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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李飄紅樓 4309 字 3個月前

確很好,不會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冷凝霜淺笑著回答,她%e5%94%87角勾起的溫柔讓燕冠群覺得極其刺眼。

他冷哼一聲,生硬地問:“比如呢?”

冷凝霜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愣,攤開手掌,扳著手指頭。如數家珍地回答:

“比如他隻有我一個女人;後宮的所有錢財全部由我打理,他從不插手;就是連國庫的鑰匙和賬簿,我與戶部尚書也是一人持一份;我管多了他不會嫌我煩,我懶得管他也不會埋怨我懶;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聽;最重要的一點,在他的心裡,我永遠排在第一位,他認為我和孩子比他自己還要重要。沒有男人會像他一樣。更不會有一個皇帝能做到他這種程度,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挺偉大的。”

燕冠群的眉角在狠狠地抽搐著,一雙含著不甘的星眸在直勾勾瞪著她。須臾,隻覺得心窩裡火冒三丈,就像有一隻貓爪子在撓他似的。他繃緊了嘴%e5%94%87,重重地冷笑一聲:

“若是他知道你是這麼評價他的,我都能想象他一定會得意得飛起來!”

“我才不會當著他的麵說這些。”冷凝霜揚眉回答。

燕冠群低下頭,憤憤地邁著腳步,似乎在生悶氣,良久。忽然看著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從牙縫裡沉聲吐了句: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小事,我也能做到!”

回應他的是冷凝霜的不以為然:“我還說我能從這裡飛出去呢,也要能做到才行。”

一腔火起,燕冠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冷凝霜偏過頭,揚眉,看著他問:

“你不是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燕冠群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嚴肅認真地回了句。

冷凝霜聞言。忽然停住腳步,站在雪地裡,眉心微斂,直勾勾地望著他。似在仔細觀察打量著他,良久,遺憾地含笑搖頭道:

“你不行的,你太沉重了。要想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必須要感情純粹才行。而你,不止是心早已不再純淨,你的眼裡也背負了太多。像你這樣的人,到最後不是你的心會給你的感情蒙上一層陰影,就是你的感情會讓你的心添上一層沉重。”

燕冠群呆呆地望著她,她的話就像是一根冰冷堅硬的刺,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讓他的心臟隨著急速地下沉,撕扯般地疼痛著。

這疼痛似傷害了他周身上下的全部血管與神經,仿佛所有的血管在一瞬間全部破裂,讓他有種倒流的血液被%e8%83%b8腔內團起的怒火,全部蒸乾殆儘的感覺。

他陰鷙地瞪著她,一雙黑漆漆沒有一絲光亮的眼眸這會兒竟燃燒起了駭人的火焰。他仿佛瞪著畢生最憎恨的仇敵般死死地瞪著她,森冷地怒道:

“彆說得好像你什麼都懂,自以為是!”

說罷,炸毛的公獅般,氣衝衝地大步走了。

冷凝霜望著他怒氣勃發的背影,頓了頓,瞧不起地扁扁嘴:

“約我出來不就是想讓我說點能敲你一棍子的警示箴言嘛,這就生氣了,什麼心理素質,嘁!”

不屑地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去烤火去了。

“這又是怎麼了?”遠遠侍候在一旁的雲薔見燕冠群氣衝衝地走了,冷凝霜回屋烤火去了,滿頭霧水地問。

冷颯滿心沉重地閉了閉眼,接著,深深地歎了口氣,卻吐不出心窩裡的燥悶。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女裝入城

燕國,都安府,西郊。

一座寬敞的農家小院裡。

連日來的降雪已經造成不少地方房屋坍塌,百姓流離失所,難民的數量激增。然而無論是什麼樣的惡劣情況,都沒有降低都安府的嚴密守衛,出入城仍舊需要接受嚴格的檢查。

白兔站在農家小院裡,心急如焚地在細碎的雪花裡走來走去。慕%e5%90%9f風護衛在他身旁,亦是滿臉愁容。

白兔怒不可遏!

燕冠群那個王八蛋,居然把他的畫像給都安府的守城兵一人一份,每個進城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審查,就連發生了雪災也沒有絲毫鬆懈,這廝擺明了就是在防著他會悄悄地潛入燕宮去救出娘子!

燕冠群!死混蛋!死小白臉!偷了彆人老婆還敢這麼理直氣壯,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連日來的憤怒讓他天天磨牙天天磨牙,牙齒已經被磨尖了許多,臉色刷白鐵青地在院子裡轉悠來轉悠去,此時的白兔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雄獅,憋得快要發瘋了!

“燕冠群,你要是敢占老子娘子的便宜,老子一定會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踹下十八層地獄,讓你天天下油鍋,永世不得翻身!”白兔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天空,惡狠狠地叫喊道。

滿麵愁容的慕%e5%90%9f風聞言,眉角狠狠地抽了抽。

就在這時,北宮雅和蘭墨涼頭戴鬥笠,踏著厚雪,健步如飛地回來。打開籬笆門進來。

“怎麼樣?”白兔急忙迎上前去,不待兩人開口,率先問道。

“守城兵不僅沒撤,甚至比前兩天更加戒備森嚴,無論是人還是貨物全部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剛剛一家送葬的,連棺材都打開了。”蘭墨涼皺皺眉,沉聲道,“這個燕帝真是狡猾。那些守城兵手裡不僅有公子的畫像,連屬下等幾個人的畫像也都有,便是蘇紋的畫像,他們也準備齊了。”雖然蘇紋這次留在長安城輔佐太子,沒有來。

“這隻死狐狸!”白兔咬牙切齒,內心焦躁,狠狠地往磚牆上用力一捶。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香風不知道從哪裡隨風飄來,伴隨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調侃嗓音,在半空中懶洋洋地響起:

“啊呀,晉帝今兒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啊,莫非是因為頭頂上的帽子變成了綠色?”

