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嗎?”
“還好。”
白兔聞言,不滿地低下頭對她說:
“你應該回答‘美’,那樣我才能說‘你更美’。”
“少玩這種無聊肉麻的遊戲。”
“娘子你好冷淡。”白兔鼓鼓嘴,瞅瞅四下沒人注意,忽然低頭在她的臉上偷%e4%ba%b2一下,笑嘻嘻道,“娘子,你今天真的很美。”
冷凝霜微怔,隨即低下頭去,輕笑出聲。
遠處的大樹下,燕冠群和燕冠人均眼眸一沉。
良久,燕冠人鬱悶地長歎口氣:
“感情這麼好的皇帝皇後,看著真讓人火大!”
燕冠群的眼就像兩口深黑的井:“咱們今天是被人當猴耍。”
“可不是,既幫皇後理了後宮,又幫皇帝清了奸臣,咱們卻隻是免費看了場戲,不劃算呐不劃算!”燕冠人搖著腦袋。
牡丹花邊,梁子楠看著白兔,悄聲對兄長說:
“五哥,晉帝古怪的很,剛剛在咱們麵前丟了那麼大的臉,這會兒卻還那麼高興。”
“你懂什麼,那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咱們隻不過是他的工具。”
“怎麼說?”
“晉國華家權傾朝野已久,若他想處死華豪、廢了鳳貴妃,從太後到朝臣必有一大半反對。可若是當著三國的麵,大臣和太後都明白,若一半朝臣反對新皇,這個國家也就沒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隻會引來三國的覬覦。晉帝就是拿捏準了大臣的心思,才演了這麼一出。”
“好陰險!”
梁子君望向那抹紅得刺目的鳳袍,一聲冷笑:
“陰險的可不止是他。”
“這麼說新晉帝不容小覷?”
梁子君看了他一眼,笑得不屑:
“一國之君是不能有弱點的,可他的弱點卻不止一個,就算再出眾,也枉然。”
娘子篇 第二十八章 紅燭冬暖情迷鴛帳
薄紗掩映的白玉池,氤氳著騰騰霧氣的池水裡灑滿鮮紅的花瓣。
一隻楠木小托盤浮在水上,托盤裡放了一隻水晶瓶,裡麵是玫瑰色的葡萄酒。冷凝霜閉目泡在熱水池子裡,雪白的手上托了一隻夜光杯,輕輕地搖晃。
冷颯挽著袖子幫她按摩僵硬的肩膀,碧翹拿著絲瓜絡替她擦洗身子。
雲薔站在燈影裡低聲回稟:“娘娘,慕大人來傳話,說趙連英已經被送去西北大營了。甘泉殿的總管太監王德州也已經按娘娘的意思扣了一年的俸祿,王德州對娘娘感激不儘。還有剛剛太後來過,是來質問皇上斬了華大人的事。”
冷凝霜的%e5%94%87角勾起一抹冷笑:“人都死了,質問也沒用了。倒是多謝她沒沉住氣留到最後,不然又是一場麻煩。太後還在嗎?”
“已經走了,皇上讓人送她回去好生歇著。”
冷凝霜啜了口酒,頓了頓,問:“大兔二兔睡下了?”
“還沒有,皇上在兩位皇子屋裡呢。”
話音剛落,珠簾搖曳,發出脆響,白兔穿著家常衣服從外邊進來,宮女們急忙跪下行禮。
冷凝霜揮手讓碧翹等人下去,懶懶地泡在熱水裡。
白兔同樣懶懶的,隨意斜倚在牆角的美人榻上,望著她溼潤嫵媚的背影,笑道:
“你真愜意啊,以前明明不喝酒的。”
柔和帶衝的酒香充斥在口腔,冷凝霜舒服地眯了眯眼,淡淡說: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兒子睡了?”
“睡了。”
冷凝霜沉默了一下,說:
“華鳳已經死了,還是按貴妃之禮厚葬吧,也算是安撫華家和太後。”
白兔一聲冷笑:“倒是便宜她!”
“扇了巴掌不給甜棗,他們會狗急跳牆的。”
白兔沉默了一陣。歎了口氣:
“是啊,明日早朝我會給華老三加個少師頭銜。”
“三老爺華強供職在五軍都督府吧?”
“沒錯。不過華強那個人聰明有餘膽識不足,能在五軍都督府和慕家各占一半,有一大半是靠他大哥的威望。”
“華豪被殺,隻怕華雄要回來了。”
晉國將近一半的兵馬掌握在華家手裡,且全部是精兵,這也是皇室一直忌憚華家的原因。華家是否有反意無人知曉,但華家一日不滅,皇上就隻能當個傀儡。
沉默——
一瞬間,冷凝霜隻覺得一陣極度壓抑的陰霾感從背後擴散。並迅速蔓延至整個室內,滾滾洶湧著憎恨、憤怒,以及仿佛抑製不住的神經質的顫唞……
她微怔。敏[gǎn]地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發現。
白兔對她笑笑,仰起臉歎了口氣:
“總之,華家是不能再留了!”
冷凝霜一陣靜默。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她說。
白兔愣了愣。哧地笑了,懶洋洋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我什麼沒看過!”
掀開紗簾走出去,側過身子,背靠在黃花梨大插屏上。隔著一道簾子聽見裡邊嘩啦的出浴聲。她擦乾了身子,擰乾了頭發,開始穿衣服。
白兔垂著眼眸聽了一會兒。突然聲線沉鬱地問:
“娘子,若是殺孽太重,會不會對大兔二兔不好?”
