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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360 字 3個月前

地網,隻等他們踏入營地後,就來個甕中捉鱉。

上輩子看過武俠劇,看過戰爭片,可是她依舊是那個在高校過著平靜生活的老師,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儘管險惡,卻不見硝煙,因而無從見血。

可是眼前慘烈的場景是她兩世以來頭一次%e4%ba%b2眼目睹有關於戰爭的場景,那些噴湧而出的鮮血和轉瞬之間消逝的生命令她血液凝固,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法呼吸。

可也隻是片刻,哪怕心裡震驚無比,楚顏卻在心裡飛快地思考著。

是誰要殺她?對方既然有備而來,算準了他們的路線,想必也一定悉數了解此行侍衛的人數,她真的會喪生於此嗎?

馮靜舒很快也朝楚顏身邊一靠,探頭往車窗外望去,一個黑色的身影卻猛然出現在馬車邊上——蕭徹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窗,聲音穩穩地說:“靜舒,好好陪著太子妃殿下,外麵交給我。”

馮靜舒遲疑了片刻,點頭道:“夫君放心。”

她伸手合上了簾子,安安靜靜地看著楚顏,微微一笑:“殿下無須擔心,有夫君在外麵,我們不會有事。”

楚顏注意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顫唞,合上簾子的時候,簾子下方的流蘇也以同樣的頻率顫動著。

她笑笑:“蕭大人武功蓋世,自然不會有事。”

可是心裡卻清清楚楚,若不是前方死傷慘重、場麵慘烈,蕭徹怎會擋在窗外,不讓她們看見那場景呢?

是沐青卓的人嗎?為了給沐念秋開辟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為了徹底了解和趙家多年的爭鬥,所以派了刺客前來暗殺?

可是殺了她,太子難道查不出是誰做的?

又或許是恭%e4%ba%b2王的人,因為她識破了竇太後在宮中布下眼線和棋子,所以猜到恭%e4%ba%b2王有造反的可能,對方就先下手為強,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可是殺了她有什麼用?太子還在宮中,恭%e4%ba%b2王要對付的應該是太子才對。

也許是太後的人,太後一直就想方設法扶持勢力來對付她,顯然是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可是太後哪裡來的兵馬?

楚顏覺得每一條路都想不通,哪怕她坐上太子妃之位遭人嫉恨,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要麵臨這種大場麵。

心下如擂鼓似的跳個不停,她此時忽然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從小習武,來了古代竟然也不學個一招半式,她對得起上輩子看得那麼多武俠麼?

真棒,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跟自己說冷笑話!

馬車內是一片安穩的天地,外麵卻是一片血雨腥風。

對方派出的皆是死士,抱著來了就不用回去的心,一定要與敵人同歸於儘。那些黑衣人個個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刺客,刀刀狠厲,招招致命。

秦遠山很快衝到了前方,手持長劍與那些人殺了起來,可身邊的侍衛仍是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哪怕對方也損失不輕。

他很快發現這群人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一直抵達太子妃的馬車前。所以他們毫不在意自己人傷亡多少,隻是不顧一切地向前衝。

秦遠山嘶吼著,要身邊的侍衛打起精神來,誓死保衛太子妃,可從敵軍後方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放下武器者,饒之不死。”

這聲音像是魔咒一般響徹每一個侍衛耳畔,他們陡然一怔,對方的目標是太子妃,而不是他們。

秦遠山麵色一白,又是一劍刺入麵前的黑衣人%e8%83%b8口,然後奪過了對方手裡的劍,狠狠朝那個聲音的來源擲去。

可那劍穩穩地落在那人手裡,那冷冰冰的聲音此番似乎帶著點笑意,低低地誇讚了句:“秦大人好劍法。”

秦遠山心頭一寒,對方對他們了若指掌,可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比人數,他們輸。

比知己知彼,他們輸得更慘。

他毫無辦法,隻能奮力殺敵,守衛在前線,可越來越多的刺客湧向馬車那端,侍衛們有的倒下,有的丟盔棄甲而逃。

秦遠山咬牙喝道:“但凡有血性的男兒,都絕不會做戰場上的逃兵!”

那聲音遠遠地傳開,猶如日光傾城,隻可惜在這種性命攸關之際,仍有不少人為求保命,棄甲而逃。

眼看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刺客們離馬車越來越近,秦遠山也不得不一點一點朝馬車靠攏,實在無能為力時,但求保住太子妃,殺出重圍。

楚顏清清楚楚聽到外麵的一切聲響,包括離馬車越來越近的刀劍相碰聲。

可以想象到外麵的場麵是如何慘烈,她咬牙,為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而倍感無助。

“靜舒,若是刺客突破了重圍,你且跟著蕭大人出去。”她忽然回過頭去握住馮靜舒的手,一臉凝重,“蕭大人武功卓絕,定能帶你平安無事地逃出去——”

話音未落,馮靜舒已然打斷她:“殿下,您是君,我們是臣,豈有拋下您獨自逃出去的道理?”

“聽我說,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性命攸關之際,隻要是人命,都是絕對的平等,不分君臣,更不分主仆。若是你聽話,蕭大人必定能帶你殺出重圍,而刺客的目標是我,若是蕭大人要將我帶出去,恐怕最後我們都會喪生此地。”越是關鍵時刻,楚顏竟然越是冷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潛能是如何激發出來的。

含芝已經快要嚇哭,卻強忍住眼淚,隻死死咬著下%e5%94%87,不在此刻添亂。

外麵的打殺聲當真越來越近,終於就連蕭徹也不得不出手,飛快地斬殺著接近馬車的刺客。

秦遠山被圍困在人群裡,離馬車僅有十步之遙,卻再也過不來,甚至無暇分-身,隻能不斷揮舞長劍自保。

一聲尖銳的聲響倏地劃破馬車內的岑寂,原來是一把長劍自馬車前方穿透車壁辭了進來,把車內的三人都怔住了。

蕭徹一劍削下了那人的手臂,鮮血濺了一車。

他倏地掀開簾子,麵色凝重地說:“侍衛已經支持不住,如今之計,唯有我帶殿下殺出重圍,靜舒——”他遲疑片刻,卻仍是不容置疑地說,“靜舒在此不動,由秦大人保護你。”

馮靜舒臉色一白,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時此刻,誰帶太子妃走,立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留下的人反而會有一線生機。

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蕭徹就這麼陷入最危險的境地嗎?

