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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仙魔體 南枝 4240 字 3個月前

自保和以後護住君晏的能力。

對體內妖丹使用越發熟稔,君遲能修煉出自己妖丹的可能性就越低,桓羽對君遲說過幾次這件事,君遲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提醒自己在有體內妖丹這個依仗的情況下,依然能放棄這個依仗,走上自己的修煉求道之路。

但君遲無法這般去做,不是他無法放棄這唾手得到的力量,而是他不能去做那份選擇。

君遲化作朱雀本體,可以自行變化大小,最大可有幾十丈長,雙翼展開,遮天蔽日,最小可以是捧在手掌心裡的小鳥狀態。

他這六年裡再也沒有變成過人形,用朱雀形態想要打開他母%e4%ba%b2留給他的那枚儲物戒,因禁製十分特殊,沒能打開。

君遲從地上衝天而起,帶起劇烈旋風,往君晏修行的山上而去。

朱雀飛行速度在一眾鳥類妖獸中屬於最頂尖的,君遲隻消不到一刻鐘就到了一座高大山峰的山頂。

山頂上堅冰常年不化,且塍襄乃冰屬性妖修,又為劍修,因他在山頂修煉,山頂冰冷鋒銳的劍意縱橫,就更讓山頂寒氣聚集,冰層愈厚了。

隻是前不久,山頂又有另一種劍意出現,雖然完全不能和原來那冰冷的劍意相抗衡,但其無堅不摧的心誌卻並不比那冰寒劍意差多少。

這種劍意火熱,熱到極處反而也顯出冰寒來,似要將一切化成灰燼後又凍結。

君遲沒有在山頂上落下,隻是繞著山頂遠遠地飛了幾圈。

君晏拜塍襄為師,塍襄雖和桓羽在一起時給人嘴碎之感,但對待弟子,他絲毫不客氣,十分嚴厲認真。

帶著君晏回了他的修行之所,先讓君晏在山腰洞中鞏固了一年境界,第二年,便讓君晏在山頂劍意縱橫處磨練他自身劍氣。

君晏乃火屬性靈根,塍襄卻為冰屬性,兩者恰恰相反。

但塍襄覺得這反而有利於君晏的修行。

在冰寒的劍氣劍意包圍中,君晏日日不輟,閉關練劍。

在彆人的劍意之中修煉自身,其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君晏最初受足了苦頭,卻沒有生出一絲退縮之意。

君晏被強行提升境界以適合萬相歸一劍的寄居,不被萬相歸一劍在短時間內吞噬,因而從此失去了進階的可能,但隻是身體進階潛能受到了摧毀,其堅韌的心性並沒有被摧垮,對劍道的悟性也沒有被阻礙。

君晏幾年之內便悟出劍意,連塍襄也說九天之下,恐怕唯他一人。

桓羽也對君遲連連讚歎君晏之心性和對劍道的悟性。

說,“雖然他體內隻有寧封仙君一魂,到底不同一般,對劍道悟性,恐怕九天之下,無人能比。”

他知道君遲一直對君晏境界再無進階可能十分介懷,便又道,“塍襄雖然嘴裡從來說不出好話,但對柳君晏,卻是很好。

柳君晏雖然隻能處在金丹後期沒有再進階的潛能,但卻可以修煉劍道,以劍入道,劍道境界並不受身體修為境界所限,提升劍道境界,也是很可為。

而且柳君晏心性堅韌,心無旁騖,要是有悟性機緣,找到辦法,在將來不無可能能禦使體內神劍,以此突破,衝破強行提升修為對身體帶來的阻滯,成就元嬰。九天之下,有多如繁星的世界,對每個修士來說,便也有無數種可能性,無數種道路。對仙道的追求,隻要心性堅定,總能走出一條通達之道來。

柳君晏他自知自己沒有可能再提升修為,依然毫不氣餒,心中毫無心魔,一心修習劍道,以劍道為己心,甚至以己身為劍,連塍襄也說自己多有不及。

他如此,即使我與塍襄,也多有敬佩。

反而是你,因介意柳君晏之事,而生出心魔,固執己見,在修行上,你有悟性,心性也堅定,能吃苦,卻心思散,不能一心向道,恐怕無法有所成就。”

君遲非常感謝桓羽的這番鼓勵,但這份心魔,他現在無法除去,故而最終隻能讓桓羽失望。

君遲的神識不能探到山頂君晏修煉之地,那裡劍意太強,他的神識每每觸到就會被打散。

但君遲依然每隔一段時間就飛到此處看一看,要是君晏閉關出來,他也正好可以知道。

這次他正要飛回自己所在的山峰,就突然感到一種玄妙又包容的氣息。

這種氣息從西方而來,淺淡、纏綿、悠遠、無法言說,讓人本來平靜的心,就如被投入了石子,激起淺淺漣漪,漣漪不重,不是浪濤,卻又無處不在,讓人沒法將其放下。

君遲不知其意,隻見從君晏所在山峰下方的深澗之中,射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如一柄寒劍,直直射到君遲所在,然後穩穩落在了君遲的背上。

君遲恭敬說道,“塍襄前輩,晚輩有禮。”

君遲在最初接觸塍襄時,雖然明白他修為高深,有些敬意,但到底不重,自從知道他收君晏為徒,是想給君晏一個以劍道突破修為限製的可能性,他便對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妖修充滿了十二萬分的恭敬和感激了。

塍襄站在他的背上,道,“君晏一時不會出關,你前來也無用。現在帶我去找桓羽。”

君遲應喏,便朝回處飛去。

君遲用神識向塍襄詢問道,“前輩,這突然出現的氣息是什麼?綿延不絕。”

塍襄語氣沉著,道,“是中央天柱形成了神龍之水,這是神龍之水的氣息。”

塍襄除了和桓羽說話總愛抬杠,和其他人說話,都是很正經的,特彆是和晚輩,他很少有開玩笑的時候。

君遲聽聞是神龍之水形成,扇動的翅膀都差點一滯,收斂心神後才說道,“神龍之水這麼快就形成了?”

