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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麼?難道你們還心存撿我用過的破鞋的心態?

二我是什麼樣的貨色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們來評頭論足。若是冥宣師叔他們真的中意我,還會管我是什麼樣的貨色麼?他們本是修仙之人,又為何會存在凡人那種狹隘不堪的思想,但凡修煉修仙大道者,皆明白眾生平等,沒有誰天生就比誰高人一等,我們一樣也是從普通人這個身份依靠我們的天賦和耐心,日以繼夜的修煉至此,唯一比凡人多的就是那份機緣,若是你們這麼來想冥宣師叔和靳師兄的,隻能說你們的把他們想的太過市儈和狹隘了。

三來,什麼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從來不是麻雀,為何要做那高高枝頭的鳳凰?我就是我,自由且自尊,鳳凰的身份對我來說不止是奢望和高不可攀,甚至是一道枷鎖,限製了我的自由,若是願意,你們倆自己去做吧!”我冷眼看了驚呆在原地回不了一句嘴的月池和清夢,再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你們也要做的到,是不?”

很快,兩人消化完我反駁的話語,臉上便一陣青紫,閃過一片惱恨和憤怒,我轉身朝傳送陣法走去,清夢在我背後大喝一聲:“白鳶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說我們!”

勁風呼呼刮起,我的腦後已經有熾烈的熱浪滾滾襲來,正想閃身躲過,背後的炙熱源一瞬間消失無蹤……

“靳師兄……”月池和清夢呆愣和不解的聲音從背後隱隱傳來。

靳戈月?我一愣,皺了皺眉轉過身子,隻見到清夢發出的火攻被靳戈月的水球逐一吞噬瓦解,在全部消融之後,原地隻剩下孜孜的白色蒸氣飄出,在白色的蒸氣散去後,靳戈月的一隻手牢牢抓住清夢出招的那隻手臂,臉上的神情無怒無喜,不過越是沒有表情,越是覺得他像個冷麵佛一樣。

正在我們以為他在生氣的時候,靳戈月卻是出人意料的揚起溫和的笑意,輕柔的放下了清夢的手臂:“清夢師妹可不能這樣哦,這白師妹一會可要跟師兄我一起參加比試的,你要是傷了他,師兄我可怎麼辦?難不成……”靳戈月的眼角一彎,裡麵曖昧和笑意盈滿眼眶,他伸出盈白的手指,將清夢因憤怒而散亂的額前的碎發擼在耳後,輕聲柔語道:“難不成清夢師妹來負責麼?恩?”最後一個恩字無限綿長,端得是曖昧無比。

清夢小臉一紅,立馬撫了撫自己的耳際,道:“靳師兄說的對,是師妹錯了,師兄儘管責罰便是……”

靳戈月一根手指堵住清夢的嘴:“胡說什麼呢,師兄怎麼舍得罰你,隻是一會事關初試,師兄才不得不出手阻止你們,若是比試完之後,白師妹做得有何不對,你們大可再去協商一番,師兄我絕不會阻攔你們。”

清夢和月池點了點腦袋,然後趁著靳戈月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瞪了我一眼,便一起去了傳送陣法那。我看著靳戈月等她們一走後,從衣襟內拿出帕子擦了擦那隻手,便隻剩下冷笑的份。

也許其他的弟子都以為靳戈月在護我,可隻有我和他心裡如明鏡一般,他還真是打的好主意,既阻止了清夢他們傷我,營造了一個好師兄的模樣,又在最後的話語裡暗示,初試結束後隨便她們怎麼來對付我,他都不會再插手了,而且他話語裡說的是協商,若是之後鬨出人命了,他大可以推卸責任,說當初隻是叫我們協商而已,沒想到會動手。

“好了,快走吧,少惹事!”靳戈月擦拭完手指,走到我身邊,不耐道。

“還真是麻煩師兄了,為了解決這事,犧牲色相。”我冷言道。

靳戈月突然停下腳步,眯了眯眼:“你似乎想多了,我並不是為你解決這事,你死了或是傷了,與我何乾?我隻怕你耽誤我的比試。”

接下來我們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起進得那領隊弟子的傳送陣法後,便進了一座擂台中央。

這處擂台設在後山的瀑布之下,滾滾浩大的水勢從一邊傾瀉而來,空氣裡都是漫漫的白色水汽,瀑布腳下樹林密布,在這樣雷雨的天氣中枝葉都蒙著一層水汽,將我們罩在一層水霧之中。

腳下的擂台質地是百擊不毀的罡原石,中央撰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一道紫色的閃電之光從天幕中劈過,黑壓壓的烏雲翻飛而來,腳下的道字突然射出點點的金光,便隨著沉悶的雷聲劃過。

領隊弟子請來了之前的紫珂師祖坐鎮,我看這紫珂師祖出現的身影淡淡,像是一個虛影一般,斜後方的幾個弟子低聲討論道:“不愧是望仙宗的紫珂師祖,如今已在分神期前期的修為,這恐怕是紫珂師祖神識中分出的一個幻化成的人形吧。”

原來是分神期的修為了麼?分神期的修士,能利用自己的神識分成多份同時操作和運用,最主要的是……我這身依靠索諾的藥所隱藏的修為,隻要是分神期的修士神識一掃,便知道我因著龍靈的幫助,已然到了築基期的修為。

不過如今也無所謂了,我本就沒打算在這次的比試上隱藏什麼,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比試一場。

領隊弟子突然寬袖一揮,布開了一張黃皮舊紙,隻見上麵是分組比試的名單,我和靳戈月是第一批的第五組,與我們一起比試的是另外一對師姐妹的隊伍。

不過一個時辰,便輪到我和靳戈月上場,見得對方是兩個練氣六期的女子,靳戈月賣弄風騷道:“師兄修為在你們之上,恐傷及你們,勝之不武,不弱這樣,你們攻擊師兄十招,師兄絕不還擊,若是你們傷到我一下,哪怕是割下一縷細發,便算師兄輸如何?”

