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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李飄紅樓 4425 字 3個月前

,哇呀呀地衝上來。

冷凝霜彎下`身子躲開危險的一擊,一個錯身衝上前去,拳頭狠狠地擊中惡漢下腹部的最薄弱處。

那惡漢薄弱處吃了一記重拳,疼得半天沒緩過勁來。

另一個人見狀,怒氣勃發地奔上來。從後麵勒住冷凝霜的脖子。

徐鏡兒緊張害怕得啊地一聲尖叫。

冷凝霜一腳踩在對方的腳麵上,緊接著一記後肘擊%e8%84%b1離他的鉗製,回過身。掄圓了胳膊,一記滿滿的右勾拳打出,對方瞬間倒地不起。

“小心後麵!”就在這時,徐鏡兒高聲驚叫著提醒一句。

冷凝霜還沒有回身,一陣破空聲劃過。瘦猴兒隻覺得手背劇痛,一個沒握穩,手中剛操起來的木棍啪地掉在地上。

那頭謝宛颺已經成功料理了一名欲上前抓住徐鏡兒的惡徒。

“娘子,我一刻沒看著你,你又打架!”白兔衝過來,撥開帷帽上的垂紗。火大地抱怨道。

“彆說得我好像經常打架。還有,在街上要叫我‘相公’!”冷凝霜低聲說,順手將他卷上去的垂紗重新放下。

“死也不叫!”白兔扁起嘴。沒好氣地道。

一撥正在街上巡邏的衙門捕快火速趕了過來,迅速將三個鬨事的流氓逮捕。徐鏡兒留萍兒說明情況,自己快步走過來,拉起冷凝霜的手關切地問:

“你沒事吧,手都紅了。剛剛好險!”

她掏出帕子給冷凝霜擦拭因為出拳而發紅的指節。

謝宛颺滿頭黑線,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畫麵彆扭!

捕快們認得謝宛颺和謝三奶奶。眼見謝三奶奶扔下謝三爺,和另一個清俊的小官人舉止%e4%ba%b2密,全都微微側目,心想著三少奶奶好大膽,居然當著謝三爺的麵給謝三爺戴綠帽。

冷凝霜說了聲“沒事”就抽回手,抬頭對著巡邏隊的長官笑說了聲:

“胡大哥!”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真相了!

嗨,是個女的啊!

胡大樂嗬嗬地笑道:“喲,白夫人,這可真是巧了。”走過來兩人寒暄了幾句,接著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這次還真多虧了你。這幾個人正是從北山礦場逃出去的其中三個人,抓回去能領份功,到時候我做東請你和你相公來家吃酒。”

冷凝霜滿口答應。

就在這時,一個小捕快離老遠就大叫著跑過來,近前時被胡大一頓訓斥。

小捕快臉漲紅,又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胡大先是一凝,而後又是欣喜,匆忙命令其他人押上犯人收隊。

“胡大哥,有差事?”冷凝霜眼眸一閃,笑問。

“啊。”胡大笑嗬嗬地回了句,忽然湊近來,低聲笑道,“已經查到逃出去的犯人有一半在葉馬坡附近的山上落草為寇,知府大人命令全體整隊,今晚全部出動前往葉馬坡剿匪。”

“知府大人也去?他不是文官嗎?”

“嗨,說到底起了這事,還不是因為知府大人,他若不出把力,那官位到時候可就真的不保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趕著回去呢。對了,白夫人,你有空不,順路幫我去我家跟我媳婦說一聲,我有差事,估計要個兩三天才能回來。”

冷凝霜答應了,囑咐讓他小心。

胡大領著人走後,冷凝霜和白兔對望了一眼。

滿貫火燒。

天已經黑了,錢滿貫仍舊說不想吃晚飯,坐在臥室裡,手握著一枚大紅的鴛鴦荷包發呆。

荷包裡放了兩縷係在一起的頭發,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無論她有多恨,無論她下定了幾次決心,這枚荷包始終沒有被她丟棄。

少女時的所有美夢全都被縫在了這枚荷包中,而那些美夢,卻又在一次次的期盼與失望中被磨得千瘡百孔,直到最後,徹底地破碎掉,連灰都沒有剩下。

錢胖子敲門進來,端了一碗她愛吃的糯米紅棗粥,輕聲說:

“你胃不好,再不想吃也要吃一點。”

錢滿貫已經拉上抽屜,撇開臉沒去看他。

錢胖子把托盤放在柳木桌上,站著看了她一會兒。她明知道他正站著望著他,卻仍舊沒有回頭。

良久,錢胖子終於在心裡落寞地歎了口氣,轉身,在拉開門板的一刹那,忽然背對著她低聲說了句:

“滿貫,隻要你喜歡,做什麼都行,不用有顧忌。”

說罷,出去,帶上門板。

錢滿貫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將拇指的指甲微微握緊,她覺得%e8%83%b8口處一陣窒息。

娘子篇 第一百零五章 夜探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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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心情不太爽地回到院子,叫小丫頭去打盆水,進了房間連衣服都沒%e8%84%b1,就迫不及待地彎腰洗去胭脂。

冷凝霜抱%e8%83%b8,背靠在旁邊的櫃子上,笑%e5%90%9f%e5%90%9f地看著他道:

“怎麼洗下去了,上了妝多好看!”

白兔用乾布巾狠狠地擦著臉,把臉擦得通紅,聞言,鼓起腮幫子瞪著她道:

“娘子,你在拿我尋開心對吧?!”

