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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與我共戰袍 茴笙 4242 字 3個月前

了揉,“你就當是咱們領養了個小孩吧。”

他這話說得很自然。對他和商霖來說,那孩子隻是認識的人的兒子,可他們卻要充當起父母的角色,負擔他之後的人生。既然如此,就當成是領養的孩子吧,這樣他們就都不會彆扭了。

商霖本來隻想靠胡說八道放鬆一下心裡的壓力,並不是真的介意易揚和那孩子微妙的關係,沒想到他居然給她找了這麼一個說辭。領養來的孩子?這麼一想,好像真的容易接受很多啊!

這個念頭剛閃過,下一秒她又被另外一件事奪去了注意力。易揚說“咱們領養了個小孩”,這感覺,好像他真打算跟她一起過完接下來的人生一樣。

共同的孩子,他是爸爸她是媽媽……

怎麼辦忽然開始害羞了……o(*////▽////*)q

易揚看到自己說完那句話,麵前女孩的臉頰就開始發紅。他一開始還有點奇怪,然而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輕咳一聲,他移開視線不去看她,任由那種微妙的尷尬在室內慢慢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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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揚和商霖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甘心被他們擺布。蘇錦下葬前夕,宮中流言四起,說婉婕妤之所以會早產是因為和皇後起了爭執,氣怒攻心。還有的說法就更可笑了,說婉婕妤是被皇後推了,這才早產的。

對此商霖倒不怎麼慌張,她和蘇錦那天說話時身邊圍了那麼多人,每一個都是人證。天地良心,她當時明明溫柔得跟幼兒園老師一樣!

然而宮人的作證並沒有遏製流言的傳播,大家覺得蘇錦人都不在了,死無對證,皇後買通了宮人一起作偽也不是不可能。商霖明知道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畢竟,那些人隻是傳傳,根本沒人跑到她麵前質問。

這邊還沒解決,另一個說法又出來了。皇後在婉婕妤有孕期間對她那麼照顧為的就是搶她的孩子,而那次皇後所謂的中毒,搞不好是刻意為之,嫁禍霍貴妃的同時還能在陛下那裡博取些憐惜。

這回商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啥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人家說的……奏是事實啊!

她作為當事人各種不好表態,易揚同誌卻沒這個顧慮,反應十分迅速。十一月初三,皇帝下令杖責十二名宮人,行刑地點就選在乾元宮外。各宮各院都按皇帝的要求派了掌事宮人前來觀刑,一向安靜的乾元宮外熱鬨無比,哀號之聲簡直要衝破雲霞。

商霖被易揚拽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沉默旁觀群毆現場。易揚的神情一直很輕鬆,一隻胳膊將她攬在懷裡,還不時使喚她給自己喂酒和糕點,修長的食指劃過她玉一般的臉頰。商霖知道他是故意作出這個憊懶的昏君模樣,也就隻能配合。

等到那邊終於打完,他才慢悠悠地靠到了商霖身上,冷淡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今日的事就當個教訓,以後彆再讓朕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眾人早就被剛才景象嚇出了一身冷汗,聞言忙不迭跪地磕頭,齊聲道諾。

商霖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頭,抿了抿乾燥的嘴%e5%94%87,拈了一塊棗糕到嘴裡,權當壓驚。而易揚半躺在她懷中,就著她手裡的玉杯又飲了一口酒,那姿態,當真像個醉臥美人膝的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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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鬨了一出的效果是極好的,再也沒人敢亂傳些什麼,而朝臣們也都看出陛下如今對這位燕國來的公主愛不釋手。就跟從前被霍貴妃迷得暈頭轉向一樣,如今換成對皇後言聽計從了,估計這時候讓他為了她烽火戲諸侯也不是不可能。

商霖有憂心過鬨這麼大是不是不太好,對此易揚淡然回複,“有些時候強權是最管用的手段。而且,我本來就打算在這段時間表明我的態度。讓那些大臣明白,霍家的女兒得寵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皇帝迷上了皇後。”頓了頓,補充道,“有整個燕國作後盾的皇後。”

商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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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下葬前幾天,商霖在宮裡遇見了蘇忌。

他這陣子時不時出入宮廷,和易揚對弈、比箭,兩個人關係好得跟要攪基似的。要不是商霖和易揚已經在一起,估計就得把他當成假想敵了。

商霖和他是在九曲池邊碰到的,當時她正坐在水閣裡看一本書。湖上風大,她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有點冷,抬頭示意入畫把帶來的鬥篷遞給她。然而視線一轉,就看到水閣之外、落葉紛飛,褐衣男子眼神如刀,冷漠無比地看著她。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商霖都沒被男人這麼看過,不免又是膽寒又是困惑。她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蘇忌?

略一思忖,她合上書冊站了起來,平靜地看著蘇忌。她知道按照規矩自己這麼表了態,蘇忌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必須過來行禮問安。

果然,蘇忌隻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就慢騰騰地朝水閣走來。他站在水閣門口,麵無表情地行禮,“草民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大安。”

商霖不鹹不淡地說了聲,“可。”轉頭看向碧澄澄的水麵,“蘇大俠又來陪陛下了?”

