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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瀑布都開始洶湧蓬勃的狅肆而下。枝葉紛飛,迷沙走石,天地的一切都開始搖晃起來!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龍%e5%90%9f之聲,龍骨戒指像是呼應一般自眼洞中射/出兩道幽紅的光芒,又是一道霹靂雷響,烏雲滾滾,遠處突然有一團風團攜帶著萬鈞之勢朝這裡快速衝來。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

那遠遠的風團越來越近,最後在底下呂康眾人之間形成一團漩渦,我靈識一探,卻不能窺視其中,隻能看到在白色的漩渦中央有兩道差不多高的身影,已然穩穩佇立在其中。

漸漸的,風團散去。

看到那兩道立在原地的人影,尤其是左邊的那個人影,身側的兩手突然不可抑製的顫唞起來。

原來,他們還活著,他們也逃出了無儘空間……

仙靈兒,龍石,你們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我之前在考試,所以斷更了一個月,心在開始恢複更新~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

第九十八章 混戰

第九十八章

天色澄淨,萬裡無雲。剛才的一切天昏地暗在須臾間散的一乾二淨。

那兩道身影入眼的一刹那,那飛揚的黑色發絲自風中一寸寸自左邊那人的臉頰吹開,露出雙眉間的一簇紅色,既熟悉又心酸。

“小五兒……”我輕喃出聲,底下的人似乎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一抬頭,陡然間與我四目相對。

他渾身一滯,眼裡閃過“你還活著”的心安與釋然,可是很快,他的雙眉又微微蹙起。

這是我第一次完整看到全人之形狀態的仙靈兒,已經%e8%84%b1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後,他%e8%84%b1去了原本的稚嫩,孩童狀態有些嬰兒肥的臉如今已變得棱角分明,一雙眸子黑亮無比,如今他再也沒穿那件顯眼的紅色肚兜,而是換上了一件淺綠的流水外衫,襯得身材挺拔修長,竟比身邊的龍石還高出了半個腦袋。

另一邊的龍石,他溫雅的立在那裡,風姿卓然,與我離開時沒有多大的區彆,隻是一雙眸子暗沉無光,直直盯著前方。我心下一驚,他的眼睛……

“兩位先輩,在下是無極宗的弟子呂康,今日承蒙兩位肯出山為我一證清白,有勞兩位了。”呂康諂媚而笑,斜望我的目光裡閃著駭人的精光。

我猜到他會誣陷我,卻沒想到他會找來龍石和仙靈兒。我與他們相處的時光唯有我們三人最為了解,而我同樣自信,仙靈兒和龍石絕不可能出賣我說一些謊言。

仙靈兒沒回應呂康的話,立在一邊的龍石淺笑:“無妨。”

看到龍石那道沒有任何質疑的笑容,我心底陡然湧動起一絲不快的感覺。

呂康正要再說些什麼,這時望仙宗的內院開始騷亂起來,隻聽一聲震吼,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內院飛掠而來,他身後魚貫跟入的還有幾位位高權重的長老,他們齊齊拜倒在龍石和仙靈兒的身下,宗主的聲音全然不似以往的戲謔,嚴肅崇敬:“望仙宗第三百十四代宗主華斐拜見創始祖靈獸和創始藥靈!我等不知創始祖來訪,請創始祖恕罪。”

“快起身吧。”龍石手臂隔空虛抬,宗主等人便似一陣暖風拂麵,都緩緩被托起了身子,又聽得龍石似乎是輕歎一聲,話語裡有點物是人非的味道:“一晃眼都萬年過去了,從她開始,都已經三百十四代弟子了……我也已經很老了。”

宗主謙卑一笑:“創始祖怎麼會老,如今還是風華正茂的模樣,不像老頭子我,名副其實的糟老頭一個。”

龍石卻是抿%e5%94%87一笑,沒有再說話。

“對了,創始祖出山,可謂有何事?”

沒等龍石回答,呂康已經接過話頭:“宗主還有所不知,你們望仙宗出了內鬼!”

宗主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哦?你不是我門弟子,怎會知道?”

於是呂康又將之前一番話悉數重複了一遍,隻聽宗主緩緩點了點頭,道:“那另兩位證人在何處?”

呂康:“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所有人全都略僵了身子,然後怔了幾秒才將目光放在了龍石在仙靈兒身上:“創始祖,難道……”

龍石卻是略略點了點頭。

我悚然一驚,怎麼會……如果之前我還可以懷著僥幸的心情認為龍石和仙靈兒不知情,是被呂康騙來的,可現在的情況早已明明白白,龍石是來指證我的,而不是來幫我。

冷不丁想起北海那次的走火入魔、修為儘失。當初仙靈兒曾告訴我這明明是華露撰寫的修仙秘書,如此的無上寶典,我又怎麼會輕易的就走火入魔?

我突然覺得後背發冷,難道,這一切……

“當年白鳶羽失蹤,起因是因為誤觸紫元老人相授幻凝劍內的瞬移之法,掉落兩位先輩所在的境界內。宗主大人,小徒有一事相問,白鳶羽回來後,可曾有稟明你,為何會觸及瞬移之術?”呂康彎起%e5%94%87角,%e8%83%b8有成竹。

我一怔。

回想起來,我當時的確沒說明原因。那是因為那時我怕自己泄露靳戈月與魔修勾結的事,憑我的身份,宗主又怎麼會相信?於是一緩暫緩,想要等到自己搜集到靳戈月的證據後再說,誰知後麵卻再無機會。

“那日她想要狙殺我,卻誤觸了瞬移之術,於是掉落兩位先輩的空間,而我不幸被靳戈月所擒,隻能為他所利用!各位宗門的師叔,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哪怕我今日死在這裡一證清白,也不能讓白鳶羽這個妖女逃了!”

