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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 李飄紅樓 4376 字 3個月前

更何況你隻是東家的一個少爺。”她說著回頭。咧開嘴對他笑出一口白牙。

謝宛颺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按捺下心頭的火氣,耐著性子道:

“總之接了這活兒對你沒壞處。我祖母的壽辰在正月初四,離現在還有半年時間,我出價二百兩,你幫我繡一架賀壽的屏風。”

“映月繡樓裡難道沒有會繡屏風的繡娘?”

“祖母之前很喜歡你繡的《孔雀牡丹圖》,後來連著催郭掌櫃讓你多繡幾件,你卻不肯。好不容易前些日子得了那副《仕女拜月圖》,祖母愛不釋手,掛在自己屋裡天天賞玩。若是能收到你繡的壽禮,她一定歡喜。

況且這對你也沒有壞處,之前的《孔雀牡丹圖》胡知縣全用來標榜自己,因此沒幾個人知道那架屏風是你繡的。我謝家是麗州首富,祖母八十大壽必然賓客如雲。來的賓客見了你繡的屏風,憑你的手藝必會讚賞有加,再加上我的刻意宣傳,你的名聲一旦在富人圈子裡打響,今後你就可以隻接客人預訂,到時候還不任憑你開價。“

冷凝霜眼眸微閃,回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愧是商族裡出來的少爺。”頓了頓,下巴往門外一揚,“出去談!”

謝宛颺一笑,很儒士地用扇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大娘子外邊請!”

冷凝霜和錢滿貫說了一聲,轉身和謝宛颺出了火燒店。

她剛離開不久,白兔黑沉著一張明顯睡眠不足的臉進來,四下張望了一番,本來帶著點期待的心倏地沉了下來,拉住忙碌的錢滿貫問:

“滿貫姐,我家娘子呢?”

錢滿貫被他明顯發青的臉色嚇了一跳,愣愣地回答:

“她跟一個姓謝的公子出去了,說一會兒回來。”

“姓謝?”白兔的眼眸眯起凜冽的寒意,咬牙切齒地重複了半句,握住錢滿貫胳膊的手明顯用力,在一晝夜裡積壓的怒火似火山般爆發了。

冷凝霜認識的姓謝的還能是哪個!

一個阿暖還沒完,現在又來一個謝宛颺!

他猛然轉身,氣衝衝地奔了出去。

錢滿貫揉了揉已經發青的手臂,她剛剛很清楚地看見白兔眼裡閃爍的雷霆怒意。原來兔子發起火來是這麼可怕,小霜你自求多福吧!

冷凝霜正在後巷和謝宛颺談合作,猛然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讓人不安的暗黑之氣,全身的汗毛不可抑製地豎起,回過頭,隻見白兔冷冰冰地站在巷口。

白兔怒不可遏,她和謝宛颺才認識多久,居然對他笑得那麼甜美,卻在昨晚警告他不要太任性。想到這裡,%e8%83%b8口處淤積起來的憤怒越來越濃,像快要飽和的瓦斯,幾欲爆炸。

謝宛颺望著他,%e5%94%87角勾起一抹玩味。

這讓白兔更加憤怒,此時的他覺得冷凝霜和謝宛颺兩個人站在一起望著他的畫麵十分刺眼。純潔天真慣了的臉龐憤怒地扭曲成暴怒的獅子,他忽然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帶有強烈占有性地一把摟過冷凝霜的腰,對著謝宛颺,燃燒起來的怒火就像是優雅的貓忽然尖叫著露出銳利的牙齒般可怖。

“離我的女人遠一點!”他一字一頓,挾帶著零下五十度足以將人瞬間凍成冰棒的暴風雪,冷冷地說完,粗暴地抓起冷凝霜的手腕,轉身大步離開。

娘子篇 第二十一章 誰先示弱?

PS:

今天腦子發暈,二更要晚一點,實在對不起大家,抱歉!

冷凝霜被白兔粗魯地帶走,又呆呆地被他扯進一條長而窄的暗巷,脊背被迫重重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雙手狠狠地拍在她的頭頂兩側,也沒有說話,隻是嚴厲地瞪著她,那眼神仿佛要射出火花。

他此時的表情在冷凝霜看來,簡直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一瞬間點燃起她心底的萌之火焰。她瞠大雙眸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彆過頭去,以手掩%e5%94%87,噗地笑了:

“嗬嗬,剛剛的那句話好老套,不過挺有氣勢嘛!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也有那種表情,真有趣!”

她抱住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這種被愉悅了似的笑聲如同一盆冷水,將他的怒火刷地澆滅。醞釀中的激憤情緒陽痿了似的瞬間疲軟,下一秒所產生的手足無措讓他臉漲得通紅。一種說不出的、如同火焰在冰層下燃燒般的憤怒讓他死死地瞪著她,忽然對準她的%e5%94%87,泄憤似的一口啃下去!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柔軟的%e5%94%87上感覺到一陣刺痛,然而他終是舍不得的,咬上她的那一刻,便探出%e8%88%8c尖,輕輕%e8%88%94舐刻在她%e5%94%87上的齒痕。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e5%94%87緊緊地壓迫著她,強行撬開她的貝齒,與她肆意纏綿。

淡淡的桃花味道,%e5%94%87%e8%88%8c柔韌且極具占有性。她咯咯一笑,很是愉悅地展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良久,他鬆開她紅潤的%e5%94%87瓣,緊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身。火熱的%e5%94%87順著她的臉廓、耳垂,柔軟地貼上她雪白的頸子,在她單薄的肌膚上灼熱地滾過。然後悶悶地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裡,可憐兮兮地低喃道:

“娘子,是我不好,我不該小心眼地對你發脾氣,我不該擅自抱著枕頭去書房睡,我不該不給你做飯,我以後再也不了,你不要不要我。”

冷凝霜聞言,笑得更歡,好笑地摸摸他柔軟的頭發。像在摸一條乖巧的小狗:“你的態度轉變還真快啊,早上明明還在生氣。”

“娘子……”白兔語塞,她似笑非笑的語氣讓他拿不準她是不是在生氣。抬起頭,水汪汪地望了她一眼,又垂下眼角,喃喃地道,“我再也不了。我以後什麼都不問了,你把我當成彆人也無所謂,隻要你能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了。”

冷凝霜仿佛看見了一個耷拉著耳朵、夾著尾巴、在可憐巴巴地沮喪著的小白狗。傷腦筋地揉揉太陽%e7%a9%b4,望著他深低著頭快要哭出來的臉,用手指在他的眉心狠狠地戳了一下:

“你想多了,阿暖的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兔一愣。傻傻地抬起頭望著她。在她看來像個癡呆小狗似的目光讓她實在有點招架不住,無語地歎了口氣:

“這件事晚上我再跟你說。現在先回去吧,這個時間正是火燒店最忙的時候。我不能出來太久。對了,還有謝宛颺,我還沒和他談完呢。”說著轉身要走。

白兔一把拉住她,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兩眼看著她。認真地道:“娘子,謝宛颺那家夥不是個好人。你千萬彆被他騙了!”

“啊呀呀,白公子,背後道人長短可不是君子所為哦。”一句悅耳的男中音含笑傳來,謝宛颺從巷口懶洋洋地閃出來,折扇在%e8%83%b8`前刷地展開,笑眯眯地搖啊搖。

“偷聽彆人家夫妻說話也不是君子所為。”白兔瞪著他那兩顆讓他覺得礙眼的虎牙,冷冷地道。

“夫妻倆在大街上聊私房,還做一些讓人難以啟齒的害羞行為,白公子你好像沒有立場責怪在下吧。”謝宛颺用扇子掩住口%e5%94%87,抿嘴而笑,樣子就像是一隻被搔到了癢處的大貓。

“你居然偷看!你懂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白兔怒不可遏,和冷凝霜相比,他還是有點羞恥心的,聽見自己和娘子%e4%ba%b2熱被偷窺了,頓時臉色漲紅地低吼出來,好似一隻炸毛的幼貓,弓起腰身豎直尾巴,惡狠狠地瞪著他。

謝宛颺仿佛被他暴怒的樣子取悅了,嗬嗬一笑:“我以為你們在這裡做,就是為了讓旁人圍觀的。”

“你……”尖利的牙露出來,白兔想衝上去狠咬他一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冷凝霜無語地拍拍他弓起的背,垂下眼,對著謝宛颺沉聲道:

“雖然我家相公很俊俏,但他沒那方麵的嗜好,謝公子你當著我的麵挑釁我家相公,以達到引起他注意的目的,也太不把我這個娘子放在眼裡了。”

謝宛颺頓時臉黑如鍋底,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道:“大娘子,我也沒有那方麵的嗜好!”

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有就好。”冷凝霜淡淡地說,“言歸正傳,你要求的繡活我答應接下來,既然是八十大壽,又是紫檀透雕,上麵的花樣自然該精致貴氣,我也不想敷衍了事。我會先把繡樣畫下來,七天之後你來我家,等過目了繡樣,咱們再來商定價格,如何?”

“大娘子周到。既然大娘子如此安排,在下七日後必會準時去府上拜訪。”謝宛颺彬彬有禮地笑答。

“那就這麼定了,我店裡還有活兒要忙,就先失陪了。”說罷,繞開站在巷口的謝宛颺,徑直走了。

白兔敵視地瞪著謝宛颺,憤憤地邁開步子,剛想跟隨冷凝霜離開,然而在擦過謝宛颺身邊時,卻聽他突然帶著一絲諷意,低笑著開口:

“冷姑娘姿容甚美,又嫻雅大方,即使去做富家夫人也絕不比其他高門閨秀差,而白公子你除了臉白了點……”頓了頓,望著他怒視自己的模樣,微笑道,“老實說,我覺得你和她站在一起很礙眼。”

白兔心臟一沉,拳頭握緊。冷冷地瞪著他,謝宛颺則不甘示弱地回以溫雅的淡笑。

就在這時,冷凝霜忽然出現,一記手刀切開兩人“熱切”的視線,繃著一張臉警告道:

“謝公子,請彆像個碎嘴女人似的對我家相公胡說八道。”說著,拉起白兔的手走了。

謝宛颺%e5%94%87角含笑,直到兩人走遠了,他才回過頭,望著他們那在他看來很礙眼的背影。頓了片刻,冷冷一笑:

“到底誰更像女人啊,那種沒用的男人究竟哪裡好。值得你如此維護!”

漆黑的眼眸沉了沉,尖銳的虎牙在熾熱的午後泛起森冷的光芒。

……

“娘子,你和那個姓謝的在一起到底在商量什麼?”白兔被冷凝霜維護,明明心裡泛起小小的喜悅,嘴上卻委委屈屈地問。

“他祖母喜歡你繡的《仕女拜月圖》。所以他想讓你繡一架用於賀壽的屏風,他好在壽宴上送給他祖母。壽宴在正月初四。”

“我才不給他繡!”白兔賭氣地說,“娘子,你以後也不要和他再來往了,我討厭他!”

“討厭是一回事,生意又是一回事。你就不想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