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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篇 第四十六章 本卷,最後一章
冷凝霜將手頭的鋪子全部%e8%84%b1手,其中一大半被謝宛颺買走了。
再加上多年的積蓄,她用這筆不菲的銀子,從謝宛颺手裡買下一批漢國特產的青金石、香樟木、雪浪綢。
這些全是在晉國稀缺卻備受追捧的,用那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的侍衛運回去,到了長安至少增值一倍。
慕%e5%90%9f月望著這一箱又一箱地全部要裝車,對慕%e5%90%9f風說:
“來的時候是假商隊,這回去就成真商隊了。”
慕%e5%90%9f風無語撫額,生意頭腦自不必說,這個女人還真懂得利用現成的資源替自己謀利啊!
居住的小院冷凝霜並不打算賣掉,除了粗笨的家具,其他箱籠細軟基本都搬空了。
她並不是還想著要什麼時候回來,踏出這一步,做出這個決定,她隻會往上走,活在讓她最為滿意的位置上,絕不會再退回來。
但心裡對這個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見證了她第一次成%e4%ba%b2、第一次生子、第一次為細碎的感情傷神,給了她六年平靜生活的地方,她有著滿滿的不舍。
她想將這裡保留下來,一直留下去,也許老了以後還可以回來看看,或者等孫子的孫子好奇地千裡迢迢前來參觀,那樣的話,感覺一定會很微妙吧……
誰知道呢,或許!
臨行的前一天,謝宛颺終於將最後一批雪浪綢備齊了,給冷凝霜送過來。
冷凝霜站在門口細心點貨,謝宛颺好笑地問:
“點得這麼認真,你還不相信我嗎?”
冷凝霜看了他一眼,笑道: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做生意。過程不能少。”
核對過數目質量沒有問題,她喚了聲“雷電”。
雷電和鐘良抬了一箱銀子出來。
謝家做特定的大筆生意時不收銀票,隻收現銀,冷凝霜是按照謝家的規矩來的。
謝宛颺無奈地笑笑,命綠雲點了收起來,回頭望著冷凝霜一臉公事化的表情,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毛病,他怎麼偏偏就喜歡她薄涼清冷、從不感情用事這點?!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望著她含笑道:
“你明天就要走了,跟我去水邊走走吧。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說。”
冷凝霜想了想,點頭,轉身剛要跟他去房屋後的小河邊。
有人不乾了!
“娘子!”充滿醋意的高喝從背後傳來。白兔兩眼簇著火,自廚房裡跑出來,昂貴的象牙白暗紋番西花刻絲玉綢袍子外掛了一條粗布長圍裙,手裡揮舞著一把大菜勺,惡狠狠地瞪著謝宛颺。語氣卻異常溫柔地笑道,“娘子,飯做好了,吃飯吧!”
雖然自從住進來白兔就一直是這副德行,可每一次看見,雷電三人還是不由得嘴角抽抽。
樹頂上的慕%e5%90%9f風直接捂臉裝沒看見。他勸過了,可皇上不聽,還說這是能得到娘子原諒的好機會。讓他彆來煩他,否則回去就把長安第一醜女賜婚給他。
於是他隻能閉嘴了。
“我出去一趟,你們先吃吧。”冷凝霜淡淡說完,轉身繞過圍牆,往屋後走去。
謝宛颺看了白兔一眼。%e5%94%87角勾起一抹挑釁,轉身跟著走了。
白兔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前一後一起離開。又不敢命令冷凝霜回來,咬緊了後槽牙,火冒三丈。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他雙手一用力,手裡的菜勺哢地斷成兩截!
“慕%e5%90%9f風!”他冷冷地低喝道。
慕%e5%90%9f風一臉悲催地大樹上跳下來,躬身站在他麵前。
白兔兩下解了圍裙扔進他手裡,沉聲吩咐了句:
“我兒子要吃紅燒肉,你給他們做。”說罷大步離了小院,往房屋後頭去了。
慕%e5%90%9f風滿頭黑線地捧著圍裙:你不是說飯做完了嗎?!
流水潺潺,悅耳叮咚,清澈的河水歡快地向前奔流。明媚的陽光下,蕩漾的碧波泛著亮閃閃的光芒,耀眼得好似掛在夜空裡的星星。
冷凝霜站在河畔的空地,溫暖的風從對岸吹過來,吹亂了耳邊的發,也吹起了淺色的裙擺。
謝宛颺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望著她的背影,望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下%e8%83%b8口越聚越多的酸澀。
將許多情緒深埋進心底,他%e5%94%87角勾起,掛著輕佻的笑意,上前幾步與她並肩。
“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他搖晃著折扇,浮滑地笑問。
冷凝霜哭笑不得:“是你說有話要說,才來這裡的吧?”
謝宛颺扁扁嘴,眉一挑,用控訴的語氣道:
“明明要甩下我離開,卻又不肯說幾句暖心的話讓我好受點,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呐!”
