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晏已經又向前躍去,直接到了芸香身邊。
一股強大的劍意斬向芸香。
芸香神色本還比較輕鬆,但此時也不得不嚴陣以待了。
她剛才並不要求休息就直接對戰君晏,其一是因為她的確丹田寬闊,真元比一般修士多很多,其二是因為她早就看出君晏的真元比一般這個境界的修士還少,所以君晏在之前的戰鬥中,每一分真元都在計算著使用,而且依然很快見底;其三是她看君晏長得俊美非常,多次勾引,但君晏是個榆木腦袋根本不予理睬,有點讓她生氣,所以她故意這般蔑視他一番;第四自然是知道男人受不得挑釁,隻要被挑釁,總會出錯。
但她沒想到劍修同法修有這般大的不同,君晏的動作是如此之快,劍勢是如此淩厲,每一劍,似乎都能劈山斬海。
芸香祭出了自己手中的扇子,這柄扇子非同一般,硬接下了君晏斬出的劍意,扇子上發出叮地一聲響,甚至顫了好一陣,但是扇子居然並沒有破損。
君晏根本沒有多想,已經又一劍擊下,芸香已經拔下了發髻上的簪子,以扇子擋住君晏,而將那簪子化成了成千上萬的小的飛刀朝君晏射去。
君晏沒想到她的這個簪子有這般用處,不得不慌忙退避。
而芸香也由此穩住了陣腳,她手一揮,那柄扇子化成了攻擊的武器向君晏飛射而來,君晏不斷抵擋,似乎已經在疲於奔命。
芸香神情又有了些許放鬆,那化成無數飛刀的簪子又化成了長劍握在了她的手中,君晏漸漸被逼回了剛才他所立的那一邊。
正是這時,芸香抬手一揮,便起了一陣風。
剛才君晏劍氣斬落並且將芸香的那碧綠緞帶燒成了很小的一片片,此時這些小片就飛了起來,衝向君晏,君晏雖有心避開,但那綢帶碎片卻十分多,一片片貼到了他的身上,將他裹了起來。
君晏作勢要以劍展開,那些碎片隨即化成了許多碧綠的小蛇,將他緊緊捆綁束縛在了中間。
芸香隨即將手中的紅繩投出,對他笑道,“你也隻是我的囊中物罷了。送你一份禮物……”
君晏隻覺得手背被其中一條蛇咬了一口,而因身上穿著樂璃的皮煉製而成的法衣,故而那些蛇並不能突破。
被這般束縛住,他並沒有著急,隻見他%e5%94%87邊勾出了一絲冷笑,便從他的手上發出了一點黑光,那正是朱雀之火中的黑色滅世之火,火焰鑽進了那碧綠小蛇的體內。
小蛇並沒有燃燒,但是卻開始從君晏的身上%e8%84%b1落下去,掉在地上不斷掙紮。
芸香隨即痛苦非常,滿臉冷汗,一口血吐了出來,她顫著身子指著君晏道,“你……你做了什麼?”
君晏舉劍斬落了那根紅繩,道,“我發現這條緞帶是你的本體一部分,現在,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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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芸香元氣大傷,體不能支,很快倒地。
塍襄道,“柳君晏勝。”
塍襄雖然語氣毫無起伏,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看來對君晏這個弟子,他是很滿意的。
君晏飛離那高台,回到塍襄的身邊去,對塍襄行了一禮,說,“師傅,弟子勝了。”
塍襄笑著對他點點頭,“不錯。”
芸香甚至沒有力氣離開那座高台,還是一位男修過去將她帶走了,也不知之後會如何。
於是東境的人選定下,由柳君晏出戰。
坐在碧玉舟中,敗在芸香手下的碧霄很不明白君晏是怎麼獲勝的,因為他當時也是被那綢帶所縛,但他雖然自負自己力量不俗,竟然完全無法掙%e8%84%b1那綢帶。
君晏並不告訴碧霄原因,還說,“我既已經勝了她,便沒有將她的弱點再講出來告訴人的道理。”
碧霄覺得的確如此,也就不再詢問君晏。
塍襄對君晏道,“你這幾次不過是靠著聰明勁兒獲勝,比起那些實力超群之輩,你依然不堪一擊,去參加比鬥之前,你好好體悟一番這兩次的實戰,有所收獲才好。”
君晏很恭敬地應了。
在君晏的房裡,君遲才向他詢問起和芸香的那一場比鬥來,因為他也沒看明白。
君晏說道,“那芸香很奇怪,她有兩顆金丹。我本來也沒有注意,之後稍有察覺,又想到哥哥你體內便既有妖丹又有魔丹的事情,便確定了她的奇特之處。為什麼那綢帶分明已經被擊碎成了很多段,它之後還能夠有那麼大的力道來束縛住碧霄,而且在它落在地上時,碧霄完全沒有發現它的存在。若是當時芸香要禦使那綢帶,必得和那綢帶之間有聯係,在那瞬間,碧霄應當能夠感覺到那綢帶的存在,然後能夠避開才對,但他完全沒有發現。可見在當時,那綢帶同芸香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聯係。那綢帶是綢帶,芸香是芸香。”
君遲聽他這般說,就感覺很詫異,“你的意思,那綢帶不是一件法寶,而是一個活物。”
君晏點頭,“正是如此。當時那綢帶化成一條巨蛇向我襲來,我便發現那巨蛇的氣息有些奇怪,然後將它燒斷之後,那巨蛇化成綢帶碎末掉在地上,我特地注意了,發現那綢帶上居然還有真元流動的跡象,這實在太不尋常,但我假裝並沒有注意到此事,隻是同芸香纏鬥,但卻時刻注意著那綢帶,又想那綢帶每次都被芸香作為看家本領,定然和芸香有非比尋常的聯係,所以之後就用我的朱雀之火燒入了那綢帶的經脈之中,結果大家便看到了,芸香由此輸了。”
君遲讚歎道,“芸香的這個手段,實在太奇特了。”
