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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352 字 3個月前

馮靜舒難得地被他逗笑了,這石頭,好不容易說句長點的話,居然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蕭城沒說出口的話卻是:因為嫁給了我,所以被我挖掘到了你不平凡的一麵,於是我終於知道,平凡的相貌之下也許藏著動人的春暖花開。

靜舒,你就是我的春暖花開。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本文的第一篇番外居然是蕭大人和蕭夫人→_→就是忽然很萌這種悶騷大叔。

之後心血來潮可能還有下文,沒頭沒尾,僅供娛樂。

大家看清楚標題喲,不感興趣千萬不要買。

晚上七點,劇情繼續。

☆、第84章.留宿何處

被留下的秀女們還沒有經過正式冊封,要等到太子臨幸之後,才能算是正式踏入後宮。

宮裡的常春閣老早就被打理出來了,曆屆的秀女們在等待皇帝臨幸時都住在那裡,等到冊封以後再搬進皇帝指定的宮殿裡。

上午進行了殿試,選出了七名秀女,下午的時候這七個姑娘就開始往常春閣搬。按照慣例,尚儀局的女官%e4%ba%b2自帶人去了常春閣,每人都指派了一個宮女伺候,等到之後成了主子,還會根據冊封的分位再增加奴才。

常春閣是一處分了好幾個院子的宮殿,東南西北,每麵都有好幾個院落。

因為是給沒有位份的秀女住的,所以算不得氣勢恢宏、富麗堂皇,但總體看來也算是雅致清新了。

不過下午送走馮靜舒之後,楚顏又聽重山說了件事兒。

聽說秀女們前腳搬進常春閣,沐貴妃後腳就帶人去了沐念秋的院子,說是她自小身子不好,常春閣又在湖邊,濕氣重,怕她住了會受影響,所以要她搬到自己的汀蘭宮去。

楚顏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哦”一聲:“那她搬了沒有?”

“沒有,奴才聽常春閣的宮女說,小主婉拒了沐貴妃,說是大夥都住在常春閣,就她一人有特權也不好,況且太子殿下一旦知道她一進宮就受到特殊待遇,恐怕心裡也會不高興。”

楚顏一愣:“這話是她當著眾人說的?”

重山連忙搖頭,低聲道:“這話小主就當著沐貴妃和自己的宮女說的。”

“那你怎麼知道的?”

“奴才這些日子忙著四處打點,也認識了不少人。這回尚儀局分給諸位小主的宮女,我也認識好幾個,特彆是……”重山笑得狡黠又得意:“特彆是沐家小姐。”

沐家和趙家一直就是針尖對麥芒,也難怪重山特彆“注意”著沐念秋。

楚顏失笑,一直就知道他鬼主意多,說起話來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走到哪兒都吃得開,隻是沒想到他這些日子能混得這樣好,四處結交關係,為了她奔走勞累。

隻是該說的還是要說:“你會處事兒,這是好事情,在宮中做事,耳目眾多也是必須的。但須知認識的人越多,扯不清的事也會越多,在外說的話和在這兒說的話要分得開,切記謹言慎行,絕對不要讓人反過來咬了一口,知道麼?”

重山連連點頭應聲:“主子請放心,奴才明白。”

楚顏笑了笑:“明白就好,這些日子你到處奔波,忙著拉關係,也辛苦了,看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晚上去禦膳房要點好菜,就說是我點的。”

重山眼睛一亮,忙笑著彎下腰去:“多謝主子恩典!”

哪怕手段好,能說會道,終究還是個孩子……楚顏笑著搖搖頭,讓他下去了。

心裡卻在想著沐念秋的事,前段時間太子明著讓她來了宮裡,又是聊天又是賞花的,宮中都在說恐怕這位小主不日便會榮登主位了。

沐貴妃恐怕也是有恃無恐,才會如此高調行事,一來就要給沐念秋換個好住處,把她和普通秀女區分開來。

隻是沐念秋比起沐貴妃來更懂得韜光養晦,這樣的女人想得更深,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

偏生重山走了還沒半個時辰,就又急匆匆地跑回來。

原來沐念秋雖說婉拒了沐貴妃要她遷居的事,太子殿下卻不知怎的得知了此事,於是讓人去常春閣傳了話——小主身體不好,太子殿j□j恤,特意準了她遷去汀蘭宮與沐貴妃同住。

這個消息在宮裡炸開了鍋,看來這位沐家千金果然不一般,所有小主都住在長春苑裡,偏她一人受到太子殿下的特彆關照。

不少毒蘑菇也在角落裡長了起來,不知把這位備受太子矚目的小主與太子妃想必,哪一個會更受寵呢?

麵對重山略帶忐忑的神情,楚顏但笑不語。

在這宮裡,升得越快,往往越遭人恨,想當初她不就是這樣麼。

隻是沐念秋的開頭雖與她有所共鳴,但卻一定不會是第二個趙楚顏,因為這宮中隻有一個太子妃,一山不容二虎。

******

晚上顧祁回宮時,已然夜幕低垂。

沉香舉著燈籠在永安宮門口等他,顧祁下車之後,猛然看見那盞搖搖晃晃的燈籠,還以為是楚顏,麵上一喜。

隻可惜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等他的另有其人,%e5%94%87邊的那點笑意倏地凝固了,隨即隱沒下去。

“太子殿下。”沉香俯身行禮,聲音輕柔。

“怎麼是你?”顧祁一邊往裡走,一邊往往偏殿看,那裡漆黑一片,沒有燈光,還不待沉香回答,他又問:“太子妃呢?”

