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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339 字 3個月前

可是沒有用,這樣幼稚而無力的舉動不過是在提醒他自己是多麼沒用。他甚至忍不住恨起父皇和母妃來,因為他們是如此輕鬆地離開了皇宮,把這堆爛攤子留給了年幼且毫無根基的他。

最終,顧祁一拳砸在朱紅色的柱子上,緩緩地蹲了下去,然後無力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困獸之鬥,大抵如此。

就這樣,他把自己關在華嚴殿裡整整一夜,誰來都沒法勸服他。

第二日,心急如焚的萬喜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推門而出,卻隻接到了一紙詔書。

他怔怔地望著跨出大殿的太子,那張年輕堅毅的麵龐一如昨日,可是眼神裡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萬喜說不出是什麼變了,隻知道在那雙星辰死得純黑眼珠裡,某種曾經明亮的光彩似乎一夜之間死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死的是顧祁僅剩的軟弱與希望。

為君者,大抵是要經曆這樣一個過程,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宣朝二十七年,正值太子監國之際,西疆於邊境作亂,以下犯上。太子當機立斷,派遣定國公趙武率兵支援懷遠大將軍、擊退西疆亂軍。同時,詔書特下,立趙家嫡女楚顏為太子妃,待到戰亂平息,再定大婚事宜。

趙武叩謝皇恩,即日起,率兵西征。

元熙殿內上下歡騰,趙容華尤其開心,一直拉著楚顏的手說這說那,又是要張羅著給她定嫁妝,又是憧憬著大婚之日的她會是如何美麗動人。

而這場喜事的主角卻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望著永安宮的方向。

她該感謝老天眷顧還是感歎命途多舛呢?在她打算徐徐圖之、攻心為上之時,在她好不容易有那麼一點令他動心之時,偏偏來了這樣一場戰亂,看似為她推波助瀾,實則將太子的心越推越遠。

她知道,此時此刻,永安宮裡那個人一定比從前還要反感這場婚事千倍萬倍,而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抵不過這場戰爭帶給他的致命一擊。

隻因這場戰爭並非單單是西疆與宣朝的戰爭,更是朝廷之上群臣與太子不見硝煙的戰爭,而她年紀尚淺、羽翼未豐的未來夫君就這樣敗得一塌糊塗,毫無還擊之力。

一夕之間成為太子妃,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 抽得要死,點擊也被抽得很難看= =、神傷。

這是V前最後一章啦,明晚零點的更新延遲到周一早上十點左右,按照說好的,更兩章,超過一萬字~

另外就是,說好的入v福利那啥,你們懂的╮(╯▽╰)╭

歡迎大家圍觀哈哈,都要V了,不要潛水了喲。

最後,先感謝大家支持正版,借某位大人的話:恭祝天下盜文人尿頻尿急尿不儘~鞠躬~

PS:昨晚是在外麵有事,所以作者有話要說就給省略了,囧,說話君今晚歸來了,大家給點個讚!

不多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6 00:16:12

yoyo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6 00:26:02

感謝妹紙們!

第027章.%e4%ba%b2%e5%90%bb

第二十七章

自打冊妃詔書下來以後,楚顏就沒有再見過太子。

她每日還和往常一樣去繡房,可是所有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其中有敬畏,有欣羨,有嫉妒,也有躲躲閃閃的異樣目光。

一連十來天裡,她隻是恪儘職守地儘著自己的本分,哪怕她選擇無視那些探尋的目光,可是心裡仍有個角落忐忑地懸半空,試圖猜想永安宮的那個如今做些什麼。

說來可笑,之前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她還敢做些糕點去送給他。如今成了太子妃,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看他,她卻反倒沒那個勇氣了。

是啊,他對娶她這件事簡直是避之不及,如今噩夢成真,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以什麼麵目去見他了。

哪怕反複告訴自己,逼他冊妃的又不是她,心虛個毛啊?

可是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他對她大發雷霆的幻想場景,這叫她膽怯,遲遲不敢接近永安宮。

兩見麵這件事上,還是趙容華起了關鍵作用。

楚顏又一次早起準備去繡房時,趙容華忽然也起早了,端坐大殿裡,等著她一同用膳。

楚顏有些吃驚,看了眼外麵還黑著的天,回頭問她,“姑姑今兒怎的這麼早就起來了?天還沒亮呢,怎麼不多睡會兒?”

趙容華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老咳嗽,夜裡也一樣,因為嗓子不舒服還經常半夜都咳個不停,睡不好。楚顏想著她好不容易入睡了,總該多睡片刻才是。

豈料桌後的沒好氣地瞪了楚顏一眼,“不起來,怕又早早地就躲進繡房去了!這都當上太子妃多久了?掰著指頭算算,整整十二日了,就是這麼當太子妃的?”

楚顏無奈地喊了聲,“姑姑!”

“還知道是姑姑?”趙容華朝身旁的椅子努努嘴,“坐下!”

楚顏沒法子,慢吞吞地挪過去就座了。

趙容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說說,好容易當上太子妃了,整整十二日都沒去見過太子一麵,這算哪門子的太子妃?彆說了,要是彆家姑娘,想方設法都要去眉目傳情、鴻雁托書,到這兒了倒好,麵也不露一個,這是吃準了太子會死心塌地地想著?”