塍襄道,“這也不算快了,都有一萬年了。在神龍之淵沒有崩塌之前,神龍之水在中央天柱處,乃是萬頃大湖,有上仙級的神龍鎮守,正是蛟蛇的向往之地。”

君遲嗯了一聲,又問,“那前輩要和桓羽前輩前往中央天柱嗎?”

塍襄道,“等等無妨,現下定然不少蛟類同族前往探看情況,過去說不得見到厭惡之人,等大家都定下心神來後,再去不遲。”

君遲沒想到塍襄還有厭惡之人,他以為塍襄這種劍意冰冷的劍修必定看到仇人就要來一發劍意,沒想到他也能忍著。

怨憎會,乃一苦,避著也好。

君遲道,“不知前輩和桓羽前輩前往時,能否帶上我,我也想去看看。雖然我是朱雀,無法從神龍之水上得到好處,但也想去見識一番。”

君遲作為朱雀,乃是神獸血脈,且血統還很純正,性情柔和,任勞任怨,又至情至性,對柳君晏兄弟之情十分深厚,塍襄和桓羽又是性子爽快的妖修,所以對君遲的感覺都很不錯。

從桓羽對君遲無話不談可見一斑。

塍襄並不覺得君遲要求過分,說道,“到時你載著我同桓羽前往即可。讓其他同族看到朱雀為我等禦使,不知他們會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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塍襄說這話時,語氣十分正經,君遲也正好已經飛到了目的地,落下地時,他才反應過來塍襄是和他說了個冷笑話。

君遲便道,“但憑前輩禦使。隻是我毛太灰,不是朱雀本身羽毛的火紅色,不夠震撼人心,也許找件法寶將身上羽毛變成火紅色,效果更佳一些。”

君遲說完,一向不苟言笑的塍襄也笑了一聲,還說,“言之有理。”

桓羽化成了一條小蛇盤在樹上曬太陽,看到塍襄來了,他才變成了人形,靠坐在樹上對塍襄道,“我就知道你會來。說吧,是要我和你一起去中央天柱嗎。”

塍襄道,“神龍之水剛剛形成,中央天柱處定然聚集各方族人,少不得還得打鬥,我們等一陣再去也成。我就是怕你沉不住氣,手裡又有虛空扇,自己往那裡跑,你那扇子雖好用,卻不知落地點外情況如何,出去就被人招呼了,那你可就要成一條烤蛇,落得皮也不剩也有可能。”

塍襄滿腔好意,奈何話說出來卻非常難聽,桓羽本來還是懶洋洋地坐在樹上,此時也被氣得要跳腳了,皺眉道,“我是這麼莽撞之人嗎,還是你就隻有這一點腦子,覺得我會感受到神龍之水的氣息就跑過去。”

塍襄道,“你這麼多年來,做過的莽撞之事又不少。我是好心過來提醒你,想著你要是真過去了,又遇到仇人之類,我還能去幫你忙,以免你在這個當口死在了彆人手下。”

桓羽氣得把頭扭開不看他,道,“哼,我的仇人,我自有辦法自己解決,不要你這份好心。”

君遲看兩人吵得沒完沒了,便自己飛走了,落到山頂去修煉。

又過了一月,天邊出現了兩個身影。

君遲正在塍襄的劍意威壓下修煉淬煉肉身,塍襄雖然和桓羽吵個沒完,但桓羽讓塍襄為君遲設置劍意威壓讓他修煉,他也是絲毫沒有介意就費大力氣布置了,君遲很是感謝。又不得不想塍襄簡直有追求桓羽之嫌,不過看他那個方法,顯然是不可能得到美人芳心的。

不過此事不需要君遲操心,而且兩人都是雄蛇,且兩人的品種還不一樣,交尾也不可能生出樂璃和樂斑這樣的小蛇來。

君遲從修煉中停下來,飛出山頭迎上前來的兩道身影。

乃是一身黑衣的樂璃,和一個麵目陌生的青年男子。

君遲先看了樂璃一眼,樂璃自從上次和那盜劍的魔修大戰之後,因為受傷頗重,在塍襄和桓羽帶走君遲君晏後,他就閉關了。

其一是為療傷,其二是為鞏固境界。

君遲這幾年便再沒有見過他,這還是自那之後第一次見到。

樂璃和幾年前並無變化,隻是黑長直的頭發沒有編成辮子,而隻是簡單束了起來,身上還是一身黑衣,隻是看他波瀾不驚的神色和氣度以及身上氣息,便知他身上的重傷已經痊愈,妖修有一個好處,便是身體比人類修士強健,受了傷很容易好。

君遲看他身體痊愈了,而且境界也穩固下來,不像幾年前那樣化形都不穩固,他也就放心了。

又看向樂璃身邊的男人,根據氣息,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元宵。

君遲對他說道,“恭喜你,可以化形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