沉香道:“太子妃殿下以為您今晚不會回來,所以就先睡下了。”

她答得倒是恭恭敬敬的,握著燈籠的手卻晃了晃,還在為方才那句“怎麼是你”而心寒。

怎麼,他難道以為太子妃會來門口迎接他?

從前沒有太子妃的時候,多少次在永安宮前不畏嚴寒地舉著燈籠等他的人是誰?如今他反倒問她“怎麼是你”。

可見他從前壓根沒有在意過是誰在門口等待良人歸來。

顧祁腳下一頓,回過頭去看了沉香一眼:“……太子妃以為我今晚不會回來?”

他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本來想著她先睡了的話,他就自己回寢宮睡,豈料聽到這番話,本來邁向寢宮的腳步生生換了個方向,朝著楚顏的偏殿走去。

很好。

她一心以為他今夜不會回來,要去彆的女人那裡安家落戶,竟然也能睡踏實!

顧祁的臉一下子板起來,冷若冰霜地推開了偏殿的門。

含芝守在門口,見太子來了,忙俯□去請安,嘴裡說著:“殿下,主子已經躺下了——”

“退下。”他把門一關,不讓她跟進來通傳。

傳什麼傳?人都睡了,還睡得安穩又踏實,讓他自己來傳就行了!

殿內一片黑暗,顧祁卻像戴了夜視鏡似的,熟稔地朝著楚顏睡覺的屋子走去。

來的次數太多,從正廳到走廊,穿過內室來到床邊,要走多少步他都快記得清清楚楚了。

然後他站在了床前,看著楚顏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好似睡得很熟。

心下產生一種古怪的情緒,好似她睡得越安穩,他就越煩躁。

顧祁站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e8%84%b1了長靴,掀開被子,然後和衣躺在她身旁……楚顏還是沒動靜。

睡得跟頭豬一樣!

徹底被激怒的人索性伸出手去捏住她的鼻子,幾秒鐘之後,呼吸不了的人眉毛皺起來了,無意識地呢喃了幾句,試圖躲開討人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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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還是捏著。

又過了片刻,楚顏憋得滿臉通紅,終於轉醒,睜眼就看見了麵前那個黑影,而顧祁總算鬆開了手,不緊不慢地問了句:“醒了?”

楚顏喘著氣,眉頭一皺:“殿下?”

她坐起身來,打算去床邊點蠟燭,豈料手臂被人一拽,又落回方才躺著的地方。

窗外有些許光線照進來,她隻能模模糊糊看清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麵容。

“殿下?”她又喊了一聲,躺在他身旁,微微側過身去想湊近點看清他的表情。

豈料他趁著她湊近的功夫,手臂一收,徑直攬著她的腰把她抱入懷中。

兩人的臉隻有一丁點間隙,這下子楚顏終於看清他的表情了。

眼眸亮得可怕,劍眉卻是緊緊皺在一起,像是誰欠他錢沒還一樣,不滿至極。他的眼睛定定地鎖住她,嘴%e5%94%87也緊緊抿起。

喲,大貓變老虎了?

楚顏心知肚明他在氣什麼,卻仍是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殿下,怎麼了?”

怎麼了?

她問他怎麼了?

某人心裡更憋屈了:你以為我要去找彆的女人,結果自己卻早早的睡下了,還睡得如此安穩甜美,你說我怎麼了?!

當然,嘴上可不能這樣說,顧祁隻是恨恨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封住了她的%e5%94%87。

全身上下最可惡的地方便是這張嘴,從來都是若無其事地令他肝火大起。

他不像是在%e5%90%bb她,倒像是在跟她算賬,又啃又咬,纏綿強勢的方式幾乎把她憋死……所以方才捏鼻子憋死**不成功,他就臨時改換戰術,打算用強%e5%90%bb窒息攻略嗎?

楚顏被他折磨得麵頰嫣紅,最後不得不用力推他,才換來喘氣的功夫。

“殿下……”她嬌怯無力地抵住他的%e8%83%b8膛,“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活該。”他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終於坐起身來,不再和她糾纏。

“殿下?”她又叫他,還是那種迷茫的語氣,“我做錯什麼事惹您生氣了嗎?”

“沒有,你好得很,什麼都沒做錯。”顧祁沒好氣地說,轉身就朝外走。

又恢複岑寂的屋子裡,隻有楚顏一個人無聲地笑得很開心。

太子需要知道,她並不是離了他就活不成,偶爾也要讓他察覺到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其實沒那麼重要,並不是她的空氣她的命,好像沒了他,她的世界就亂了套。

楚顏以為這下子可以安安靜靜睡覺了,豈料沒一會兒,門又被推開了。

去而複返的人這一次穿著一襲單衣走進來,頭發披散,冠玉已褪,顯然是洗漱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