“是。”

“既然是陪陛下,怎麼會在這裡?”

“已經陪完了,這位中貴人正要領草民出宮。”他看了看身邊跟著的宦官,對方正跪在地上,朝商霖行禮。

商霖讓宦官起來,再看看蘇忌無波無瀾的表情就有點無趣。他深井冰,自己何必和他置這個氣?萬一他真的是賀蘭皙的舊識可怎麼辦?

正想開口讓他退下,蘇忌卻忽然提步進了水閣,立到了商霖身側。商霖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好像沒發覺一樣,目光冷淡地看著湖麵,也不是是不是想用自己的眼神殺死湖裡的鯉魚。

“皇後娘娘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他道。

商霖覺得他這話問得有點僭越了,蹙了蹙眉頭,沒有回答。

“是為了皇長子和婉婕妤吧?”蘇忌轉過頭,目光直直地射到她臉上。

商霖有些無語。她最近確實因為蘇錦和她兒子累得夠嗆,白天要操持喪事,晚上還得哄著小不點睡覺,就連易揚都調侃她跟個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

可這關他什麼事?他不覺得以他的身份來過問皇帝的老婆好不好很不合適麼?

“本宮想繼續在這兒看會兒書,蘇大俠沒事的話就退下吧。”她下逐客令。

蘇忌卻沒動。他瞅了她一會兒,見她眉眼含霜的樣子忽然就笑了。商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沒覺得好看,反而打了個寒噤。他這個人煞氣真的太重了,就連笑都不會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隻讓她覺得他要殺她全家……

他就這麼笑了一會兒,然後壓低了聲音,慢慢道:“娘娘這個樣子就對了。這般的冷漠,才像是草民從前知道的那個人。涼薄寡情、朝三暮四,讓人……不恥。”忽地想起什麼,語氣裡的惡意更甚,“啊,現在還添了一樁,心如蛇蠍、戕害人命。”

28

當天晚上易揚見到商霖時就發現她有點生氣。%e4%b9%b3母在內殿給小皇子喂奶,她就坐在外麵等著,手裡捏著一份名單,卻明顯沒有看進去。

“怎麼了?”他在旁邊坐下,低聲問道。

商霖轉頭看到是他,輕吸口氣,“沒什麼。”語氣平淡,“隻是下午在禦花園碰上了蘇忌。”

“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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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商霖本就沒打算瞞他,是以苦笑了一聲道:“你猜對了,蘇忌和賀蘭皙還真認識。”

易揚眉頭微蹙,“他跟你說了什麼?”

商霖想起蘇忌那莫名其妙的指責,心頭還覺得窩火。那個男人大抵是從前和賀蘭皙有什麼過節,如今又聽了宮裡的流言,早已在心裡把她定位成了一個無藥可救的毒婦,今天是奔著罵她一通來的。最可氣的是他說完那番話立刻後退幾步,恭恭敬敬道了句“草民告退”,轉身便走。她有心想叫住他找回場子,可左右都有宮人看著,她又才說了讓他退下的話來,完全不知道以什麼理由留下他。

於是就抑鬱地看著他揚長而去。

“你先彆問這個,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最近跟蘇忌走那麼近是為了你的計劃,對吧?”商霖問道。

易揚頷首,“是。”

“那如果我和他鬨翻了,你是不是會很難做?”商霖一臉認真,“如果我找人揍他一頓,對你的事情有影響麼?”

易揚失笑,“他怎麼得罪你了?”

“自以為是的家夥,我看他不爽。”商霖憤憤道,“這口氣不出,我心氣難平。”

易揚撫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麼認真啊。來,告訴朕,蘇忌怎麼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商霖長歎口氣,忽然頹廢下去,“算了,你那邊已經很麻煩了,我就不給你添亂了。”捧住臉頰、苦大仇深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是氣他罵了我,我是氣我居然沒立刻罵回去。這臉丟的,都沒地找了。”

易揚眸色一動,臉上還是笑笑的,語氣卻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他罵你了?”

“恩……他說我薄情寡義、朝三暮四,還說我心如蛇蠍、戕害人命……”忍不住吐槽,“你說他一個江湖人倒是夠有文化的,講話都是成語,看來早年基礎知識學得不錯。”

易揚聽了沒說什麼,隻是牽過她一隻手無意識地把玩著,好像那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商霖抱怨了一通之後氣消了一點,各種感官也隨之複蘇。手被她弄得有點癢,她忍不住往外抽,卻被察覺了的他握得更緊。

“怎麼?”他挑眉。

“癢……”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愣,眼底迅速滑過一絲笑意,“這樣啊……”指尖滑過她柔嫩的手心,“現在呢?”

她渾身一顫,忍不住笑起來,“彆鬨了。我自己倒是不怕,但賀蘭皙的這具身子特受不了撓手心了。你再玩我怕我會笑出聲。”

他看著她飛揚的眉眼,默不作聲。

怕癢麼?他當然知道。不止是手心,還有另一個地方也是碰不得的。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當他的%e8%88%8c尖落在她右腰下方,她咯咯輕笑的聲音。因為醉著,所以沒什麼顧忌,聲音綿軟無力中帶著求饒討好,“彆碰這兒……我癢……”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