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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就把光亮如大師頭頂的碗底亮給了他看,以證明自己明白食物的可貴,所以吃得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挑戰大師權威的下場就是被點名,大半夜的去打掃寺廟。空蕩蕩的寺廟,大晚上的隻有一個人在外麵,就算是個男生,也會毛骨悚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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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去外麵掃除啊,大半夜的。”“真是不留情麵啊。”“不是比試膽遊戲更恐怖嗎?”“但是陽向應該不會去打掃而跑去找吃的吧?吃墳墓上供的點心之類的。”

“有可能啊,放他一個人,誰知道他會乾出點什麼來啊。”和她們幾個人擦肩而過的男生們的議論讓鯰澤美咲的心不安了起來。

“啊,真是的,”她煩躁地揉了揉自己剛洗完還有些濕的頭發,為那個不省心的人擔心著,畢竟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真是的,深穀那家夥,他就不能讓人省心點嗎?”夜深了,鯰澤美咲沒有回去睡覺,反而出來找那個不放心的人。

“那笨蛋,到底去了哪裡啊?”地上扔著一把掃帚,拿出來的人卻不知蹤影。眼角瞟到倉庫的門開著,她想她知道那個人在哪裡了。

黑漆漆的倉庫裡,借著微弱的月光,深穀陽向在不停地翻找東西,“啊,找不到手電筒啊。還以為有燈的話就能去山裡找點吃的的說。”

鯰澤美咲氣憤地狠狠地敲了他的腦袋,一個新鮮熱騰騰的肉包子出爐,怕被人聽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怎麼跑到倉庫裡來了,想當小偷嗎?”

“美咲醬?”深穀陽向摸著自己頭上的大包,擺了擺手,他才不是要偷東西呢。“不是啦,隻是想拿一下手電筒。”

“閉嘴!快出去!要是現在被寺廟的人看見的話……”鯰澤美咲提前他%e8%83%b8`前的衣領,想要在被人發現之前把他拎出去。

“奇怪,門為什麼開著啊?”一個和尚碰巧路過倉庫,奇怪地發現倉庫的門開著。“喂,有人在裡麵嗎?”

沒有聽見回答,“是誰忘記關了吧?真是的。”那人自言自語了一句後,關上倉庫的門後鎖好就離去了。

事實上,鯰澤美咲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就一把捂住了深穀陽向的嘴把他拖到了一個被大紙箱擋住的角落裡,如果人不走進去的話是看不到他們的。

“鎖上了?”鯰澤美咲用力地拉了拉門,卻紋絲不動,這時候她才發現情況糟糕。“好像沒彆的地方能出去哦。”深穀陽向在觀察了一下這間倉庫之後說道。

“為什麼順勢就躲起來了?剛才要是老實站出來,對方說不定會聽我們解釋。”她後悔莫及,撓牆。

就算剛剛站出來,也肯定是會有懲罰的,畢竟他們確實偷偷地進了倉庫。不過也好過現在被關一夜,明天一大早被人發現吧?

“話說,這不是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心跳加速的套路嗎?”深穀陽向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是內裡的心跳加速都快不受控製了。

“沒事,我之前在漫畫上看到過。那個,首先確保食物,然後需要取暖,沒帶手機,果然要找無線電嗎?”

“但是,要怎麼辦啊?要%e8%a3%b8抱著一起睡到早上啊!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啊。”深穀陽向慌亂地跑來跑去,完全被漫畫裡的劇情牽著走。

“你到底是看了什麼漫畫啊?”鯰澤美咲無語地聽著他亂七八糟的話,黑線一條條地不由自主地滑落額際。

“等等,美咲醬,你不會心跳加速嗎?現在就我們兩個啊。”他蹲到了她的麵前,緊張地問,畢竟他心跳的頻率已經快得快死掉了啊。

“為什麼我要心跳加速啊?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快點想想怎麼出去吧。”鯰澤美咲並沒有在意他無厘頭的話,她隻想找到辦法早點出去。

深穀陽向這個時候也已經鎮定了下來,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紅著臉,卻硬逼著自己鎮靜下來,“我……我們是十六歲的少男少女哦。”

“美咲醬或許對我沒有那種想法,但我希望美咲能認真地把我當成男生看待。”明明氣氛正好,可是他卻被自己的話給羞得紅了臉,放開了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說不下去了。

“怎麼了?什麼事?”本來還有些臉紅的鯰澤美咲被他這麼一弄,紅暈也從臉上退了下去,好奇地看著他有些奇怪的行為。

“不是,感覺……這種事果然很害羞啊。不行啊,怎麼辦?我臉超級燙的,都紅了。”沒正經多久,他就拚命搖著頭捂著自己的臉,企圖把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彆看我,好害羞。”就算是倉庫裡的光線不足,她或許看不見自己臉上的紅暈,但是眼角瞥到心愛的女孩兒看著他,他的臉就紅得跟熟了的蝦子一樣。

“一下要我看,一下又要我彆看,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啊?”被他那反複的話弄得一頭霧水,鯰澤美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怎麼做?就是跟我,跟我……”深穀陽向“跟我”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躲在一旁聽牆角的清水流都急死了,他還是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出來。

混蛋!一個告白有這麼難嗎?她暗自跺腳,為某個情商低的擔心,也為那個害羞成這樣的人擔心,這樣,兩個人的感情要到什麼時候才明朗啊?