“我又沒把你掛在身上,何來‘甩下’一說?”她好笑地說。
縱使這是一句配合他、玩笑語氣極強的話,可如此直白地和他撇清距離,還是讓他心裡湧起一股難以用言語描述的酸楚,喉嚨處仿佛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眼望著河對岸隨風搖擺的長草叢,他沉默了良久,忽然輕聲說:
“我等你。”
冷凝霜噗地笑了,目視前方,淡淡回答:“彆說蠢話。”
“我是認真的。”他轉過身,麵對著她。她的側臉線條明明是柔和的,卻仿佛在那細膩肌膚的表麵,塗上一層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讓人感受到一股不強烈、卻存在感極強的寒涼。
然而這寒涼在此時卻並不能阻止他傾訴心聲,他說:“如果不喜歡再留在他身邊,隨時回來,我等你,一輩子都等。”
冷凝霜回過身,與他麵對麵地站著,滿眼無奈地笑道:
“那是不可能的。”
謝宛颺的眼眸劇烈地顫了顫,想要擺%e8%84%b1僵硬似的,撲哧一笑:
“今天說不定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你就不能為了讓我心裡好過點,說句‘好’。讓我這風流倜儻的形象一直保持下去?”
冷凝霜哭笑不得:“你是說著玩的?”
“我是認真的。”他%e5%94%87角未完全斂起的笑意蕩漾著一抹迷人,漆黑如星的眼望著她,卻是異常地專注,“我會等你。”頓了頓,“說句‘好’就行了。”
冷凝霜啼笑皆非,頓了頓:“好。”
謝宛颺莞爾一笑,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條晶瑩凝重、碧亮喜人的翡翠珠串,遞給她:
“收下吧。”
那時沒有送出去的珠串,如今再次送到她麵前,他滿眼的忐忑與期待。
然而她仍是淡漠地搖搖頭:“這個就算了。”
謝宛颺的眸光黯淡下來。%e5%94%87角掛著尷尬的笑意,眼簾低垂,遞出去的手也放低下來。頓了頓。偏過頭去,望向河對岸,忽然說:
“你看,有水鴨1”
冷凝霜順著他的目光好奇地望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宛颺上前,在她的臉頰上猛然印下一個%e5%90%bb!
溫暖柔軟的觸?感。從未體驗過的、心臟狂跳的、連指尖都在發甜的激烈感情,洶湧澎湃,卻又酸楚苦澀。
冷凝霜愣了愣,接著是哭笑不得,她以為這種事隻有初中生才能乾出來。
背後的草叢呼啦一聲,白兔凶神惡煞地大步衝過來。全身上下滿溢了堪比超強暴風雪的冰冷,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走到謝宛颺麵前。一拳重重揮過去!
謝宛颺因為還沉浸在那個%e5%90%bb裡,沒有防備,直接跌進小河裡!
白兔卷起袖子,指著謝宛颺氣哼哼地叫道:
“謝宛颺,你個小白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非禮我家娘子!你當我是擺設嗎?!”
謝宛颺坐在水裡。他本來看見他就火大,現在又挨了一拳,更是讓他怒從心頭起。擦拭了下破裂的%e5%94%87角,落湯%e9%b8%a1似的躍起來,狠狠一拳擊過去:
“說我小白臉?我哪有你白啊!彆以為她肯跟你走你就贏了,事到如今我明白告訴你,我對她是真心的,以後你若是讓她過得不順心,我這裡她可以隨時回來!”
“真心?彆讓我惡心了,你這個不檢點、有一屋子小妾的浪蕩子,你的真心可以論斤賣吧!”
“你才一屋子!她明明希望在這裡生活下去,你卻逼她放棄現在的安穩日子和你回去,自私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說什麼?!”
硝煙四起,戰鬥正酣。
冷凝霜掃了一眼兩個抱在一起“感情融洽”的大男人,淡淡說了句:
“你們慢聊。”回家吃飯去了。
“娘子!”白兔被謝宛颺勒住脖子,伸長手臂,裝可憐喚道。
謝宛颺一拳揮過去:“一個狐狸裝什麼兔子,還‘娘子’,少惡心人了!”
白兔眼裡寒光一閃,左勾拳出擊,戰鬥繼續……
冷凝霜走到院門口,手插進口袋裡,忽然眉一皺,再拿出來時,拎出一條通透清澈的翡翠珠串,在陽光下閃耀碧瑩瑩的光。
她愣了一會兒,%e5%94%87角微抿,突然一個淺笑,收進兜裡,進門去了。
夜風習習。
白兔青腫著臉頰站在桃花樹下,%e5%94%87角勾起恬靜的笑,望著樹枝上還剩下三五朵頑強的小花掛在樹頭。
冷凝霜走過來,遞給他一個熱%e9%b8%a1蛋。
白兔接過來滾臉頰上的青腫,微笑道:“今年桃花開了呢。”
“嗯,被你養活了。”冷凝霜仰頭望著茂盛的樹冠。
“本來今年應該一家人賞花的,是我食言了。”他遺憾地說。
冷凝霜抿了抿%e5%94%87。
“我在宮裡的這一年,一直想著自己還會回來,所以那時並不覺得太傷感,可明天就要很久地離開這裡了,心裡忽然有點不舍。”他含笑說,頓了頓,輕輕地呼了一口夾著桃花香氣的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