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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邊管著呢嗎?還能把他密密實實的保護起來啊。他擔心著邢彪,邢彪也是想儘辦法幫他,這樣的爺們,讓人心疼,也讓他心裡暖呼呼的。

“他怕你受傷啊。其他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一句話,你需要人手打雜,我哪有人,你需要錢,我也可以借你。這幾個人我留給你,他們就負責你的安全。”

文哥拍拍蘇墨的肩膀。

“哥們一場,我跟彪子都是好兄弟,他一定會出來的,你彆著急上火。又是你說話。”

蘇墨點點頭,這些道上的人,講義氣。

文哥還真的把他手下這四個人給蘇墨留下來了,隻要蘇墨出門,他們就跟著。寸步不離。

蘇墨長出一口氣,幸好他手裡的賬目沒丟,也記下這份恩情,等邢彪出來了,再去好好答謝人家。

白樺聽到這件事情自責的很,蘇律師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他卻沒想到這一點,讓蘇墨身處危險。

石爺這老王八犢子是真的下黑手了,白樺加派人手保護蘇墨的父母跟孩子,這可是彪哥跟蘇律師的命根子,一點差池都不能有啊。

蘇墨也專心準備邢彪的開庭,他有信心隻要開庭就把邢彪就出來。

可是離開庭還差兩天,法院來了通知,不開庭了,開庭時間另行通知。

蘇墨的眉頭皺得死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趕緊去法院走了一趟,法庭的答複是,邢彪被人舉報,是黑社會頭目,參與指揮很多次惡性事件,昨天警察局接到的匿名舉報資料,舉報資料有五厘米那麼厚,打架,鬥毆,惡意勒索,收取保護費,使用暴力強占土地,侵占他人財產。毒品來源不清。

每一項都讓邢彪吃不了兜著走,並且,舉報材料上說的很清楚,時間地點人物經過,都非常明確。最遠的一次惡性事件,追溯到十幾年前。

如果警察局調查的結果跟這些舉報材料一致,邢彪彆說出來了,無期徒刑就是輕的,正趕上掃黑除惡這個風口浪尖,邢彪挨槍子兒都不新鮮。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蘇律師,保全公司被封了,桑拿管被查了。

相關人員都被警察帶走了。

怎麼辦?

蘇墨隻覺得天旋地轉,完了,徹底的,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指控邢彪的罪名都那麼嚴重,證據那麼全,他該怎麼往外搭救邢彪?

這一刀,真的紮在心臟上了,讓他有些回天乏術。

他會被判刑,會被關一輩子,他的生意,場子所有的一切現在都被凍結了。

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被抓了。

怎麼辦?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蘇墨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抓著頭發。渾身顫唞著。

他以為,隻是一件小事,真的沒想到演變到這種地步。

姓石的那個老王八蛋試著把人往死路上逼啊,這老王八犢子不得好死。

他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捂著臉,眼淚下來了。

彪子,彪子,怎麼辦?生意丟了地盤丟了都可以,可是,我隻要你回來。

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足有一小時,蘇墨把手放下,眼睛通紅著,姓石的那個老犢子絕對不能這麼輕饒了,就算是拚死一搏,魚死網破,他也要把這個老王八蛋弄死,要他的烏龜腦袋,作賠償。

不會這麼簡單的,沒這麼容易被打敗,他是蘇墨。邢彪的先生,他們是兩口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老爺們這麼不清不楚的被陷害。

眼前這個虧,他吞了,等他緩過這口氣,他要殺人!

邢彪的賬戶被凍結,蘇墨趕去銀行查了一下,還有多少資金可以支配。沒想到,邢彪凍結的資金幾十萬,這不可能啊,他們現在有這個生意,規模他賬戶上不可能就這麼點錢,查了自己的賬戶,也不多。

猛地想起邢彪說的話,在書房書架後麵,有一張存折。

大概是邢彪早就料到會有今天,他們明帳上沒多少錢,就算是被凍結,也不會傷了元氣。給蘇墨留了後路了。在海外給他開的賬戶,大部分的錢都轉到這個上麵了。

打開一看,蘇墨倒抽一口冷氣。邢彪什麼時候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這幾年,邢彪賺了這麼多?

存折上還有一張紙條。

“媳婦兒,這是以防萬一的前,拿著錢帶著孩子走,趕緊走!”

邢彪知道,他是黑社會,就算是這些年違法亂紀的事情乾的很少,但是,他怕有一天被抓起來,多少黑道牛逼哄哄的老大都被抓,前有車後有轍,他怕自己判個無期,蘇墨跟孩子活不下去。

他不讓蘇墨插手管理太多道上的事情,怕蘇墨陷在裡邊都捋不乾淨,警察抓到他的把柄,把蘇墨也辦了怎麼辦?賬目自己管理,其餘的人員調配,生意,不跟蘇墨說。就算廚師,蘇墨也是一問三不知。永遠清白著。