讓白兔火冒三丈的笑聲自不遠處的屋頂上穩健地傳來,他磨著牙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一片刺眼的桃紅色。讓他心窩裡的怒火更旺,狠狠地瞪向不請自來、神出鬼沒、站在屋頂上的花蝶衣,從牙縫裡冷冷地擠出一句:

“你不是應該正在綏陽關的戰場上嗎,到這兒來乾什麼?”

“晉帝居然還好意思問本王,晉帝擅自破壞同盟將全部軍隊撤回晉國,導致華國軍隊被燕國兵打得落花流水,隻能退守綏陽以外,到現在戰況還在膠著著。你在問本王這話之前,心裡至少應該存一點愧疚吧。”

花蝶衣足尖一點,飄飄然地落下來。穩穩地站在他麵前。一件桃粉色繡滿各色形態蝴蝶的織錦大氅被風吹動,領口和袖口處淺粉色的毛領,在不停地晃動著。

絕色而美豔。

跟在他身旁的是仍舊少言寡語的如幻公子,一襲雪白的羽緞鬥篷,漫天漫地的雪色彙聚成一片,那令人耀眼生花的聖潔清澄,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九天下凡的謫仙,遺世而獨立。

白兔現在看見美男子就心煩。因此對這兩個人很沒好氣。

“朕現在有急事要處理,若是蝶山王沒什麼了不得的事,就請回吧。朕今天忙得很,沒時間應付無聊之人。”他語氣生硬地下起逐客令。

“真失禮呐。本王可是千裡迢迢地從綏陽關趕來,特地過來幫你的忙的。”花蝶衣扁扁嘴,一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你能幫我什麼?”白兔硬邦邦地問,一臉狐疑地盯著他,心想這貨該不會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果不其然!

◆思◆兔◆網◆

“聽說皇後娘娘被自己的宮女細作擄到燕國去了,如今燕冠群把皇後娘娘扣在燕宮裡,逼迫你和燕國聯盟,合力攻打華國。”花蝶衣抿著嘴,仿佛是在嘲笑白兔沒用,老婆在自己家裡居然也能被人擄走。

白兔被他這樣的眼神刺激得火冒三丈,兩眼冒金星,卻不得不將心裡的這口氣咽下去。冷凝霜能從自己家裡被擄走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把冷颯選到冷凝霜身邊,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眸光狠狠地沉了沉,他現在懊悔不迭!

“若是燕國和晉國聯盟,對華國也沒有一點好處。以你和皇後娘娘的性子,更是不可能會甘心被人要挾結盟。本王特地趕來助你一臂之力,幫你把皇後娘娘從燕宮裡偷出來,不過你可彆忘了,從此以後,你就算欠了本王一個人情,可彆忘了還哦。”花蝶衣笑嘻嘻地說。

白兔聞言,冷笑一聲:

“就算你背後有一個摘花宮,事關生死存亡,你以為燕冠群不會防備你插手嗎?我家娘子在他手上,若是惹怒了他,受傷的隻會是我家娘子。”

“所以我才說是‘偷’嘛,所謂的‘偷’,不是正麵對抗,而是施以巧計。我今天就有辦法讓你進城。”花蝶衣自信滿滿地打包票道。

白兔滿腹狐疑地望著他。

花蝶衣忽然向不遠處打了個口哨,慕%e5%90%9f風等人見狀,立時戒備起來。

哪知不到半分鐘,兩名嫵媚妖嬈的美人兒捧著兩隻綢緞包袱,從外邊盈盈地飄進來,落在花蝶衣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口稱“王爺”。

“為他梳妝吧。”花蝶衣把下巴往白兔身上一揚。

一名窈窕少女立刻答了一聲“是”。抿嘴笑著,溫柔地請白兔跟她進室內去。

“你想做什麼?”白兔一頭霧水、滿腹狐疑地質問花蝶衣。

“想進城去救你娘子,就跟她進去。”花蝶衣揚眉,笑%e5%90%9f%e5%90%9f地回答。

白兔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營救娘子的心占了上風,咬咬牙,轉身跟著那名女子進去了。

花蝶衣又笑眯眯地吩咐了另一名女子,女子立刻來到慕%e5%90%9f風等人麵前。請三個人跟她進去另一間屋子。

三個人疑惑地望向花蝶衣,卻被花蝶衣以一句“想救你們皇後,就跟她去”憋回了全部狐疑,咬咬牙,跟著那名女子進去了。

院子裡隻剩下花蝶衣和如幻兩個人。

花蝶衣扶住如幻的肩頭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說:

“又有好戲看了!”

如幻滿頭黑線,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說得就好像你不用換裝了一樣。”

花蝶衣無所謂地扁扁嘴,接著笑眯眯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