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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對麵的呂承華:“呂師弟彆忘了,你說過無論是怎樣的結果,都不會怪師兄的!水之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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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章 初試(終)

第八十章

天地在這一刹那為之變色,整個雨幕般的世界全部聚集在了靳戈月的背後。

“這……怎麼可能……”呂承華難以置信的後退幾步,雙目圓整,目眥欲裂,那因不可置信而張開至極限的眼角如同下一秒就會裂開。

靳戈月淡淡立在那裡,如月如鉤的身影後麵是一麵寬大的水牆,連接了天地之間的距離,模糊了身後一片人的身影。

那接天而立的水幕,破開一圈圈的漣漪,那蕩開的圓波紋,其中蘊藏著不易察覺的靈氣和威壓,在水幕中朝四周彈射,震得人耳膜像是被人用刀子捅進去刺穿般生疼。

“雷電過後,你的天時也就消失了,現在下的雷雨,才是我的天時!”靳戈月挑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微彎的手指向前一勾,那身後的水幕便像是受到指引一般,一圈圈以帳幕的模樣攀上靳戈月的手指:“雨,既是水,現下皆為我所用。為水者,善根天地萬物之形而改變,無處不在,無處不能,呂師弟,你以為你躲得過麼?”

靳戈月是單一的水靈根,也是難得的天靈根弟子,他當初能坐上這一輩大師兄的位子,成為這一輩中最富期待的名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甚至還被賦予了下一個冥宣的稱號。

驀地想起那年山下,被我發現他與魔修勾結後的種種,他表露無遺地對冥宣的怨恨和不甘……這一刻有什麼念頭在我的腦中閃過。之前我以為,他是對冥宣這樣天生就具備著極高天賦和靈根,輕輕鬆鬆便一路晉升的人存在嫉妒而且厭惡的心情。這些負麵的想法扭曲了他的內心,可現在仔細一想,以靳戈月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自己一直活在彆人的陰影裡,而在他進入望仙宗後,他的天賦天資不是眾人談論的焦點,而是無論是長老,還是師祖弟子們,全都期盼著他成為第二個冥宣,他自傲的那些資本被人棄如敝履,而自己卻被迫扣上冥宣影子的身份,終日頂著巨大的壓力。

難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化神成仙了,若是他能先於冥宣一步飛升仙界,成為仙人,望仙宗乃至整個修仙界,永遠銘記住的隻會是他的名字、他的天賦、他帶給望仙宗的榮耀、他的一切一切……

為了這樣的目的,這些種種的因素使得他變得病態般的渴望飛身仙界,瘋子之所以為人所怕,是因為他們瘋狂的不計後果,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靳戈月為了化神成仙的這個目的,也最終變成與魔修合作的背叛者,奪取彆人性命的儈子手……

在我思索的片刻,呂承華那邊突然悶聲響起,那聲音沉悶如鼓,卻威力十足——靳戈月手指上的水在半空當中宛如一條臨空蛟龍,巨大冰冷,傲氣淩然,它張開龍首,滾滾水勢衝向呂承華在的方向,呂承華微愣,隨後立馬雙手結印,幾秒內的時間內組成一個防禦的結印式。

巨龍當空,靳戈月在那巨龍之下沒有被掩住身上絲毫的光華,反而襯得他越發的淩然,呂承華在他黑色的眸子裡顯得如此渺小若塵埃,連個多餘的影子皆無。他的身子此刻透出的是與平時偽裝成的和善截然相反的狂霸和陰鷙,帶著震懾山河的恐怖之威,世間之水也在他的掌中運籌帷幄。

他半揚著瘦削的臉,薄如蟬翼的雙?%e5%94%87吐出的話語如此輕悠:“呂師弟,對不住了。水之浪,去!”

於是那半空中的水龍急急朝呂承華撞去,遇到呂承華結出的防禦結印。一擊之下,雖沒有破開那道結印,卻也十足十地將那結印去了幾分力道。陡然間那水龍又散成一團水幕,再次聚攏,成了一道接天的水柱。

我連同那呂承華和那些弟子在內,都給驚得愣住。原來一旦碰到與自己屬性相契合的天景竟會如此猶如神助,這下完了,要是之後進了決賽,我與靳戈月對上,那天碰巧又下雨的話,我不是死定了?!還不如期望那天刮龍卷風,這樣的天景倒是也能為我所用了……

正腹誹間,那呂承華扛不住那水柱的侵襲,隻聽結印碎裂的聲音響起,呂承華再也來不及做什麼防禦抵抗的攻擊,就這樣被那巨大的水柱卷了進去,淒嚎聲從那水幕中源源不斷地響起。

想來這下靳戈月是穩贏了,正想站起身子,張開的五感感覺到有人悄悄遁到了我的周身附近,那森森的劍氣已經傳了過來。

“隻要把你先打下擂台,我們就贏了!”那憤怒吼叫的人是誰?不是那個被我們忽略到現在的蓮芝還能有誰?

想要趁著靳戈月施法的時候先把我打下擂台,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看上去就那麼無能以至於某些人專喜歡挑軟柿子捏麼?

想到這,她這舉動還正和了我意,我想到了一個使壞的法子。

我故意依舊坐在那將注意力放在被卷在水柱中難以%e8%84%b1身的呂承華身上,五感靈識卻鋪天蓋地地張開,感覺到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輕盈無聲,離我越來越近,繞至了我的後背。

在她趁眾人不注意刺出一劍的時候,我反手為掌,在她錯愕地反應不過來之時化解她劍上的力道,然後手腕一彎,將劍端繞了個方向,輕輕鬆鬆地將矛頭對準了她自己。蓮芝朝我刺來的力道過猛,陡然間被我逆轉了劍勢,收不住步子,眼見著那靳戈月的水柱就在不遠處的擂台上滾著,我作擔憂狀,大喊:“蓮師姐小心劍!”手上用了幾分巧勁,便將她往後一推,巧合地推入了那水柱之中!

