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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e4%ba%b2背到這裡,我就救他!”葉歆嵐指著自己醫館的大門,笑著對女童說。

女童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葉歆嵐,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再分彆葉歆嵐眼神中的感情是善是惡,是關心,還是憐憫,抑或者是嘲諷,戲弄。

可是,什麼也沒有!葉歆嵐的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隻有一片盈盈笑意,波瀾不驚。

女童咬牙,感受著父%e4%ba%b2沉重的身體,以及漸緩的呼吸,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一步一步,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女童終究是來到了醫館,來到了葉歆嵐的麵前。

“我來了!”說了這一句後,就直直的盯著葉歆嵐,沒有懇求,沒有急切,隻是冷漠的看著。

但葉歆嵐知道,女童是在對她的話進行回複,她來了,所以救她的父%e4%ba%b2!

葉歆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容更甚,“一君!我去整理病房,你把他帶進去吧。”

山口一沉默的點頭,背起暈倒的男人,跟在葉歆嵐的身後,女童亦步亦趨的跟山口一的後麵,眼睛不離自己的父%e4%ba%b2。

清理好許久沒用的病房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因為一君不久前打掃過,在榻榻米上鋪好被褥,山口一把人放在上麵,葉歆嵐道:“一君,麻煩去燒點熱水來。”

女童生怕打擾了葉歆嵐的救治,又擔心自己的父%e4%ba%b2,跪坐得遠遠的,眼睛卻不曾轉移過視線。

葉歆嵐初步檢查,是肺癆晚期了,這樣的病彆說現在,就是幾十年後的現代也不見得治得好,她搖了搖頭,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小女娃,你父%e4%ba%b2是不是已經咯血了?”葉歆嵐問向一邊的女童。

女童點點頭,稚嫩的聲音帶著惶恐,“我父%e4%ba%b2……會好的吧?”

山口一端著水盆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得看了看葉歆嵐,發現她的神色不似以往的輕鬆愜意,反而有些凝重,就知道情況可能不會好,接下來葉歆嵐的話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如果你父%e4%ba%b2沒有咯血的話,或許還有的救,但是現在嘛……我隻能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葉歆嵐沒有要欺騙女童的意思,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她從不認為小孩子沒有得知真相的必要,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謊言總有拆穿的一天,與其那時候被事實所打擊到,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她明白。

女童低下頭,葉歆嵐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那一滴滴掉落的水珠就可以知道她的心裡肯定很不好受,但是卻堅強的不讓人看見,連哭聲都沒有,讓葉歆嵐有些微的感觸,“先給你父%e4%ba%b2擦擦身子吧,他必須保持乾淨才可以,我去熬藥。雖然……我會儘力讓他多活些日子的。”

葉歆嵐拉著山口一離開了和室,拉上門,兩人走在走廊上,都有些沉默,生命的脆弱讓人唏噓,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葉歆嵐也無法冷眼相待。

不過葉歆嵐終歸是見多了生離死彆,心裡隻是稍微沉悶了下,很快就調整好了。這時候她才發現手上有些不對勁,好像握住了什麼。

她停下腳步,向手邊看去,白皙修長的手被她握在手心裡,溫熱的觸?感,以及掌心的厚繭,都讓她知道這是山口一的手,是一個異性的手。而她,貌似正在和異性牽手……

葉歆嵐不知道她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絕對不會是羞澀,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溫度,也許她的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程度了。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是她卻知道山口一此時的表情絕對耐人尋味。那極力保持麵癱的臉上,眼神有些閃爍,被紫色碎發掩蓋的耳朵有些發紅……

葉歆嵐有些想笑,但是她知道此刻絕對不能笑,不然一君一定會惱羞成怒的拂袖而去。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一君說:“啊~一君晚上要多做一個人的飯咯,那位病人就不必了,他的膳食由我負責。”

“嗯。”山口一應了聲,眼睛還是不敢看葉歆嵐,手也沒有抽出來的打算。

葉歆嵐眨眨眼,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她能感覺到隨著她的視線,山口一的手漸漸冒出了薄汗,好緊張的樣子啊~真可愛~!

兩人都沒有要撤手的意思,但是總會有分開的時候,山口一要去劈柴燒火做飯,而葉歆嵐也要去收拾前堂,鎖好大門。

自然的鬆開手,兩人都沒有對剛才牽手的舉動解釋什麼,好像那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一樣,這樣也好,葉歆嵐就算自己不說不表現,但是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她好像不小心吃了某少年的豆腐……

至於山口一的想法,他那悶騷的個性,怎麼可能說什麼呢?沒有主動撤手,就是最直接的證明了呀~~!

葉歆嵐勾起嘴角,覺得一天的鬱悶都消散了。正要關門間,迎麵走來一個身影,“千葉醫生——請稍等一下!”

關門的動作頓了頓,葉歆嵐莫名的看著來人,這……誰來著?

穿著武士服的男人有個礙眼的半月頭,這種類型一向不被葉歆嵐所喜,常常下意識的就忽略了,用葉歆嵐的話來講就是,不美麗的事物從來不被我放在心上,藥材除外。

“呃,請問你是?”

