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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下嗅聞,我伸出手,輕柔地拍了她的肩膀,感覺到手下她的身子一僵,我帶著笑意的聲音已經開口:“三百年未見,你還是對這些藥草情有獨鐘。”

她身子一頓,然後如同被人擰住了脖子一般,一點點僵硬地轉過頭來,那張靈動的臉帶著驚訝、茫然、不可置信以及喜悅,這麼多複雜的表情堆疊在她那張秀美的臉上,顯得彆扭極了。

“鳶羽——啊,啊,你回來了?!天啊,你真的回來了!”她那雙烏黑的杏眼牢牢鎖住我的臉龐,連捏在鼻下的藥草也被突來的驚訝嚇得掉落在地。

“是,我回來了。”我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卻見她還是一臉驚出魂的模樣,無奈的點了點她的眉心:“你不是做夢,該回魂了吧。”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收回這幅表情。我正想詢問關於冥宣的事,眼前一黑,還沒等我有所反應,靈識已經探出,明白眼前這丫頭撲了過來,我便也沒有動彈,任由她一把抱住了我,她的身子還有些顫動,後背隨著哽咽微微起伏:“鳶羽,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我沒事。”我輕輕拍著她因為激動而壓抑不住顫唞的後背:“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聽聞我的道歉,她又一把推開我,眼中還裹著未落的淚水,嘟著紅潤的雙?%e5%94%87,帶著質問和怨惱的神色瞅著我:“你這三百年去做什麼了?連離開都不跟宗門打聲招呼,你知不知道冥宣師叔他……”說到這,她突然止住了聲音,側頭朝彆的方向凝視。

聽到冥宣的名字,我的心倏地一緊,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扭過她還有些怨惱的臉袋:“當時真是事出有因,也來不及說明什麼,隻能譴了夢靈支會冥宣一聲,卻來不及解釋什麼。”我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剛才說冥宣……冥宣怎麼了?”

提到冥宣,雪芷的眼淚流的更凶,她抬起雙手,緊緊扭住我的袖口:“鳶羽,我想,你現在的修為應該比三百年前更高了吧?”

我望著她,點了點頭。她的神色卻變得堅定無比:“那麼鳶羽,你帶師叔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

跟在雪芷身後的我,隨著她的步伐從另一條路來到了鑾臼山的後山,這裡叢山掩映,枝葉繁茂,將深山中一處洞%e7%a9%b4隱藏在一抹綠色之中。

這處洞%e7%a9%b4還被下了禁製和隱陣,有望仙宗師叔輩的弟子把關每一個出入的弟子,出來的弟子也要施展隱氣符,避免被前山尋事的無極宗和玄花穀弟子發現。

“弟子牌拿出來。”我和雪芷剛來到這處洞%e7%a9%b4口,已經有弟子攔住了我們,要求我們拿出弟子牌來驗明身份。

雪芷拿出來了自己的弟子牌,守洞弟子凝氣探查一番後,轉而將視線望向我,我坦然望著他,拿出了幻化後的弟子牌——從雪芷口中聽聞前不久清夢下山了,要一些時日才能回來,於是我便幻化成了她的模樣,將幻化的弟子牌遞了出去。

我在幻化的弟子牌上施加了靈氣加固,因而那弟子探查一番後,不疑有他,隻是詢問我為何早回來了,我將之前竄好的台詞一溜而對,那守洞弟子便放了我們進去。

進得望仙宗的後門,雪芷又帶著我彎彎繞繞來到了極遠的一處石門前,那石門前沒有弟子把守,可我卻遠遠發現了這處的玄妙。

有人在門前擺了法陣和禁製,雙重把守,法陣代表守,禁製代表攻,攻受相加,若是來人沒有高深的修為,恐怕還未突破這石門,便會被死死扣住。

雪芷距離石門幾步遠的地方,扯了扯我的袖子:“鳶羽,冥宣師叔就被關在裡麵,現在無極宗和玄花穀的人都在討伐師叔,師叔開了天眼後卻又性情大變,不言不語,比之前狠戾陰沉了不少,關於無極宗大師兄,以及五宗比試弟子之死一句解釋也不肯說,宗主隻能將他關在這裡。”她哽咽道:“你知道師叔為什麼要開天眼嗎?他知道你有多麼想找到你的師父,他才答應了宗主,去參加了這五宗比試,結果……鳶羽,你起初走的時候,我和小師弟真的怨過你恨過你,你既然許諾了師叔,你又為什麼要離開,師叔不說,可我們都體會得到,他這些年的孤單和寂寞,他幾乎守著鏡花水月不出來,夢靈悄悄告訴我,說他一直在等,你知道他在等什麼嗎?”

“等我回來……”我喃喃道。

雪芷突然激動道:“是的!等你回來!因為宗門比試的時候,你答應過師叔,如果贏了比試,你要陪他閉關修煉的,可是你做到了嗎?!才第二天,你就不知所蹤,隻讓夢靈回來支會我們不要擔心!你想過師叔有多麼失望和擔憂嗎?是一句不要擔心就能解決的嗎?”

