一笑:“敢情側妃看不上這支金雀簪,更喜歡本宮屋裡那支金鳳簪啊,可惜那金鳳簪隻有一支,沒法送你了。”

沈辛臉色一白,趕緊站起來解釋:“妾身失言了,還請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呢?”楚顏笑著擺擺手,“坐下吧,我不過隨口說說,瞧你緊張的。”

她笑得雲淡風輕,仿佛真是隨口說說,而非存心要讓沈辛緊張。沈辛隻得訕訕地落座,手心裡有些汗濕。

楚顏悠閒地喝著茶,也不說話,為了找話說,沈辛隻得瞧著她發間那支唯一的白玉簪子笑道:“殿下的白玉簪子雖然簡潔樸素,卻也大方雅致,雖不如旁的首飾來得繁複華麗,但在平日裡戴著,也是彆有韻味的。”

楚顏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笑道:“哦,你說這支簪子啊,是頭回出宮的時候殿下送的,因是宮外之物,難免登不了大雅之堂,隻能平日裡戴了。”

這算是附和沈辛那句“在平日裡戴著”,沈辛卻臉色一白,接不上話來。好歹是太子送的,卻給自己說成是平日裡戴的,楚顏把話一說白,就顯得她說話不經腦子了。

楚顏倒是不管她下不下得了台,畢竟看她今日這副派頭,就知道她是有意要來炫耀的。側妃的份例全部都給她戴在了頭上身上,看看脖子那串寶石鏈子,看看發間那些繁複的首飾,她不嫌重,楚顏都嫌看著眼花。

沈辛隻得說:“太子殿j□j-恤您,這是有目共睹的。”

“你也不必自謙,瞧瞧你今日這身打扮,殿下若是不喜歡你,也不會把你打扮得這般嬌俏可人了。”楚顏四兩撥千斤。

沈辛這下笑得又羞又嬌媚,低眉順眼地說:“是太子殿下抬愛了,妾身不敢跟您比,不過是牆邊的野花罷了,上不了台麵的。如今勉強如了太子殿下的眼,但求能好好服侍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喲,楚顏倒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入的太子的眼,當下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自然不必跟我比,太子殿下喜歡就行,我倒是無所謂。隻是這麼多秀女一起進宮,如今就你受封,那說明殿下對你是另眼相看的,也是你的造化和福分。”

沈辛乖巧地應聲,又是嬌羞又是溫順,若非顧祁對楚顏%e4%ba%b2自言明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楚顏看她這模樣也會以為她當真和太子發生了什麼。

楚顏總是知道這貨是來乾什麼的了,膈應她,想給她找不快的。

也沒那麼多功夫陪她玩,楚顏含笑說了句:“你是個乖巧人,殿下疼你也是應該的,安也請了,這就回去吧。殿下眼看著這麼多日也沒去你宮裡看看你,說不定今兒個就會去呢,你還是回去候著吧。”

沈辛臉色一沉,被她暗諷了幾句,麵上險些掛不住,當下站起身來勉強笑道:“那妾身告退。”

她一轉身,卻恰好碰上從外麵走進了的顧祁,趕緊俯□去盈盈一拜:“妾身給殿下請安了。”

顧祁一進門,就看見這麼個穿金戴銀、一身華彩的人,當下腳步一頓,眉心微微一蹙,片刻之後才辨認出這是自己新納的側妃,當下聲音有些冷淡:“你來做什麼?”

這話問得沈辛啞口無言,顯然,太子殿下並不想看到她。

楚顏笑%e5%90%9f%e5%90%9f地說:“哦,側妃是想著受封之後也沒來給我請過安,今兒特意打扮打扮,來表示一下對我的尊敬。怎奈的我今日穿戴得太隨意,比起她來竟是稍遜風騷呢。”

顧祁看了眼楚顏%e5%94%87邊那抹揶揄的笑意,無奈地瞪她一眼,卻當真注意到了麵前的沈辛幾乎把側妃最貴重的那一套全部給弄上了身,當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