來人一愣,臉上隨之露出苦笑,他摸了摸脖子,說:“啊,千葉醫生不記得我了啊,我是千葉道場的吉田春樹。”

那是誰?葉歆嵐內心疑惑,外表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是吉田君啊,有什麼事嗎?”

“啊,是佐那小姐托我把這些送給你的,說這是他父%e4%ba%b2剛剛從外地帶來的特產。”吉田春樹雙手遞上幾包紙包著串起來的特產。

葉歆嵐聽到是佐那讓人送的,也就沒有多說的收下了,想著佐那這個朋友還真不錯,什麼都不會忘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真實的笑意,看呆了一邊的吉田春樹。

他癡癡的看著葉歆嵐,他是喜歡著千葉醫生的,因為他永遠也忘不了千葉醫生第一次出現在道場的時候,那時她走在佐那小姐的旁邊,穿著一身浴衣和服,臉上是閒適的笑意,一身風華掩也掩不住,幾年過去了,那個記憶依然清晰如昨。

隻是,千葉醫生卻根本不記得他。吉田春樹有些苦惱。

“謝謝你給送來,要進來坐一會兒嗎?”葉歆嵐客氣的問道,這本來就是客套話,識相的人應該就會告辭離去,可是吉田春樹好不容易可以見到葉歆嵐一麵,又怎麼會拒絕這個提議呢?

“啊,那就打擾了!”九十度鞠躬,讓葉歆嵐忍不住翻個白眼,日本的禮儀有時候還真讓人受不了,即使在這裡生活了幾年,她還是有點不習慣。

嘛~反正她是不會行如此大禮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好久沒更新了,乃們不要pia我~!嚶嚶嚶……

附上一君的美圖,大家消消氣哈~!

*思*兔*網*

☆、第十一章 敵意

引著吉田春樹進入內庭,正好碰上了在砍柴的山口一,他卷起袖子揮舞斧頭的樣子很養眼,所以葉歆嵐理所當然的多看了幾眼,而一直關注著葉歆嵐的吉田春樹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心裡突然就有了種危機感。

那個少年……從他揮舞斧頭的姿勢上看,也是會劍道的,隻不過似乎是左撇子,不足為慮。吉田春樹觀察了幾眼就下定了結論,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千葉醫生的住所?

心裡有疑惑,吉田春樹就順勢問了出來,“千葉醫生,這位是?”

葉歆嵐也沒有多想,隨口說:“他是山口一,現在是我的生活助手兼保鏢。”下意識,不願意說仆人,幫工之類的,因為這個時代,這些都是低賤的職業。

生活助手?那是什麼?吉田春樹表示自己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可是看到葉歆嵐沒有解釋的樣子,也隻好把疑惑吞進肚子裡。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無知,他沒那麼傻!倒是保鏢……吉田春樹有些審視看著對方略帶單薄的身體,十五歲的樣子,能有多強的實力?還彆說是個左撇子……

葉歆嵐餘光瞟見吉田春樹眼裡微弱的輕視,不由得撇撇嘴,雖然她對這個世界的劍術了解點的不多,但是憑借自己的眼力也可以看出一君比這個吉田什麼春的厲害多了,這家夥還敢看不起一君?!

“嵐桑……”山口一劈完柴,抬頭就看見走過來的葉歆嵐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穿著武士服,腰間彆著太刀,似乎是武士。

嵐桑?這小子居然直呼千葉醫生的閨名!吉田春樹不由得心生怒意,隻不過當著葉歆嵐的麵,不好發作。

“這位是千葉道場的吉田先生,特意來給我送了點東西,我請他來坐坐,一君有事可以先去忙。”葉歆嵐察覺到吉田對山口一的不喜,於是心裡也不高興了,連介紹都不怎麼正式,就把山口一給支走了,意思很明顯,這人不重要,你該乾嘛乾嘛去吧。

山口一這些日子和葉歆嵐住在一起,也算得上了解了這個女醫生,脾氣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壞,逢人會給三分麵子,至於之後怎麼樣,看她心情,而現在顯然這個吉田先生連那三分麵子她都不想給了。

但是一君是個好少年,懂禮貌知進退,葉歆嵐無所謂,不代表他也無所謂,他很鄭重的對他認為是武士的吉田春樹行禮後,才抱著柴火離開。

葉歆嵐對天翻了個白眼,這禮儀周全得讓她起%e9%b8%a1皮疙瘩了,唉,也許她真不是個高雅的人……也就這幅皮囊騙騙人吧。

“千葉醫生,您可以直接叫我吉田,不必用敬語。”吉田春樹剛剛聽她叫他“先生”,有些心花怒放,隻是他更想她叫得%e4%ba%b2密一點。

天知道葉歆嵐隻是忘記他的全名叫什麼了,才用了後綴含混過去……

坐在和室裡,葉歆嵐倒了杯茶遞過去,“一些粗茶,吉田可彆嫌棄。”

這粗茶還真的是粗茶啊,是她興致所來,培養的幾棵茶樹采下茶葉炒出來的,味道也就湊合,她倒是喝得自在,隻是日本流行喝茶粉,這粗茶能夠欣賞的人太少了。而茶粉她一向認為那和刷鍋水有的一比,所以從來不碰。

吉田春樹猶豫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口,味道有些澀,隻是礙於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