“先輩們,請您二位為呂康一證清白!”

我的手腳都通體冰冷起來,目光死死盯著眼下的龍石和仙靈兒,我要聽他們的回答。

良久後,卻是仙靈兒抬起了腦袋,眸底蒼涼:“白鳶羽在懲罰之境的確有修煉功法,是……”

我急急打斷:“仙靈兒,那本秘書是你給我的,是你教我練得,你說是華露撰寫的修仙秘書!”

他一怔,然後涼涼彎起%e5%94%87:“不,你再好好想想,我是給過你修仙之術,可不是這本。況且這絕不可能是華露撰寫的,華露的手本早就在萬年前的噬紅之光下,全部化為灰燼。”

我緩緩從懷中掏出那本秘書,丟落在仙靈兒的麵前:“你再看看。到底是什麼書。”

他不卑不吭地蹲□子,將這本秘書撿了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停落在最後一頁上,他指了指右下角一行小楷:“墮魔之書,我魔之人可以修之。”

怎麼會,當時我根本沒有看到過這行字。當年修煉之時,這本書幾乎被我翻爛了都沒有這行字,怎麼會,怎麼會……我急急拉住冥宣的手臂,慌張地問道:“冥宣,你告訴我,當初我隻是缺少火屬性所以急火攻心產生修仙後遺症,怎麼會是修煉魔功所致?”

冥宣朝龍石和仙靈兒冷聲道:“的確,當年我尋回她時,羽是在修習這本書,可這完全是修仙之術的後遺症,不可能是魔攻。”

仙靈兒搖了搖頭,一頭青絲遮蓋了他一雙漆黑的眸子,沉黯無底:“她是魔修奪舍,奪的修仙之人的軀體,外有修仙靈氣護佑,也難怪你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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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仙靈兒也說我是魔修奪舍,我突然覺得心裡酸疼到極點。仙靈兒,你怎麼能那麼對我,我那麼的相信你……

“好了,現在真相大白了!這本魔攻之書,又是白鳶羽自己拿出來的!”呂康狡猾一笑:“白鳶羽自己也承認自己修煉了此書,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還不能說明事實嘛?”

因為仙靈兒和龍石的出現,宗主看向我的眼中也開始劃過質疑,我沉痛悲涼的目光朝他看去,宗主,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羽,彆怕,無論如何,我隻信你一人。”手心一陣溫暖,我側頭一看,是冥宣握住了我的手,他的黑眸堅定深邃,猶如堅韌的磐石,深深印刻在我的心底。

到最後,也隻有他一人,還在我身邊。

想到泗鬱的預言——這樣無條件信任我的他,真的會和另一個女子結成道侶嗎?

“來人,把白鳶羽抓起來!”突然人群中有人一聲大喝:“剛才那傳音筒裡靳戈月不是說要嫁禍清逸仙君麼,看來這些黑衣人和白鳶羽一夥的,全部抓起來!”

“看清逸仙君的樣子,不會是著了她的道吧!難不成四宗弟子被殺,都是妖女控製了仙君?”

“一定是這樣!殺過去!”

突然之間,情勢逆轉,底下眾人全部抽出寶劍對著我們,滿臉憤然。那些寶劍森然如雪,泛著陰寒的冷光。

一時之間,我看見呂康隱在人群裡,無聲的詭笑。

“冥宣,還不過來!你還要和這妖女呆到什麼時候!”紫商師祖一聲大喝,然後深深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卻沒發出聲音。

“委屈你了……”我聽到他似抽儘了全身之力對我道。

可即便如此,他接著卻還是厲聲道:“我望仙宗今日聲明,白鳶羽為魔修奪舍,從此不再是我宗門人!”

我懂紫商師祖的意思。之前我和紫商師祖的計劃,是想將殺四宗弟子的罪名攬過來,還冥宣清白,順便拖呂康下水,紫商師祖再趁機將我逐出望仙宗師門,從此與宗門無關。卻不曾想,到最後呂康會趁機反咬我一口,弄成如今這等局麵。

無論是怎麼樣的結果,至少望仙宗和冥宣的名聲不會受到玷汙,紫商師祖不是不想為我說些什麼,包括宗主在內,他們也許並不敢完全相信仙靈兒的話,可是為了讓望仙宗洗%e8%84%b1殺四宗之名,隻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犧牲我。

將一切的罪名和注意力,全都轉移到我身上。

在我愣怔的當會,冥宣已經一手將我拉至背後,底下的弟子們攜著洶洶之勢朝我們這裡廝殺過來,有為同門弟子報仇的、有除惡揚善的,他們一個個,張著憤恨的眸子,噴薄著劇烈的呼吸,朝我一點點逼近。

一大波人朝我們圍了過來。

冥宣渾身金光再起,發上的青劍嗡嗡震顫,突然從發間穿過,自空中快速變大,落入冥宣的手中:“今起眾人要汙蔑我妻,休怪我出手無情。”

他喃喃念著法術,周身化出五個與他身形相似的靈氣分/身,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