是的,是我太過分了。當初輕易許諾的事,被後麵雜亂的一切全部推亂,我在這樣的抉擇裡麵,隻能擇其重而撇其輕,我在暗暗咬牙修煉為了彆的目標的時候,卻幾乎快忘了,冥宣除去是望仙宗的弟子之外,更是我心愛的男人。他清冷寡淡,是他賦予師叔這個身份而必須彰顯的,可撇去這些,他隻是我的男人,我沒有解釋的離開,使得擔憂失望的同時,卻沒法撇掉那層身份來找我。

“鳶羽,師叔很痛苦。”雪芷靜靜望著我,眼中終於有了一點怨和慢慢掩去的平靜:“他從不會對你說他的痛,他隻會給你自己最好的一麵。所以彆讓他痛苦了,算我求你了,帶他走,走的越遠越好。”

設身處地想到冥宣當初的心情,我的眼眶酸澀地直通鼻子,淚水在眼底凝聚,我卻咬著牙不敢嗚咽出聲。這個男人,當年從水妖手上救下我,之後為我斷骨重造,索諾離去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我滿滿的回憶裡隻有那抹清幽的青色身影,佇立在我的身邊,為我遮風擋雨,護我左右。

這樣的男人,真的會負了我嗎?想起蕭珀告訴我的泗鬱的預言,我的心沉如大石,壓得心口喘不過氣。

“你先退開。”我示意雪芷退下,然後兩手凝結靈氣,輕而易舉地解開禁製。我鋪開強大的靈識探入陣內,遍尋冥宣的方位,隻要那抹熟悉的氣息納入我的靈識探知的範圍,我才邁開步子,朝著陣內走去,我回頭看了眼雪芷:“你在這等我,我一定會帶他出來。”

……

前方探尋的靈識已經止在石門前不動,我徒手輕壓石門,屏氣凝神地用靈氣裹住石門上的一切機關,而後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洞內。

甫一踏入,之前還被我壓製的石門陡然關上,洞內一片漆黑。

冥宣的氣息就在前方,為了防止身邊還有什麼機關,我將靈氣裹住全身。走到深處,前方陡然有燭光亮起,我快步走了過去,愣然在當場。

沒有我想象中的被囚禁的姿態,卻見眼前那道人影素衣淡影,靜靜盤%e8%85%bf坐在洞內的一張軟榻上,他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俊美如神祗,那一頭烏黑的發絲,早已彰顯出他的蠱毒得到了控製。

隻是他周身的氣質,為何會變得如此陰沉?

見他微闔著眼,我慢慢朝他走過去,見他白皙的側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明滅滅,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摸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手腕一緊,我來不及抽手,眼前的男人已然睜開一雙烏黑深沉的眸子。

“舍得回來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涼意。

“冥宣……”見他這幅摸樣,隻道他在怨我當初的離開,鼻尖更是酸澀難忍,淚水快要肆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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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淚水劃過臉頰的時候,我的側臉一暖,他的大手已經拭去了那抹淚水。卻見他食指上盈著那抹淚滴,慢慢舉到自己的嘴邊,淺酌入口,眼神卻淡淡地望向我:“哭什麼?”

被他撩人的動作驚愕住,我的大腦有些發暈,冥宣以前從不曾做過這些撩人的動作,為何今日我竟覺得他帶了絲陰沉和邪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腰部一緊,他已經將我快速的摟在懷中,肩窩處埋著他的臉,他輕嗅著,啞然開口:“離開了這麼久,是不是應該有點懲罰?”

“什麼懲罰?”我愣愣地側頭望著他。

卻見他勾%e5%94%87一笑,淺柔清雋,口中話語性感蠱惑:“羽,成為我的。”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我隻覺得身下一輕,被他壓在了軟榻之上,冥宣俊美的臉就懸在我的臉袋上方,見他黑眸幽深一片:“不要再讓我擔憂、惶恐不已。得到你,才能讓我安心。”

他話音剛落,俯身探%e5%94%87而來,他微涼的%e5%94%87瓣觸到了我的%e5%94%87瓣,帶著澀澀的味道。早在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有些哽咽,雪芷說的沒錯,我的離去,讓他太痛苦了,如果不做些什麼,我沒法安撫他的心,沒法讓他心安。況且,不止他需要我,在聽聞了泗鬱的預言後,我又何嘗擁有安全感?我迫切的想要在我和冥宣之間打上烙印,證明我和他的一切。

愣神的功夫,他已經探入了我的%e5%94%87齒,伸%e8%88%8c與我糾纏在一起,他溫熱的鼻息就在我的臉頰處,%e4%ba%b2%e5%90%bb中,他的鼻尖蹭著我的臉頰,帶著癢癢的觸?感。

我的腦中嗡嗡響著,隻覺得大腦一陣發暈,唯有%e5%94%87上%e8%88%8c尖的觸?感,那麼真實那麼撩人。

身子在發燙發熱,僅僅是%e4%ba%b2%e5%90%bb,我的四肢已經發軟無力,我從不知冥宣竟有這樣的能力,單單一個%e5%90%bb,就讓我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直到腰帶被他輕輕拉開——

“彆……”突如其然的羞赧讓我在看到他撥開我衣裳的時候達到頂峰,想到之後自己就要赤/身/%e8%a3%b8/體躺在他的麵前,一股焦躁的酸意開始往下腹積聚。

他輕輕撥開我阻擋的手,在我的%e5%94%87上淺啄一口:“彆怕,有我在。”

他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心。我一直是相信的,有他在,我真的什麼都不怕,隻要有他在……

作者有話要說:OHOH~我想說下章終於可以肉了。

我發現,自己越寫越像1v1的文了,之前的確有設定過np的結尾,可是寫到後麵越來越由不得自己,冥宣這個角色,超出了我原本的估計,我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喜歡他,對他不知不覺中傾注了更多的情感。想來有句話是對了,人一生可以喜歡很多人,但真的愛的隻有一個。

所在君子在這裡可能要說聲抱歉,先給大家打一劑預防針,這文也許寫到後麵,會是1V1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