“我是真的覺得很好看。”冷凝霜盈盈笑說,一手扶在矮櫃上,修長的身體前傾,孟浪地捏起他的下巴,漆黑的眼眸波光瀲灩地望著他,低幽的嗓音裡帶著一絲調?戲,挑逗地笑說,“美人兒,來,讓爺做一次吧!”

白兔鼓著臉瞪著她,瞪了她好一會兒,一把推開她的手,生氣地叫道:

“你果然在拿我尋開心,娘子你這個大變態!”

腳一跺,轉身氣衝衝地到裡間換衣服去了。

冷凝霜忍俊不禁,噗地笑了,他在意亂情迷過後又猛然清醒時的炸毛兔子表情超級搞笑,讓她總是忍不住想逗他!

她好像一天比一天惡趣味了!

今夜的知府衙門全員出動,前往城外三百裡的葉馬坡去剿匪。因為麗州知府衙門手底下的官兵並不多,而且麗州常年的和平,讓這些人圍剿土匪的戰鬥能力並不強,這次要剿滅的匪徒又人數眾多,因此就連平時隻是駐守在知府衙門內院的官兵也有一大半被派了出去。

喬永年是個謹慎的人,即使帶領大批人出去剿匪的行動勢在必行,可對家裡的防衛安排仍務求天衣無縫。府衙內各處大門緊閉,重要的地方也都重點加強巡邏,以免在這個特殊時期被賊人闖了空門。

然而這樣的高牆也隻能攔得住那些能攔住的。

白兔抱著冷凝霜在高牆與大樹之間幾個起落。最後落在青色的屋頂上。

今夜的晚風風力不小,冷凝霜裹著一身便捷的夜行衣,長發也已經被黑頭巾完全包起,安靜地蜷縮在白兔的懷裡,望著斜對麵漆黑一片的書房,等待著屋瓦下五人一組的巡邏隊伍過去。

抬頭望了望天邊小船似的月亮,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寂靜之夜清新涼爽的空氣,幽幽地歎了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月黑風高夜,坐在屋頂上果然很愜意!”

白兔滿臉黑線:“娘子,你當你是來遊玩的?”

冷凝霜抬起腦袋看了他一眼。摸著他的下巴輕聲道:

“書房門口有兩個守衛,你確定你能抱著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到書房裡嗎?”

“所以我說我自己來嘛。”白兔扁扁嘴說。

“你的確很有偷%e9%b8%a1摸狗的能力,可你的腦子少根筋。我怕你萬一遇上突發狀況一時反應不過來,再暴露了目標。若是現在暴露目標,一切都前功儘棄了、到時候惱羞成怒的喬知府說不定會把你發送到西疆大營去當夥頭兵,每天要給好幾千個人做飯呢。”

白兔嘴角抽了抽:“就算是那樣……你乾嗎非要用‘偷%e9%b8%a1摸狗’這個詞?還說我很有‘偷%e9%b8%a1摸狗’的能力?”

冷凝霜手一攤:“抱歉,我一時沒想出來彆的詞。”

白兔無語地歎了口氣。

一股清涼的風刮過。在書房門前守衛的兩個官兵都不約而同地覺得有點涼颼颼的,下意識緊了緊衣服。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細小的“咻”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覺得%e8%85%bf上僵硬似的麻痹了一下,緊接著眼前短暫性地一黑。伴隨著耳朵發生一陣巨大的蜂鳴聲。

兩個人明明就站在門口,卻因為眼前漆黑一片,壓根就沒看見書房的窗戶吱嘎一聲敞開。一抹人影嗖地竄進去,緊接著窗戶又迅速合上。

這一係列的情況發生下來,隻在兩三息的工夫。兩三息過後,兩名官兵的視線恢複清明,耳朵也能正常地聽見風聲。%e8%85%bf上亦不再有麻痹感,仿佛剛剛的所有感覺隻是因為風吹而產生的錯覺。

其中一名官兵先抬頭看了看同伴。見對方正低著頭發怔,便以為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當發怔的那一個回過神,看向另一個人時,另一個人已經拋開狐疑重新站立好,於是他也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眼看長官帶領四人一組的巡邏隊大步而來,他連忙挺%e8%83%b8抬頭地站直身體。

書房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白兔樓著冷凝霜蜷縮在窗根底下,見燈籠的火光從窗紙上掠過去,知道巡邏隊走了,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冷凝霜坐在地上,靠著白兔%e8%83%b8膛,回味了一下,揚眉,壓低聲音道:

“你不光能偷%e9%b8%a1摸狗,以你的實力,就是去偷皇宮也行了。”

“我又不是賊。”白兔無語強調。

“不過喬永年還真是個老狐狸,留下來的護衛全都是隨機抽取的,就連謝宛颺都打聽不出名單來。本來還想給他們下瀉藥的。”冷凝霜自語似的咕噥。

白兔聞言,眼一翻,不滿地道:

“乾嗎要提謝宛颺,就算他成天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也沒多了不起嘛!”

賭氣小孩子似的口%e5%90%bb,冷凝霜噗地笑了。

回頭環顧四周,這間書房並不算太大,由一道紅木隔扇分割成內外兩間。外間是個小小的會客廳,隔扇後麵才是喬永年處理公文和私務的地方。

屋子裡沒有燈,窗外的月光也不甚明亮,一片黑沉沉即使離得很近也隻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