“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那蓮芝被卷進了水柱之後,起先還有嗓子嚎叫救命,後麵聲音便漸漸蔫了下去。我冷眼望著她,活該,誰叫她趁人之危。如今我再也不是那個以寬容心待人的白鳶羽了,修仙界一樣弱肉強食,不必凡間好到哪裡去,陰暗不明的小人多得是。如若我再像從前一般心慈手軟,恐怕之後就要被人害個百八十次了。

活在修仙界,人就要學會自私一點,莫要太過輕信彆人,凡間還有律法約束,而在修仙界,殺人奪舍,邪藥魔功是家常便飯的事。在這裡,我想得隻有顧好我自己以及我愛的人便可。

看到蓮芝卷了進去,靳戈月對我淡淡挑了挑眉毛,眉間有著疑惑。我無辜地對他一攤手,表示我不是故意的,靳戈月便冷笑一聲,眼中顯示的是諒你也沒這本事故意推她進去。

我撇了撇腦袋,無視他的冷嘲熱諷,卻看到台下的紫珂師祖對我擠了擠眼睛,一臉我什麼都知道你彆想瞞過我的意思。

我便悄悄將食指豎在%e5%94%87上,作了個“噓”的意思。

那紫珂師祖又笑成了彌勒的模樣,也古靈精怪地將食指豎在了%e5%94%87邊“噓”了起來。

不消片刻,靳戈月解了這水之浪的招式,那蓮芝和呂承華雙雙從半空高墜落下來,靳戈月腳尖一點,飛身而去,一包摟住奄奄一息的蓮芝,我眼尖得很,也不知他接住蓮芝的時候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有力的腳尖狠狠踩在了那呂承華的%e8%83%b8口,聽得呂承華極輕地悶哼一聲,直直朝著擂台外墜落了而去。

好個風流摸樣、憐香惜玉的靳虛偽,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借著救蓮芝的檔口伺機報複呂承華呢。靳戈月愛寶如命,很大一部分是在報複呂承華那招雷電之虎毀了他收集而來的禦威盾。

那呂承華摔在地上,又是一聲悶哼。領隊弟子便找人過去查探摔在地上不再動彈的呂承華是否被打死了,但見有專門處理這事的弟子在呂承華身上一陣探查,然後朝領隊弟子搖了搖腦袋,那領隊弟子便喊道:“靳戈月、白鳶羽勝!”

宗門比試最多隻能傷人卻不能殺人,若是呂承華死了,靳戈月可是要負責任的,甚至會被削去修仙資格,這是望仙宗的族規,任何人也不能違背。可那呂承華隻是全身骨頭脆裂,筋脈儘毀,卻留得了一條性命在,於是這最多隻能算作傷人過重而不是殺人,我們依舊獲得了晉級宗門比試決賽的資格。

“你下的手可真重。”我冷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他既然與我約定無論是怎樣的結果,都不怪任何人,那他隻能怪他自己,落在我手裡,這是他逃不過的命數!”靳戈月說罷,緩步走下擂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沒走出幾步遠,靳戈月突然回過身子,如遠山梅雨的容顏抿著雙?%e5%94%87,居然難得的沒有一絲嘲意:“白鳶羽,記得我們的生死之約,可彆在前幾局便給人刷下去了!不然——你的後果絕不會比那呂承華輕鬆多少!我一樣會找機會……除了你。”

“你等著瞧……”待他走得遠了聽不見我的聲音了,我便喃喃道。

決賽……我終於進了決賽……到時候就能見到冥宣了吧……冥宣,你等著我,我絕對會讓你看到一個……%e8%84%b1胎換骨,不再一樣的我!

82第八十一章 紫珂師祖

第八十一章

雷雨過去,萬物都仿佛在此刻%e8%84%b1胎換骨,重新複蘇。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鑾臼山到處都充滿一股清新宜人的味道。綠樹青蔥、山色空朦,空氣裡帶著些雨後濕氣的味道。

烏雲分開,碧藍如洗的蒼空中一道仙鶴的影子飛過,掉落一隻青竹小管落在我的腳邊。

我左右瞧了瞧,確定無人之後,便快速撿了起來進了屋內。

那青竹小管不過拇指大小,上麵有著青竹細細的紋路,中間被人削空後塞了一截木塞子在上方,我拔開木塞,裡麵便撲麵而來一股青竹香氣,與那人身上的味道毫無二致。

輕輕地將竹管的開口部分放在耳邊,冥宣清雅悠長地聲音便從其中傳了出來:“望君唯安。”

心上劃過一絲暖流,這話不過短小精煉的四句,但出自冥宣的口,便能體會到這份心意的難得和慎重。冥宣本就是少語寡淡之人,又在後山閉關修煉,卻尋了這間隙托付仙鶴帶來這傳音竹管,即便身在兩處,這份心意,也夠我細細體會了。

聽罷冥宣著仙鶴送來的傳音竹管,我又將木塞重新塞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塞在了衣襟內。

前幾日我忙於修煉,便將小三足龜交予了雪芷照顧,今日初試結束,我剛接回了小三足龜,這小東西在安靜了幾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