君晏就說,“還不是被我識破了。我看師傅那裡的奇物誌,裡麵說有蛇生來雙頭,雙頭都想主宰那個身體,最後兩隻頭就互相打鬥了起來,獲勝的得到了身體,但是卻沒說輸的那個頭如何了。我想,芸香可能本也是生來雙頭,她勝了,就將另一個頭祭煉成了自己的法寶,那既是她的法寶,又是她的姐妹。而且,在她形成妖丹的時候,她的姐妹也形成了妖丹。所以她的法寶上有妖丹的氣息,而且和她的不同。但是,兩人本是共用一個身體,我傷了那綢帶,也就傷了她的根本。”
君遲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和君晏說完話,君遲就想離開,讓君晏自己修行。
君晏平常就比較黏君遲,此時就更黏了。
他說,“哥哥,你不要走。”
君晏平常即使朝君遲撒嬌,也是一張冷臉,但今天臉卻很紅,眼神深邃,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君遲好笑地道,“我留在這裡不過是耽誤你的修行,你讓我留在這裡做什麼。看著你修行麼?”
君晏道,“哥哥,我就想你在身邊,你化成人形讓我看看吧。”
君遲本還是鳥形,此時就化成了人形,並從儲物袋裡拿出了衣服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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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遲的鳥形永遠就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隨著年紀的增加,他的人形卻有很大的變化,以前的少年,早就變成了現在的青年。
君遲身體修長,骨肉勻停,已經是個俊帥的青年了。
他最近一直保持鳥形,很少變成人形,變成人形後居然還有些不習慣。
他先將一頭長發給攏了攏,就把褲子先穿上了,穿上衣的時候發現君晏一直盯著他看,他就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盯著我做什麼?塍襄前輩讓你好好修煉,再說你和芸香對戰也受了些傷,怎麼這時候反而發起愣來了。”
君晏的臉更紅了,說道,“哥哥,我很久沒有見過你的人形了,你變了很多。”
君遲一想,覺得果真是,得有幾年了。
他就笑了,一邊穿上衣,一邊說,“的確是有很久。隻是,你盯著我沒穿衣服的樣子看,不是很沒禮貌嗎。”
君晏道,“你是我哥哥,我看你,怎麼會是沒有禮貌。”
君遲已經將上衣穿好了,他就又拿了一支玉簪出來束發,將玉簪咬在嘴裡,拿了一根頭繩要把頭發束起來,但他實在有些時日沒有變成人形了,對梳頭的動作都生疏了,居然無論如何束不起來,君晏便起了身,走到他的身後跪了下來,從他的手裡拿過了頭繩,並不用術法為他將頭發束好便罷,反而用手為他梳攏頭發,又用頭繩繞上束了起來。
君遲本沒有太在意君晏的這個動作,但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君晏身體很熱,而且在他將玉簪遞給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接,反而從他的身後將他抱住了。
君遲感覺怪怪的,伸手抓住君晏的手,要把他抱住自己的手給掰開,“君晏,你抱著我做什麼?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要朝我撒嬌嗎?”
君晏將臉埋進了他的頸子裡,君遲這下就更覺得怪了,甚至有些起%e9%b8%a1皮疙瘩,人形的他沒有力量,在習慣了鳥形之後,他已經不習慣沒有力量的人形了,此時幾乎就想又變回去,但他卻被君晏禁錮著,根本不好變化身形,“趕緊放開,你在做什麼?”
君晏將他抱緊了,臉埋在他的頸子上,開始是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他才含糊地說道,“哥哥,我被芸香的綢帶纏住時,那綢帶所化青蛇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的呼吸很熱,儘數噴在君遲的頸子上,讓君遲很不習慣,君遲覺得自己全身也熱了起來,說,“那你手腕上的傷好了嗎,你這樣抱著我做什麼呢。讓我看你的傷才是。”
君晏還是抱著他,說,“那傷對我來說根本無礙,我當時就讓真元修複了那處,已經完好如初了。”
君晏的雙手正抱在君遲的%e8%83%b8`前,君遲低下頭,將他兩隻手的袖子都撈起來了一些,看了看他的手腕,發現兩隻手腕上並沒有任何被咬傷的痕跡,想來君晏所說是實話,君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再抱著我撒嬌了。”
君晏還是不放開他,“我沒有撒嬌,哥哥,你不懂我的意思嗎?”
君遲完全不知道他有什麼意思,而君晏發現君遲完全沒有明白自己的潛台詞後,就將君遲抱著壓在了地麵上,君遲驚訝地看著君晏,這下想不懂君晏的意思也難了。
君遲結結巴巴地說,“難道……芸香的蛇咬了你,給你注射了毒素?”
君晏點頭,心想你總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