“姑姑!”楚顏又喊了句,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數落,“隻不過是下了詔書,大婚也還沒舉行,八字還差一撇呢,哪裡就算什麼正式的太子妃了?況且西疆入侵,邊境告急,太子殿下這會兒一定是心急如焚的。再加上祖父前些日子去支援卓將軍了,眼下援兵剛到,那邊的情況也還不明朗,他哪裡會有功夫見?”

“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陪他身邊,這才是他的賢內助啊!”趙容華還是有說辭。

楚顏苦笑著搖搖頭,聲音壓得低低的,“越是這種時候,恐怕他才越不想見……”

見她做什麼呢?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定國公就是拿她來威脅自己的?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說什麼?”趙容華一頭霧水地望著她。

楚顏歎口氣,拿起筷子夾了隻水晶蟹黃包放進趙容華碗裡,“好了好了,一會兒就去永安宮走一趟,這麼說姑姑可滿意了?”

趙容華於是展露笑顏,慢條斯理地也拿起了筷子,沒好氣地睨她一眼,“這才像話!”

像話?像什麼話?

反正她現的處境也已經尷尬得不成樣子了,楚顏安慰自己,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

祖父拿她去威脅太子的事關乎太子的顏麵,因此永安宮那邊對外一致宣稱是太子鐘情於她,兩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再加上前些日子她確實與太子走得近,這樣的說辭聽上去竟然也能以假亂真。而趙容華因為身子骨不好,一向待元熙殿,足不出戶,所以並不清楚內情。

楚顏怕她擔心,眼看著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要是心情也壞了,指不定健康狀況更令擔憂,便瞞了下來,沒有告訴她。就連定國公率兵西征支援卓將軍的事情,也隻是含含糊糊說了句祖父去邊境出使,敷衍了事。

歎口氣,想到一會兒要麵對太子,她連最愛的的水晶蟹黃包也難以下咽,草草吃了半隻,又胡亂喝了點粥,就這麼結束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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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邊境每日都有加急傳書送入皇宮,顧祁每日就這麼坐空空蕩蕩的書房裡,對著那些傳書和厚厚一摞與戰事有關的奏折,足不出戶。

秦遠山求見了幾次,他都閉門不見,隻讓萬喜告訴秦遠山,他忙著批閱折子、瀏覽戰事報告,於是秦遠山也隻得無功而返。

事實上西疆雖然驍勇善戰,但畢竟是西北的蠻夷之族,單從數上看就完全沒有任何優勢,而宣朝地大物博,又正值盛世,隻要用得當、戰略不出錯,哪怕是中規中矩地采用保守戰略,勝局也早已定下。

而卓定安%e4%ba%b2自寫來的傳書中也說到,去年西疆麵臨了前所未有的乾旱氣候,到了今年春日,已然彈儘糧絕,鬨起了j□j。恐怕這也是西疆騷擾邊境的原因,明知此戰必敗,也要奪些糧食維持生計。

顧祁每日都把自己困屋子裡,看著那堆戰事詳解,不斷地寫下新的指示,例如要如何安撫邊境百姓、如何處置傷亡士兵、如何對待西疆俘虜,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

而事實上,他隻是需要時間好好思考,待到戰事結束後,他該以如何的方式告彆從前受製於的局麵,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朝政。

父皇臨走前曾經說過,給他幾年的時間作出成績,待到合適的時候,就會傳位於他,讓他成為宣朝真正的皇帝。

顧祁回頭看看從前的自己,看似用心治國、心懷天下,可是他連最基本的帝王之術都未曾掌握,對待這些老臣毫無辦法,這算是什麼成績呢?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終於提筆,打算給遠江南的父皇寫信之時,門外的萬喜敲門傳話了,“殿下,太子妃到了。”

太子妃,這三個字猶如重錘一般擊中顧祁的心,他的手猛地一頓,眸光也冷了下來。

她好大的膽子,還敢來見他?

“進來。”

楚顏站門外,還以為要等到地老天荒才能等來他的回答,可那兩個字就這麼緩緩地傳出了屋子,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麵無表情的臉,和漆黑的眼眸裡濃重的防備與疏離。

那是她六歲那年第一次進宮時他麵上看到過的眼神,那時候的他視她如同此生最大的敵。

萬喜把門打開了,楚顏幾乎聽見自己遲鈍的心跳聲%e8%83%b8腔裡一下一下敲擊著,她咽了咽口水,就這麼視死如歸地踏進了書房。

她來過這裡,但那一次的情況大不相同。

“參見太子殿下。”

楚顏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闖進了顧祁的眼裡,依舊一襲淺綠色的衣裳,似乎她所有的衣裙都是這個色彩,哪怕款式不同,色調都是這樣清新美好,宛若春日的一株碧草。

可是顧祁沒有再被這樣的碧草撼動,他目光沉沉地鎖定了她,緩緩開口道,“來做什麼?”

果然,好可怕的語氣!

楚顏對上他複雜陰沉的眸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要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