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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李飄紅樓 4398 字 3個月前

大兔!二兔!”

娘子篇 第四章 來曆,超級兔子

冷凝霜提著幾個盒子走進來,雙胞胎一陣歡喜,圍著盒子手舞足蹈地叫“娘”。這當然不是因為歡迎娘%e4%ba%b2回家,而是想要禮物。

冷凝霜卻繃著一張臉,將手裡的盒子放在磨盤上,回過身,抱%e8%83%b8看著雙胞胎,冷颼颼地問:

“你們兩個,闖什麼禍了?”

雙胞胎一愣,因為打了胖頭心虛,臉上便有點怯,下意識後退半步。

二兔僵硬著一張小臉蛋,嘿嘿訕笑道:

“闖、闖什麼禍?哪有闖什麼禍嘛,娘,人家今天很乖的!”

“是嗎?”冷凝霜好可怕地淡淡說了句,把雙胞胎嚇得渾身一顫。

“娘子,你怎麼了嗎,他們今天應該沒犯什麼錯誤吧?”白兔見情形不對,怕娘子懲罰雙胞胎,忙湊過來賠著笑,小心地道。

冷凝霜知道他向來是個“包庇犯”,沒看他,對雙胞胎道:

“回來前我遇見胖頭他娘了。”

一針見血,雙胞胎渾身一顫,滿臉懊惱。二兔用小拳頭捶著手掌,咬牙切齒地道:

“那個死肥豬,我明明告訴他讓他回家告訴大人是撞樹上了,他居然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我下次一定要讓他好看!”

“哦,原來胖頭那張臉是你打的。我就說嘛,那麼一張臉怎麼可能是樹上撞的。”冷凝霜吸了一口氣,說。

“咦?”雙胞胎愣住了,大兔小心翼翼地問,“胖頭他娘……說的不是這事?”

“彆的先放一邊,你們兩個居然又給我打架,我讓你們學拳腳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出去欺負人的。“

“就是說,大兔二兔,你們怎麼可以打彆的小朋友。我不是說了要和彆的小朋友好好相處。不許欺負人嗎!”白兔聽說兒子打架,也生氣了,板起臉訓斥。

“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欺負我,他說我是娘娘腔,還是我爹長得像個女人!”二兔大聲辯駁道。

前半段尚可,最後一句卻徹底激起了白兔的肺火,他黑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道:

“胖頭那個死小子,居然敢在背地裡說我像個女人!”

冷凝霜輕咳了兩聲。

白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尷尬地將拳頭放在嘴%e5%94%87邊,乾咳了兩聲: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打人是不對的。”他可不能給孩子壞的示範。

冷凝霜望著雙胞胎不服氣的樣子,無奈歎了口氣:

“打架是很不好的行為,所以在萬不得已一定要打架時,必須要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或意義。隻是被人說閒話就動手太淺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你。與其讓對方屈服在你的拳頭下,不如讓對方臣服在你的魅力裡。男子漢要有廣闊的%e8%83%b8襟,因為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難怪人家說你是娘娘腔。”

二兔聞言,氣鼓鼓的,小臉皺成了一隻包子。

“娘子……”白兔嘿嘿乾笑。前邊還挺有道理,後邊……哪有人說自己兒子是娘娘腔的。

“胖頭的事先放一邊,明天要跟人家和好。還有。人家胖頭家的水缸好好地放在那裡,你們兩個乾嗎慫恿小土拿石頭去砸缸啊?害小土被他娘罵了一頓,他娘問明了小土,剛才碰見我才告訴我。”

“因為司馬光砸缸救人嘛,我和二兔打賭。我說一個七歲的小孩不可能拿太大的石頭,如果是能淹沒小孩的缸。他一塊石頭砸下去,水慢慢流慢慢流,等水全流出來了,小孩早淹死了。二兔說不會,我們就想試試看水流出來到底需要多久。小土哥剛好七歲麼。”

大兔振振有詞地道。

“娘,那個故事是騙人的,那麼厚的缸,小土哥砸了好幾下才砸出一個小洞。以那個水流速度,小孩子早在裡邊淹死了。還有,水缸又滑又高,小孩子根本爬不上去啦。”

白兔忍不住噗地笑了。

冷凝霜滿頭黑線:“那故事主要是要告訴你,要學會緊急時刻逆向思維。追求真相很重要,安全更重要,以後不許再乾這種事。你弄壞人家東西,還害小土挨罵,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擔,晚上讓你爹送你們去,好好向來旺嬸道歉。”

“是。”雙胞胎鼓鼓嘴。

“你們兩個今天逃學堂打架,說吧,怎麼處罰?”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二兔可愛地探出手指,笑嘻嘻說:

“就罰吃七天你做的菜?”

白兔撲哧一聲,哈哈笑起來。

冷凝霜狠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對小哥倆道:

“罰抄《七賢集》一遍,七天不許吃肉。”

“噯,為什麼,不要啦,人家今晚還想吃炸%e9%b8%a1%e8%85%bf呢!”二兔欺上來上躥下跳。

“給我回屋抄著《七賢集》好好反省。”冷凝霜不妥協地說。

小哥倆隻好手挽著手,耷拉著腦袋回房間了。

家裡改建過,在東西廂房各往外延展出一間房。雙胞胎搬出正房住進東廂房,西廂房新蓋的空房被用作客房、繡房和儲物房。今後若雙胞胎長大了想有自己的房間,到時候還可以騰出來居住。

白兔眼看著兒子像兩隻沮喪的小兔子,笑道:

“娘子,太嚴格了吧?他們還小。”

“三歲看老,現在不糾正,以後更皮。”冷凝霜說,回過身,這才看見站在桃樹下的慕%e5%90%9f風二人,冷眼打量了一番,問白兔,“誰啊?”

