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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492 字 3個月前

她還能說什麼?

一邊痛哭,一邊喊著父皇,可是再刁蠻再跋扈的人始終還是個女兒,死了最疼她的父皇,她像個孩子一樣痛哭失聲。

後來,她無論如何也遵從了父皇最後的遺願,安安生生地嫁給了秦殊。

六年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光,她在嫁給秦殊後的第九個月裡,因為對秦殊發火,早產生下了一對孿生兒女,清陽與遠山。

若是就此琴瑟和鳴、永結同心了倒還好,可她在這六年裡都過著窘迫的生活,隻因駙馬無法在朝中擔任要職,也無法拋下她長公主的顏麵去經商,於是整個公主府便靠著兩人那點少得可憐的份例要養活一大家子人。

這種日子,她真的膩煩透了。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鬨,這種日子,事實上不止她一人膩煩。

看著相對六年卻始終未能同心的結發妻子,秦殊淡淡地笑了笑,“是微臣的錯,下嫁微臣確實委屈公主了,微臣罪該萬死,還請公主責罰。”

長公主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下一刻,她毫不猶豫地照著那張清雋美好的麵龐打了下去,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房間,而秦殊的左臉上立馬浮起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這不是她第一次打他了,每一回她的埋怨和憤怒到了他這裡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響應,隻換來秦殊淡漠的微笑和任勞任怨的回答。

她恨,恨這樣的人生,更恨帶給她這樣的人生的罪魁禍首。

可是秦殊麵色不變,就連%e5%94%87角的弧度也一點不減,仍是笑得雲淡風輕地望著她,“若是公主出氣了,心裡好受些了,微臣心裡也便好受了。”

多麼美好的言語,多麼體貼的駙馬!不管她怎麼無理取鬨,他永遠都是這樣姿態美好,冷眼旁觀她的失態。

長公主的眼裡終於爬上一絲絕望,她的模樣是這樣狼狽,內心是這樣煎熬,可是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滿腔怨氣無處發作,她隻能拿起書架上的那些瓷器劈裡啪啦砸了一地,然後雙眼通紅地跑出了房間。

“秦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嫁給了你!我真希望你立馬死,立馬死在我麵前!”

原本清靜的書房被突然來了又突然離開的人攪得翻天覆地,而秦殊的目光始終平和而安靜,緩緩地回到桌邊,也不理會一地碎瓷器,隻拿起那兩半被撕壞的畫作,出神地看著上麵的清荷。

半晌,他放下了手裡的畫,閉了閉眼,最後睜開時,神色如常地走出了書房,對門口麵色蒼白的盧方說,“把屋子收一收,我出去走走。”

盧方忍不住在他背後說了句,“駙馬爺,要……要先冰敷一下消腫嗎?”

秦殊頭也不回地說,“不必了,也不是一兩回了,已經習慣了。”

盧方縮了縮脖子,灰溜溜地走進了書房,一地狼藉看得他唉聲歎氣的,卻唯獨沒有吃驚。

正如駙馬爺所說,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兩回了,正主挨打都挨習慣了,他這種收拾屋子的小廝難道還會陌生嗎?

哎,他那高潔優雅的駙馬爺啊,生生給毀在長公主手裡了……那張臉生得如此動人英俊,也不知長公主是如何打得下手的!

*****

珠簾漫卷,暖爐凝香。

布置得典雅精致的房間裡,美人蛾眉緊蹙,從木盆裡拿出毛巾來擰乾,然後走到床邊,替坐在那兒的男子輕輕敷臉。

“又和長公主吵架了?”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消腫,那團紅腫看的她觸目驚心的,也不知長公主是如何下得了這個手。

心裡當真難過得不行。

秦殊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咀嚼著她說出來的那個詞,“吵架?”

她會意了,因為秦殊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和任何人吵架,這六年來他每回都這樣狼狽地來到她這裡,卻沒有一回是因為和長公主吵架。

是啊,一個人的無理取鬨又怎麼能叫吵架呢?他不溫不火,永遠不作任何回應,於是一切都成了長公主一個人的刁難與責難罷了。

蘇意容站在他身邊,垂眸看著那張清雋溫和的容顏,還有被長公主狠心打成這樣的側臉,眼睛一眨,淚珠就掉了下來。

“我真希望你沒有當什麼駙馬,就算是被貶為賤民也無所謂,隻要你好好的……”

秦殊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無奈地把她抱到%e8%85%bf上,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笑道,“說什麼傻話呢,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永遠不要去後悔,否則人生當真成了一場從頭後悔到尾的噩夢……更何況,若是不娶了她,你以為我還能活到現在?”