“嗯?”正在係腰帶的手頓了頓,冷凝霜眉一皺。
“我剛剛哄二兔睡覺的時候,他悄悄地問我。華鳳是不是死了。他們才四歲,果然那樣做有些殘酷了。”他的語氣裡多了些自責。
冷凝霜默了默。問:“你四歲時在做什麼?”
“四歲?”白兔微怔。
“我四歲時,彆的都記不太清了,唯一記得的是,有天回到家,卻看見母%e4%ba%b2吊死在屋子裡。風一吹,她瘦得像皮包骨的屍體在半空中微微搖晃。長大後我發現,似乎因為經曆過最殘酷的事,所以我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但我一點不覺得這樣不好,因為隻有我欺負彆人,卻沒人敢欺負我。
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們像我,卻也不希望他們不經曆殘酷地長大。他們的地位,可以狠,卻不能天真。”
“這我自然明白,但、娘子,華鳳她今天詛咒你……我、我當時真應該讓人堵住她的嘴……”他咬著牙說。
“那隻是失敗者無法再反擊,為自己找場子罷了。囉哩囉嗦,愚蠢至極,所以說我最討厭失敗者。弱肉強食的人生中,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隻要能絕殺掉所有擋路者,就是成功;若失敗了,也應該優雅地死去。求饒不成,廢話一堆,太難看了。”
“你都不會害怕嗎?”他懷疑地問。
“你見過狼在殺死入侵自己地盤的狼後會害怕嗎?”
冷凝霜一邊冷酷地反問,一邊掀開紗簾走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兔無語,他是該說她心太大,還是該說無懼無畏的人好可怕?
然而目光在她身上定格,他卻愣住了——
血紅色的十二層單衣,外披正紫色的鳳穿牡丹紗袍。一頭長發略卷曲地披散下來,微微溼潤的感覺,帶來一抹嫵媚的風情。裙幅前端微微提起,她是赤著腳的,一雙嫩白如玉的小腳丫若隱若現於鮮紅的裙擺中,是一種[yín]靡的誘惑。
微潤的香氣隨著她擦起的風傳入鼻腔,沁人心脾。
他情不自禁地跟隨她的腳步來到內室。
冷凝霜一個旋身,坐在懸掛著紫色紗幔的嫣紅大床上。隨著她的動作,表層的紗衣下滑,露出一隻雪白圓潤的肩膀。高聳的%e8%83%b8脯在薄紗掩映的紅衣下若隱若現,妖嬈嫵媚,風流孟浪。
白兔呆愣地望著她,覺得溫度比剛剛炎熱了許多,有點冒汗的感覺,離得老遠,仿佛不敢接近她一樣。心臟砰砰亂跳,乾笑著問:
“你打算穿著這件衣服睡覺?”
“我喜歡這件衣服,所以想在今晚穿一穿。”她鮮豔的%e5%94%87瓣勾起,眼波流轉,如兩塊迷人的水晶,剔透幻彩。她翹起修長的雙%e8%85%bf,姿態慵懶地朝他勾勾手指。
他下意識有些呼吸困難,喉頭不自然地滑動了下,嗓子發乾。
他像被攝了魂似的,機械性地走到她麵前。雙眼更是仿佛膠著在她妖媚傾城的微笑上,再也拔不出來。
直到一隻頑皮的小腳靈活地順著他袍擺下的%e8%85%bf逐漸上移,他才倒吸了一口氣。猛地回過神來。
她的雙手撐在床上,%e5%94%87角的笑容仿佛能將對方的靈魂吸進去,懶洋洋微仰的胴體散發著撩撥人心跳的芬芳。
那隻小腳細膩如絲,美若白蓮,小巧可愛的五個腳趾頭上染了通紅的鳳仙花汁。鮮豔得刺目,讓人不由得呼吸緊繃。
調皮的腳丫在他的身上放肆地“作惡”,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燃燒起來,不可抑製的狂亂心跳讓他連指尖都是麻痹的。
“你這裡挺精神的嘛。”她笑%e5%90%9f%e5%90%9f說。
白兔麵紅耳赤,咬著牙抓住她作亂的小腳,瞪著她道:
“你是小狐狸嗎?”
“回皇上。臣妾是禍水。”她慵懶地輕聲笑答,靈巧地腳趾摩攃著他的手,另一隻小腳再次抬起。落在他神采奕奕、迫切想出來打招呼的部位。
他噗地笑了,再次捏住她另一隻作惡的腳,輕斥道:
“真是個妖精!”
卻將她嫩滑如玉的蓮足貼近臉頰,閉目感覺著那柔軟絲滑的觸?感。
她的踝骨圓潤凸出,極為迷人。讓他情不自禁地側過頭去,桃瓣似的嘴%e5%94%87濕柔地細%e5%90%bb。徑直向上,下意識單膝跪地,濕漉漉地%e4%ba%b2%e5%90%bb她修長嫩白的美%e8%85%bf。
手情不自禁地向上撫去,享受著絲滑微潤的觸?感。摸了一會兒,突然皺了皺眉,睜開眼睛仔細看,她的裙擺已經掀開了一半,他卻沒摸到褻褲。
“你裡麵沒穿?!”他驚詫地問。
一抬頭,卻見她白皙的指尖半含在柔軟紅豔的櫻%e5%94%87中,眨眨眼,無辜地回答:
“因為濕濕的會熱嘛。”剛洗過澡啊。
轟!
滿腔熱血直衝腦門!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