白兔搖頭表不認得:“兒子說是拐子。”

“拐子?”冷凝霜滿眼狐疑,望著這兩個人,她的心裡忽然產生一種說不出的煩躁與排斥。

慕%e5%90%9f風見白兔對自己滿臉陌生,震驚又慌張地上前,激動得不能自已地大聲道:

“殿下,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慕%e5%90%9f風啊,以前在華陽宮裡做侍衛統領,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的!”

他靠得太近了。讓白兔排斥地倒退半步。平靜的心湖如被投入一顆石子般泛起碧色的漣漪,他皺起眉道: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突然跑到彆人家來胡說什麼!你有毛病吧,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快出去,若再不走,我可就報官了!”

“殿下……”

慕%e5%90%9f風呆呆地望著他,因為過於激動,他的腦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該說什麼。他本以為殿下會認出他,然後和他一樣很欣喜。畢竟他們曾經是最為要好的。哪知他居然用一種陌生的、看瘋子似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的心如被澆了一盆冷水,拔涼拔涼的。

蘭墨涼的%e5%94%87角含著疏淡的笑意。突然上前,拱拱手輕聲道:

“公子,在下二人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公子密談。當然在下也可以在院子裡說,不過若是下麵的這番話傳出去給公子的家庭惹了麻煩,在下會深感遺憾。”-思-兔-網-

冷凝霜看著他。心潮騰湧,就像是平靜蔚藍的海麵即將遭遇曠世颶風,那層層趨向於洶湧的海浪開始在心窩裡緩慢地翻騰。強烈的排斥與厭煩占據了%e8%83%b8腔,那裡淤積了一股粘糕似的悶氣。

然而她也隻能強咽下去。

繞過蘭墨涼走到大門口關上院門,然後眼皮子也沒抬地一邊往屋裡進,一邊冷淡地說:“進來吧。”

她絲毫沒有怯懦的平靜表情讓蘭墨涼略感驚訝。%e5%94%87角勾起一抹趣味。

冷凝霜和白兔坐在堂屋,一個一臉沉肅,一個滿眼躁鬱。

蘭墨涼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在兩人身上一掃。含笑上前,竟撩袍跪下來,恭謹地道:

“臣蘭墨涼叩見七殿下,七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e5%90%9f風見狀,慌忙也跪下來磕頭:

“臣慕%e5%90%9f風叩見七殿下。七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響亮的聲音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冷凝霜的心上。儘管麵色仍未變,但那濃黑得不見一絲光亮的眸子卻狠狠地顫了一顫。

白兔起了一身%e9%b8%a1皮,霍地跳起來高聲叫道:

“你們這是乾嗎?什麼七殿下?誰是七殿下?我嗎?你們開什麼玩笑?!”

“看來殿下似乎忘記了從前的事呢。這也無妨,以前的事微臣會在路上慢慢地說給殿下聽,還請殿下儘快收拾東西隨微臣回晉國去。太子殿下已逝,皇上病重在床,皇上密旨,召殿下即刻回宮繼任太子之位,以安朝臣百姓之心,平息動蕩。”蘭墨涼的笑容始終浮現在麵皮上,“能如此輕鬆地入主東宮,微臣在這裡先恭喜殿下了。”

白兔聽出了他語氣裡的調侃與不敬,心中冷哼了聲。他不太喜歡這個笑裡藏刀的男人,感覺這個男人比謝宛颺那家夥還要難纏。

冷凝霜眼眸眯了一眯,頓了頓,冷冷一笑,問蘭墨涼:

“說完了?”

蘭墨涼沒料到她在聽完這麼震撼的消息過後,表情居然還會這麼平靜。一個女人,在突然得知自己的丈夫是他國太子時,惶恐或狂喜才是正確的反應吧。

他眼眸微森,對這個女人有點好奇。

“既然說完了,門在那裡,慢走,不送。”冷凝霜有些不耐地淡淡道。

“在下自然要走,隻是殿下……”蘭墨涼含笑,還沒說完。

“我家娘子叫你們走,你們沒聽見嗎?什麼七殿下,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隻是個教書先生,閒了也隻會養養花種種菜,什麼東宮太子的,你們是專門編故事的詐騙團夥嗎?”

“殿下,蘭墨涼所說的句句屬實,太子病逝,皇上重病在床,晉國上下全都等著殿下回去主持大局呢!”慕%e5%90%9f風激動得聲音發顫,“殿下,這對您可是個好機會,您隱忍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天的,儲君之後就是一國之君了殿下……”

“出去!”冷凝霜不容他說完,心頭的煩躁讓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敵視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冰冷的語調裡帶著濃濃的壓迫力,“我說了,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慕%e5%90%9f風登時火了,他對殿下恭謹不代表對一個村婦也會客氣。來之前他就對殿下娶了一個鄉下女人十分不滿,心裡對冷凝霜的排斥已經到了接近飽和的程度。要不是看在她和殿下有了兩個孩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