他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荷花香氣,忍不住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貼在她脖子上,癢得她忍不住渾身發抖,明明前一刻還在掉眼淚,現在卻又笑出了聲。

秦殊像是沉迷於這樣遊戲,看著她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嬌媚神態,心下一動,就這樣%e5%90%bb住了她的眉眼,然後一點一點向下輕啄,從眉梢到眼角,從鼻尖到%e5%94%87邊。

“你的臉……”她擔憂地呢喃著,生怕傷到他。

“不礙事。”秦殊含笑著開始解她的衣衫,“早就習慣了,若是你真怕我疼,就給我更大的歡樂,也好舒緩臉上的傷。”

蘇意容麵上一紅,一邊囁嚅著“你不正經”,一邊卻又溫順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來。

他的指尖輕盈靈巧,沿著她的脖頸輕而易舉地解開了裡衣的係帶,於是潔白的裡衣被他沿著下襟一拉,就此落在地上,而她身上還掛著空空蕩蕩的外袍,透過薄如蟬翼的輕紗,%e8%83%b8`前姣好優美的白玉之峰若隱若現,動人的曲線就此暴露在秦殊眼前。

他埋頭%e5%90%bb上她的%e8%83%b8脯,隔著薄薄的輕紗輕咬著她的花蕾,溫熱的%e8%88%8c尖染濕了衣料,也滾燙了她的身體。

“子山……”她這樣呢喃著,眼裡氤氳一片,%e8%83%b8腔裡好似充斥著柔軟又酸楚的愛戀。

子山是他的字,除了蘇意容,沒人這樣稱呼他。

她宛如珠玉般悅耳動聽的嗓音響徹耳畔,像是最好的催-情-劑一般點燃了秦殊的欲-望,他的動作開始不那麼溫柔,剝下她的衣衫,將她抱至榻上,沿著%e8%83%b8脯開始%e4%ba%b2%e5%90%bb,然後一路向下,向下……

室內餘香嫋嫋,春-意潺潺。

蘇意容攀著他的肩,任由他不再溫柔地闖入自己體內,他閉著眼,神情不再隱忍,低沉的嗓音間或響起,帶著不顧一切的意味。

她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歡愉到極致的震撼,哪怕到後來這樣的歡愉已經到了痛苦的邊緣,她也仍然柔順地包容著他。

長公主帶給他的傷害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絕對的恥辱,而她的子山是這樣美好的人,曾經心如高山白雪,帶著灼灼光芒想要一展宏圖,而今竟然就這樣屈膝於公主府裡,成了一個受製於人的俘虜。

是她害了他,是她毀了他是前程……

蘇意容想不出任何辦法去幫他,唯有這樣默默地陪著他,毫無保留地接受他的一切侵略。

半個時辰後,秦殊從清荷坊緩緩走出,麵上的紅腫猶在,卻也褪了不少,隻餘淡淡的痕跡。

他的眉目仍是那樣平和,就這樣沿著繁華的街道往公主府走。

天大地大,他卻隻在常人眼裡的花街柳巷才能尋到一丁點慰藉,隻因那裡有他最愛的人,也有最愛他的人。

像是有預感般,當他已然走到街角時,驀地回頭望去,果不其然,清荷坊最高的那處小樓之上,蘇意容隔著遠遠的距離,就這樣闖入他的眼裡。

他已經看不起她的麵目了,卻隱約覺得她應該是在對他微笑,於是也報以同樣的笑容,不帶一絲隱忍與違心,而是真正的笑容。

可是轉過身後,那點笑容便隱沒在%e5%94%87邊。

他發誓,這樣的日子一定會離他而去,不論時間長短,他就算傾儘全力也要改變這樣的人生。

為了他,為了容容,也為了……為了那個從未對人提起過的秘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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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京城的人一般都會問,這兒的什麼最有名?

酒肆裡的夥計便會如數家珍地告訴你:要論權勢,皇宮裡的天子最有名;要論美食,盛香樓的招牌最有名;要論古玩,蒲玉齋的玉器最有名;而要美人,清荷坊的蘇意容最有名。

外來的人眉頭一揚:誰是蘇意容?京城名妓?

夥計把帕子往肩上一搭,沒好氣地說,“什麼名妓?那多難聽啊!蘇姑娘可是全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非當初家道中落,哪裡會淪落到去清荷坊的地步?什麼?你說清荷坊是妓院?放%e5%b1%81!那可是隻論音樂與才華的地方,尋常人壓根進不去,說什麼妓院呢,純屬放狗%e5%b1%81!”

蘇意容,這個名字是很多才子向往的佳人,聽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進了清荷坊,每月都會在清荷坊的小樓之上彈琴奏樂,以文會友。

很多朝臣世家的子弟做夢都想要一%e4%ba%b2芳澤,可是無奈蘇意容隻有一個,誰得了,其他人都會群起而攻之,於是久而久之,她變成了所有人的夢,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可是除了她自己和貼身的嬤嬤,沒有人知道,事實上她確實有一個入幕之賓,而這個消息傳出去,恐怕會震驚朝野。

因為與她私會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以霸道蠻橫聞名京城的長公主駙馬爺:秦殊。

作者有話要說:

駙馬是渣還是可憐,大家各有計較,他不是男主,是非曲直也不代表我的三觀。

還請打負的妹紙悠著點,特彆是刷負不夠還跑到宮女下麵去刷負的那一位。

如果不喜,點叉就好,我不希望我費心琢磨出來的故事受到這樣的待遇,原諒作者BLX。

同時也感謝繼續支持我的妹紙們~愛你們。

P了個S:馬上長大了。

第13章 第013章.僵局

第十三章

那日楚顏落水後,與秦遠山一同被太後和容皇貴妃帶進了壽延宮的偏殿。

太監們急急忙忙地拿來屏風擱在兩人之間;宮女們打熱水來給兩人擦拭身子,又把偏殿的火盆給點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太醫們也趕來了,在太後擔憂的神情下忙不迭地替兩個小祖宗把脈驅寒。

楚顏坐在榻上,側過頭去越過屏風看椅子上的秦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