他也怕自己進去了,蘇墨跟孩子生活不好。從有了大淘,邢彪就開始轉移財產了。

以防萬一,沒有他想的那些困難更好,這筆錢也是他們兩口子的,放在哪不一樣啊。如果真出事了,舍一個保全兩個。

帶著孩子走,遠走高飛,不要管他了。他們父子倆好,拿自己做什麼犧牲都值得。

爺們,頂天立地,就是要給家裡撐起一片天。最後的最後,他也要撐起來,保護蘇墨跟兒子。

蘇墨的眼淚就這麼下來了,盯著他簡單的幾句話,眼淚吧嗒吧嗒的。

“可惡的老流氓,你以為老子就是背信棄義的人?當初你不替我被抓,至於現在被人陷害嗎?你以為我就貪圖你這兩毛錢?生活這麼久,你就這麼琢磨我的?白瞎了跟你過好幾年,老子什麼樣的人你都不知道,老子對你的感情你也不知道。傻逼玩意兒,腦袋讓門框擠了,告訴你,不可能,老子不是沒良心的混蛋,你讓我走我就走,沒門。看你出來了我怎麼收拾你,跪下,跪鍵盤,頂刑法,把所有書都頂腦袋上,我看你個熊玩意兒怎麼趕我走。”

是不是當初的決定是錯的,他要是進去接受審訊,就不會連累到邢彪。

這個混蛋,流氓,他就想一個人撐下一切?不可能,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不能有著這樣的節目,他就判無期,也守著他。

蘇墨把這張紙團起來,丟到垃圾桶。把眼淚擦掉。

“我還就不信了,我把彆人撈的出來,我就不能把你救出來?彆小看人。”

邢彪坐在床上抽煙,眯著眼睛,看不出喜怒。

他被警察審訊好幾次了,以前是問他毒品哪來的。從昨天開始,問的就是這些年乾過什麼,對某年某月的事件作何解釋,各種指控。

警察說暫不開庭,接到舉報材料,他必須要老實交代。

邢彪笑了下,覺得自己這年做的一切都非常正確,把蘇墨保護的滴水不漏,真的沒錯。他知道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他對這一天不驚訝,他這些年也被逼著熟悉法律,他知道自己犯的事兒,想出去有些難,真的判了,十年二十年,甚至無期,或者死刑。

他不後悔,當初發家就是這麼起來的,那時候做的缺德事兒很多。欠下的該他還了。至少他發達了,小有成就的時候,遇上了蘇墨,跟他媳婦兒結婚幸福生活好些年。

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怨。

事情這擺著呢,他的下場就這樣了。

他蹲一輩子大獄的話,蘇墨怎麼辦?他才三十出頭,那麼好的人,本來就不是個彎的,硬讓自己掰彎的,他能擁有蘇墨這些年,燒高香了。

也是該放手的時候,他放手,蘇墨帶著孩子離開。跟他徹底%e8%84%b1離關係,遇上一個好的,結婚吧。

歪歪曲曲的寫著離婚協議書。被他打服了的小弟湊過來看。

“大哥,你要跟嫂子離婚啊。那可不行啊,出去了你連一個媳婦兒都沒,家都沒了。”

“還是說,大嫂哭著喊著要跟你離婚啊,現在這女人,靠不住,我前腳進來,後腳他就跟我分手。”

“大哥,你可彆寫這個。”

“混蛋,老子媳婦兒好著呢,我覺得出不去了,我要讓我媳婦兒活的再好一些。你們懂個%e5%b1%81啊。”

“至少以後被判了刑,月月的還有人可以來看你呀,這要是多少年每人來看望,真的生不如死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們不懂,彆嚇噗嗤。”

邢彪在離婚協議書上寫,感情不和?嗤笑了下,他媽的,他們兩口子感情不和,那世上就沒有感情好的兩口子了。哎,歸根到底,緣分太淺,他福薄,不能跟蘇墨白頭到老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敢離婚?倆大嘴巴打醒你

看守所的警察叫著邢彪,出來,有人探望你。

邢彪知道,絕對是蘇墨來了,蘇墨三天兩頭的過來看他,哪怕隻有五分鐘,看一眼,心裡踏實。

踩著布鞋,懶懶散散的往外走。

蘇墨看見他笑了,把手裡的吃的退給他。

“大淘今天學了一首新兒歌,說一定要唱給你聽呢。白樺他們我保釋出去了,你也彆擔心,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絕口不會提起那張紙條,等一切事情結束了,他們兩個在說說什麼叫做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邢彪抽了一口煙,從口袋裡拿出他新寫好的離婚協議書。

推到蘇墨麵前。

“簽字,該乾嘛乾嘛去。不用你管我了,趕緊走。”

不看蘇墨一眼,他怕自己看了舍不得。

蘇墨看見他那兩個破字兒寫出來的離婚協議書,笑了下。

“什麼意思?”

“不想過了,我要跟你離婚,帶著你兒子走遠點。”

“你在裡邊關傻了吧。什麼話都說。把這個撕了,我當沒看見。”

邢彪抓抓頭發,丟開煙頭,忽的一下就站起來,指著蘇墨的鼻子大吼。

“老子跟你過夠了,懶得看見你了,懂了吧。你以為我不想離婚啊,他媽的老子喝幾瓶酒你都要管,沒有你不管的事兒。慣著你你給我蹬鼻子上臉,滾蛋,彆出現在我麵前。看見你我心煩,離婚,趁早的離!老子什麼都不要,都歸你,滾,滾得遠遠地。”

蘇墨看著邢彪大吼大叫,一聲不吭。

邢彪氣得呼哧呼哧的,盯著他看,蘇墨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整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說完了?不吼了?”

邢彪哼了一聲。

蘇墨掄起巴掌,動作非常快,一巴掌衝著邢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