馮靜舒渾身一顫,卻死死捏著手心,點了點頭,勉強卻堅定地說出一個字:“好。”

楚顏也是心亂如麻,她既不想喪生於此,卻也不願拖累任何人,該如何是好?

外麵的情形更糟了,又有好些黑衣人突破重圍殺了進來,蕭徹不得不回過身去應戰,嘴裡喊道:“殿下,快出來!”

可饒是他武功驚人,卻也無法一人分對那麼對刺客,眼看著兩名刺客圍困住他,另一人竟跳上了車前的橫木,一刀砍死了驅車的侍衛,然後掀開了車簾。

車內有三個女子,誰是太子妃?

他遲疑片刻,第一刀朝著馮靜舒砍去,不管是誰,三個都殺了總沒錯!

聽見馮靜舒的尖叫,蕭徹大驚,顧不上其中一名刺客的攻勢,隻不顧一切地一劍戳穿了另一人的%e8%83%b8口,轉過身來朝著那跳上馬車的人重重地刺去,嘴裡喊著妻子的名字。

同一時間,那名刺客的刀砍中了蕭徹的左臂,頓時血流如注。

不斷有人靠近馬車,而蕭徹看見%e8%83%b8口湧出鮮血來的妻子,心神大亂。

楚顏終於麵色慘白地喝道:“蕭大人,你帶靜舒先走!”

蕭徹仍在遲疑,他擔心妻子,卻也不願做一個不忠不孝的臣子,拋下太子妃就此離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此時此刻,秦遠山終於拚著兩敗俱傷趕來馬車旁邊,他毫不猶豫地跳上馬車,將馮靜舒拉起,推進了蕭徹懷裡,接著朝楚顏伸出手:“殿下,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到刺客,頓時各種雜七雜八的電視劇浮上心頭。

因為趕時間,還沒來得及修改,一會兒可能還要修修改改的,所以詞句有錯先不要計較。

大家晚安~

☆、第105章

“遠山,你帶靜舒走,殿下交給我,”蕭徹一手抱著受傷的馮靜舒,一手與敵人頑抗。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秦遠山一把拉起楚顏的手,“殿下,恕微臣逾越了。”

楚顏尚且來不及反應,秦遠山已然將她拉出馬車,讓她坐在馬上,而自己坐在她身後,回過身去揮劍重重斬斷了車與馬之間的韁繩,腳下朝著馬肚子一夾,那駿馬長嘶一聲,飛快地往前奔去。

蕭徹憂心妻子,見秦遠山走了,也不多阻攔,而那群刺客見太子妃被人帶走,紛紛撤退,開始朝著楚顏離去的方向窮追不舍。

秦遠山將楚顏緊緊地攬在懷裡,手裡死死握著韁繩,隻沉聲道:“殿下請不要回頭!”

他用自己的身軀將她護得嚴嚴實實,不讓敵人有半分可乘之機。

蕭徹縱然武功好,卻是有妻室之人,何況馮靜舒還受了傷,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此番帶著太子妃突出重圍實乃九死一生的旅程,秦遠山隻能以身犯險。

果不其然,他突然駕馬飛奔出人群,那群刺客紛紛轉移了目標,不再去圍攻蕭徹,而是朝著他追來。

馬車離開一片狼藉的刺客之前,秦遠山一直護著楚顏,楚顏看不見身後的場景,隻聽見無聲腳步聲和喊殺聲。

她感覺到秦遠山環過她的手臂似乎緊了很多,並且有那麼一刹那,他似乎全身痙攣了片刻。

她抬頭去看,卻隻看見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和蒼白卻更顯堅毅的容顏,他的嘴%e5%94%87緊緊抿成一條線,眼神裡卻一如既往寧靜似海。

終於,身後的喧囂與狼藉都遠離耳畔,楚顏的麵容已經被風吹得冰冷而僵硬,她聽見自己狂野的心跳終於隨著此刻的危機遠去而平複下來,略顯蒼白地喊了一句:“秦遠山。”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她緩緩地抬頭去看,卻看見他的麵色似乎越來越白,額頭上甚至滲出了點點汗珠,在夕陽下晶瑩透亮,熠熠生輝。

秦遠山死死咬著嘴%e5%94%87,終於用疲憊的聲音說道:“殿下,從山下的岔道左拐便是去往江州之路。此去江州不過兩刻鐘的事情,你先趕去江州知府,把我懷裡的文書交給他……”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後續步驟,楚顏心下一緊,出聲打斷了他:“那你呢?”

秦遠山微微沉默片刻,恍若未聞地繼續說:“……把文書交給他之後,他自然會知道你的身份,屆時,你再讓他通知宮裡,太子殿下自會派人前來接你。”

“秦遠山!”楚顏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她拽著秦遠山的衣袖,定定地看著他,“我問你,那你呢?難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秦遠山終於苦笑著低頭看她,眼裡有一絲無可奈何:“殿下,恕微臣不能從命了,微臣拋下蕭大人夫婦,也不知他們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