兩位師妹見靳戈月如此憐香惜玉,便點了點腦袋,心思也全然不在比試上了,輕飄飄的使了幾個無傷大雅的劍招,最後一招在被靳戈月躲了之後,還假裝不小心的跌倒,兩人雙雙被靳戈月摟住腰身,臉上一片嬌羞的緋紅,身子越發柔若無骨地靠在靳戈月的懷裡。

我在一邊像個看客,估計那兩個師姐妹的眼中也根本沒看到我,最後暗中對靳戈月飛了幾個含情脈脈的媚眼,便下了擂台。

下擂台的時候,我看了靳戈月一眼,嘖嘖道:“你還真有使美男計的潛力。”

靳戈月沒有理睬我,沉著臉隱在了一邊的樹下,等我再回頭去看時,隻見那樹下陰影中偏飛的帕子和根根蔥白如玉的手指……

半天過去,我發現清夢和月池也早早的被淘汰了下去,兩人見我和靳戈月立在一邊靜候下場比試的區域內,便對我翻了幾個白眼:“不要臉!看你得意到幾時!”“不就是沾了靳師兄的光!”兩人動了動嘴型,便不甘心地退到了一邊。

在靳戈月築基中期的修為之下,不少比試,我連幻凝劍都沒拔出劍鞘,便贏得了比賽,時值傍晚時分,天幕已經漆黑無比,在黑暗的天幕中,一道道閃眼無比的紫色閃電快速劃過,閃電的光芒照射在我們的身上,帶著陰森恐怖的冷色白光。靳戈月的臉在閃電的忽閃下,忽明忽暗,細細的雨水沒有侵蝕他如清秋般俊朗的容顏,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多了幾分暗夜罌粟的意味。

我和他順利進了最後一組的比試,爭奪那唯一的一個進入決賽的名額。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像是帶著劈開天幕的萬鈞之力,平地驚雷一般的雷聲在耳邊轟轟作響,傳入耳內,連心臟都顫唞了一般。

領隊弟子在一邊大喝:“最後一組比試,靳戈月、白鳶羽對呂承華、蓮芝!請雙方上擂台準備!”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黑幕,將對麵兩人的麵容照的一片冰白,我的耳邊響起那兩人的話語,那蓮師妹曾說的:“呂師兄你是望仙宗唯二的單一雷靈根弟子,你又是築基前期大圓滿,這天時地利人和你都占了個全,今日誰能比得過你去?”

再見靳戈月,一張臉凝白無比,卻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一會若是有事,我可不負責救你。”

80第七十九章 宗門比試(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七十九章

萬千世界,修真一路,不過講究仙緣二字。

修真界為何成少敗多,許多人耗了幾千幾萬年的光陰花在修煉上,最終卻終究功虧一簣——究其原因,不過“靈根”二字。

踏上修真一路,多少人從少年輕狂逐漸被歲月侵蝕成耄耋老者,將一頭黑發熬白了頭,卻最終為天賦天資所止步。凡人要進入修真一途,缺不了靈根這一天資,這靈根就好比進入修真界的敲門石,若是得不到這塊石頭,就連大門都敲不開,即便碰巧硬是撞開了,最終也有可能被遺忘甚至驅逐出這扇大門內的世界。

而這塊敲門石,並不是塊塊都是上等之色。

比如以我的靈根來說,我除去強風屬性的靈根之外,還參雜了微弱的木、火靈根,我的靈根就沒有單一靈根的好,甚至是有些過於雜了,隻能算作是普通靈根,若是我每種屬性的靈根都能夠充裕,那結果就又不一樣了,那便成了真靈根,修煉速度也會提高不少。

而眼前的呂承華,是單一的雷靈根,他的靈根是修仙界少有的天靈根,不止比我的純淨,甚至修煉速度也要比我快幾倍,結丹的時候甚至沒有瓶頸和限製——呂承華的靈根應該是與我身邊的靳戈月不相上下的,當然就修為來說,可能靳戈月要更高一些。

不過眼下靳戈月居然說:“一會若是有事,我可不負責救你。哪裡遠你就縮到哪裡去,少礙事!”

我的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他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雖然對付呂承華我是做不到,但是好歹,他身邊那個不過練氣六期的蓮芝我來對付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我拉下臉,走到擂台的最邊緣,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情況下甩了甩裙擺,然後……然後悠閒地一%e5%b1%81%e8%82%a1坐在了擂台上,閉目養神。

“白鳶羽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時候跑擂台邊乾什麼?!你是等著被人家蓮芝一%e8%85%bf子踢下去麼?!那你還不如現在撅起個%e5%b1%81%e8%82%a1蛋子讓人家踹下去得了!沒出息就是沒出息!你是想躲在一邊一切讓靳師兄扛吧!”我坐下後,清夢的聲音在觀看的弟子群裡炸響,引得一群靳戈月的愛慕者紛紛朝我投來蔑視的目光。

而我依舊老神在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坐在擂台邊。

這個節骨眼下,我和靳戈月不是敵人,而是隊友,什麼樣的情況下該以什麼身份做事,我們都是明白人。方才為他的話而氣憤過後,我才清醒的意識到他既然叫我