碓冰拓海看著那個緊張地偷聽的人,暗自好笑。人家自己的告白都不緊張,你緊張個什麼勁啊?也不見得你緊張自己的感情啊。

不滿了的某人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往旁邊的樹林走。清水流急忙捂著自己的嘴,以防叫出聲來引起彆人的注意。

等來到稍微離得遠了一點的地方後,她的腳一落地就開口,“拓海,你帶我來這裡乾嘛?美咲她們還在倉庫裡沒有被放出來呢。”

“我和你聊聊‘真’的問題。”他沒有談及剛剛那兩個人的事情,反而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隻這一個字就讓她悻悻地閉上了嘴。

“你聽到了?”縮了縮脖子,清水流稍稍有些後悔,她就不應該大意地在他麵前說出任何關於真的話題來的。他的醋勁不是一般地大,隻要是關於真的都不能提及。

“不說出來,放在心底,我就不知道了?”挑了挑眉,碓冰拓海顯然對於某人的不知悔改有些惱怒,張口就咬在了那張嘟著的%e5%94%87上。

不忍心讓她頂著一張被咬破了的%e5%94%87,吃東西也會痛,他放鬆了下嘴的力度,重重地反複地%e8%88%94舐允吸著,直到把她%e5%90%bb得喘不過氣來才罷休。

“拓海,我和真,真的沒有什麼,隻是知己而已。”大口地呼吸之後,清水流急忙舉手保證,她不要被困在床上下不來,連吃飯都是在床上吃的,太悲催了。

那天那個第一次,他顧忌她是初次沒有太過分,可是之後的他就像是一個開了葷的野獸,怎麼都停不下來。

“知己?紅顏知己?藍顏知己?”就算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吃這麼莫名其妙的醋,但是情感上,他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阻止。

說出口的話雖然不傷人,但是那醋意,那酸味真的讓聽見的人的牙都酸掉了。他也想不要那麼小氣,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吃醋。

“拓海,你吃醋了!”清水流眨巴眨巴琉璃紫的眼眸,認真地看著他,眼裡的挪揄之色不容置疑。

就算表麵上正經無比,但是內心已經笑慘了。任憑再淡定的女孩子,知道自己的戀人為了自己吃醋,也都是會開心的。不會,隻是因為不夠喜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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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對她的喜歡,遠遠地多於自己能感知的程度,他已經非卿不娶了。當然他也知道流已經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他,也表示非君不嫁。

可是醋就是這麼沒有理由地來了,怎麼也擋不住,讓他怎麼辦?總不能插手指著它說,你不要來,然後它就%e5%b1%81顛%e5%b1%81顛地滾回去了?

“拓海,我……”咬了咬下%e5%94%87,清水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藪煌真是知己,雖然不是藍顏知己,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和他往來,也不能任憑拓海心裡的疙瘩一直留著。

她是一個貪心的人,愛情與友情都想要。如果非要在這其中隻能選一個的話,她就算最終做出抉擇,也已經痛不欲生了。

唉,歎了口氣,他終是不忍心太為難她。“你要加倍對我好”“好”“不許單獨和他在一起超過半個小時”“……好”“回去之後要好好補償我”“……好”……

一個個越來越過分的要求被提了出來,清水流一一點頭答應。就算是再喪權辱國的條件,她也必須答應不可,沒有選擇的餘地。

淡黃色的月光照在這個樹蔭下的角落,相擁著的人的嘴角都掛著淡淡的,甜甜的笑容。少年與少女的心貼在了一起,不可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氣氛正好,流醬就順勢求婚了的,可是覺得進展太快就刪了【捂臉

第69章 雨夜的襲擊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美好又短暫,如櫻花,積蓄了一整年的光陰就隻為了那麼幾天的絢爛,但我知道,那值得。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整個二年級的學生全部集中在了一個大堂內,男女涇渭分明地坐著。唯一站著的老師在上麵做著最後的總結與發言。

“林間夏令營第三天也已經順利結束,明天最後一天將要離開寺廟去露營地住一晚。各班請做好點名工作。”

“看來經過連續三天的刻苦修行,男生們也鬨騰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男生們一個個消瘦的身影,鯰澤美咲略微放心了。

“但是,美咲,我聽學姐們說……”前麵跪坐著的花園櫻剛好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後,轉過頭來悄聲對她說。

“第四天女生們將會遭遇最大的危機。”加賀靜子也轉過頭,抬起一隻手遮掩在嘴邊,悄悄地補充。“危機?是什麼?”鯰澤美咲奇怪地反問。

“說是會襲擊女生。”加賀靜子簡單地說了一句之後又反駁了自己,“不過,應該也不太可能吧?不然的話,二年級的修學旅行早就改變了。”

“說的也是。”鯰澤美咲仔細思考了一下,雖說星華的男生確實挺臟亂又粗魯的,但應該還不至於做出襲擊女生這麼沒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